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原來他是皇子
少年臉一紅,立馬結(jié)結(jié)巴巴的呼喚。
“夫,夫人,夫人怎么在這?”
她想要站起來,可是身上傷口太多,也太重了,乃至于剛剛站起又摔了回去。
白落幽皺了皺眉,叫著他去坐。
“過來坐。”
他額頭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現(xiàn)在還流著血。
“不,不了。”
少年搖頭,有些手足無措。
盯著他看許久,白落幽不由狐疑,看他身上的衣裳布料,不像是奴隸穿得起的,可是他身上又有傷,還都是鞭傷。
大抵是覺得他可憐,白落幽嘆了口氣,對他的語氣略溫和。
“那日你替我撿了香囊,我還沒來得及謝過你呢。”
少年憨憨一笑,一雙美眸彎成了半月,下意識的揉揉額頭,“夫人不必在意,我也是隨手而為。”
“嘶。”
手碰到傷口,他痛得臉皺了起來。
看他不肯跟她走,白落幽無奈,便直接讓采蓮去馬車拿藥箱來。
藥箱拿來了,她與他一道坐在臺階上,輕輕給他包扎著身上的傷口,給他上藥。
用著自創(chuàng)的創(chuàng)可貼貼上了他的額頭,見他略有些尷尬,想要躲避,白落幽提醒著他,“你額頭傷口嚴(yán)重,不上藥控制止不住血。”
少年低著頭,面頰紅得跟猴屁股差不多。
“謝,多謝。”
給他包扎好后,閑著沒事,她和他聊了起來。
“你是寧國人?”
他笑得憨憨,點下了頭,便自曝了姓名,“嗯,我叫淳于長寧。”
姓——淳于?
這姓名,怎么聽著這么貴氣?
她正覺得疑惑,雪月也驚訝了一下,然后湊到她耳邊提醒著她。
“王妃娘娘,寧國質(zhì)子之名,便是淳于長寧。”
質(zhì)子!
白落幽震驚了。
她記得沒錯的話,步驚瀾跟她說過,此次被送來南國當(dāng)質(zhì)子,是寧國的九皇子。
沒想到,居然就是他。
“你?”
她震驚的上下打量著他,看著他身上輕輕重重的傷口,不由得懷疑真實性。
被她注視著,淳于長寧對有些不好意思,眨著一雙干凈的大眼問她。
“怎么了?夫人為何這般盯著我看。”
白落幽神色復(fù)雜,不由得將心中好奇問出了聲,“你堂堂一國皇子,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渾身是傷,如此狼狽?”
誰敢打皇子?還把他打的如此狼狽?
他愣了愣,然后尷尬的笑了笑,垂下了眼眸,神色看起來很是失落。
看來她這問話,觸到了他的傷口。
她和他不過是見了兩面,這么問,估計他也不會回答。
白落幽又道:“我不過是隨口一問,若是不愿說也無妨。”
話音剛剛落下,淳于長寧就嘆了口氣,悶悶開口。
“雖然是九皇子,但我其實,還不如一個下人,因為我娘是宮女出身,本就不受寵,父皇都沒細想,就挑了我為質(zhì)子,送來南國,打我的人是二皇兄,他……”
他停下了話語,突然就不說了。
得知了他的境遇,即便他沒有把話說完,白落幽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處境,對他抱以同情,覺得他甚是可憐。
那所謂的二皇兄,只怕也是瞧不起他,對他百般欺負吧。
“南國不似寧國,你若來了,必不會如從前那般受委屈。”
雖然沒了自由,卻沒人再欺負他了。
淳于長寧點點頭,看向她時,雙眼帶著如同星辰般燦爛的光澤,他笑顏如花。
“嗯!”
見他如此,白落幽覺得甚是可愛。
也不知最近怎么了,總是容易母愛大發(fā),見他笑得可愛,手癢癢的,不知不覺就摸了上去。
輕輕揉了揉他的發(fā),將他當(dāng)做弟弟來看待。
刷的一下,淳于長寧的臉又紅了,手足無措,羞澀得像個女孩。
“吱呀。”
突然,白落幽身后的門開了。
開門的那一刻,白落幽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寒氣襲來,目光灼灼,正盯著她的手。
她愣了愣,還沒來得及收手就扭過頭看去,恰好對上了,站在門口的步驚瀾的雙眼。
他臉?biāo)⒌囊幌潞诹耍苯涌觳阶邅恚瑢⑺氖掷_。
即便他什么也沒說,在對上他雙眼的時候,你就仿佛看到了他眼中,透露出不許她碰其他男人的想法。
“白落幽,本王一刻不在,你就背著本王做這種事?”
