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下藥了
天色微晚,白落幽坐在梳妝臺前整理著針具,一根根用火加熱消毒,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漸漸的,她的視野變得有些恍惚朦朧。
她搖了搖頭,視野又清晰了起來。
不對勁——
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喉嚨干咳,渾身皮膚都有些發麻和過于敏感,碰一下都覺得不對勁。
她連忙自己給自己把脈,左手心肝腎,右手肺脾腎,卻都沒有問題,只是有些體虛,仿佛太過疲累。
看來是她白日的時候太過勞累。
白落幽收回手,看了一眼,已經平躺在床上的步驚瀾,拿著針具走過去。
剛走到床邊差點想摔倒。
“砰!”
步驚瀾下意識伸手,見她沒有摔倒又收回了手,還皺著眉頭,“怎么了?”
“白日勞累過度,頭疼了些。”白落幽搖了搖頭。
在他眼中的白落幽,雙眼有些赤紅,連帶著皮膚都粉嫩粉嫩的,和往常不一樣,他不由得奇怪。
“你確定只是勞累?”
白落幽勉強一笑,“別質疑我,我可是大夫。”
她自己給自己把脈都沒看出什么,還能有什么事兒。
深吸了一口氣,凝神聚目,拿著針具在步驚瀾背后輕輕扎入,動作十分穩健,并沒有像他現在的精神這般搖搖晃晃。
只是做完之后癱坐在椅子上又覺得頭暈了,她揉著額頭,強撐起精神。
看著時間點點過去,確定時辰到了,她給他拔了針。
“王爺可以走了。”
收起針具,想要放回梳妝臺,卻沒想到剛剛起身,雙腿疲軟整個人向一側倒過去。
步驚瀾眼瞳微縮,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出現在她身旁,扶住了她。
“白落幽?”他感到詫異。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白落幽如此虛弱之色,便是初見之時中了春藥,也沒有如此疲憊。
她推開他,雙手無意碰到那腹肌,心中感嘆一句,這腹肌真是好有彈性。
默默收回手,“我沒事。”
步驚瀾深深的看著她,在她離開之后,剛才不緊不慢地穿上衣裳,坐回輪椅。
整個西廂都是他的人,他可謂是來去自如,可沒想到今日卻多了一個不是他的人。
剛剛走出屋子,便嚇到了那被白落幽救回的丫鬟。
“啊!”
看清他的面容,發覺到他身上散發著的強大氣場,丫鬟恐慌跪地。
“奴婢,奴婢叩見王爺。”
雙拳放一地上,一時有些無措,沒想到她剛剛在門外聽到的男聲居然是池南王。
而且——這大晚上的,男未婚女未嫁,雖說是未婚夫妻關系,可也不能半夜潛入別人屋子里。
步驚瀾收回目光,并沒有訓斥著丫鬟。
出了白府,他冷漠吩咐黃泉,“查查白府的榮姨娘母女。”
“是。”
當夜。
林湘閣內,榮姨娘母女正坐在茶座前喝著茶,一個丫鬟恭恭敬敬地跪在白落霜面前,將自己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白落霜母女。
“你說的是真的?”
白落霜驚訝萬分。
那賤人竟敢如此大膽,大晚上的還敢把男人往屋子里帶?
丫鬟連連點頭,“奴婢不敢騙您,奴婢親眼所見,三姑娘的屋里走出了兩個男人。”
白落霜拍桌而起,興奮異常,“好啊,敢在白府與外男私通,真是找死不要命了。”
只要抓到白落幽私通外男的證據,步驚瀾必定會和她解除婚事,到時候那賤人必定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高興的要走出去,,“娘,我這就去告訴父親,讓父親……”
“不急。”
卻被榮姨娘抓住了手。
榮姨娘神色淡然,并沒有因為抓到這一把柄而感到多高興。
她拉著白落霜到了身前,壓低了聲音,在白落霜耳邊說了什么,她頓時大驚,隨即便是大喜。
當夜,白落幽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渾身發疼,疼痛的同時又覺得一股不知名的快感。
明顯發現到不對勁,但她給她自己把脈又沒察覺到什么,難道是中了春藥?但中了春藥應該不是這種感覺。
難受之下,她竟咳出了血。
“咳。”
看著地上那灘血,白落幽詫異非常,抬起手看著手心流淌著的血跡,雙眼突然變得空洞模糊,忍不住的拿起藏在枕頭下面的匕首,想要狠狠割下去。
就在刀刃碰到皮肉之時停了下來,她這是在干什么?
