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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愿望七


“砰——啪——”重物落地的聲音和玻璃破碎的聲音打破了深夜的寧靜,聽到聲音的老婦人連忙起身披上衣服向3樓走去,她駐足在一扇門前輕輕敲了敲,小聲呼喚到,“小姐,小姐您沒事吧!發生什么了?”

        不一會她聽到屋內輕巧的腳步聲漸漸逼近,隨后房門打開。披散著柔順長發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門后,女孩抬著宛若天使般的臉龐無辜又可憐的看著老婦人“于媽,不好意我把臺燈和水杯碰倒了——”女孩側開身上讓于媽進來。

        于媽走到女孩的公主房后便看到了地上一片狼藉的燈管和水杯碎片,她連忙彎腰瞇起眼睛仔細端詳女孩,“小姐你沒受傷吧?”

        女孩咬著下唇委屈又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右手手心里有一處不深的劃痕,但也見了血,“于媽,我想收拾一下但是不小心劃破了手。”

        于媽心疼的拉起女孩走到床邊讓女孩坐下,她開燈端詳了一下女孩手心的傷痕見沒有玻璃碴遺留只是普通擦傷才放下心,她翻出藥水和紗布小心又溫柔的替女孩包扎,一面心疼女孩的傷一面不滿的說:“唉,都這么大動靜夫人和先生也不起來看看,他們這段時間晚上睡得格外沉,上次你晚上不小心在他們門口摔倒他倆都沒說起來看看。”

        女孩非常懂事的安慰老人:“于媽,我沒事的,就是一個很小的口子不疼的。爸爸媽媽上班很累,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女孩微帶撒嬌的語氣讓于媽的不滿消散,她一想夫人和先生最近確實很忙,上班之余還要想著幫女孩辦生日宴會的事情。

        于媽蹲下身子為女孩收拾殘局一遍口口聲聲夸著女孩“我們囡囡是最懂事的乖寶兒,誰都比不上我家囡囡。囡囡等你過生日的時候于媽送你個好東西,囡囡要漂漂亮亮的過生日——”

        “好,謝謝于媽”女孩乖巧的應聲,她站在黑暗里隱藏了表情。

        于媽收拾完囑咐了一下女孩早點休息就拎著垃圾出去了,等她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后突然想到,臺燈和水杯怎么倒在離床頭柜那么遠的地方?怎么像是被揮倒的?

        算了,于媽搖搖頭,囡囡那么乖的孩子怎么會做這種事,肯定是不小心碰倒的。

        ——————————————————————————————————

        砰——的一聲重物墜地揚起一片塵土。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打破了這里的沉寂。

        隨后另一道人影收齊了翅膀也迅速下落扎進樹林中把摔倒在地的人扶了起來。

        “小昭你沒事吧!你不是說能飛三十公里嗎?!你這墜機也墜的太突然了吧??”

        慘遭墜機的明顯就是厲小昭同學。

        “咳咳——”厲小昭顧不上被揚起的塵土嗆的直咳的自己,他抓著聞人澄的手站起來后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抓的更緊,惶恐喊道:“你剛才說什么?!”

        聞人澄一臉霧水,什么說什么?剛才他們倆不是在聊天嗎?

        見聞人澄居然一臉無辜茫然的樣子,厲小昭咽了咽口水換了種問法:“你剛才說你和燕長風在酒店聊什么?”

        “酒店的筆不結實啊?”

        “不是!!”厲小昭要抓狂一般“前面那句!”

        “啊——”聞人澄馬上想了起來,無辜的說“再聊裸‖體啊,男人的——”

        “”

        臥槽臥槽臥槽!楚棠你個大□□子!!你居然騙我說聞人澄單純質樸簡單純潔不諳世事簡直是一朵盛開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啊白蓮花!臥槽臥槽!燕長風那個監視官看著一臉正氣光明磊落芒寒色正坦蕩無私居然是一個流氓!!流氓!!!

