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愿望九
女孩啜泣著:“哥哥,為什么張爺爺會去許愿池?大家都說張爺爺醒不過來了是真的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小玉姐姐變成這樣子的!嗚嗚嗚嗚——”
兩人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呂名口中的張爺爺指的是張婉玉的父親。
楚棠聞人澄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一絲驚訝,呂名的話透露了兩條信息。她就是對方寄生體選擇的‘使者’,但是張祥云不是通過她去的許愿池。
難道還有第二個使者?那這個污染源要多強?
聞人澄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順著目前的思路來。張婉玉其實并沒有危險,但是他要逼呂名說出實話。
他沉重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張爺爺不知道為什么在深夜去了許愿池,現在一直沒有醒過來。小玉姐姐從許愿池回來以后她就被怪物盯上了,小玉姐姐現在非常危險。呂名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嗎,我們一起想辦法幫助張爺爺和小玉姐姐”
聞人澄小心地套著呂名的話,呂名在聽到聞人澄的話后愣愣的看著兩人,眼中是犯錯后的驚慌失措。
大概過了十幾秒,一聲細小的嗚咽響起,隨后那壓抑的嗚咽聲越來越大,終于呂名傷心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小哥哥對不起!嗚嗚嗚嗚嗚——小玉姐姐對不起——嗚嗚嗚名名名名做錯事了,對不起對不起張爺爺,嗚嗚嗚嗚——名名是壞孩子嗚哇嗚嗚嗚嗚——”
這一下給楚棠和聞人澄哭了愣了,楚棠連忙爬上攀爬架抱著呂名低聲安慰。
過了好幾分鐘,在楚棠溫柔和善的安慰中,呂名才漸漸停止了哭泣。
在遠處的燕長風等人只看到楚棠和聞人澄與呂名說了幾句話后,呂名突然哭了起來,然后楚棠爬上去安慰呂名。
呂名停止哭泣后跟著楚棠爬下攀爬架,只是在落地的時候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被聞人澄眼疾手快的扶了起來,聞人澄為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牽著呂名的手走了過來。
幾分鐘后,眾人來到公園東部人工湖旁的休息亭,楚棠本來提議去外面找個咖啡店或甜品店待一會,但呂名非常抗拒,表示自己不能這么早離開公園。
眾人一想便知道對方寄生體一定給她加了什么‘限制’。
楚棠去給呂名買了一堆零食放在石桌上,呂名小心膽怯的看了眼眾人,直到楚棠親自為她打開零食包裝她才接過來認真的吃了起來。
聞人澄發現呂名更依賴楚棠,便給楚棠使了個眼色,讓楚棠問她。
楚棠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頂,問道:“名名,哥哥們和叔叔們都是來幫小玉姐姐和張爺爺的,名名能告訴哥哥和叔叔們發生什么了嗎?”
呂名緊張的摳了會手,才小心翼翼的帶著哭腔問道:“名名好像做了很壞很壞的事情,但是名名不想當壞孩子,告訴哥哥以后哥哥們能不能不要討厭名名。”
楚棠連忙說:“名名才不是壞孩子,名名是被真的壞蛋騙了,名名這么勇敢的站出來幫助我們,名名很棒是好孩子的。所以名名能告訴哥哥,小玉姐姐和張爺爺發生什么了嗎?”
