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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家人


“沒,只嘗到了你的味道,甜的。”唐染笑了笑,回許南木。

        許南木卻看得清楚,唐染的笑容明顯帶著勉強,像是專門做給他看的,說的話也言不由衷,像是專門為了討好他而說的。

        唐染從許南木的身上爬了下來,她坐在沙發上,一邊解自己牛仔褲的扣子,一邊笑吟吟側眸睨著許南木,“還記得,你和我第一次的那個晚上,那之前,我是在酒吧里撿到的你,你喝了酒,爛醉如泥顯而易見,但是,其實你還抽了煙。喝的酒是我平時最愛喝的zombie,抽的煙就是你今日抽的這個牌子。”

        唐染利索的脫掉了自己的牛仔褲,隨手扔到一旁,翻過身來,跨坐回許南木的身上,她雙手松松摟著他的脖頸,眸中帶著笑意深深的凝視著他,“我后來一直很懷疑,你跟蹤調查過我。”

        許南木平靜的與唐染對視,半晌,他啟唇,吝嗇的只說兩個字,還是句否認的話,“沒有。”

        “沒有?那是碰巧嗎?”唐染將食指抵在了許南木的唇上,緩緩的沿著他的唇線游移,她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往上翹著,好像在心里已經很篤定的認定了某個答案。

        當然,絕對不是他說出口的那句否認。

        “緣分,好像就是諸多巧合匯而成的,一種很奇妙的,只存在在兩個特定的人之間的牽引力,對嗎?”唐染的手,來到了許南木的一只耳垂上,輕輕的捻著,緩緩的問他。

        “不是巧合。”許南木直直的看進唐染的眼睛里,答的很認真,“是一個人命運里的幸運成分,對那個人的憐惜和眷顧。”

        唐染心領神會的笑了,經他這么一說,她好像也這么認為了。

        唐染收緊雙臂,嘴唇貼著許南木的耳廓,暗聲邀請,“不來嗎?”

        許南木最后弄到了外面,可是事-后他卻還是不放心,“要不,你一會兒吃兩顆藥吧。”

        唐染盤腿坐在茶幾和沙發間的地毯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正在剝橘子吃,聞言毫無異議,“嗯,等我吃完這個橘子,我就去找找看有沒有藥,沒有的話,讓阿清明天買了我再吃,應該也還來得及吧。”

        “算了。”許南木卻又自我否認道,“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吧,應該沒事。”

        “你干嘛這么害怕呀?”唐染扭頭看著許南木,一臉無所謂的笑道,“懷了就生唄,我反正遲早要給你生孩子的,早生晚生,不都一樣?”

        “你還小。”許南木皺了眉,“生孩子的事,往后再說,現在不合適。”

        “好吧。”唐染聳了聳肩膀,扭回頭來繼續剝橘子。

        許南木總喜歡拿她的年齡說事,當初不想和她在一起時,就是嫌她小,現在仍是一句她還小,就按著絕口不提結婚的事。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等到他自己四十歲時才要和她辦婚禮,到時她也三十歲了,是不是還要說她小。

        “生氣了?”許南木也隨著唐染坐到了沙發和茶幾間的地毯上,大手輕撫著她的頭發,語氣帶著討好。

        “沒有。”唐染嘟著嘴,悶聲悶氣的否認。

        許南木輕嘆了口氣,卻是岔開了話題,“吃飯了嗎?我讓酒店送點飯菜上來?”

        “你是在為侯生的事而煩悶吧。”唐染將剝掉的橘子皮攥緊在手里,扭頭,認真的看著許南木,“我都聽何秘說了,你被侯生擺了一道,現在董事會全都一邊倒的傾向她,還有侯氏在旁故意為難。現在的局勢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內憂外患,棘手的很。”

        “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許南木的語調輕松而自在,反過來還柔聲安撫唐染,“不用擔心我,我能處理好。”

        不用擔心?唐染怎么可能不擔心,許南木對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她現在甚至都懷疑,他讓何秘透露給她的,是不是就是事情的全部。

        唐染默默的收緊了手心,指甲都嵌進了橘子皮里,她在心里做了好一會兒的思想斗爭,然后,毅然開口,“其實,我真的可以試著接受……”

        許南木拿來唐染手中還剩下一半的橘子,剝了一瓣填進自己的嘴巴里,他看戲似的問她,“你要接受什么?”

        “接受……”唐染咬了咬牙,“你和她現在的這種關系。”

        許南木擰眉,似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他將剩下沒吃完的橘子全部丟進了垃圾桶,沉了臉色,故作不知的反問,“我和她能有什么關系?”

        唐染垂眸看著躺在垃圾桶中的橘子,手心不自覺的放松下來,然而下一秒,她卻又默默的開始扣起了地毯,就這么沉默了稍許時間,她到底還是帶著不甘心,和那窩在心里的,某種難以言其具體滋味的酸澀感開了口,“她對你有救命之恩,還有,她在你最難的那三年,給了你我無法彌補的陪伴,你會對她存有一點惻隱之心,再正常不過。”

        “哦。”許南木終于明白了些什么似的點點頭,“原來,你不信任的是我的心,而并非我的能力。”

        這小女人的腦子,早說她沒有那么大方無私,可這精打細算、懷疑試探他的樣子,真叫人可氣的同時,卻又叫人無可奈何的越發的心疼她的小心翼翼,和感動于她對他的珍重。

        許南木干脆站起身來,背對著唐染,不讓她再看見他的表情,“也罷,今日在外頭見了年輕可愛的后生,就開始懷疑我,怎么著,想和我吵一架,然后好有個再正當不過的理由,出去找那后生對酒當歌,談天說地?”