什么叫做這種事?明明就是說了兩句話,把淳于長寧當(dāng)做寵物似的,揉了屁他的發(fā)而已。
不過——
她挑了挑眉頭,眉宇間帶著戲謔之意。
“你在吃醋?”
“對。”
誒?
居然承認(rèn)得那么爽快?
正感覺驚訝,就見他突然冷笑,咬牙切齒地說。
“敢當(dāng)著本王的面和其他男人親近,看本王回去怎么收拾你。”
額……
臉上笑容僵硬,白落幽頓感不妙,自覺回去了肯定要挨一頓訓(xùn)。
“那個誤會——”
她趕忙想解釋,奈何步驚瀾不理會,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白落幽無語凝噎,只能緊跟他身后。
看著她們遠處,淳于長寧眨眨眼,用手輕輕撫摸額頭上,白落幽自制的創(chuàng)可貼,嬌嫩娃娃臉帶著深意。
他抿唇一笑,笑得燦爛。
“滾進來!”
偏此時,屋內(nèi)甩出一根鞭子,纏住他的脖子,將他直接拖了進去。
……
坐在回府的馬車內(nèi),白落幽平凡向步驚瀾示好。
不過——
他捧著書,絲毫不愿搭理她,一副生氣了讓她哄的模樣。
“王爺?”白落幽試探開口。
沒理。
“步驚瀾?”
“驚瀾……”
吐出這二字的時候,她頗有些不自在。
但卻是這親密的稱呼,讓步驚瀾總算搭理了她,他抬起眼眸,眼尾微微上挑,“你方才叫本王什么?”
嘖,估計是不情愿她叫他名字。
撇了撇嘴角,白落幽沒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和歡喜。
她湊到他身旁坐下,認(rèn)真認(rèn)錯,“我錯了。”
并且解釋著,“我是覺得那淳于長寧可憐,便不由同情一二,給他涂抹些藥水,儼然將他當(dāng)做弟弟而已。”
“哼。”
他冷哼一聲,深邃瞳孔散發(fā)著不滿之意。
好吧,她就不該繼續(xù)這個話題。
白落幽坐回去,直接轉(zhuǎn)了話題。
“我從趙國公夫人那里,查到了消息。”
將自己和趙國公夫人的對話都告訴了步驚瀾,一字不差,并且稍微有些猜測,那二皇子想必是想和南國合作,為奪皇位增加權(quán)勢。
聞言,步驚瀾卻搖頭。
“不對,不僅如此。”
在她疑惑的注視下,他不緊不慢說道:“況且,若寧國內(nèi)政混亂,絕對不會愿意讓南國知曉,此意卻在暴露了她們的目的,可見她們還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
白落幽能猜得到,趙國公夫人說的可能不全對。
步驚瀾笑了笑,他搖了搖頭,說了一聲不知,卻又用著篤定的語氣對她說。
“想來很快,就能知道。”
白落幽聽得一頭霧水,不太能明白。
靜靜坐了一會兒,見他臉色有所緩和,白落幽厚著臉皮湊過去,對他笑顏。
“不生氣了?”
“哼。”
他臉上笑臉?biāo)查g消失,撇開了臉不愿搭理她。
白落幽湊上去,嘆著氣,“別那么小氣嘛,我下次不會了。”
……
宴會之后,白落幽總覺身子疲累,而且越發(fā)的嗜睡,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想出門了。
在花園逛了一圈,散了散步,回來時,彩蓮端來了一碟散發(fā)著酸甜味的點心。
她湊近一看,是酸楂糕。
喉嚨微動,她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從上回在宴會上嘗過之后,她可一直想要再嘗嘗。
“王妃娘娘嘗嘗,這是奴婢做的,王妃說喜歡,奴婢就試著做了做,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口味。”彩蓮放下后,微笑著說。
白落幽嘗了一口,和在宴會上的味道別無二致。
她露出滿足的神情,夸贊采蓮,“不錯嘛,還沒嫁人,就有了當(dāng)人妻的天賦。”
“啊?”彩蓮一頭霧水,咕咕噥噥幾句,“王妃娘娘有時總說這些奇奇怪怪,讓人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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