呂名這才安下了心,她張開一直握著的左手,掌心向上。在眾人的注視中,呂名的左手掌心處漸漸的浮現了一個詭異的紋身一樣的血紅色圖案,圖案很復雜。如果從呂名的角度看過去,圖案是一朵未曾見過的復雜花朵,但從從正對她的聞人澄角度看上去,那是一個很抽象的骷髏頭,一把鑰匙橫插在上面。
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不祥感覺
“名名認識了一個神仙小姐姐,神仙姐姐幫助了名名,名名為了報答神仙姐姐,答應了幫她做事情,把幸福送給大家——”
聞人澄捋了一下小女孩斷斷續續的回憶,事情的真相漸漸鋪陳開來——
呂名在偶然之下遇到了污染源,污染源協助呂名實現了愿望。作為交換的條件,呂名被控制成為污染源的‘使徒’,但呂名卻回憶不出對方的樣子。
對方要求呂名在閑暇時都在待在金鼎公園,幫它挑選合適的‘信徒’,一旦遇到合適的人,呂名手上的紋身就會指引她鎖定那人。
呂名則要想辦法將手心的圖案刻在信徒身上,她只要左手和目標碰觸,隔著衣物都可以將‘鑰匙’標記在信徒身上,隨后信徒便會在夢中得到污染源的指引。
呂名她只知道得到指引后的人能進入里世界的許愿池,污染源會幫助信徒‘實現愿望、‘散播福祉’。但呂名并不知道代價是什么,但呂名被污染源選中后也獲得了一定的感知能力,呂名能感覺到王義仁那些選中的人類好像變成了很奇怪很可怕的存在。
她隱約發覺自己好像在干壞事,但當她發現合適的‘信徒’后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契約會強制她將鑰匙刻在對方身上。呂名也曾嘗試離開金鼎公園,而她一旦在約定時間外離開她則會渾身劇痛,就像曾經受過的毒打再一次加之于身。
呂名一直處于這種無法反抗無法離開的狀態,直到有一天她發現張婉玉成為了對方的目標。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她將鑰匙刻在了張婉玉身上,但污染源沒有想到的是呂名和張婉玉是鄰居,呂名離開公園后是相對‘自由’的。她直覺感到不希望小玉姐姐成為王義仁等人那樣的怪物,她在家附近找了個機會把張婉玉身上的‘鑰匙’消除了,因此張婉玉并沒有成功進入真正的許愿池。
由于呂名的插手導致張婉玉污染失敗,產生了污染標記。
可張祥云并不是污染源的目標,呂名也沒有把鑰匙刻在張祥云身上。那么張祥云到底是如何等到‘指引’而前往許愿池的?
先不說張祥云的問題,現下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雖然眾人根據女孩尚且幼稚的回答和已有的線索拼接出了以上的情況,但女孩卻拒絕回答污染源幫她實現了什么愿望,一旦眾人問起來,呂名就會陷入抗拒的沉默。
而面對身世凄慘但又聽話的呂名,祁恕實在是無法拿出逼問黃宗超等人的手段逼問呂名,良心過不去也過于不人道。
聞人澄復雜的看了眼哭泣的呂名,他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我去給名名和大家買點水。”
他路過燕長風的時候輕輕戳了下他,燕長風隨即會意,讓眾人多陪陪呂名他和聞人澄一起去順便去個洗手間。
不過一會兒,兩人來到了公園商店旁,燕長風看著聞人澄凝著薄霜的凝重表情,皺眉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方便和其他人說嗎?”
聞人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不是不方便和其他人說,是不方便在呂名面前說。”
他狠狠的按了按眉心,看向燕長風嚴肅又冷靜的開口:“監視官先生,呂名已經死了——”
呂名已經死了——
燕長風木然的站了一會,這句話好像驚雷炸響,將腦海中全部的思緒都清掃干凈,只剩下‘她已經死了’這句話在腦海中盤旋。
呂名那張天真的幼嫩形象闖入他的腦海,這個女孩的人生才剛剛起步——
但他不認為聞人澄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燕長風右手握拳輕錘了幾下額頭,隨后伸手點了根煙,尼古丁能幫助他冷靜。
心思雜亂的他沒有發現自他點煙后,聞人澄悄悄往他身邊挪了幾個厘米。
“你怎么發現的?”
