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彼時,李文冉的電話打過來時,許南木和林鐘鐘已經在李立仁的車里找到了他留下來的那部嶄新的手機,打開手機的界面,找到對應的軟件點開,上面果然顯示出了李立仁的具體定位。
許南木沉著臉把手機遞給了阿諾,一行人正要離開,許南木的手機卻是勿的在一片曠野中空靈的響了起來,那鈴聲在這樣空曠的地方響著時確實顯得有些洪亮,眾人不禁齊刷刷的回過頭來看著他。
許南木手里拿著自己的手機,低頭看著手機界面上顯示的陌生的號碼,眸色像染了層寒霜般冰冷。
林鐘鐘亦眼神凝重的盯著許南木的手機界面停下了腳步,他們都猜到了,那有可能是誰打過來的電話。侯生和李文冉勾結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但是,現在侯生一直聯絡不上,再加上,李文冉給李立仁打電話的一系列舉動,都代表著,侯生在唐染的問題上,很可能已經沒有發言權了。
雖然不知道李文冉是怎么控制的侯生,但是,唐染在侯生的手里,跟在李文冉的手里,根本就不是一個性質的問題了。
侯生身在高處,最怕摔得粉身碎骨,她想要的太多,顧忌也多,就注定了她不敢太放肆。
但是李文冉,那個女人本就嫉妒心極強,在侯生的暗暗幫助下,現在被保釋了出來,然而,從她毫無章法的打電話給李立仁就可以看得出,這個女人不僅不聰明,而且很可能已經在嫉妒心的催化下變成了一只亂咬人的瘋狗。
當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那么,她率先想到的肯定不會是,怎么讓自己過得更好,而是,怎么讓別人活得比她還糟糕。
跟這種人談條件,根本達不成任何目的,而只會滋長這種人的囂張氣焰,一旦你對她妥協,她不僅不會收手,反而會張牙舞爪的再次朝你撲過來,直到她如愿將你吞噬殆盡。
而也因為她孑然一身,自認為再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所以她敢破釜沉舟,一旦她自認為你在她的拿捏之下,毫無反抗之力后,那她就再不會有絲毫的顧忌。
屆時,唐染在她的手中,恐怕不僅不會因為可以被用來威脅許南木而受到絲毫的保護和忌憚,反而只會成為李文冉享受勝利帶來的成就感,肆意凌虐、然后再耀武揚威的向許南木示威的工具……
所以,越是這種時候,作為當下唯一可以給唐染希望,救唐染脫離水火的她的男人,許南木就越不能先自亂了陣腳,否則,不僅唐染救不出來,他們所有人都會被白白的搭進去。
許南木攥緊了拳頭,李文冉的第一個電話,他刻意沒有接,他料定對方必然會打第二個過來,第二個電話他也故意讓對方等了很久才接起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從一開始就給對方營造出一種假象,他其實并沒有那么在乎他們手里拿捏的唐染。
而李文冉果然有同伙,聽起來就很像是那種亡命之徒的口氣,這更加讓許南木斷定了,對方本就打著孤注一擲的算盤,所以,他更不能讓對方先肆無忌憚的得意起來。
他所說的話,不管他們會不會信,信多少,但至少有一點,對方是可以確定的,他許南木也不是吃素的,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不那么確定可以將他一擊制勝的情況下,對方也不敢輕易與他為敵。
而他所要爭取的,就是對方遲疑不定的這一點時間,他只要兩個小時,等他從這里趕到那些人關押唐染的地方,他一定,一個不留!
