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讓他擔(dān)心的模樣很有趣
不過說的都是他失憶這幾年的,但是他又是如何擊潰先帝,如何對白落幽心生愛意,他還尚且不知。
“哼。”
傲慢冷哼一聲,他緩和了臉色才緩緩地解釋,“本王若要取這天下,自然要將自己的人遍及天下,更何況還是虞城如此俠客江湖匯聚重地。”
“六年過去了,你就確定他們還在?”
“不確定,不過本王信得過黃泉。”
他語氣平淡,只要黃泉還活著,就必定會守著他的勢力。
果然,這一處沒有,其他處自然有。
談及黃泉,白落幽的臉稍稍稍有了變化,她想起了那幾年沒見過的小丫鬟,身材略有些復(fù)雜。
據(jù)她,彩蓮和黃泉已經(jīng)生下一女一子,現(xiàn)在過得正如意,沒想到黃泉還在守著步驚瀾的勢力。
即便……
在他‘死’后,他的實力已經(jīng)被瓜分了個大半。
凝望著那修長如竹般的身影,她不由得回想他恢復(fù)以前的記憶,卻得知勢力地位不在時,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當(dāng)年在他失了記憶,并且如同孩童般呆傻之后,她沒有將他帶回去的原因,也是知道官場上的險惡,擔(dān)心他出事,還不如留在她身邊,能夠隨著她帶著長安去天下各處走動,尋找替長安解毒的解藥。
輕嘆了口氣,她又問他。
“不過……你恢復(fù)了記憶,為何還沒走,要來尋我們?”
他身形頓了頓,頗為傲嬌開口。
“本王可不是要救你,是要救本王的子嗣。”
切,他向來不會說謊。
看著他的側(cè)臉,白落幽輕笑,“步驚瀾你可知,你撒謊的時候,眼神會往上偏。”
這是她在他失憶的這六年里發(fā)現(xiàn)的,沒想到恢復(fù)了記憶后,這習(xí)慣居然也還沒變,真是有趣又可愛。
他臉色僵了僵,惱惱地瞪了她一眼。
她挑了挑眉頭,便要問他,“那你只要長安,不要我了?”
“自然。”他想也不想便開口,那漆黑如南海珍珠般的眸子,倒映著對她的厭惡與不喜,語氣也惡劣非常,“區(qū)區(qū)一個女人罷了,本王豈會在意。”
喂,就算知道他現(xiàn)在沒有想起和她在一起的記憶,和他的這番話,也會讓她傷心的。
白落幽緊緊站在原地,眉目微微垂下,露出了些許的傷心之色。
見此,他不由怔了怔,薄如蟬翼的唇幾度開口,然后又默默地閉了去。
長安急了,他見不得親娘傷心,忍不住動手推他,“爹你太過分了!你不要娘,我要,你走!你快滾!”
如此,他便是心中有異樣,便是覺得自己方才那番話不對,可放不下面子,也只能傲慢的哼著話。
“哼,不識好歹。”
袖子一甩,轉(zhuǎn)身就走。
走的真干脆,讓白落幽略有些牙癢癢,嘆息著要邁步跟上時,她臉色突然變了,身子微微歪了歪。
剛走兩步,步驚瀾就聽到身后,長安那驚恐急迫的聲音。
“娘!娘你怎么了?”
腳步不由停頓下來,心頭也隨之跳了起來,他猛然回頭,就見白落幽竟摔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臉色也漸漸皺得發(fā)白。
跨大步走去,他忍不住扶起白落幽,觸碰到她的感受,到了她身上冰涼的溫度,他的手都不由抖了抖。
“怎么回事?”他沉著聲音,急切的問。
將她打橫抱起,見她取出了個藥瓶,往嘴里塞了點藥,便微微喘息著靠在她的懷里,嘴上還不依不饒。
“區(qū)區(qū)女人,不必尊貴的王爺擔(dān)心。”
“胡鬧什么?”
都這一副將死之狀,她還跟他貧嘴?
步驚瀾略有些生氣,有些焦急,稍稍鎮(zhèn)定之后,便要帶著他跨著大步往前走長安,則是踏著小碎步,哼哧哼哧的在后面追著,還喘息著說道。
“肯定是方才的毒!娘,你……你是不是不曾解了那毒,這才出事了?娘你別嚇我!”
白落幽剛想告訴他自己沒事,步驚瀾已經(jīng)不耐煩的吩咐躲在暗中的手下。
“將他扛上。”
唰地一下,暗衛(wèi)出現(xiàn)。
將長安扛了起來,順道還把長安的嘴給堵了,估計也是嫌他吵了。
隱約得知白落幽中毒的過程,還是自己服毒的,步驚瀾就氣得不得了,嘴上連連訓(xùn)斥,大長腿卻不曾停下,反而越走越快,“你這蠢貨,明知是毒藥為何還要服下,當(dāng)真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不成?”
聽著他著急又擔(dān)心的聲音,白落幽勾唇笑笑,目光閃過異光,虛弱的靠在他的懷里。
“我沒事。”
他不相信,反而越走越快,將她帶入了一間客棧。
靠在他溫暖的懷里,腹中的疼痛漸漸有所回緩之后,美眸抬起看著他那俊美貴氣的面容,便不由得想到他這幾日對她的冷淡。
神情頓了頓,她輕聲問他,“你想起了多少?”
“關(guān)于我的記憶?”
他卻不愿回答,這是抿著紅唇,一字不言。
將她帶入客棧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暗衛(wèi)順道把長安給丟到地上。
“哎呦!”
長安捂著屁股哀嚎。
步驚瀾將她放下后,扯著長安的衣領(lǐng),像是拎著小雞般將他拎到她床邊,鄭重地囑咐著他。
“看好她,不許她亂動。”
說罷,便要離去,步伐匆匆而又著急。
長安連忙詢問。
“爹你要去哪?”
“砰!”
得到的,只有一聲關(guān)門聲。
長安也顧不得埋怨了,只是著急的看向自己的親娘,“娘你沒事吧?我,我給娘看看。”
說著便用他那不精的醫(yī)術(shù),想要給她把脈。
然而剛握住她的手,就見白落幽突然坐了起來,坐姿端莊而又淡定,完全沒了,方才痛到臉色發(fā)白的模樣。
“誒?”
長安呆了。
他娘……自愈了?
還是,方才他娘親痛到虛弱的樣子,是他的幻覺?
他呆愣的模樣實在可愛,白落幽揉了揉他的頭。
“別誒了,毒已經(jīng)解了。”
他歪著腦袋,依舊一臉不解,“那娘怎么?娘方才怎么疼得那么厲害?”
白落幽低聲一笑,告訴他,“也不是很厲害,就是疼了那么一下,至于疼的原因,不過是忘了服下解藥罷了。”
在宴會上,她只顧著怎么從龍嘯天的手上取到佛羅花。
還有……
“不過,瞧著你爹又急又擔(dān)心的模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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