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主當然死有蹊蹺
他這話就讓白落幽不高興了。
“你又不是他,你怎知他看不上?你若不愿說便罷,就當我沒問過唄,這點小事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去查。”
不愿說便不愿說,何必人身攻擊,這性子真是惡劣,她真是瘋了才會想來問他。
她黑著臉轉身去準備針灸的道具,不再搭理他。
步驚瀾望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白落幽。”
叫屁叫,有話不直說。
她翻個白眼,走到他身邊,面無表情。
“脫衣。”
聽她語氣惡劣,他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并且冷冷的警告著她。
“你別忘了,你如今還是本王的未婚王妃。”
白落幽聽懂了他話里警告的意思,她本不愿意再繼續這個話題,但他若是要說下去,那她也不介意明說。
“我記得清楚著呢,王爺大可放心,即便我心中有了歡喜之人,也不會讓外人知曉,給你扣了綠帽子。”
左右給他治腿也用不了半年,若是她決心要嫁給沈鳳析,這半年的時間,想必他也等得了。
她的話讓步驚瀾很不高興,但他又不知道心中煩悶在哪里,便用著命令式的語氣對她說。
“不僅不許讓外人知道,也不許再與沈鳳析往來。”
她不耐煩起來,怎么的?給他治個病,她還不能有心上人了?
“放心,在你我和離之前,我絕不會讓王爺的名聲受損,行了吧?”白落幽不耐煩說道。
步驚瀾冷著一張臉,不緊不慢地脫去外衣。
他躺在床上,任由白落幽給他針灸。
她本以為這話題也算過了,沒成想他又繼續說了起來。
“你與本王和離之后,沈家更看不上你,沈鳳析乃是沈家嫡子,你覺得沈家會讓他娶一個和離之人?”
聽到他話語里滿滿的嘲諷之意,白落幽真想拿手上的針扎偏了。
她問什么他答什么,便是何至于啰里八嗦的說這說那,她竟然真的喜歡沈鳳析,就不會不考慮到這些,她又不是傻子。
“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看在你我相識份上,幫忙奉勸你最好別妄想嫁入沈家,況且你別忘了,你已經與本王有過夫妻之實,你覺得沈鳳析會不在意嗎?”
這狗男人真是枯燥!
此時偏偏提起此事,她都快忘了和他有過情事,他這一提起,她便不由想到這是古代。
就算她與沈鳳析兩情相悅,他也未必能接受得了妻子,和別的男人有過夫妻之事。
心中煩悶下,加上又嫌棄步驚瀾枯燥,這下針的手便重了一些。
“唔。”
扎的地方正好是痛穴,他身子抖了抖,倒不像是旁人被扎了痛穴慘叫出聲,只是悶哼一聲,扭過頭來冷冷看她。
“你故意的?”
“小女子豈敢。”
就是故意的,他沒有證據他又能怎樣。
在一陣小小的爭吵中,二人停下的話語便沒再說過話,直到針灸完畢,他坐回輪椅。
在黃泉推著他輪椅離開前,他烙下一句警告話語。
“本王的手段想必你不曾見過,你名義上仍是本王的人,你若敢與沈鳳析傳出些什么謠言,本王便讓你見一見本王的手段。”
這臭男人真煩。
“王爺慢走不送。”白落幽皮笑肉不笑,下了逐客令。
他冷哼一聲,剛剛出了屋子,白落幽便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惹得他很是不喜。
他好心提醒她,這臭女人竟是這般態度。
“王爺,太妃娘娘回府了。”黃泉微微彎腰,稟報著,“不過太妃娘娘此回王府似乎是身體不適,已入宮傳喚太醫前去王府。”
步驚瀾淡淡點頭,似乎并不在意德太妃的病況。
白落幽躺在床上,捏著散發著藥香味的香囊,心里還在琢磨著沈鳳析的事情,之前興致勃勃,可經過步驚瀾一陣潑冷水之后,她便冷靜了下來。
仔細一想,她已經失了身子,即便她運氣好,還沒嫁給步驚瀾便已經解了他身上的毒,他還了她自由,可沈鳳析未必能接受得了,她失了身子的事情。
倒可惜了,經過白日那一事,她還挺喜歡沈鳳析的。
在她躺在床上失神之時,彩蓮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小姐!奴婢在郡主留下的箱子里翻到了一封信。”
她一動不動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上面寫的什么?”
