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耕地流失
開玩笑!
張皇后就算不是出身大戶人家,但基本的人情世故,還是知道一點的好吧?
自己去了幾次永西伯府,見到的都是人家永西伯夫妻恩愛。
而且她本人,還非常喜歡那個單純合眼緣的永西伯夫人。
怎么可能這時候去給他們賜婚?
這婚賜了下去,自己以后哪還好意思去找他們家啊?
張鶴齡見張皇后拒絕的這么果斷,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說好。
他看了一眼旁邊同樣傻眼的張延齡,突然靈光一閃。
他問道:“阿姐你先前問我們要銀子,可是缺銀子用了?”
張皇后想起先前派人去找他們拿了兩萬兩,還罰他們跪了祠堂的事情,不由的有些心軟。
她態(tài)度溫和了一些:“當(dāng)時本宮確實急著要用錢。”
“那阿姐如今可還缺錢?”
缺錢肯定缺錢,畢竟可沒人嫌錢少的。
如今她有一份生意在手,每個月都能拿到比皇后月例多上許多的銀子。
陛下最近也說了國庫的難題暫時解決了,甚至有心再搞點什么工程。
所以她缺錢卻不急著要錢。
這要是送錢給自己,倒也不是不行。
“怎么?你們要給本宮送錢來?”
張鶴齡趕緊點頭。
“阿姐,那永西伯的采糖記,你知道吧?”
“先前阿姐你幫著他們打響了名頭,所以這采糖記聽聞可以日入斗金啊!”
“如果我們兩家結(jié)了親,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找永西伯要那些糕點和糖果的制作方子了嗎?”
“屆時我們到京城周邊的州府去開這樣的店鋪,豈不是能賺的盆滿缽滿?”
張鶴齡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甚至都看到銀子在自己面前飛了。
但銀子沒飛進(jìn)口袋,倒是被旁邊的張延齡輕輕撞了一下。
張鶴齡轉(zhuǎn)頭看向他,不高興道:“怎么的?”
“突然撞我做什么?”
張延齡低聲道:“阿、阿姐好像生氣了。”
張鶴齡看著張皇后突然變得比剛才還黑的臉色,不明所以。
這給阿姐賺錢,她怎么生氣成這樣?
張皇后不想跟他們廢話了,一腳把坐在自己腳邊的張鶴齡踢開。
張鶴齡冷不丁被踢了一腳,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張皇后站起來,警告道:“本宮告訴你們,別打采糖記的主意。”
“若是被本宮發(fā)現(xiàn)了,可饒不了你們!”
“你們兩個既然這么閑,那就多去阿爹的牌位前跪跪吧。”
“每日跪一個時辰,好好反省一下!”
說完,便帶著人進(jìn)了內(nèi)殿。
兩兄弟還以為求個賜婚,磨磨就能行。
結(jié)果這磨磨,把自己又磨進(jìn)祠堂去了。
張延齡問道:“哥,那怎么辦?”
張鶴齡蹲坐在地上,撇撇嘴。
“阿姐最近似乎變了許多,完全不幫著我們兄弟二人了。”
張延齡贊同道:“是啊是啊。”
張鶴齡滿臉的不高興。
“阿姐不肯,那我們?nèi)フ夷镉H去!”
“讓娘親來勸阿姐!”
打定主意,兩人這才離開了乾清宮。
......
乾清宮內(nèi)。
朱厚照溜溜達(dá)達(dá),總算是到了這里。
弘治皇帝剛和內(nèi)閣議事完畢,正在獨自處理政事。
見到朱厚照前來,知道他今日是剛上完永西伯的課,也有意要聽一下他的心得。
于是直接把手中的奏折放下,招手讓朱厚照坐在自己旁邊。
“今日永西伯講了什么?”
朱厚照手中還拿著講章,直接撲到弘治皇帝面前,興致勃勃的和他探討。
“父皇,這個佛朗機炮的例子,兒臣以為可以配合永西伯先前教給兒臣的表格,一同用在奏折之上。”
說著,朱厚照便把心中的猜想,大致跟他說了一番。
弘治皇帝聽罷,也挺感興趣的。
拿起桌上的筆,蘸了墨水,便親自動手開始畫了起來。
畫完表格后,又按照這例子里的內(nèi)容,大概添減了一些。
再利用方程式等,計算出了總數(shù)。
行列之間各種求和,最后再算出總數(shù)。
這么一來,比普通的表格繁瑣許多,但這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竟然看起來同樣簡單易懂。
弘治皇帝看著自己和兒子一同制作出來的簡易“excel”表格,驚嘆道:“結(jié)合起來,竟是如此好物!”
朱厚照聽到他的驚嘆,不由的得意道:“好吧?”
“這可是兒臣在聽永西伯講學(xué)時,突然想到的。”
“永西伯為此,也贊了兒臣。”
弘治皇帝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點頭道:“確實好。”
“若是日后有關(guān)數(shù)據(jù)的奏折都換成此等表格,那我們看起來也更加方便明了。”
“你再替朕看看,還有何處要改動的地方。”
“改好之后,朕便直接送到各處衙門去,讓他們都學(xué)習(xí)一番。”
朱厚照頓時覺得肩上責(zé)任重大。
于是認(rèn)真的看著這表格,和弘治皇帝一同探討著其中能改進(jìn)的地方。
父子一同低著頭,說說改改的,看起來便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
等到整理好這表格,弘治皇帝也不耽擱,直接讓人謄抄幾份。
又讓人根據(jù)此等表格,制作幾份差不多的表格,供各衙門的人學(xué)習(xí)。
交代下去后,弘治皇帝龍心大悅,越看自己兒子越滿意。
最近幫著解決了賑災(zāi)和軍餉問題,還有天花和軍鹽等問題,也都是有他的大功在。
如今又提出了改革奏折的有利措施。
這怎么看都像是一副明君的樣子啊!
弘治皇帝滿意的說道:“看來朕讓永西伯進(jìn)宮教導(dǎo)我兒這個決定,還真是做對了。”
朱厚照被他這接二連三的夸獎,說的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一開始還覺得永西伯的課有些無聊,現(xiàn)在才徹底體會到這課程的美妙之處。
只是......
朱厚照責(zé)怪道:“父皇你要召永西伯給兒臣講學(xué),為何不早些告訴兒臣。”
“這圣旨便下去,兒臣都來不及準(zhǔn)備,便直接在永西伯面前暴露了身份。”
弘治皇帝笑瞇瞇的看著他,慈祥的說道:“無妨。”
橫豎自己兒子這身份,早漏得跟篩子似的了。
朱厚照“哎”了一聲,見到自己父皇又低著頭在翻著他帶來的講章。
“父皇,兒臣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
“就、就這個例子。”
朱厚照指著最后一頁的例子說道:“這例子是說耕地流失的,數(shù)兒臣倒是算了出來。”
“但是這耕地流失,兒臣沒想明白。”
“田地不一直都會在這里嗎?怎么會流失呢?”
弘治皇帝翻閱的手一頓。
“840畝,流失......460畝。”
看著這熟悉的數(shù)字,弘治皇帝皺了皺眉,突然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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