聞人澄偷偷記下了燕長風周身的煙味,燕長風拿煙拿的很快,他總是看不清煙的名字,只能記下味道以后回去讓聞人玨從他的藏品中翻一翻。
“咳,還記得呂名從攀爬架上下來后絆了一下嗎,那是我干的。離呂名越近她身上的違和感就越明顯。所以我試探了一下,果不其然,等我抱起她的時候,發現她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也沒脈搏。”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沒感覺錯。我從她身上感覺不到生命的流動,龍脈不會犯這種錯的。”
呂名在說話的時候總是低著頭,又穿著寬大的校服,聲音有小,很難去注意這些細節,但聞人澄是龍脈的宿主,他沒必要開這種玩笑。
“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嘛,燕隊——”
“呂名和污染源許下的愿望是‘活下來’。”燕長風深吸一口煙,感受著尼古丁刺激心肺和思維,以讓他壓抑住憤怒——他不難想象呂名是怎么‘死去’的。
“對”聞人澄點頭,“我猜呂名應該是被她的父母虐打致死,呂名父母沒有車,去不了遠地方。她們估計是想到公園深處沒有監控就想把呂名拋尸在此,你可以去查查許愿池是什么時候突然開始靈驗的,呂名應該死在那之前不久——”
“呂名應該是還剩一口氣的時候遇到了污染源,但是他的父母居然就這么接受了死而復生的孩子?”燕長風彈了彈煙,皺著眉開口。
聞人澄冷笑一聲:“這就需要祁恕派人去查查他的父母了。反正不外乎兩點,第一,父母出于恐懼不敢張生,又發現呂名現在真的死不了以為是冤魂索命更不敢聲張。第二,她父母也處于一種不正常的污染狀態。”
“嗯,我一會找個機會和祁恕說一聲。”
“對了。”聞人澄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燕長風淡淡開口:“燕隊,如果我們把污染源清除,那么呂寧就會回到‘正常狀態’你能接受嗎?”
所謂正常狀態,就是‘回歸’死亡,將一切扶回正軌抹消一切異常,呂名會真正終結她即便短暫痛苦但仍渴望活著的一生。
聞人澄眼睜睜的看著燕長風抬手,那修長有力節骨分明的手探到他眼前,然后‘啪’的一聲輕彈——聞人澄目瞪口呆的捂著額頭,看著勾起嘴角彈了他一個腦崩兒的又馬上回歸嚴肅的男人。
燕長風滅掉煙頭,打量著莫名其妙的聞人澄正色道:“怎么,還想試探我嗎?對我來說真相無關接不接受,我會為呂名感到痛惜遺憾,但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制裁她那禽獸一樣的父母——。”
聞人澄心尖一顫,連忙低下頭后悄悄地紅了耳尖。
回去以后楚棠公布了一個好消息,呂名能將鑰匙刻在眾人身上,帶他們前往污染擴散地,真正的許愿池。
但必須是在晚上9點以后——還有一個多小時。
楚棠和厲小昭此時正陪著呂名在一旁玩跳格子,祁恕站在旁邊看。
聞人澄湊到楚棠他們身邊,厲小昭看了他一眼問道:“水呢?我正好渴了。”
聞人澄原來我是要去買水的啊。
他隨即正色道:“我忘帶錢了。”
“啊?手機呢?手機支付啊?”
“網不好掃不上碼”
“啊?燕隊和你一起去的吧,他該有錢啊?”
聞人澄:“”
“要喝自己買去!天天喝人家的吃人家的你好意思嗎!”
厲小昭這撲面而來的惱羞成怒是怎么回事啊??
