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回銀子
“二夫人,三小姐來了。”
二姨娘的貼身丫鬟走近稟報(bào)。
聞言,二姨娘厭惡過后便是疑惑。
那小賤人來賬房作甚?莫不是想通了,要把王爺送的東西都拿來給賬房放入府庫?
思及此,她頓露笑顏。
她就知道那小賤人這幾日表現(xiàn)的兇悍都是裝的,還是如從前那般懦弱無能,不敢反抗她。
正想著的時(shí)候,白落幽已經(jīng)帶著風(fēng)花雪月和彩蓮進(jìn)來了。
二姨娘恢復(fù)高傲神色,“什么風(fēng)把三小姐吹來了?”
她的眼神不住的往白落幽的身后飄去,卻不見她有讓人端一個(gè)鐵箱子過來,瞬間不滿。
既然不是來送東西的,這是要來干嘛?
坐下之后,白落幽不緊不慢地把擬好的清單放到二姨娘面前。
“二姨娘瞧瞧。”
“這是?”
她拿起一看,上面盡數(shù)寫著多少多少銀兩。
因?yàn)槌錾砩藤Z,在江南一帶也是富甲一方,二姨娘對銀子格外的敏感,這蒜的營養(yǎng)不正是她們每月要給白落幽的月例嗎。
“十五個(gè)箱子,還有我和我那丫鬟八年的月例,還請二姨娘盡數(shù)歸還,對了,還有我娘從宮里帶來的嫁妝。”白落幽不緊不慢地說。
她要把二姨娘貪去的東西,一文一毫都給要回來。
居然不是來送銀子,反而是來要銀子的!
二姨娘頓時(shí)惱怒,只覺她在癡人說夢,冷笑著說:“三小姐胡說什么呢,難道是這日頭大了,把三小姐的腦子燙壞了,不知所謂,找我要銀子來了?”
到她手上就是她的,還沒人能從她的手上拿走銀子,這小賤人真是不知所謂。
就知道二姨娘不會(huì)輕易還回,所以白落幽也不慌不忙。
“王爺說過,王爺送來的東西都需送到三小姐的手上,這十五個(gè)箱子,是王爺給的聘禮,也是由三小姐保管,還請二夫人送還。”風(fēng)花雪夜跟在白落幽身后,不咸不淡開口。
步驚瀾送來的聘禮不少,一箱子的聘禮都抵整個(gè)相府一年的收入。
所以二姨娘怎么可能會(huì)還回去,她不愿意給,又不愿意得罪王爺,便又自己胡攪蠻纏起來,還要賊喊捉賊。
“什么聘禮月例的,沒有,三小姐若要胡攪蠻纏,休怪我讓人將你趕出去了。”
二姨娘耍起無賴,一副打死都不愿意給的架勢。
白落幽也料想到她會(huì)耍賴,慢悠悠起身,用著冷漠的眼神盯著二姨娘。
“看來你是不給了。”
她有的是辦法,讓二姨娘乖乖交出來。
在有些冰冷的眼神,令二姨娘背后有些發(fā)寒,但因多年來對白落幽軟弱無能的印象,所以并沒有十分害怕,反而囂張的嚷嚷著。
“怎么?你還想不尊長輩,想要?jiǎng)邮植怀桑俊?
也在此時(shí),前來找二姨娘的白落雪,聽到了她們的話,走了進(jìn)來。
“娘和她說什么廢話,趕出去便是。”
白落幽翻了個(gè)白眼,怎么哪里都有這礙眼的東西。
她冷一下臉,下最后通牒,“我也懶得和你們說廢話,這錢還還是不還?”
要是不給她也只能動(dòng)手了。
不過,在她動(dòng)手之前,白落雪卻率先動(dòng)手了。
“你們進(jìn)來把這幾個(gè)小賤人攆出去,攆不出去就亂棍打出去。”她招呼著站在門口的幾個(gè)小廝。
他們走入,到底是這么多年來見白落幽受欺負(fù)慣了,所以也并不怕她。
見他們摩拳擦掌走來,白落幽絲毫不慌。
“嘖,真是找死。”她冷笑著。
即便是換了個(gè)身體沒了從前的靈活度和力氣,但打幾個(gè)瘦弱下人,她還是能打得過的。
在他們靠近之時(shí),卻沒想不必她動(dòng)手,風(fēng)花雪月這兩個(gè)看起來有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還會(huì)些武功,替她攔住了他們。
彩蓮也跟著沖了上去,不過這丫頭純屬幫倒忙。
打斗之時(shí),有個(gè)小廝要傷到到彩蓮,她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投擲而去。
“你敢砸我的玉杯?!”
