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啊啊啊啊啊!!!
正在圍觀甜蜜愛情故事的小系統瞬間止住了已經要開始的尖叫。
系統:???
郁啟也有點懵逼:“……?”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左手中指代表的是求婚吧,可玉扳指是個什么鬼?!
而且這枚玉扳指上還雕刻了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
郁啟不解地抬起手,拿到面前想仔細看看, 眾所周知,扳指是戴在大拇指上的,所以套在郁啟的中指上大得離譜,一抖就往下滑,差點掉下去了。
景云臻眼疾手快地接住,趕緊又給他套了回去,然后他不給郁啟反應的時間,直接來了個單膝跪地,在病床邊上捧起郁啟的手。
景云臻:“郁啟,我們結婚吧?”
郁啟愣住:“……你真的是要跟我求婚?”
景云臻鄭重地回答:“對。”
拿玉扳指求婚!?
景云臻:“事發突然,還沒準備別的戒指嘛。”
郁啟:“……哪有這樣的!”
求婚這么重要的事情,哪能用扳指?
景云臻卻正色道:“可我沒有開玩笑, 郁啟,我是真的想跟你過一輩子的。”
“我不在乎你身上還有什么秘密, 我喜歡的是你, 只有你。”
“我這輩子沒喜歡過別人,以后也不可能喜歡別人, 我只喜歡你。”
“所以我們結婚, 好不好?”
郁啟:“……”
突如其來的真情告白讓郁啟心情很復雜。
又感動又想……錘人。
景云臻捏捏懵逼的魚臉,把中指上又要滑落的玉扳指給摘了下來, 重新戴在了郁啟的大拇指上,看到尺寸剛好, 他滿意地笑了聲。
“你先收著, 下次我再求一個。”
“這是定金, 你收了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先捆緊這只小咸魚再說。
所以……
郁啟終于拿到面前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刻得是個啥,忍不住直接問景云臻:“哥,你怎么會有個玉扳指?”
雖說景云臻平時除非工作需要其實不怎么戴首飾,但這個一向花里胡哨的男人怎么看也不會像是喜歡玉石的人啊?
景云臻得意道:“用之前錄《10天大富豪》你給我開的三塊原石玉料里的一塊兒做的。”
當時節目組承諾開出來的玉石可以加工一塊兒帶走,本來覺得能開出來一塊就不錯了,結果誰知道遇到條咸錦鯉,一開一個準。
差點給節目組開“破產”了。
好在那檔節目爆了,給賺了回來。
不過始作俑者郁啟對這個沒興趣,他沒要。
其他幾個嘉賓則秉承著不要白不要的原則,將原石做成了玉手鐲、耳環、項鏈等等。
景云臻對這種在他看來“一點也不真男人”的首飾沒興趣,就做了這枚扳指。
景云臻:“當時就想送給你的。我本來放在那個猜密碼的機關木匣子里面了,結果你猜到一半就跑了。”
節目結束后,景云臻把整個機關木匣子送給了郁啟,想有空的時候再跟他玩兒。
結果后來忙起來就都忘了。
景云臻也是前天在郁啟家里翻出來的,放在書房柜子里都落灰了,他把這枚玉扳指取了出來順手放進了兜里,今天正好用上了。
郁啟:“那個機關匣的密碼到底是什么?”
景云臻:“是我們第一天認識時候的日期。”
“原來如此。”郁啟恍然大悟:“所以你那個時候的問題都是提示……”
難怪問他什么日期、四季、幾月這樣的問題呢,原來不是“問”,是“提示”。
郁啟:“那這上面雕刻的又是什么?”
景云臻:“小魚,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
郁啟:“不就是錄《10天大富豪》的時候?”
具體是哪一月哪一日他確實記不起來了,因為當時就沒在意過。
景云臻:“不,真正的第一次。”
事到如今,郁小啟的馬甲已經被一個一個扒得干干凈凈了,不帶掩飾了。
郁啟:“……酒吧的時候?”
景云臻:“那你再仔細看看這是個什么東西。”
郁啟狐疑,如他所說地又仔細看了看,這一次他好像看出了些眉目。
這居然……居然是個褲子拉鎖???
這個男人竟然讓人用這么昂貴的玉料做了個雕著褲子拉鎖的玉扳指?!