許南木收起電話,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車窗玻璃上,那拳頭之重,使得車窗玻璃都隨之出現了一圈細密的、蜘蛛網一樣的龜裂,而他的手,很快就跟著淌出了血,順著墨黑的玻璃一直往下蜿蜒。
“許總!”阿諾沉重的喊了一聲,就要上前來查看許南木的手。
許南木一把推開阿諾,沉眸冷聲道,“所有人上車,出發。”說罷,就不管不顧的,率先坐進了一輛車子內。
車上,林鐘鐘抬頭從后視鏡里看著后座上的許南木,她啟唇道,“雖然,我可以理解你為什么在電話里那么說話,但是,唐染她直腸子一根筋,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她可不一定能理解你的用意。”
許南木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一直保持冷靜和清醒的頭腦,他沉聲應道,“我知道,救出染染后,我會跟她解釋清楚。”
林鐘鐘還想說些什么,但這種時候,卻是說什么都不再有意義,她于是閉上嘴,只若有似無的應了聲,“嗯。”便閉上了眼睛。
或許,之于唐染來說,許南木從來都不是那個最好的選擇,但是,他卻好像是唐染命中注定了的宿命。
唐染不愿意掙脫,許南木絕不會放手,無論如何,他們便是最后死在了一起,他們都甘之如飴。所以,作為外人,根本也無從指責,是誰害了誰,誰讓誰陷于了危險之中,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鄭哥皺著眉,深深的盯著唐染看了許久,“原來你就是唐正天那個寶貝女兒嗎?”
五年前在深城,唐正天是屬于無人不知的存在,而關于唐正天還在家里養著一個千嬌萬寵的寶貝女兒的說法,在深城也曾廣為流傳。
只不過,因為唐正天從不帶唐染出來拋頭露面,所以,恐怕除了唐家人,很少有人真正的見過唐染的真容,而就算面對面的見到了,就像現在,唐染不主動宣揚,你也不知道她原來就是唐正天的愛女。
唐染的手腳仍然被粗-硬的麻繩捆綁著,她跪坐在地上,垂著腦袋,聞言,停頓了一下,方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鄭哥那一對粗獷的眉毛擰的更深了,“我聽許南木那口氣,意思是,你爹跟他有仇?”
唐染勿的抬起頭看著鄭哥,她的一雙大眼睛里盈滿了淚水,好像對于鄭哥的這個說法,她很是難以接受,但卻又無力反駁,所以就一直死死的咬著下嘴唇,怨憤一般瞪著說了不該說的話,戳中了她心中隱痛的鄭哥。
鄭哥懷疑的瞇起了眼睛,唐染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他看不懂,也不想猜,他就是有很多問題都想不明白,“有仇許南木還放你在身邊干嘛?為什么不干脆殺了你?還有傳言中,什么許南木專寵你一人,在乎你在乎的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你,難不成都是假的?做戲給外人看的?什么意思啊你們在搞什么?”
唐染發狠的瞪著鄭哥,揚聲反駁,“不是假的!他明明……”她想說,許南木明明很愛她,可話到嘴邊,她卻突然沒有勇氣說出口了。那個字不是燙嘴,是燙心,只是想一下,心都生疼。
唐染再次垂下了腦袋,同時落下了眼淚,她小聲的呢喃,“他明明一直對我很好,那不是假的,不是騙人的……”
“你他媽的……”鄭哥無語至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最討厭女人磨磨唧唧的了,唐染這種半天放不出來一個有用的屁,問個話她都回不明白的嬌滴滴的樣子真想讓他上去抽人。
但是,想到許南木的話,在他還沒有理清楚思路、確定下一步具體該怎么走之前,他卻又不得不先忌憚許南木三分。