        在厲小昭欲言又止的三觀崩裂中,聞人澄一頭霧水的先踏進了許愿池。

        而就在這時,被瘋狂腹誹的流氓燕長風正灌著咖啡紅著眼睛一遍又一遍看著電腦中的監控錄像,那幾人行蹤在他腦海中重復了數十遍,他甚至已經能模擬出整個金鼎公園的地貌。

        金鼎公園作為老城區唯一一個公園,同時還能通向市中心,這里人流眾多非常適合隱藏。

        上班的人和晨練的老人,下班的人和鍛煉的人,更多的是帶著孩子來這里玩的家長。王義仁的行動時間集中在早晚上下班時,黃宗超是僅有的幾次穿過這里去市中心參加各種線下活動,李湘華也是僅有幾次路過這里似乎是去找‘買家’。

        金鼎公園從來沒有‘空閑’的時候。

        視頻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正常——王義仁形色匆匆的趕在上下班的路上,黃宗超佝僂著身子低著頭迅速的通過公園,李湘華干癟的身體套在不合體的衣服里神經質的躲閃著周圍的人群。

        整個公園并不是清晰的鋪展在監控下,到處奔跑打鬧的孩童,蹲在沙坑里玩游戲的幼兒,周圍一邊看孩子一邊聊天的老人,看著孩子的年輕父母,健身器材上的男女老少,晚上有組織跳著廣場舞的人群,等到夜晚降臨后他們逐漸散去,只剩下匆忙趕路的行人。

        這個公園就像是一個微縮的人類社會,將人生的繁雜百態在這里展現的淋漓盡致。

        燕長風眉峰緊蹙眼底布滿血絲,咖啡罐整齊的放在一旁,煙灰缸里已經堆積了一層煙頭——

        但還是不對,燕長風一遍一遍的看著錄像,一遍一遍研究著三人的行蹤,一遍一遍將三人周圍的行人不斷進行對比——

        形形色色的人匯集在燕長風腦海中,如同一團纏繞的毛細一般混亂不堪。他一點點理順著思維,回憶著不同視頻中相同的地方,他順著思路一點點摸索著線團的盡頭。歷經抽絲剝繭的分析探究后那被懷疑的結論一點點被證實,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探索者終于點燃了細小的火焰,光明驅散了迷霧——那個在視頻中最尋常的小小身影。

        “呼——”燕長風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按壓著酸澀的雙眼,電腦上的三個視頻窗口被定格,身體雖然極度疲憊但精神卻處于亢奮的狀態。

        燕長風撥通祁恕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對面傳來祁恕同樣疲憊卻亢奮的聲音:“燕隊長——我們有發現了!——等等你也發現了嗎?”

        燕長風也笑了起來:“對,來看看我們發現的是不是同樣的線索吧,一起說?”

        “好——”

        “小孩——”

        “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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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6點,張婉玉拎著母親給她裝的早飯匆匆穿過金鼎公園趕往市里醫院,早已無心打扮的她頂著一張蒼白憔悴的臉面無表情的匆忙趕路,好在她皮膚底子好反而露出一種病態的美感。

        父親二十多天前突然陷入昏迷,轉了好幾家醫院都查不到原因,只能在把父親安排在最好的市里醫院觀察著。

        父親今年58歲,身體健康硬朗,每天都帶著狗上山轉幾圈,每年定期體檢有的指標比自己都健康。但就是這樣健康父親,在二十多天前突然陷入了昏迷,與其說是昏迷,不如說是父親在那個早上便沒有醒來,安靜的陷入沉眠要不是尚有一絲呼吸在她和母親都以為父親去世了。

        但醫院說父親和植物人又不一樣,他大腦正常沒有腦死亡的跡象,也不是突發性腦血栓。

        那幾天她幾乎要崩潰,一邊安慰著母親一邊為父親安排各種檢查,還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但好在她平時性情開朗善良,往日積攢的人情也得到了回報。同事接手了她的一部分工作,領導和她說只要不會太耽誤工作她可以每天都去照顧父親,不用來打卡回來提出差就可以,機關人力的朋友也幫她打好了招呼,她才得以一絲喘息的機會。

        父親的社保還有自己的存款還能頂一段時間,要是實在不行就把自己的車賣了。房子不能動,母親要有地方住。自己沒結婚沒房子,公積金可以取出來,母親手里有一筆攢著給自己付首付的二十萬,這個錢也能拿出來,零零散散的加起來,應該——應該能堅持到父親醒來的時候吧——

        哪怕張婉玉仔細的計算著又拼命的安慰開導自己,她此時也陷入了絕望,她并不絕望于父親的病情,而是絕望于自己的情況——

        她曾經想過如果父親去世了她會不會就此輕松些,母親會不會也能輕松些,她也想過或許在父親的葬禮上她可能并不會感到悲傷,她會很冷靜的送他離開這個世界。

        但現在,張婉玉無比盼望渴求父親能醒過來,渴求父親能在陪伴母親一段時間。

        她可能陪不了母親很久了,所以一定要有一個人能在她離開后陪著母親走過那艱難痛苦的時間,哪怕是她那個脾氣暴躁的父親也好,最起碼,他還是愛著母親的,或許他也是愛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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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節省時間,祁恕和燕長風約定早上8點在市立醫院集合。