“寶貝兒,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啊!你看我多有遠見,肯定當時就知道了,你一定是我的命中注定。”
郁啟:“…………”
這一刻,郁啟都很想問問自己,他到底是怎么看上這個沙雕玩意兒的?!
偏偏這個沙雕玩意兒還說得無比光榮,仿佛一條甩著尾巴等主人夸夸的大狗子。
算了算了,自己看上的沙雕,還能怎么辦?受著唄。
郁啟只能摸摸大狗子的頭。
不過,他剛才還有些難過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好了起來。
似乎真的已經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郁啟躺下又瞇了會兒,系統問他:【你剛才給景云臻講那個故事……他恐怕已經能猜到你不是原主了吧?】
景云臻是很沙雕,但其實一點都不傻,郁啟今天講的那個故事,他很可能已經猜出真相了。
所以才會說出,“不在乎郁啟身上還有多少秘密”這樣的話。
系統有點擔心:【他會不會……】
郁啟:“他不會告訴別人的。”
郁啟:“而且,你覺得國家爸爸傻么?”
系統:【當然不。】
郁啟:“那你真覺得他們就一點沒察覺?”
一開始系統打掩護或許是蒙混過關了。
但是這一年來,但凡是認識過原主的人恐怕都能看出郁啟和原主的差異。
性格、習慣、文化、智商,甚至是口味、筆跡都全部改變了。
國家爸爸如果誠心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話,恐怕連他出生時候哭了幾聲都能查出來。
又怎么會看不出郁啟和原主的區別呢?
在前段時間,郁啟就明白上頭恐怕已經知道了。
因為之前在《10天大富豪》里的時候,郁啟為了掩飾,說他的計算能力是系統幫他作弊來的。
那么錄制《最強計算》為什么還讓他去vr模擬艙里練習呢?明明只要系統直接給答案就行。
系統:【這么一說還真是,那為什么……?】
郁啟:“因為信任。”
一年的時間,足以證明一切了。
很顯然唐欣然也沒有要掩飾上頭已經察覺的信息,否則不會問也不問地就安排了他去vr里練習。
卻沒有逼問他真相。
這便是國家對他的信任了。
郁啟也正是感覺到了這份信任,所以當時才會去參加《最強計算》的決賽,代表天龍國拿下勝利的獎杯。
上一世的他很小就離開了祖國,身處異國他鄉,其實不管是對國家還是對身邊的人都沒有什么歸屬感。
反而是到了這里,他逐漸喜歡上了這個有著悠久文明歷史、風景秀麗、食物美味的國家。
這個勤勞勇敢、善于學習、自強不息的民族。
深沉、睿智、寬厚而偉大的天龍國。
*
又在基地里待了一個上午,確定沒問題后,郁啟就回去了,唐欣然讓他好好休息休息,給他放了三天假。
景云臻本來也想把未來三天的事情往后推,陪著郁啟的。
但是他的經紀人怒了,一個奪命call打過來。
“景云臻,你還推?!既然都活蹦亂跳了就趕緊出發,今天整個劇組就等你一個人了!你好不好意思?!”
景云臻大聲bb:“我老婆受傷了,我要陪老婆!!!”
“你還沒結婚呢,你陪屁的老婆!!!”
“會結的!!!”
“哥!”郁啟臉頰通紅,趕緊拉住恨不得當場來個官宣的景云臻:“哥,我沒事了,你去工作吧。”
景云臻順勢掛斷電話,從后面抱住郁啟,賭氣道:“不去,我再陪你三天,我這次進組可得有三個多月回不了家了。”
郁啟:“那也不能讓一個劇組的人等你呀。”
景云臻:“他們可以先拍別的戲。”
郁啟:“你可是主角,開機儀式怎么能沒有你?你去吧,我過兩天來給你探班。”
景云臻突然撇撇嘴,怪委屈:“小魚,我胳膊好疼的,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郁啟心頭一緊:“還疼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挺疼的,不過不用醫生。”景云臻抱緊郁啟:“小咸魚親親就好了。”
明知道景云臻又是在找借口調戲他,但郁啟還是乖乖地親了親男人的唇。
然后親著親著,某只不安分地手就撩開了他的衣服。
然后……然后……
呵,胳膊疼?
