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幼稚父子
他黑著臉湊過去,偏要去動長安。
“本王很丑?”
他一向不受孩子待見,譬如,白府那位五姨娘之女,平日里就不喜歡他,他尋思著他生得也不錯,這是哪里惹得孩子不喜了?
怕他再把長安給惹哭了,白落幽拍開他的手,安撫著長安的同時,順便安撫安撫他。
“不丑,你可是南國京城的第一美。”
不,其實是沈鳳析。
不過沈鳳析是偏向于婦人的女子美,他則是精致俊朗的美。
步驚瀾越發(fā)郁悶,“那這小東西,作甚不待見本王?”
他雙手環(huán)胸,左思右想也想不通。
既然他越想越不高興,白落幽輕咳了一聲,稍稍安撫著他,“唔……長安他,不是顏控吧。”
也許是他在戰(zhàn)場上的殺戮之氣太重,雖然生得好一副樣貌,但他氣場實在太過凌厲,容易嚇壞小孩子。
不過仔細想來,她殺的人也不少,長安卻偏偏不怕她。
稍稍安撫了一番,步驚瀾那不悅的情緒才得以緩解,白落幽抱著長安卷縮在他的懷里,身上蓋著薄薄的毛毯,一家三口之間的氣氛甚是溫馨,除了長安時不時的對步驚瀾甩臉色之外。
想起最近聽到的傳聞,她忍不住好奇地問步驚瀾。
“那草包太子死在淳于長寧府上,是你做的?”
她細思過淳于長寧現(xiàn)在的處境,太子的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益處。
畢竟他心心念念的親娘還在林貴妃的手上,他要是殺死了太子林貴妃估計不會放過他母親。
所以想來,殺了太子的人也許是步驚瀾。
他沒有否認,美眸慵懶的垂落,修長如竹般的指,擺弄著白落幽垂落于胸前的發(fā),打著轉轉。
“嗯。”他點下頭。
在他懷里轉了個圈,她愈發(fā)好奇,“你這是有什么目的?”
難道只是單純的為了陷害淳于長寧?
他就不怕把淳于長寧給逼急了,直接舉兵造反,到時將寧國拿下,讓寧國改換國君。
雖然她不喜歡淳于長寧,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頗有些本事的,寧國要是能交到他手上,也總比交到那草包太子的手上好。
他低低一笑,聲線磁性而又溫柔,不過語氣卻快意,“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嘗嘗,當初你被人冤枉的滋味罷了。”
原來——
她也快意。
一只手抱著長安,一只手摟著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在他面頰上落下一吻。
“很棒。”
他面頰微紅,那如同抹了胭脂的煙紅眼尾微微挑起,眸中色澤愈發(fā)幽深。
強勢的摟過她的腰,在她的唇上也啄了一口。
正想深入,長安就不高興了。
“嗚哇!”
長安揮舞著肉呼呼的小手捶了捶步驚瀾,那力度和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偏叫他不快。
被打擾的步驚瀾不高興了,他竟伸手捏了捏長安的面頰。
露出了兇巴巴的神色,“嗯?你再打。”
長安皮薄肉嫩,這一掐直接就紅了,即便力度不重,還是能在面頰上看見淡淡地紅暈,白落幽頓時就不高興了,拉下了他的手碰了他一眼。
“你干嘛?別鬧,長安還小。”
被埋怨了,他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幽幽的望著她,“你這是……有了兒,忘了夫?”
什么東西?
敢情長安不是他兒?
眼皮子翻了翻,她懶得搭理他,繼續(xù)去哄扁著小嘴快要哭出來的長安。
被無視之后,步驚瀾心中酸澀升起了醋意,他特意湊到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朵地低語,“本王不高興了。”
“哦。”
不高興就不高興了,她還能像哄長安一樣哄他不成?
紅著長安時,發(fā)覺長安喘息的有些厲害,她眉頭皺了皺,她不知道夏侯禮到底給長安下了什么毒,動了什么手腳,但在半月之前通過研究夏侯禮給她的那瓶毒藥,她倒也做出了能夠暫且抑制長安體內毒素蔓延的抑制藥。
只是到底沒有解藥來的好。
不行,她要去看一看夏侯禮的狗東西有沒有在摸魚偷水。
見她抱著長安起身,步驚瀾也跟著,他問道:“去哪?”