        聞人澄和厲小昭回來的時候是5點半天剛剛亮,兩人落在空中花園回到各自的房間才把裴年的‘霧’效果解除。

        回來時燕長風剛躺下休息,他聽到動靜勉強睜開眼看見是聞人澄又躺了回去,說了句“我先休息一會,8點去醫院和祁恕匯合——”

        男人的聲音首次帶著疲憊的沙啞感,聞人澄居然聽出來了一絲低沉的性感,他不自覺的動了動耳尖。

        好聽的。

        聞人澄悄聲的出門下樓在附近的包子鋪買了幾屜包子、5杯熬得濃稠的小米粥和煮到茶香四溢的茶葉蛋。

        回去后又等了一會燕長風才起來,他醒來后立刻不見了方才的疲憊一如既往的精神。

        燕長風帶著幾人向醫院趕,市立醫院不好停車,等幾人到的時候打車來的祁恕已經在院門口等著了。

        張婉玉下了地鐵還需要坐一班公交車才能到市立醫院,今天城南部大劇院有某個明星的演唱會,一大早就有粉絲為了等到偶像往劇院敢,因此早上格外的堵車,7點了張婉玉還沒到醫院。

        市立醫院是山城中心最大最好的醫院,這里掛號排隊都要排上半天,攢動的人流幾乎沒有人帶著笑容都是遍布疾病籠蓋的低迷。

        祁恕先去找醫生問問張婉玉父親的情況,讓燕長風等人在住院處等張婉玉。

        張婉玉父親住在13樓,這層基本上都是植物人或是腦血栓癱瘓的病人。

        整個走廊氣氛低迷到沒有一絲雜音只能聽到絕望的低泣和無奈的嘆氣聲,就連護士醫生都繃著臉匆忙的通過。

        四人在電梯口處的休息廳坐著,看著人來人往的病人家屬。

        楚棠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突然他輕聲道:“人類真的很脆弱,如果不是被寄生,我這輩子可能和他們一樣”

        這句話勾起了其他幾人的回憶,聞人澄和厲小昭默不作聲的看著一個站在病房區低聲哭泣的男人,四十多歲的漢子,此時哭的像一個無助的孩童。

        “哈——這么一想我還挺幸運的,幾億分之一的概率都被我碰上了,真的挺幸運的!”楚棠轉而笑道。

        厲小昭回過神來笑著拍了他一下:“不光是你,我也挺幸運的,如果不是被寄生我連坐在這里的機會都沒有。”

        聞人澄點點頭,輕聲應和:“是啊我們都挺幸運的——”

        燕長風看了三人一眼,伸手從楚棠起挨個揉了揉少年們的頭頂,三人一愣隨后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來了——”這時厲小昭低呼一聲,幾人隱晦的轉頭看向電梯間。

        張婉玉推開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和值班護士打了聲招呼就沖進了某間病房,父親在1306號病房,因為他父親情況實在過于特殊,醫院特地給他安排了個獨立病房以便醫生觀察。

        燕長風等人走到病房門前,觀察窗能清楚的看到病房內部。

        張婉玉的父親躺在病床上,面色平靜就像安靜的睡著了一般,張婉玉在父親病床前忙碌,幫他擦拭身體,用棉簽滋潤著干裂的嘴唇,能看出父親被她和母親照顧的很好。

        這時祁恕也回來了,祁恕上來后低聲喊了幾人一下,示意幾人到一邊說。

        一伙人來到走廊盡頭,“打聽到了嗎”燕長風問

        祁恕點點頭,他直接亮出警察證要求醫生配合工作并保密,醫生見多了這種情況非常配合的告訴了祁恕張婉玉父親的情況。

        “他父親的情況不對勁——”祁恕直言道。

        醫生說張婉玉的父親是24天前送到市里醫院的,能想到的檢查都做了一遍也沒檢查出來她父親昏迷的原因,之后張婉玉轉了幾次院每家醫院都一無所獲,實在沒辦法了張婉玉又把父親送回了市里醫院,由于首次遇到這種情況,院長和主任都非常認真對待,特地把她父親的情況發到全國各地的知名醫院詢問都沒有回復。

        因為張婉玉的父親并不是‘植物人’也不是昏迷,他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他的各項身體機能降到了能維持生命的最低點,就像是自己把自己‘凍住’了一樣。