景老狗,壞得很!
第二天。
吃了一晚上魚的景云臻心滿意足,在郁啟臉上親了一大口,還是準備進組去了。
走之前不忘叮囑郁啟:“寶貝兒,說好的,你要來探班。”
郁啟還在床上,懶洋洋地應了聲。
他一直咸魚癱到了中午,唐欣然過來了,叫他起來吃飯,順便告訴了他一件事情。
“郁星晨早上醒了,你想不想見他?”
郁啟想了想,覺得可以。
他也要去發個脾氣。
半個小時后,專車把郁啟送到了醫院。
郁星晨還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右側臉上包著紗布,腿上打著石膏。
看著怪可憐的。
當然,郁啟并不同情他。
活該。
一看見他,郁星晨就猛地瞪大了眼睛,見他不僅是平安無事,還毫發無傷,氣得直咬牙:“郁、啟,你可真是命大!”
“嗯。”郁啟平靜地在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懶洋洋道:“那確實,好人有福報,我們命長。”
“好人?”郁星晨冷笑道:“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就是個強盜!如果沒有你,如果你沒有回郁家,根本不會發生這一切!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是你毀了我!是你,都是你!!!”
他的人生本不該如此!
這什么強盜邏輯啊?是系統聽了都忍不住對天翻白眼的程度。
然而郁啟并不生氣,反而翹起二郎腿,悠哉地問他:“假貨,你現在不裝了?我還以為你到最后都要裝下去呢。”
“郁啟!”
“假貨”這兩個字顯然是戳中了郁星晨的痛點,他激動地叫了起來:“你別以為你多干凈!你不過也是個抱了景家大腿,靠男人上位的東西!否則論演技、特長、學歷,你又有哪點比得過我?!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鄉巴佬!!”
郁啟歪了歪頭:“是么?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現在拿最佳青年演員獎的是我,代表國家戰勝國外腦力選手的是我,娛樂圈頂流還是我,不是你這個已經糊穿地心的假貨。”
郁啟其實很少會主動懟人,可一旦懟起人,必然是要步步在往痛點上踩的。
“你!”果然,郁星晨的表情因憤怒變得無比猙獰,咬著牙,雙目充滿了仇恨:“郁啟,你不要以為你贏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郁啟用手托著下巴問他:“你覺得,你還有這種機會?”
他們前腳剛吵完架,后腳郁星晨就開車撞他們,他的車已經檢查過了,剎車油門都沒有問題。
而且監控里,郁星晨想撞死他們的意圖太明顯了。
他就是狡辯也沒用。
“那又如何?”郁星晨冷笑道:“你們又沒死,我頂多算是謀殺未遂,我手上還有一筆錢,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為我辯護,最多三年,我就能出來了,你給我等著!”
“不,你出不來了。”
郁啟本來是因為心疼景云臻,想過來罵他出出氣的,可現在看見郁星晨如同一灘爛泥,忽然又覺得罵他沒有任何意義了。
只是浪費口水。
跟一個自私惡毒永遠不知悔改的假貨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反正他后半生也出不來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會在監獄里度過余生。”
郁啟說完站起身來。
???這一瞬間,郁星晨瞪大了眼睛,他意識到郁啟好像沒有在嚇唬他,立刻大叫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賄賂了法官,郁啟,郁啟,你去哪兒?!你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賄賂法官?他還真是想得出來。
郁啟嗤笑一聲,轉身往病房門走去。
“你給我站住!郁啟,你這個賤人!”郁星晨激動地大喊大叫,一把抓起旁邊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向著郁啟砸了過去。
當然,郁啟的保鏢們可不是吃素的,一個直接在空中就攔截下了那只塑料杯子,另外兩個瞬間將他按回了床上。
他還在拼命掙扎,手在旁邊的桌子上亂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然而下一秒,幾乎陷入癲狂的郁星晨突然一下閉嘴了。
因為床邊整整五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其中一個保鏢冷冷道。
“如果你再試圖繼續危害國家重要保護人物的人身安全,我們有權利開槍。”
什么?!
這一瞬間,郁星晨的臉色終于白了個徹底,直冒冷汗。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郁啟,顫抖著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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