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心眼的陛下
謝桀經年征戰,身上的肌肉硬實有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他的腰是勁瘦的,充滿爆發力,指尖戳上去,紋絲不動。
阿赫雅看著看著,莫名便紅了臉,停住了動作。
她太清楚這具身體的力量了。
謝桀的聲音偏在這時候響起,沙啞帶著磁性,眼神中滿是晦暗的欲望:“怎么不繼續摸了?”
若是阿赫雅抬頭看見他的目光,必然不敢再繼續作死了。
偏偏她被謝桀這句話撩得椎骨一麻,整個人都有些燒,結結巴巴地反駁:“誰說不摸!”
似乎是為了證明,阿赫雅干咳了一聲,索性將手落到謝桀的腰帶上,勾了勾。
纖長白皙的手指與玄色的衣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指尖一抹粉紅愈發給這氣氛添上幾分曖昧。
謝桀眼神深了深,仿佛擇人而噬的深淵。
他抓住了阿赫雅的手,捏在手中,慢條斯理地捻了捻:“阿赫雅。”
謝桀喚了她的名字。
阿赫雅耳根一麻,渾身仿佛被電流擊過了一般,眼中頓時帶上了瀲滟的水色。
謝桀輕笑了一聲,聲音平緩,卻叫人聽出了危險的意味:“朕記得,你會騎馬。”
阿赫雅囁喏了一會兒,軟軟地應了一聲:“嗯。”
她是會騎馬。但這跟現在的情況有什么關聯么?謝桀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阿赫雅抬眼,小心翼翼地望著謝桀,討好地露出一個笑來,聲音嬌嬌,賣乖似的:“怎么啦?”
謝桀唇角微勾,拉著她的手,將人困在了懷中,抬起阿赫雅的下巴,撫摸的動作充滿暗示的意味:“朕在城外,有一個獵場。”
他的聲音磁性,帶著誘哄,不緊不慢:“待你好了,朕帶你去跑馬如何?”
阿赫雅呆呆地望著他的眼睛,猶豫了一下,試探地點頭:“好?”
能出宮還能跑馬,自己自然是高興的。
可是謝桀的目的是什么?總不能自己故意撩撥他,他還以德報怨吧?
這可不是這個暴君的性格。
阿赫雅聽不出謝桀的意思,心中忍不住打鼓。
謝桀見她應了,嘴角的弧度又往上勾了幾分,語氣輕緩:“馬上顛簸,阿赫雅便與朕同乘一騎。”
同乘一騎?
阿赫雅原本還有些暈乎乎的,聽到這四個字時,頓時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她僵硬地抬頭,腦中前世靡亂的記憶翻涌。
阿赫雅還記得,自己前世也曾經與謝桀在郊外跑過馬。
那時候,自己的境地遠不如現在。
謝桀只肯給她一件寬大的披風,罩在單薄的紗衣外。
馬背顛簸,身后男人的氣息灼熱而霸道,她哭吟著求饒,自小騎馬練就的功夫仿佛都消失了,只能靠在謝桀身上,隨著馬兒狂奔的動作起伏。
那樣激烈的情事,在阿赫雅的心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如今謝桀再提起獵場與同乘一騎,她下意識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
阿赫雅臉上的笑都有些凝固了,可憐巴巴地望向謝桀。
不會吧?
連瓊枝殿都滿足不了他了?
謝桀見她終于反應了過來,手指用了些力,揩過下頜柔嫩的肌膚,在上頭留下鮮艷的痕跡:“嗯?”
阿赫雅吶吶:“我也不是很喜歡跑馬……”
這馬,不騎也罷!
謝桀怎么可能放任送上門的獵物又再次跑掉,微微俯下身,在阿赫雅脖頸上烙下一個印記,含著幾分威脅:“阿赫雅若要毀約,朕可也不做君子了。”
若是謝桀方才的承諾不作數,那占了半天便宜的阿赫雅就該將代價都還回來了。
阿赫雅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這壞心眼的混球,分明就是故意算計自己的!
阿赫雅欲哭無淚,捏著謝桀的衣袖,臉紅得都快成了煮熟的蝦,半晌才狠下心:“去就去!”
她答得硬氣,心里卻已經打起了小算盤,憤憤不已。
大不了到了那日,自己就里里外外裹上十八層!就不信謝桀這樣還能下得了手。
人的悲歡并不相通。這頭阿赫雅為了謝桀的熱情焦頭爛額,那頭柳寄書卻因始終不能獲寵而輾轉反側。
柳寄書聽過陸充媛的暗示后,原本只是動了心思,還未完全狠下心來。
畢竟自己只是個小小的才人,與淑妃既無舊情,又無關系,驟然貼上去,難免有些難堪。
然而當柳寄書回到延春宮時,便聽到兩個守夜的宮人說起閑話,語氣中帶著羨慕。
身量嬌小的宮人小聲道:“你可聽說了?瓊枝殿那位落水,是陛下親自審案的呢。”
這是何等殊榮?這六宮中,哪個能不眼紅的。
另一個聲音清脆的宮人便答:“什么聽說,陛下把德妃娘娘召去瓊枝殿,當眾質問。這么大的事兒,誰不知道?不然怎么說是陛下的心尖,沒有封位,卻比什么貴妃都要風光多了。不見德妃娘娘跟她斗,如今把自己斗進了冷宮?”
嬌小宮人唉聲嘆氣:“要是咱們跟的是阿赫雅姑娘多好,要早知道有今日,我當初就該使些銀子,去瓊枝殿當值。”
不說逢年過節的賞賜,只看在阿赫雅的受寵程度上,底下的宮人們分例都要比別的宮里厚上三分。
聲音清脆的宮人也附和著,聲音里頗有幾分怨氣:“誰不想呢?總好過在這兒伺候一個沒前程的才人。”
說是才人,又不是得陛下寵愛才封的。靠著阿赫雅姑娘的憐憫,才有些好日子過。
宮里本就是踩低捧高,像柳才人這樣自己沒本事,又不好真克扣多少的,就成了管事們的眼中釘。
管事們既不敢少了柳寄書的分例,又不舍得好東西,每回都拿些邊角料湊數。就是給這些邊角料,都覺得虧了。
不見自己去取分例,都要遭人幾個白眼。
兩個宮人們對視一眼,紛紛嘆了口氣。
都是做奴婢的,誰不想要圖個好前程?這樣跟著柳寄書熬日子,實在看不見未來啊。
轉角處,霜兒尷尬地抿緊了唇,恨不得將頭低到地里,心中暗罵。
這兩個傻子!說主子壞話也不知道偷摸些,如今叫自己怎么辦?
霜兒沉默了半天,見柳寄書動也不動,才結結巴巴地開口勸慰:“主子,這兩個小蹄子胡言亂語,您別當真,奴婢這就去教訓她們。”
柳寄書冷笑:“教訓什么?堵得住嘴,堵得住人心么?”
這兩個宮人說得也沒錯。自己如今,可不就是沒有前程可言么?
柳寄書攥緊了拳頭,將唇瓣咬得發白,眸光銳利,漸漸轉為堅定。
她一定要坐上淑妃這艘大船。
這樣不得寵,遭人白眼的日子,柳寄書已經過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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