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珊瑚珠串,生辰禮的懲罰
暮色籠罩四野,黃昏的夕光落在小幾上,將幾個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阿赫雅指尖隔空落在那串瑪瑙珠串上,抿緊了唇,心頭發(fā)軟。
像是被浸泡在溫柔的熱水中,任蒸騰的霧氣包裹住自己,無比暖和。
女孩子們啊……總有著輕而易舉撫平情緒褶皺的力量。
阿赫雅彎了彎眼睛,小心翼翼地調整好玉人的角度,便聽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在看什么?”謝桀的聲音緊隨著響起,灼熱的身軀親密貼近,將阿赫雅虛虛攏在懷中,目光隨意落在桌上,挑眉問道。
阿赫雅轉頭,聲音輕緩:“是沅沅和無月送來的賀禮。”
“你們感情倒是好。”謝桀勾唇,聲音緩慢,手指碾磨過阿赫雅的后頸,意味不明。
阿赫雅腰肢不由得有些發(fā)麻,白了他一眼,眸光流轉,帶著幾分嗔意,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話題:“陛下的禮呢?”
“白日跟著封妃圣旨來的那些賞賜不算?”謝桀挑眉。
阿赫雅拉長了聲音:“陛下都說那是賞賜了,怎么能算是禮呢?”
分明是強詞奪理,卻因她眉眼的鮮活笑意而顯出幾分打趣的放松恣肆來。
謝桀低頭,靠近了幾分,悶悶笑了聲:“尖牙利齒。”
他的眼神瞥過玉人上的瑪瑙串,漫不經心:“朕私庫中,有一串金絲珊瑚珠串,通體紅潤,幾如玉石。”
一旁的周忠了然,立即退了下去,吩咐小太監(jiān)打開庫房,將東西取來。
很快,周忠便帶著漆盤,笑瞇瞇地給阿赫雅呈上了物件。
謝桀并沒有夸口,那串珊瑚珠放在貢品中,應當也是數一數二的品質了,質地瑩潤,叫人移不開眼。最難得的是一整串都是指腹大小的大珠,色澤均勻,毫無瑕疵。
饒是阿赫雅見慣了好東西,眼中也不禁閃過幾分驚艷。
謝桀卻只是垂目望著阿赫雅,輕笑問道:“這禮物與周沅沅的相比,如何?”
阿赫雅收回目光,指尖按在謝桀的胸膛上,歪了歪頭,笑道:“陛下坐擁江山,胸懷天下,還跟沅沅吃味不成?”
相比起來,自然還是沅沅的好。
周沅沅知道自己思念北戎,便做了玉人,添上了瑪瑙串裝扮,讓自己有所寄托。
阿赫雅不相信,這點心思,謝桀看不出來。
可他還是只從庫房里,找出了一串漂亮的珊瑚珠。
他的占有欲與掌控欲,不允許阿赫雅繼續(xù)深刻地記得自己的故鄉(xiāng)。
阿赫雅垂下眼,睫羽微動,掩住了心頭的酸澀。
謝桀的指節(jié)按在她的后頸上,輕輕捏了捏,像在安撫:“戴上瞧瞧喜不喜歡?”
“喜歡。”阿赫雅從漆盤里取過珊瑚珠串,唇角翹起,聲音輕快,“不必戴,也知道喜歡。”
她緩緩抬眼,直直望入謝桀深邃的眼眸:“禮合不合心意,大部分時間不在于物,而在于人。”
如果送禮的人是愛人,即便只是一個草環(huán),也是千好萬好。反之,縱是金銀萬兩,又豈能搏得一個回眸?
謝桀目光暗了暗,指尖碾過她瓷白的肌膚,漸漸滑落到腰間。
他略用了些力氣,就將阿赫雅帶入了懷中,緊接著攥住她的手腕,低低笑了一聲:“朕想看你戴上。”
謝桀從阿赫雅的手中取過珊瑚珠,繞上她的手臂。
血紅的珊瑚一圈一圈,束縛住脂白玉一般的皓腕,極致的色彩對比,仿佛朱砂落入宣紙,帶出驚人的艷色。
謝桀眼神定在那方寸的紅與白之間,喉結微滾。
“朕的生辰要到了。”謝桀低頭,輕輕吻過珊瑚珠串中漏出的軟肉,聲音暗啞,欲色翻涌,“阿赫雅,朕的禮物送到你手中了,你的呢?”
他沒有說萬壽節(jié),而是說生辰。
就仿佛,在兩人之間,不是對君王恭順的賀貢,而是情人對于彼此誕生之日的在意與祝福。
阿赫雅不禁恍惚了一瞬,她別開眼,良久才從腦海深處找出了原本準備好的賀禮:“陛下的佩劍似乎少了一個劍穗,我先前得了一塊極品的墨玉,不如讓巧匠雕一個……”
“朕不缺這些東西。”謝桀打斷了阿赫雅的敷衍,危險地扯了扯唇,“再拿這種千篇一律的東西來糊弄朕……”
他頓了頓,手指撥動珊瑚珠串,帶起一陣清脆的響聲:“朕就得想些別的法子,讓你用心了。”
阿赫雅耳根有些發(fā)燙,試圖抽回手,卻被謝桀桎梏得死死的,只好無奈開口:“那陛下想要什么?香囊荷包之類,從前不都給您做過了么?”
她身在大胥,又沒有旁的入賬,哪兒來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送他?
難不成,在他送過來的賞賜里挑挑揀揀,找些看得過眼的,又給塞回他的庫房里去?
謝桀嘖了一聲,不滿地在阿赫雅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那就尋些新的東西。”
“想。想不出來,朕便先收些利息。”他的手指順著珊瑚珠串,一點一點摩挲過凝脂般的手臂。
粗糙的薄繭帶起一陣顫栗,阿赫雅面頰爬上潮紅,呼吸也急促了幾分,羞惱道:“哪兒有您這樣的,生辰禮物還要挑三揀四?”
不能叫他滿意,還有罰?簡直無賴。
謝桀目光深沉,慢條斯理地撩起她的發(fā)絲,在頸側烙下一個印記。
刺痛,又有些麻癢,異樣的感覺一瞬間流遍了全身,腰肢先于理智,軟在了男人懷中。
阿赫雅指尖虛虛地環(huán)抱著謝桀的肩,憤憤用力,咬了回去。
既然是屬狗的,就誰也別好過。
謝桀悶哼了一聲,眼神一瞬間變得更加危險,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阿赫雅的耳垂上,瞬間將粉紅的軟肉染得嫣紅。
“朕一貫以牙還牙。”他挑起阿赫雅的下巴,笑聲帶著欲色,聽得人面紅耳赤。
下一瞬,強硬的吻突破了唇齒的守衛(wèi),長驅直入。
熾熱的,緊緊相逼,寸步不讓。
仿佛要將彼此吞入腹中,才能解開骨血里沸騰的渴望。
呼吸越來越急促,像墜入了云里,阿赫雅的眼角都被逼出了眼淚。
她抵著謝桀的胸膛,連忙識時務地低頭:“錯了,錯了。”
這聲求饒卻被謝桀壞心眼地堵在了唇間,只能發(fā)出些模糊而意味不明的嗚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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