        唐染愣愣的仰頭看著許南木留給她的背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許南木打的這個急轉,“什么?”

        “今日那個叫韓沐的,染染很喜歡吧。”許南木背著手,幽幽發問。

        “并沒有。”唐染這個時候,腦筋倒還轉著,面對許南木這般危險的問題,下意識的否認的飛快。

        “我看你明明很想和別人搭訕。”

        “我沒有。”唐染急得一下站了起來。

        “如你所愿,我這就走,你便就自在了。”許南木說著,作勢就要抬腳離開。

        唐染急忙從背后抱住了許南木的腰,“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不要走……我沒有要和你吵架,我也沒有想要和誰出去談天說地,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承認,她方才的話,確實是為了試探他。

        救命之恩,三年陪伴,不是誰說抹就能抹去的,亦沒有人能當作從未發生過。

        她怕他對侯生留情,她更見不得,他是因為,想要顧忌侯生的感受,怕做的太狠傷了人的心,又想要做到對她的承諾,一時難以平衡兩者,而煩悶異常的一個人坐在這里抽掉了滿滿一煙灰缸的煙。

        她自進房間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懷疑他煩悶的原因了。但是,縱然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懷疑其實毫無依據,全憑她自己的臆測,可她卻是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自己那顆郁郁難安的心。

        她……需要他給她吃一顆定心丸,她不想一直這樣胡亂的猜測他的心,她只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

        “好了,不逗你了。”許南木轉身,輕笑著捏了捏唐染的臉頰,“我不走,跟你鬧著玩的。你懷疑我,我也懷疑一下你,現在我們扯平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哪有扯平……”唐染窩在許南木的懷里小聲嘟囔。

        “嘀咕什么呢?”許南木好笑的問,自然是早已聽清了唐染所嘀咕的內容。

        “沒有……”唐染慫的自然而然,且毫無過渡痕跡,“我什么都沒說。”她哪敢還有什么疑義,再多說兩句話,人家聽得不舒服了,又要走了,還不是要輪到她去后悔傷心。

        許南木哪里還看不出來唐染的心口不一,小女人表面上是沒得話講了,可實則早已對他抱了一肚子的埋怨。

        許南木無奈的直嘆了會兒氣,而后,他挑著唐染的下巴,要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他的表情認真下來,語氣無比耐心的道,“別再瞎想了,我抽煙確實是因為心里煩悶,但只是對事,沒有對人。我現在也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你了解我的,我的性格絕不會允許我自己打豪無準備的仗,眼前的困難不過早在意料之中,雖然比想象之中棘手了些,可我也自有辦法化解。相信我,我沒那么不堪一擊。”

        許南木冗長的說了這么一大段,便就是想要唐染能夠安心,而唐染的心,也的確因為他這一番真誠而耐心的表述而安定了下來,尤其,是在聽到他說,“只對事,不對人?”唐染忍不住的重復了一遍。

        “是,和人無關。”許南木篤定無疑的和唐染確認。

        唐染終于開心的笑開來,“我信你。”

        許南木看著唐染的目光充滿了憐愛,見她終于開心了,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方才道,“不過,我明天就要回深城了,不能再在這里待了。”

        “啊?”唐染的小嘴立刻又失望的癟了下去。

        “我雖然回去了,但若讓我聽說你背著我偷吃小鮮肉的話,我可定不輕饒。”許南木警告似的輕敲了下唐染的頭。

        “我不敢。”唐染抱著人的腰,小狗樣積極地表忠誠。

        “你最好是真的不敢。”

        第二天,許南木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唐染還沒醒,許南木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吻,睡夢中的唐染因為他的這一吻,無知無覺的翹了唇角,落彎了眼睛,許南木滿目柔情的看了一會兒,方才站直了身子,扭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唐染早上醒來時,偌大的套房內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偏過頭去,在床頭柜上發現了一張便條,是許南木留下的,他親自手寫的:roomservice我提前叫了,只要按鈴他們就會給送上來,記得先去刷牙,再吃早餐。今天要穿的衣服,我讓前臺拿去烘著了,出門前,讓他們給你送上來就好。今天有雨,天氣有些涼,記得多喝熱水,我有囑咐小月,她會監督你的。

        黑色的線條在白色的紙上漂亮的飛來舞去,落款是他的名字:南木。

        許南木曾經和唐染說過,在孤兒院里的時候,他只有名字,就叫南木,是把楠字拆開來做的他的名字,后來被許沫收養了之后,才有了許這個姓氏。

        唐染那時好奇的追問許南木,“那楠字是怎么來的?”

        許南木說,“是我母親的名字。”

        “你的媽媽?她在哪?”

        “死了。”

        “那你的爸爸呢?”

        “都死了。”

        唐染還想問許南木,既有關于家人的記憶,為何不跟著父姓,可見許南木明顯的被她給勾起了傷心往事,神色都消沉了下去,唐染再不敢多問,亦感到十分的心疼,她只好抱緊了他,努力的安慰他道,“南木,以后我做你的家人,你唯一的家人,我會愛你、疼你、一直伴著你。”

        唐染仰面躺在床上,她的手中握著的只是一張平淡無奇的小小紙條,可她卻好像切實的聽到了許南木在她耳邊溫柔囑咐她的聲音。

        原來,苦盡甘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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