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會試也會取得好成績?
接了旨后再到李府,時間就已經(jīng)不早了。
李東陽也已經(jīng)下了朝回來,直接在正廳接待了小夫妻二人。
李兆蕃昨天鹿鳴宴剛回來,今天又去參加了別人的宴會。
這宴會也邀請了趙策,只是趙策暫時沒空去,就婉拒了。
兩夫妻兩人行了禮,李東陽笑呵呵的說道:“免了。”
“彩兒抱著小寶坐旁邊來,老夫也挺久沒見過小家伙了。”
下人搬了一張比李東陽坐的椅子矮一些的凳子來,不過坐著也還算舒服。
蘇彩兒抱著孩子坐在一旁,李東陽看著眼睛咕嚕嚕轉(zhuǎn)的小寶,喜歡的不得了。
直接從腰間扯下一個隨身攜帶的玉佩,就放到了小寶的襁褓里。
蘇彩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趙策,見到趙策微微點頭,她才樂呵呵的說:“多謝先生送禮。”
李東陽慈祥的笑著,伸手握了握小寶的小手。
又細細的問了一遍小寶的事情,才終于把視線轉(zhuǎn)向一旁等候的趙策。
“此次秋闈,你得了第一。”
趙策趕緊拱手,謙虛道:“承蒙先生教誨,學(xué)生僥幸得中。”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奉承的意思,不過李東陽作為先生,還是愛聽的。
他笑呵呵道:“老夫并不曾教你多少,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不過聽聞你在鹿鳴宴上作了一首詞?”
趙策作的這首詞,只早上這么一會,就傳遍了整個順天府。
酒樓里不少人都默了出來,大家爭相傳閱。
大有這些文人們吹捧李東陽時候的意思。
李東陽這下了朝,受著同僚們的恭維和祝賀,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如今見趙策帶妻兒上門拜見,便趕緊問了出來。
趙策有些尷尬的說道:“先生也知道,學(xué)生讀書時間并不算太長。”
“最近又一直在準(zhǔn)備著科舉,也沒來得及琢磨先生送的詩集。”
李東陽大方的擺擺手。
“詩詞本是文雅之物,詩作不好,能作一手好詞,不也是一樣的?”
說著,又摸著自己的胡子,吟了一番趙策念的的那首詞。
蘇彩兒坐在一旁,也專心的聽著。
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反正就一臉崇拜的看著趙策。
李東陽吟完,又贊了幾句。
才和趙策說起明年會試的事情。
如今已經(jīng)是九月份了,明年春闈也是近在咫尺。
趙策的學(xué)習(xí)辦法,李東陽自然也是都知道的。
不止知道,李兆蕃還很大概率也是因為用了趙策的學(xué)習(xí)辦法,這次才考上的。
如果趙策這次只是勉強考上,那李東陽當(dāng)然會再給他想別的學(xué)習(xí)辦法。
但人家不止考上,還考了頭名。
他也沒必要對著趙策的學(xué)習(xí)方法指指點點了。
最后,李東陽說道:“明年春闈你去觀觀場。”
“就算會試成績好,老夫也得先看過你的文章,再決定你是否參加殿試。”
殿試和會試不一樣。
可不是趙策這種填鴨式押題就能押中的。
如果趙策前面成績這么好,會試又考的不錯。
最后在殿試上落進了三甲里,到時候可就沒這么好說了。
丟人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則是關(guān)乎著前程的問題。
眾所周知,進士和同進士之間,就差了一個字,地位已經(jīng)是千差萬別。
在官場上也是,因著這一個字,前程基本也是無望的。
如今趙策這樣的成績,李東陽自然想著他能奪得一些更加讓人期待的成績。
不止是他,就連圣上,也是這么想的。
趙策雖然想趕緊把科舉考完,考個不錯的成績回鄉(xiāng)祭祖。
但如今他已經(jīng)連中四元,想的自然也就多了些。
他自己也不敢托大,于是也老老實實的說道:“但憑先生做主就好。”
但是一旁的蘇彩兒眨了一下眼睛,突然眼前一亮。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我夫君會試極有可能也會取得好成績?”
此話一出,不止李東陽,趙策都有些愣住了。
很快,李東陽哈哈大笑,很是高興的說道:“你這女娃娃倒是會抓重點。”
趙策也眼神帶笑的看著蘇彩兒。
蘇彩兒脫口而出這句話后,也覺得有些臉紅。
見到李東陽開懷大笑,她有些微微臉紅道:“我、我說錯了......”
李東陽笑完,搖搖頭道:“也沒錯。”
“此次你夫君秋試的闈墨,老夫看了一眼。”
“確實會試應(yīng)當(dāng)是沒多大問題。”
這話聽得,蘇彩兒當(dāng)即心花怒放。
對著李東陽趕緊道謝:“多謝先生。”
李東陽笑呵呵的和趙策說完會試的打算,趙策抓緊時間,問出了目前更重要的事情。
“先生,今日學(xué)生收到了圣上的敕書,要學(xué)生重陽后,進宮給太子講學(xué)。”
這事李東陽已經(jīng)知道了。
今天圣旨發(fā)出的時候,劉健和謝遷兩個老頭,臉色都有點不好。
畢竟一個舉人去給太子講學(xué),他們一開始就不同意。
只是弘治皇帝態(tài)度強硬,又拉著他們打了個賭。
如今他們賭輸了,只能無奈答應(yīng)。
這才出成績沒兩天,圣旨就著急的發(fā)了出去。
看弘治皇帝這個態(tài)度,估計別人說什么,也沒用了。
李東陽笑瞇瞇的說:“太子殿下生性純良,只是過于活潑。”
“你去到東宮,若是發(fā)現(xiàn)他無心聽講,也無事。”
“橫豎只需要把你該講的講完,也算可以了。”
“算術(shù)只算是雜學(xué),講章你備上后,東宮的講學(xué)官們大概也修改不了太多。”
李東陽說這話,其實有些大逆不道。
但他把趙策當(dāng)成自己愛徒,也是像兒孫一般看待的。
說的話,自然都是實用的。
反正也不止他一個這么說,如今那些講學(xué)官,也基本都是用這樣的形式講課的。
太子愿意學(xué),他們就講多些。
太子不愿意學(xué),他們也不能責(zé)罵或者怎么的。
只需要把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做好就行。
不過想起之前趙策說話時,朱厚照聽得聚精會神的樣子,李東陽又覺得估計太子殿下這次的態(tài)度肯定不會這么散漫。
趙策點了點頭,心里在琢磨著自己第一課要講什么比較好。
李東陽又說:“講過一次,有了經(jīng)驗,后面就輕松多了。”
“太子殿下也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你不必擔(dān)心太多。”
最后一句話,頗有些意味深長。
趙策笑了笑,點頭說好。
李東陽又留他們吃了午飯,才讓管家送他們出去。
后天是重陽,趙策準(zhǔn)備明天一天都不出門,直接留在家中寫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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