        他一切生理指標都正常,除了久躺會導致肌肉萎縮外,他和一個睡著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簡直就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活死人’”祁恕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張婉玉在半年前的體檢中檢查到了肝癌,晚期,醫生已經不建議治療了——”

        祁恕和燕長風對視一眼,均面色凝重。

        燕長風反映很快,立刻和祁恕說道:“祁警官,馬上讓你的人去查一下張婉玉父親張翔云在昏迷前有沒有經過金鼎公園,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在深夜去過金鼎公園。”

        祁恕點頭立刻聯系在局里的宮瀚。

        燕長風看了1306病房一眼,和聞人澄說道:“等張婉玉忙完后我和祁恕去問問她本人,你們去看看張祥云。現在先交流下昨晚情況,你們昨晚有發現嗎?”

        聞人澄微蹙著眉心搖搖頭:“沒有,夜晚的許愿池和白天一樣,未發現明顯的污染波動及異常。”

        話音落地,眾人臉色瞬間凝重,楚棠等人顯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如果在夜晚擴散地依舊維持‘正常’狀態,那么污染源的特性基本上就和聞人澄推論的一樣了,該污染源極有可能是最為特殊的污染源——泛式構筑污染源。

        那里有一個不存在的世界。

        這時祁恕也回來了,燕長風簡單的為他解釋了一下他們推論,祁恕周正的臉上頓時更加滄桑。

        從性質上來說,這是最棘手的污染源。

        “燕隊,你們有什么發現嗎?”楚棠問。

        聞人澄他們現在已經將希望全寄托在張婉玉身上,卻沒想到到燕長風和祁恕當真點了點頭——

        “有,如果聞人澄的推論沒錯的話,我們既有可能發現了前往真正許愿池的‘鑰匙’”

        聞人澄等人一愣,隨后三人連忙看向燕長風:“你們發現什么了?”

        祁恕來的時候就提著個電腦,聞人澄幾人當時也沒在意,現下祁恕將幾人叫到等候休息區,休息區正好有一個圓柱形的桌臺,上面按了一排插頭供人充電。

        祁恕將筆記本電腦打開,昨夜他和燕長風有發現后立刻讓宮瀚把張婉玉在金鼎花園的近期監控也調了出來,果不其然,他們在監控視頻中發現了同一個人!

        宮瀚連夜把這幾個人的相關這一段監控錄像剪輯下來拷給了祁恕。

        燕長風為聞人澄幾人讓開位置,讓聞人澄三人湊上前去能更清晰的看到剪輯的監控錄像。

        祁恕點開錄像提示道:“不要只看黃宗超他們的行蹤,注意一下他們身邊的人。”

        然而看了第一遍錄像后,聞人澄等人并沒有什么發現,在他們看來王義仁三人只是很普通的路過金鼎公園,而他們在通過時,整個公園內部均是人來人往。非要說哪里可疑那就只有李湘華這個吸毒成癮的人的神態了。

        看著幾人困惑的眼神,祁恕又點開了另一段視頻,視頻中是張婉玉某日晚上在金鼎公園閑逛的視頻。

        燕長風點了一下屏幕中某個溜達的的女人,“這個是張婉玉,注意看她的行蹤”

        就日期來看,是在他父親昏迷前的夜晚。張婉玉在公園遛彎。

        張婉玉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在眾多結伴而來的人群中她顯得格外孤單又低落,也難怪,這時候應該是她剛得知自己病情。

        張婉玉繞著褪色的人行綠道走了兩圈后,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人流發呆。

        此時突然從遠處跑來一個穿著小學校服的女孩,女孩從張婉玉身后一下子抱住了她,張婉玉嚇了一跳回頭看到女孩后她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的頭,從兜里摸出不知道什么小零食塞給小女孩,張婉玉和小女孩又說了些什么后便起身離開了。

        而小女孩拿著零食在她身后靜靜的看著她,看了足足有十幾秒后才轉身離開,但小女孩卻沒有回家,而是跑到一旁的兒童游樂場的秋千上輕輕晃動著秋千。祁恕加快了視頻速度,聞人澄發現這個女孩一直在秋千上坐著看著公園內人來人往,直到快9點公園人逐漸少了才起身離開。

        “啊——”聞人澄小聲驚呼,他知道了!

