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友人來訪
褚硯一進門,就被笑意盈盈的吳宜嘉拉到身邊。
“你來得正好,我不用派人去找你了,快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吳宜嘉指著桌上的畫軸示意褚硯去看。
“又是哪個大家的手筆呀……”褚硯沒有一點懷疑,伸手撈起一卷畫卷打開,是幅仕女圖,“人的挺好看的,就是這畫技,一般啊,娘你是不是被騙了?”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呢!”吳宜嘉哭笑不得的點了點褚硯的額頭,“這是媒人送上門的畫像,讓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褚硯瞠目結舌,半天沒說出話,回過神來才開始哀嚎。
“娘~我還是個孩子!”
“不小了,你爹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和我把親事定下了。”
“娘,這個得看緣分,你看,你和我爹也算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才定下的親事,我現(xiàn)在看畫像哪能看出什么來啊?”褚硯絞盡腦汁想要阻止吳宜嘉說媒的心思。
“也是。”吳宜嘉若有所思的收起畫卷道,“那過幾日我辦一場宴,到時候邀請一些適齡人,你和人家接觸接觸。”
褚硯臉都綠了,萬萬沒想到,幾句話就進化為相親了。
繼續(xù)狡辯道:“我翻過年就要參加春闈,現(xiàn)在不好分心……”
吳宜嘉瞥了他一眼,不在意道:“你現(xiàn)在天天亂跑也不像個準備春闈的人,不如給你找點事情,還能收收心。你看看你的同窗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們在書院讀書,你呢?”
好的,我知道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娘,你是我親娘,我讀,我真的認真讀!只要不提這事,我怎樣都行~”褚硯認輸,自己再怎么也不能去禍害人家小姑娘啊。
“哼!”吳宜嘉沒想到褚硯慫的這么快,對于說親事這么抵觸,收起畫卷,讓桃紅拿下去,“不總有一天你會自己來求我去找人家提親的。這次你不讓我插手,以后我是不會再主動給你張羅了!”
求之不得!褚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吳宜嘉其實也是被手帕交找上門來,頭疼她兒子的婚事的時候,才意識到褚硯也到年紀了,這才找了媒人要了畫卷。要是之前她可能還不急,自己兒子努力上進,等日后進士及第自是不缺好婚事,現(xiàn)在眼看著要走偏,這不就急了嗎,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些好名聲在,趕緊定下,誰知人還不樂意!
“走走走,看到你我就心煩!”吳宜嘉開始趕人。
“娘,說好了,以后都不許給張羅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褚硯扭頭就溜,還問口脂如何?紋身么我,再問自己都搭進去了!
“臭小子!”吳宜嘉笑罵一聲,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只管賺錢,讓自己美美美就夠了,兒子活著就行,其他的就讓他爹去愁吧。
“呼……”褚硯溜出正院門,長出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脯,驚魂未定,太可怕了,前世自己二十多都沒經(jīng)歷催婚,這世才十六都差點定親!擱現(xiàn)代自己還是學生的年齡,會被家長老師拎著耳朵說不許早戀的年紀。
“少爺,你終于回來了,柳公子正在屋內等您。”呂雙在東廂院口焦急踱步東張西望,遠遠看到褚硯的身影,立刻小跑靠近。
“宏朗來了?”褚硯眼睛一亮,腳下的步伐也快了幾分。
柳宏朗是褚硯在書院的同窗,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極好,褚硯出門游歷前柳宏朗還勸過他,沒想到城外送別差點就陰陽相隔。
“宏朗你不是在書院嗎?這會怎么過來了。”褚硯輕快的聲音,充分展現(xiàn)了他的好心情。
“你還好意思說!”行成鮮明對比的是柳宏朗怒氣沖沖的神色,看著褚硯進門,沒等他反應過來,直接一拳打了過去,避開了褚硯的臉,打在了肩上,實實在在的一拳,打了沒準備的褚硯一個踉蹌。
“發(fā)生這么大事的你也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再不濟報個平安也行啊!你知不知道我得到你音信全無的時候有多害怕!還好還好……”打完一拳,柳宏朗沒忍住又將人拉扯過來,抱住褚硯,紅了眼眶。
