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喝酒談心
在白落幽考慮著,要不要等出去了……找個畫師把兩人壁咚的畫面畫下來時,二人便互相嫌棄著離開下了樓。
扛著暈倒的小道士,白落幽直接翻窗離開,落地之后就把小道士隨意放在一處角落,順便看他可憐塞了他幾個首飾,便就離開了。
在道觀里逛啊逛,居然撞到了在湖邊哭的厲害的淳于東媚。
她湊過去,故作關心的拍了拍淳于東媚的肩膀。
“公主殿下別哭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顆雜草呢?”
也不知道她看上了夏侯禮什么。
“啪!”
淳于東媚一巴掌拍開了她的手。
她紅著眼眶,像是一只死了娘的兔子,憤怒的瞪著她,“誰讓你碰本公主的!臟死了!”
估摸著是心中怒火無處發泄,于是發泄在了她的身上。
嘖,這小丫頭真是任性。
她摸了摸被拍紅的手背,神色淡淡。
“白落幽?”
夏侯禮來了。
他在身后叫喚了她一聲,聲音含著一絲詫異。
她和淳于東媚回頭望去,他快步走來,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深究,嘴上還夸著她,“好本事,居然還真能從我的國師府逃出來了,老鄉有兩下子啊。”
原本想靠過來,將手臂放到她肩膀上,做錯好兄弟的架勢,可在她那一副他敢過來,就弄死他的眼神中,他默默地收回了手。
她皮笑肉不笑,“多虧了公主殿下。”
淳于東媚凝視了他半晌,然后哭得越發的厲害了,嘴里還嚷嚷著。
“你……嗝……你和那個賤胚東西在一起了,你還被他壓,還被嗚嗚……”
一抹眼淚,淚灑離開。
夏侯禮的臉色乍青乍白,什么叫做他被淳于長寧壓在墻上,明明是他壓著淳于長寧好吧。
不對!
他和淳于長寧根本就沒有什么過分的關系!
“噗。”
冷不丁,噗聲漸響。
他臉黑了下來,臉上掛不住,不滿地瞪向發出噗的人。
“是你在笑?”
白落幽面無表情地放下捂著嘴的手,嫌棄地望著他,“你狗眼瞎了?”
夏侯禮罵不過,只能雙手環胸,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他走在前頭,她跟了上去,嘴上還嘲諷著,“沒想到真人不露相,你竟然喜歡男人,怪不得這么大個人了,居然還沒個女朋友。”
額頭爆出青筋,夏侯禮沒忍住,回頭鄭重解釋著,“我這么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一看就是直的,純直,她是腐眼看人基。”
她敷衍的點了點頭。
“我懂,我懂,我都懂。”
“懂你m!”
夏侯禮差點沒一拳頭錘上來。
他極力的控制著想要揍人的欲望,他是紳士,他是紳士,要憐香惜玉。
這人記仇,這人記仇,不能再得罪了。
深吸了口氣,壓抑下了火氣,與白落幽并肩而行微微側目,看著她平靜的側臉,目光閃了閃,他淡淡問道,“你幾時來的?”
白落幽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說了我不是你的人,那小丫頭不信,偏要扯我來對峙,不過不知她怎么回事,從那里跑出來后,就一直嚷嚷著你不是男人,中看不中用,被男人壓在墻上……”
“閉嘴!”
夏侯禮驟然打斷了她的話,面含怒火,顯然被她的話氣的不輕。
白落幽無辜的聳了聳肩膀,面上看來很是平靜,這心里已經快爽死了。
啊,他越是不高興,她就越是高興。
走了兩步,夏侯禮突然停了下來,話語也意味深長,“嘶,不對勁。”
他瞇起眼睛凝望著她,“是不是你對她說了什么?”
呦,反應過來了?
她無辜挑眉,“我能說什么?”
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猜到是她傳的謠,他重重哼了一聲,就轉回了目光,臉色依舊難看。
走在他身旁,白落幽的手摩擦著冰涼的瓷瓶,她靠近他一分,夏侯禮就往遠處躲了一分,顯然是怕她再給他下毒,或者一靠近撕了他的喉嚨。
白落幽這次沒打算對他動手,反而悠哉悠哉的和他聊了起來,還主動找話題。
白落幽問:“你來古代多久了?”