“哐!”
猛地將匕首扔掉,那種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
這股痛苦居然讓她有快感,果然她身子出問題了,她不能自己傷害自己。
如此這般想著,她對著門外大叫。
“彩蓮。”
彩蓮匆匆趕來,見她渾身發紅,恐怖異常,彩蓮擔憂地問:“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的臉怎么紅紅的?”
“去拿繩子來。”白落幽微微喘息著有些艱難的說。
彩蓮歪了歪腦袋,乖乖聽話,去取來繩子,在風花雪月的相助下,把自己綁到了床上,綁得連動都動不了。
彩蓮很是擔憂,“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為何要將自己綁成這般模樣?”
“被下藥了。”白落幽喘息著。
她確定了,她一定被下藥。
聲音越來越虛弱,從嘴里吐出一長串的藥材名,然后吩咐著風花雪月。
“去尋紙筆,把我讀的藥材都記下,馬上去熬藥,慢火一個時辰。”
“是。”
二人拿著藥單去取藥,隨即就去熬藥去了。
“呼。”
白落幽躺在床上,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緩緩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里竟然都是她曾經殺過的人的畫面,他們好像在告訴她,讓她也跟著去死。
這種感覺等到她喝完了藥后才漸漸消失,這是同時她也渾身疲累,竟沒有一絲力氣。
躺在床上一睡,便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還是彩蓮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她才緩緩醒來。
“小姐,小姐!”彩蓮大喊著,沖了進來便著急喊道:“小姐昨夜帶回來的那個丫鬟死了。”
她睜開略顯疲憊的眼,那丫鬟果然不對勁,她昨日也就吃了那丫鬟呈上來的湯,彩蓮不可能害她,所以只能是那丫頭。
艱難起身,穿好衣裳過去,在隔壁屋子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然沒了生息的丫鬟。
彩蓮嘆息著,說起有人進來時,看到丫鬟上吊死了。
“她怎么就自盡了呢?”
她蹲到丫鬟面前,用手挑起丫鬟的下巴,看向脖子下的勒痕。
她殺的人實在太多,一看便發現了問題。
“不是自盡,是他殺。”
這勒痕不夠深,如果是吊死的,這脖子應該已經勒到青紫才對了,而且隱約可以看到下面居然有兩條勒痕。
捏下巴,再仔細看了看,白落幽確定了下來。
“昨日,給我下藥的人,就是她了。”
她是白落雪的丫鬟,難道是白落雪想要害她?
不不,那個蠢貨應該想不到這個主意才對。
“啊?”
彩蓮一臉迷茫。
“那她,她是誰殺的?”
白落幽也在想著,整個西廂都是她的人,如果有人想要潛入殺人,可不是一般的難。
而且——
這人想要了她的性命。
白落幽休息了幾天,等到身體好些了,突然有人來敲門。
“叩叩。”
“三姑娘,相爺請您去一趟書房,道是有大事要告訴三姑娘。”門外的管家恭恭敬敬的說。
白落幽微微皺眉,她并不想見那個心已經偏到不能再偏的便宜爹。
“什么事?”她問道。
管家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姑娘去了就知道了,聽聞是事關四夫人的。”
事關寧平郡主,那她便好奇了。
跟著管家走,管家也確實將她帶到了白自山的書房,只不過——
她發現了這管家的不對勁,他很是心虛,步伐紊亂。
書房微微敞開,管家指著書房內。
“姑娘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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