楚棠:“噗——”
另一邊的祁恕也意味深長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燕長風——
燕長風:“????”這人什么毛病
祁恕看其他人都不在周圍,賊兮兮地湊過去小聲說:“燕隊,你這腎是不是不太好啊,你這一下去了多久了。男人哪里不好都不能腎不好啊!你這是毛病,得治!諾,我認識個老中醫專治這個,一碗湯藥下去包好!回頭我把聯系方式發給你——”
“”
燕長風周身冷聲瞬間下降十度,他瞪著祁恕,一字一句的狠狠道:“謝謝祁警官的好意,不過我健康的很,這種福氣還是祁警官你自己享著吧。“
祁恕大驚:“燕隊,難道你去蹲大的了,你這不行啊,這么久早晚得出痔瘡啊!我和你說——”
燕長風轉頭就走,回去得和上面建議以后再選特殊人選時,記得加上情商商測試。
聞人澄坐在長石凳上看著陪呂名玩鬧的楚棠和小昭一絲柔和的笑意浮上眼底,熟悉的身影坐在他的身邊,四月的夜晚透著涼意,皎月和路燈交融著拉長了兩人的身影。
燕長風順著聞人澄的眼神望去,發現他看的是楚棠和厲小昭。
他輕輕碰了碰少年的手指,聞人澄回頭看著他。
燕長風想了想,以一種畢竟溫和的語氣問道:“阿澄,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小孩子。”
他的眼中有我的溫柔的身影,可這溫柔與我無關,而是他眼底的暖意。聞人澄描摹著自己的倒影,他已經騙了燕長風很多事情,最起碼在這種問題上,他不想有所隱瞞。
聞人澄將目光投向呂名,女孩并不知道自己掙扎來的命運已經被重新判定,瘦弱的身體正無憂無慮的跳動著,一如曾經——
“嗯。”他輕聲承認,“我不喜歡小孩,因為他們太弱小了,無力保護自己,又無力反抗命運,就像呂名一樣,你看她連拒絕自己敷衍可笑的名字的能力都沒有。”
呂名——姓呂,名字不重要,堪比古代呂氏一樣的名字。
聞人澄說的云淡風輕,但燕長風卻感覺他的視線透過呂名看向了更遙遠的地方。
他討厭的不是小孩,他討厭的是自己那弱小的過去。
正當燕長風剛想開口說什么時候,異變突起!
聞人澄猛地坐直了身體,捂住自己的左眼,右眼的瞳孔收縮向遠方延伸,似乎是在窺探遠處的某個地方——
燕長風瞬間就想到了聞人澄在監視的那個小孩,樓錦城!
難道樓錦城出事?!
事實也正是如此,聞人澄猛地站了起來快速走向楚棠,燕長風收回即將脫口的話語跟了上去。
聞人澄伸手拉起楚棠的手腕,楚棠回頭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就聽見聞人澄一字一句的說“樓錦城出事了!”
楚棠平靜的臉上瞬間出現了裂縫,他反手用力抓住聞人澄的手腕,厲聲道:“他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只是神色不一,祁恕一臉霧水、厲小昭擔憂的看著楚棠。
聞人澄冷靜道:“我現在沒法詳細跟你解釋,我給你個向導你趕緊跟著它走去救樓錦城,其他的回來再說!快去!”
說完聞人澄吹了聲口哨,一只喜鵲應聲而來,在眾人頭頂盤旋了一圈落在了楚棠肩膀上。
楚棠蹙著好看的柳眉沒有行動,他內心掙扎著。一面是樓錦城遇到了危險,一面是他們即將要進入里世界。
沒人知道里世界里有什么,萬一真的很危險作為戰力之一的他怎么能缺席!
但聞人澄立刻明白楚棠的掙扎了,他左手搭上楚棠的肩,看著焦躁的他安撫的說道:“楚棠,我要求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救樓錦城,他那里等不了。而且我本來就打算留一個人在外面守著,里世界中情況紛繁復雜,我們不可能都進去,萬一有什么事必須外面有人接應或者傳達情況,這樣正好你在外面守著!你必須去!不然那小孩會死的!”
他沒想到那群腦子進水的小混混居然磕了藥后直接綁了樓錦城!視覺共享的喜鵲感到危險立刻將眼前的情況傳達給聞人澄。
“楚棠!”連厲小昭都喊道:“我們一個龍脈、一個麒麟在這里!相信我們,你即便是不相信我你也該相信阿澄!如果我們倆都解決不了你留下來也沒什么用!快去!”
楚棠咬咬牙看向燕長風,直到燕長風下令點頭:“快去,聽阿澄的。”
楚棠這才行動。
聽到了他們談話的祁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么,給了楚棠一個萬事小心的也眼神。
聞人澄給了楚棠一顆裴年的‘霧珠’,楚棠接過看了眼厲小昭認真地說:“小昭,我相信你的,也相信阿澄。我去樓錦城那面了,電話聯系!”