說來原主親娘實在是可憐,嫁給白自山之時,帶著不少的嫁妝,但卻不曾想,在白府呆了不到幾年,嫁妝全都被白自山敗光了。
如今寧平郡主壓箱底的東西,估計也沒什么好貨。
彩蓮拿著信轉了一圈,然后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奴婢不識字來著。”
雪月走來,接過信,看了一眼便輕聲說道:“小姐,是和離書。”
和離書?
神情一頓,白落幽蹭的坐起。
“我看看。”
接過信,往信上內容匆匆掃了一眼,這信已經舊黃,上面的字體都有些褪色,不過意思就能看得清。
她將目光定定落在七月十四上,皺起了眉頭。
原主的記憶里,寧平郡主死活要嫁給白自山,嫁過來后即便過得不好也不愿意和離,后來是因為白自山對她太過冷淡,她承受不住,直接就瘋了,封了的當天便落入蓮池里淹死了。
可是——
如果寧平郡主既然決定好了和離的話,便代表著想要和白自山一刀兩斷,不會再在意白自山,那為什么還會瘋了呢?
她嗅到了詭異的氣息,抬眸望向彩蓮。
“我娘是什么時候死的。”
彩蓮想了想,“回小姐,是中元將至,正正七月半當日。”
鬼節當天死的,在寧平郡主死后,還有不少人每逢鬼節,都能在那已經被填了的蓮池處聽到哭嚎聲,著實嚇人的厲害。
白落幽一怔,更不對勁了,七月十四決定和離,七月十五就瘋了死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我娘死的人前一天或是當天發生了什么?”她仔細詢問彩蓮。
彩蓮疑惑的搖頭,讓自己所知告訴白落幽,“奴婢也不知,只是聽聞郡主忽然發了癔癥,無意失足落水而亡,是允嬤嬤發現的。”
“允嬤嬤現在哪里?”
白落幽覺得寧平郡主的死可能不是意外,畢竟不可能會那么巧,正打算合離,可第二天就瘋了。
“在郡主死后,允嬤嬤便入宮去了。”彩蓮說道。
這允嬤嬤算是寧平郡主的奶娘,即便寧平郡主死了,也該守在白落幽身邊。
在白落幽看到的原主記憶里,允嬤嬤對她毫無一分情,寧平郡主死了之后的當天就直接回了宮。
允嬤嬤肯定有問題。
“明日我們進宮一趟。”白落幽說道。
她得仔細查一查,原主她娘的死因。
如果真的有蹊蹺,她便為她娘報仇,也算是她占了這具身體的報酬吧。
翌日。
慈寧宮內,太后下了床,由人攙扶著,正在宮院內曬著太陽。
“皇姑祖母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
白落幽坐在一旁,溫潤有禮,恭恭敬敬地問。
太后很是高興,拉著她的手連連感謝,“好了好了,你的醫術倒比太醫院那些不中用的好多了,哀家不過服了半月,身子已漸康健,這十二年來,哀家還從未有過這般康健。”
白落幽笑笑,太醫院的那幫太醫也不是醫術不精,這是他們的主人是皇帝,皇帝的吩咐他們不敢不從。
“那就好,只要皇姑祖母身子好了,幽兒就高興了。”
見她這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太后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你這丫頭,和你娘一樣,是個嘴甜的,想當年——”
她絮絮叨叨著,說起寧平郡主之事,雖然只是侄女,但是太后幾乎將寧平郡主當做了親女兒來看待。
白落幽默默聽著,即便心里有些不耐煩,即便想要急著問太后知不知道允嬤嬤的事情,她也只能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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