二姨娘怒了,這玉杯一千兩一個(gè),摔了一個(gè)簡直要了她半條命。
怒火中燒之下,便要狠狠打白落幽一巴掌。
“啪!”
她拿著賬本擋住二姨娘的手,順道還打了回去。
這力度大了點(diǎn),就讓二姨娘原本打向她臉的手打到了自己的臉。
啪的一聲,聽得人臉肉疼。
“白落幽!你敢打我娘!”
白落雪連忙去攙扶二姨娘,怒瞪白落幽。
她故作無辜,“啊,這可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打的,我的手可是連碰都沒有碰你的臉一下。”
“你你!”
二姨娘氣得差點(diǎn)暈厥過去。
此時(shí),風(fēng)花雪月二姐妹已經(jīng)把下人都給處理干凈了,二姨娘捂著臉看著此景知道打不過,又氣得不行,便推著白落雪。
“去叫相爺過來!讓相爺來看看,這小賤人是何德行!”
風(fēng)花雪月拍了拍手走來,風(fēng)花冷笑。
“相爺又如何?來了也只會(huì)讓二夫人交出東西,這些東西都是三小姐的,二夫人若硬是不給,那就別怪我去通報(bào)王爺,讓王爺親自來替三小姐奪回了。”
她拿步驚瀾威脅著二姨娘。
此言一出,二姨娘瞬間慫了。
這要是得罪了池南王,相爺必會(huì)為了與池南王交好舍了她,可是她又不愿意把到手的幾十萬兩銀子拱手還了回去。
正糾結(jié)著,風(fēng)花走到雪月身旁。
“你去王府,讓王爺過來一趟。”
她們也不過是池南王手下最普通的兩個(gè)丫鬟罷了,哪里叫得動(dòng)王爺,這話不過是為了嚇一下二姨娘。
果然,二姨娘和白落雪立即白了臉,被嚇到了。
“等等!”
白落幽順利的從庫房取走了所有被二姨娘貪去的銀兩,包括和彩蓮的月例,母女二人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們一點(diǎn)點(diǎn)的搬走,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知道白落幽狐假虎威,還沒嫁人就擺池南王妃的派頭,但她們也沒法阻攔。
……
紅墻碧瓦的深宮,僻靜的慈寧宮中,太后正跪在佛像下,潛心禮佛。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gè)上了年紀(jì)的嬤嬤走入,輕聲細(xì)語說道:“太后,到時(shí)辰該用藥膳了。”
太后睜開眼,在嬤嬤的攙扶下,艱難地走出佛堂。
她如今不過半百,卻已垂垂老矣,滿鬢斑白,只眉眼慈善,看著便是溫和之人。
回了前殿,聞到了苦澀的藥味,太后嘆息搖頭苦笑的問。
“哀家日日服藥,卻不見身子緩和,這藥服著,當(dāng)真有用嗎?”
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再過不久,就該去見先帝了。
嬤嬤端起藥碗,安慰著說:“奴婢瞧著,太后比昨日要康健不少。”
“罷了。”
喝完了一碗藥,太后躺在床上,伴著床旁檀香便要入睡。
忽而想起一事,叫來了心腹羅公公。
“對了,哀家讓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
羅公公恭恭敬敬地說,言語之間頗有些可憐。
“回太后,三小姐在相府……實(shí)在過得不如意。”
羅公公將白落幽在相府的遭遇逐一告訴了太后。
平寧郡主乃是太后的親侄女,也是羅公公看著長大了,自從嫁給白自山之后,便甚少再有消息傳回皇宮。
但不關(guān)心不代表不愛護(hù),太后還是很關(guān)心平寧郡主生下的孩子的,然而平寧郡主死了之后,太后身子大不如前,整日臥床,偶爾想要見一見白落幽,但都被白自山說不愿入宮而不強(qiáng)求。
卻怎知,她在相府竟遭遇到那般對待,住的地方,吃的地方連下人都不如。
“啪!”
太后拍桌,呼吸急促,怒不可遏。
“白自山!哀家就知道,咳咳,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竟敢如此對待咳咳——”
這一氣之下,竟就吐出了血暈厥了過去。
“太醫(yī)!快去傳太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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