畢竟許南木的語氣聽起來可不是一般的自負,那一副眼高于天的樣子,人倒是一點都不在乎錢,就只在乎你把不把他許南木放在眼里這一件事,如果他表現出來的是真的,那唐染暫時是不能再輕動了,否則,就好像許南木說的,他養只狗都輪不到別人來欺負,那動唐染豈不就跟變相的打許南木的臉一樣了。
有錢人真他媽的愛端臭架子,鄭哥煩躁的站起身,想著眼不見心不煩,就噌噌轉身大步地出去了。李文冉在匆匆瞥了唐染一眼后,也緊忙跟著出去了,她擔心鄭哥生氣,自是得先跟出去安撫好鄭哥。
鄭哥和李文冉一下子就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而情況急轉直下的原因無外乎,唐染的分量,他們拿捏不準了。如今,他們倒有些奇虎難下了。
如果他們選擇相信許南木的話,那么,按照許南木所說的,他們只要把唐染這個玩具給許南木好好的送回去,然后,他們就可以順利的從許南木那里拿到一筆錢,但是,許南木是否真的就那么大方,被他們敲詐了還一點都不惱,他們就拿捏不準了,所以這就導致了,他們一時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再者,許南木的話是否真的可信,還有待多考量考量,或許,明天他們派些人出去打探一下,再做決定也不遲。
唐染對于許南木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將直接決定了,他們要把事情做到哪一步,畢竟,許南木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如果不能一舉除掉他以絕后患,那就最好不要惹惱他,否則……鄭哥在跟許南木通完電話后,他總覺得許南木好像有點變-態的樣子,侯生那個女人,果然不能合作,沒事的時候忽悠他們,關鍵的時候就出賣他們……
媽的,誰愿意和變-態打交道呀,如果他早知道許南木是個看起來正常的瘋子,他早躲的遠遠的了!
所有人都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唐染和李立仁。那群人在臨走前,將李立仁的手腳也給綁上了,然后將他倆背靠著背一起綁在了屋子中央的一根柱子上。
唐染看不到李立仁的狀況,她心里越發的感到不安,她一直喚了李立仁好久,李立仁才有氣無力的應了她一聲,“嗯……小染……”
聽聲音就知道李立仁現在肯定很痛苦。唐染的眼淚在眼眶里泫然欲滴,她小聲地道,“你不要睡……”她怕李立仁真的會死,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在這個鬼地方撐下去了。
“小染,我沒事……”李立仁深吸了一口氣,靠意志力堪堪壓了壓胸腔腹部淤積的滯痛,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堅強起來,才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帶給唐染以安全感和依靠。
李立仁在唐染看不到的地方,仍然蒼白著一張臉,扯出了一抹笑顏,他輕聲安慰唐染道,“小染,別怕,我想,我應該有辦法逃出去的,外面太陽已經落山了,估計再過一個小時,天就徹底黑了,到那時候我們就行動。我可沒有在安慰你哈,小染,我是真的有辦法,畢竟,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來陪你挨打的,我又不是受虐狂,你說是不是。”
李立仁說著,還想故作幽默的笑一笑,卻是一不小心就牽動了他腹部壓積的疼痛,促使他不僅沒笑成功,反而不受控制的咳了起來。
“你別亂動了……”唐染擔憂的晃了晃身子,她想要扭過頭去看看李立仁是否還好,但是,她根本做不到,這讓她焦急只想哭,“你別動了……”
“好好好……”李立仁停止了咳嗽,呼吸還有些喘,“我不動了,你別著急,我沒事的……”
唐染垂了眸子,好半晌,她才重新用蚊吶般的聲音道,“小李頭兒,你是因為要來救我,才被他們綁到這里來的嗎?”