        他連忙打開□□仁三人的監控視頻拉著進度條直到某個畫面出現,他點了暫停。

        四個窗口鋪在電腦桌面上,每一個定住的監控中在不同的位置都有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女孩有時穿著校服,有時穿著自己的衣服。

        聞人澄和燕長風對視一眼,燕長風伸手將視頻往前拖動,點開播放鍵,視頻再次播放,這時聞人澄等人終于知道燕長風想讓他們看什么了——

        王義仁在某個周五的晚上匆忙趕回單位加班,7點15左右穿過公園,隨后小女孩一路尾隨他進了沒有監控的小路,大概過了10分鐘左右,小女孩自己出來了。

        黃宗超在某個周末早上一早穿過金鼎公園直到下午6點才回來,等他回來從小路出來后女孩居然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的出來了,然后又自己在公園里玩到深夜。

        李湘華和□□仁一樣,她在周末白天穿過金鼎公園的時候被小女孩跟了上去,過了一會小女孩自己就出來了。

        而從監控顯示看,這小女孩混在人流中很不顯眼,但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她行蹤非常詭異。她自放學就待在金鼎公園,趴在路燈下寫寫作業,寫完就找個地方呆著,觀察行人一直到深夜。而周末女孩從早上7點就來到公園一直待到晚上9點,就像打卡上學一樣,期間從沒有家長陪同,這還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女孩在這期間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口東西。

        整個人都透著違和感。

        幾人久久沒有說話,似乎沒有人能想到污染源選擇的‘鑰匙’居然是一個小女孩。

        厲小昭打破沉默贊嘆的看著祁恕:“祁警官,你們也太厲害了,你們是怎么想到的?”

        祁恕搖了搖頭拍了下燕長風:“多虧了燕隊的思路,我們都知道污染源的首要目標就是王義仁這類心里扭曲的人,污染源既然能把擴散地設在公園里面,進行目標篩選,那它一定要有釣鉤或存在。還記得他們說的話嗎,污染源自詡為‘神’,燕隊認為這個被寄生后的人類形成的污染源個性極有可能包含了‘自負、傲慢、驕橫’等性格。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自己親自出馬尋找獵物的,它應該有一個神的‘使者’來幫他篩選出合適的人選來。”

        祁恕繼續說道:“在我們看了第一遍錄像沒有發現后,燕隊建議我們接下來將焦點集中在‘易忽視’群體中。就是天天都會長時間出現在公園但又絕對不會引人注意的群體。第二遍我們排查了一下公園的老人,沒有發現,第三遍燕隊建議我們排查‘兒童’,因為公園中的兒童是比老人還容易‘被忽視’的群里,小孩天性貪玩好動,他們出現在公園的哪個角落都不足為奇!”

        燕長風為幾人補充:“祁警官讓宮瀚在局里將這個小女孩的信息和全部出現在金鼎公園的監控都調出來,差不多要一個上午。還有一點——”燕長風稍微停頓一下,說出了并不意外的話:“張婉玉也曾在夜晚去過金頂公園。”

        祁恕又點開一段監控視頻,時間是張婉玉和小女孩接觸后的第六天夜晚9點45,女人進入公園直奔后方無監控的區域,大概50分鐘后出來。

        “張婉玉應該也向‘許愿池’許下了愿望,但卻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污染失敗沒有變成‘活死人’。”

        “我猜,她污染失敗的原因有可能和他父親有關!”

        ————————————————————————————————————————

        聞人澄三人在張婉玉被祁恕和燕長風帶走后溜進她父親張祥云的病房中。

        由于長久昏迷的原因,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皮膚更加松弛,男人面色青白皺紋深刻,呼吸及其微弱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真的和死了一般。

        聞人澄伸出手指點在張祥云眉心處,一點亮光瞬間沒入其中,龍脈快速的在他經脈中游走,探查著他的狀況。

        楚棠和厲小昭沒有打擾他,環抱著雙臂在一旁安靜看著。聞人澄實力高于他們倆,聞人澄要是查不出什么來他們倆就更別想了。

        龍脈快速游走一圈,光點探出被聞人澄收回指尖。

        聞人澄睜眼皺眉非常疑惑的開口:“奇怪,他的感覺和李湘華完全不一樣。”

        “怎么說?”厲小昭看向床上躺著的人問道。

        怎么形容呢?聞人澄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應該是這種感覺——

        “打個比方,我們都說人有三魂七魄,李湘華給我的感覺是支持□□的三魂七魄全被抽離。但張祥云卻給我一種他還保留了一魂一魄,而且我總感覺,他失去的魂魄去向和李湘華他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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