褚硯滿懷愧疚,拍了拍柳宏朗的背安撫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好了好了~”
等柳宏朗的情緒平穩(wěn)一點,兩人這才坐下來。
“你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書院那邊?”褚硯問道,書院這會應該還是讀書時間,沒到年底,不應該放學子回來,尤其是明年要參加春闈的學子。
“我去找了韓院長,他放我回來的,韓院長也很擔心你。”柳宏朗答到。
褚硯出事的消息一直沒有傳到書院里,直到褚硯平安歸來,搞出白糖引起了一陣風波,在說起吳家白糖的時候多少會帶幾句褚家的風言風語,這才隱隱傳到書院學子耳中。
柳宏朗得知褚硯遇險的消息后,直接情緒崩潰,在書院待不下去,韓院長在柳宏朗找上門的時候直接給了假,他也很擔心自己的得意弟子如何了,但書院有大批學子還在讀書,也不能直接拋下來找褚硯。
“是我的不是,是我考慮不周,應該主動去保平安的,我本以為你們不會得到消息……”褚硯愧疚,之前記憶沒有融合的時候,他根本顧不上這些,后來他抱有僥幸心理,覺得已經(jīng)這么久書院都沒得到消息,以后也不會了,更何況自己直接放棄科舉這條路對不起恩師這些年的心血,心虛之下更不敢主動上書院去。
“其實我在書院也得到你平安無事的消息了,只是沒有親眼所見之前,終是放心不下。”柳宏朗苦笑道。
“勞煩宏朗掛念了,客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這可是有一些新玩意,等你回書院的時候幫我給韓夫子帶一些。”褚硯洋洋得意的向自己的好友展示自己這些日子的成果。
柳宏朗沒好氣的說:“聽說了,褚公子的大名現(xiàn)在誰人不知,一手制糖的手藝可比你讀書的名頭大多了。”
“這也算殊途同歸了?”褚硯調笑道,現(xiàn)在的考試程序還沒進化到后期的糊名謄錄,主考官在判卷的時候也會參考一下學子現(xiàn)有的名聲。
“你這是告訴考官你志不在此吧。”
“知我者,宏朗也。”褚硯沒想到柳宏朗一點就點明了他的心思。
“早在你在這關鍵時刻也要出去游歷,我就猜到你要放棄這次春闈了。”柳宏朗嘆口氣,“聽你現(xiàn)在的意思,不只是放棄這一次?”
“是啊,我出門一趟也看清自己想要做什么了。”褚硯認真的看著柳宏朗,以為他也要勸自己,已經(jīng)在腦海里開始想怎么回答了。
“別這樣看著我,你以為我要勸你?”柳宏朗挑挑眉,笑了,“你可比我聰明多了,你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不是突發(fā)奇想,再說要真是一時興起你父親也不會允許吧,都這樣了我又何苦再和你說那些你已經(jīng)爛熟于心的道理呢?”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說這個了,你搞出來的糖呢,給我看看眼界?”柳宏朗才不和褚硯客氣,他這次來主要是看看他是否還完好,他的路怎么走不該自己插手,另一方面還身負重任,他娘和妹子耳提面命讓他帶白糖回來,這會都到大本營了,誰還去排隊。
“是伯母讓你出來買的吧~”褚硯了然,讓呂雙去多去一些過來。
“是啊,我家妹子嗜糖如命,我娘又太寵她,這會有了新糖,那小妮子怎么可能放過,這不我就被抓壯丁了。”
“那你也慣會偷懶。”褚硯笑道。
“我又不占你便宜,按市價給我就行了。”
“你看不起誰呢?!來我這還要用錢買?那我是不是要把這些年吃掉的你家的糕點都給算算?褚硯惱羞成怒,拍案而起。
“我就是說個客氣話你還當真了?”柳宏朗故作驚訝道,眉眼里都是笑意,一段時間沒見總覺得有些生疏了,看著面前這樣張牙舞爪的褚硯才覺得還是熟悉的人,一點沒變。
“……”褚硯這才發(fā)現(xiàn)又被逗弄了,哼,這人一點也不可愛!
“嘿嘿,好久沒見了,我們來比一比?”褚硯眼珠一轉,一肚子壞水又涌上來了。
“比什么?”
“我搗鼓出了一個新玩意。”褚硯拿出隨身攜帶一天的華容道,給他解釋玩法,“這個叫代川道,要把最大的將軍……”
“這不公平吧,你造出來的你和我比?”柳宏朗才不上當。
“這樣,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要是可以完成就算你贏。”
“好,賭注是什么?”
兩人對這一系列流程很熟悉,兩人同窗讀書的時候天天比誰背書快,誰文章寫得好,賭注一般就是一頓膳食或是幫對方親自洗衣服,但現(xiàn)在這兩種賭注都不太合適。
“你要是贏了,我白送你十套代川道,你要是輸了,你得給我賣出去三十套,不許自己買。”
柳宏朗白了他一眼,嫌棄道:“憑什么我要幫你賣的更多。”
“你這是篤定你會輸嘍~”褚硯出言挑釁。
“拙劣的激將法,你只會這招嗎!”
“計謀不在多,不在新,管用就行~”
“來,比!”
哎呦,這該死的求勝欲~褚硯內心吹起口哨,笑個不停,找來一炷香點上,清清嗓子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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