他碾碎了霧珠,在眾人的注視下,不對,是祁恕驚訝的注視下隱藏了身形。
裴年的霧珠是有等級的,這種低等級可攜帶的霧珠可讓普通人和電子設備無法看到使用者的身影,但對同為共生體和已經能‘看見’但并未和別人說過的的燕長風不管用。
因此燕長風親眼看到那個漂亮的少年在一團柔和的亮光中,衣物被崩裂,下肢變成了一條美麗耀眼的璀璨蛇尾,蛇尾呈現雷電般的藍紫色,每一片鱗片上都反射著奪目的華彩。
他的雙眼變成了嫵媚的蛇瞳,眼波流轉間浸著惑人的詭魅,絲絲雷電在他周身環繞,像是綻開到荼蘼的危險之花。
楚棠蛇尾一甩,瞬間如同雷電般沖了出去,留下一抹隨之散去的藍紫色虛影。
這是as05號污染源——靈畢。雷蛇靈畢,可操雷控電,有雷霆萬鈞之勢又伴迅電流光之速,星行電征間可除盡一切污穢。
聞人澄并不知道燕長風此時已經能‘看見’了,裴年的能力過于特殊,第九研究院研發的隱形眼鏡是無法穿透他的霧的。
所以聞人澄和燕長風祁恕簡單解釋了一下霧珠的原理。
居然還有這種能力?!祁恕震撼的問道:“那這種能力豈不是沒有破解辦法?”
聞人澄考慮了一下,他既然選擇相信聞人玨,相信燕長風那他也應該嘗試相信可以相信的人類,比如祁恕。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聞人澄認為祁恕是個好警察。是一個非常認真仔細且聰慧的警察,他雖然身手不及燕長風但行動力和判斷力也燕長風相差無幾,最重要的是,他在祁恕身上感受到了對他們的善意。
裴年的這種‘霧珠’不說殺手锏,連高級能力都算不上,沒有什么隱藏的必要。
聞人澄考量了所有后這才解釋道:“其實這個能力破解很簡單,霧珠會降低使用者的存在感,引導你們去無意識的忽視他。但我們只要能不停地對自己催眠,告訴自己使用者就在眼前,同時在腦海中回想對方的五官身形,就能再次看到了。當然,看到的深淺與你們的意志力有關。這個能力對不知道破解方式的人來說是百發百中的有效”
祁恕這才了解的安下心來,否則這個能力細想的話簡直過于逆天。
燕長風倒是沒什么動搖,他對污染物及污染源的認知雖不及聞人澄多,但絕不比聞人玨少。從第九研究院眾多科研人員耗盡畢生心血的研究中發現,這些異端之物的能力均不是無敵的,都有可克制或破解的弱點。就好比聞人澄他們,在祁恕眼中極為可怕的能力,在聞人澄等人眼中卻形同雞肋。
他伸手拍了拍聞人澄的背:“走了,先去許愿池附近看看。”
聞人澄等人現在不敢讓呂名直接刻上‘鑰匙’,擔心信徒的選擇和污染源本體之間會有什么聯系,以免提前泄露行蹤,驚動污染源。
但是聞人澄不建議的祁恕進去。
燕長風同意聞人澄的想法,里世界里什么樣還無法預測,但肯定隱藏著危險。祁恕他雖然有處理污染源的經驗,但歸根結底從身體素質上來看依舊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和接受過多年專業訓練的燕長風不一樣。
祁恕自然知曉大局,他會在外面帶著呂名等著他們出來。呂名不進去也是聞人澄擔心呂名會和污染源產生共鳴而造成不必要的意外。
其實聞人澄連燕長風都不想讓他進去,里世界會根據創造者污染源的性格變換復雜。
里世界是以它們的規則來運行的,危機四伏。但聞人澄知道燕長風身為監視官他必須去,他必須監視著他們的行動同時用自己的雙眼記錄下這些污染源的一切特征,這是他肩抗的責任。
而且,燕長風絕不是在危險面前退縮的人,他是帶著一身傷疤功勛的獵鷹大隊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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