她沉著聲音說道,“還有三日,我要去看看,那狗東西可制出解藥了?”
他跟在她身后看著靠在她肩膀上的長安,眉頭挑了挑,竟然還想去逗一逗長安,沒成想長安還張開了嘴。
“哇嗚!”
他縮回手指,兇巴巴的,“本王是你父親,你敢兇你父親?”
“哇!!”
長安哭了。
白落幽停下腳步,回頭瞪他,他平日里那般的正經(jīng)嚴肅沉穩(wěn),如今怎的還跟長安吵了起來,長安才多大呀。
“步驚瀾!你幼不幼稚!”她訓斥著他。
他輕哼,“本王沒碰他。”
他是真的沒碰,不過是小小的兇了兇長安,那承想長安就哭了。
“呵。”
白落幽自然不相信他。
一家三口略有些吵鬧地出閣樓,去到了更為寒涼些的柴房。
畢竟還要留他來制作解藥,在采訪里還是放了火炭的。
推了推門沒能推開,白落幽皺眉重重用力一踹。
“啊!”
只聽里面有什么東西倒地推門而入,就看到夏侯禮撅著屁股倒在地上,可見剛剛他應該是靠著門口被她給踹倒了。
“你撅著屁股在這干嘛?”她嫌棄不已。
長安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
他拍了拍屁股,“做藥呢。”
地上散亂著一地的藥材。
“藥呢?”
“諾。”
他竟從窗臺處拿來了一個藥瓶,藥瓶里放著一顆藥丸。
這就是解藥了嗎?
白落幽心中一跳,但夏侯禮的本性告訴她,他絕對不會那么簡單的講解藥給她。
她對他投去了狐疑的目光,他看了看身后一身凌厲氣息的步驚瀾,慢條斯理的開口解釋,“對了,忘了告訴你,這藥要分三次,每次藥效不同,所以老鄉(xiāng)還得再等上兩日。”
什么藥要分三次,她看他是故意的。
白落幽沉下了臉,“你別想玩什么花樣。”
步驚瀾淡淡地補了一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別聽他語氣淡漠,但他向來說到做到。
深深的威脅了他一番后,白落幽拿過了那藥丸,打算回去自己研究研究,再給長安。
轉身離開時,發(fā)現(xiàn)地面上鋪滿了一地的稻草,稻草下似乎掩蓋著什么,白落幽皺眉,懷疑他有什么把戲,便想要用腳撩一撩地上的稻草,卻被他阻攔。
“別動別動,在柴房煩悶,我好不容易鋪好的稻草床。”
如此說道,他慢條斯理的躺在稻草上,那幾乎鋪了一整個柴房的地面。
白落幽嫌棄,“你無聊瘋了吧?”
話落,便不愿在搭理他,轉身就走了,步驚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也離開了。
夜色濃重,屋外風雪颯颯,那如同能將人割傷的風,不斷地在耳邊徘徊著。
驀然間,白落幽睜開了眼,看向了身旁的長安。
不知幾時起,長安的病又發(fā)作了,此時面頰青紫,唇紅如雪,身子冰冷如霜。
“長安!”
白落幽急了,手忙腳亂的從枕頭下取來抑制藥,放到了長安的嘴里,長安才漸漸緩和下來。
抱著漸漸恢復平靜的長安白落幽吐出了一口氣,想要帶著他去再看看夏侯禮,催促催促那狗東西趕緊做解藥。
只是剛剛出了閣樓就發(fā)覺到了不對勁,這宅院之外似乎火光沖天,隱約間還能聽到兵器交加的聲音。
這里可是郊外,難道說……有人想要闖入宅院不成?
心中意見她叫出了躲在暗中的暗衛(wèi),詢問著,“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你主子人呢?”
暗衛(wèi)恭敬回答,“宮中暴亂,似是九皇子逼宮造反,王爺有事便入了寧國皇宮。”
果然,寧國要亂了。
她抱緊了長安,眉頭微蹙,對于步驚瀾竟然再次駛入了寧國皇宮而感到擔心。
他為何偏偏要此時入宮?
“啊!!”
正覺疑惑間,柴房的方向響起了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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