他想了想,“唔,兩年了吧。”
她點頭,神情淡定,“嗯,我快一年了,想來……我現代的爸媽也快過生日了。”
如果他們能轉世,過幾日就是他們十八歲的生日了。
夏侯禮挑眉,換回了那一副風流的嘴臉,賤兮兮的,“你還有爸媽呢?我還以為爸媽早沒了。”
白落幽微笑,“你爸媽才死了。”
他罵不過她,也懶得與她爭,見她如此淡定,看他的眼神再沒之前的能力和滿是煞氣,他不由想問問,“怎么?不記恨我害死你孩子了?”
她腳步停下,稍微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滿皆是遺憾和可惜,但終究都歸于平靜,“不恨了,只是有點可惜沒能見上他一面,不過……死了也好,以后回到現代,也就沒什么顧慮了。”
夏侯禮驚訝了一下,想要主動靠近拍一拍她的肩膀不知何故還是收回了手,離她又遠了一些。
他隨口說道:“想通了就好。”
白落幽意味深長地看向他,“你說要帶我回現代,我還記得,你還是敢,咒你死全家。”
?
“你禮貌嗎?”
他臉色裂開了。
……
黃昏時分,漫天的大雪仍舊如柳絮般不停落下,白落幽裹著狐裘披風,手中抱著一壇子酒,慢悠悠地進了屋子。選了處點了爐火,溫暖而又干凈的地方,躺著喝酒,時不時的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只不過——
眼神偶爾向門口飄去。
不過片刻,便有人進來了。
這大冷天的,夏侯禮依舊不改自己風流愛美的特性,還是那一身白衣,只不過脖子上圍了一狐裘圍領,他進門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朝自己的手上哈氣,嘴上嘀嘀咕咕著空調暖氣。
見她如此悠哉,還頗為嫉妒。
等他說完一起廢話,白落幽指了指對面的席位。
“坐。”
他也不客氣地坐下,在瞥見她桌上的酒壇子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沒等他主動開口詢問這酒是哪來的,她先說道:“坐著喝喝酒?談談心?”
夏侯禮立馬警惕,往后退了兩步。
白落幽嗤笑一聲,“離我那么遠做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吃了容易臟嘴,她比較想砍了他。
夏侯禮的眼神落在她袖子上,“看到你袖子里的藥瓶了。”
她慢悠悠取出藥瓶,放到了桌上,他看了一會兒,確定她身上沒有危險武器之后才走來,即便是坐在她對面,也是略顯警惕。
慵懶靠著后墻,挑了挑眉頭,望著屋外的風雪,“古人喝酒談心,都是上屋頂的。”
白落幽嘲笑道:“你想凍死的話,我也不攔你。”
這么大個風雪,在屋頂上恐怕還沒坐一會兒,命都要沒了。
嘴上斗不過她,夏侯禮便只顧著喝酒,喝了幾口甚是歡喜便隨口詢問。
“唔,不錯,哪來的?”
“酒窖里的。”
夏侯禮臉色一僵。
“砸了八十多壇,就這壇還不錯。”
僵硬的臉色變得扭曲,他拿著杯子的手都顫抖起來。
憤怒而又恐懼的望向她,顫抖著聲音,“你!簡直不是人。”
那些可都是他這一年來珍藏了好酒。
古代的酒度數小,就跟摻了水似的,沒滋沒味,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幾壇子好酒,還想著儲存上幾個月,居然——
居然就被她糟蹋了。
雙眼微微一紅,他眼淚都要掉了下來。
白落幽嘲笑望他,伸手要去奪他手中的酒杯,“不喝?那還我。”
他憤怒移開手,仰頭重重喝下了一口,怒氣騰騰地瞪著她。
“毒婦。”
她桌上這一壇,是他珍藏的最后一壇酒,他幾乎是抹著眼淚喝完,也不知道是度數太高的原因,還是酒里被摻了什么東西的原因,喝完之后整個人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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