“啊?”李立仁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漏了嘴,他試圖笑著打哈哈,“那個……不是……”
“不要騙我。”唐染突然加重了語氣,“我現在最討厭別人欺騙我,有什么話就直說,我不是那種什么都承受不了的紙片人,我沒有那么不堪一擊。”
“呃,是的……”李立仁只好承認道,“李文冉給我打電話,說我要是不來,她就對你不利,我……但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你吧,李文冉之所以會找上我,肯定也是因為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如她意,被她記恨上了,她那種女人,三觀跟我們根本就合不來,誰知道怎么就惹到她了……”
“可是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這么傻,自己跑過來自投羅網,被他們這樣對待……”唐染自顧自的低聲自責道。
李立仁打斷唐染的自責,重聲強調道,“小染,就算我們只是朋友,我們也有六年的感情了,如果換作是你,我相信你也不會對我的生死置之不理吧,難道不是嗎?我不需要你這么自責,我來救你,我只是為了成全我自己的心意,怕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怕我以后永遠無法原諒今日懦弱無能的自己而抱憾終生。況且,我真的是做了準備來的,我是想來救你出去的……”
唐染半垂著眸子,默默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李立仁的話。其實,她會這么耿耿于懷,只是因為她不想承李立仁的情,還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情,因為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還不起。
但是李立仁也有他自己的堅持和想法,她不能因為自己承擔不起,就完全不顧李立仁的感受,她不能在傷害了李立仁那么多后,還這么的自私。所以,她便不可以再像剛才那般說話了。
她輕聲的轉了話題,“逃出去,你有什么辦法嗎?”
“晚點我再跟你說吧。”李立仁斂去了眸中的某些受傷的情緒。他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頭的天空,道,“離天黑還有一會兒,你靠在我的肩膀上,咱們先一起休息下,待會兒才能有力氣跑。”
“可是,你身上都是傷……”
“沒事,肩膀是好的。小染,你就聽我一回話吧,別每次都想也不想的就拒絕我……”
唐染抿著唇,沒再說話,只閉著眼睛,輕輕的靠在了李立仁的肩膀上。李立仁的肩膀很寬厚,這樣靠著他的肩膀,確實比靠著硬邦邦的柱子舒服多了。
李立仁側眸就可以看到唐染毛茸茸的腦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小染。”
唐染低聲應,“嗯?”
“剛剛那通電話,我迷迷糊糊聽到了一些……但我覺得,許先生他那么講話,應該有其他的原因吧。其實,我也只見過他幾次,算不上多了解他這個人,你應該比我了解他多得多。但是我想,一個人可能會因為某些原因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但是,他的眼神卻是不會騙人的。你那次在劇組受傷,他在手術室的外面,通過藍牙耳機跟你講話,那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那樣溫柔而深情的眼神,明明隔著一扇門,他是做給誰看的呢,難道是做給我們看的嗎?”
唐染睜開了眼睛,伴隨著李立仁的描述,她的腦海里快進電影一般出現了許多許南木各種各樣的表情和說過的話。她悵然嘆了一口氣,道,“小李頭兒,我也不相信他一直以來對我都是虛情假意,我和他的事,等我們如果真的能從這里逃出去,我會當面跟他問清楚的。我都追了他這么多年了,也不差再跟他要幾句明確的話和一個態度了,到時候,無論他的答案到底如何,都會比現在被這么不明不白的吊著好。”
“嗯,你們肯定能解開誤會的。”李立仁笑著說。
“睡吧,不是說要養精蓄銳,等下好逃跑嗎?”
“好。”李立仁扭過頭來,頭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安慰的給了自己一個鼓勵的笑容,又痛的直皺了一會兒眉,才勉勉強強的閉上了眼睛。
天已經黑的差不多時,李立仁先醒了過來,他一動,唐染就也醒了。
“小李頭兒?”唐染不安的在黑暗中輕喚了一聲李立仁。
“嗯……”李立仁低低的應了唐染一聲。他剛一醒,身上的疼痛就一股腦的全部隨之蘇醒了過來,這滋味真不好受。
“還很痛嗎?”唐染聲音沙啞的問。
李立仁咬牙回,“沒事,我們,先辦正事。”
李立仁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現在就是痛死他也得先忍著。
這群亡命之徒,一張口就敢敲詐勒索一千萬,被抓了之后肯定牢底都得讓他們坐穿,他們自己肯定也很清楚他們走的是條賣命的路,所以,根本就不能指望法律和道德在這群人身上還能產生約束力,就更別提他們的心中還有對生命的敬畏感了。
他必須得盡快帶著唐染逃離這里,多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不能再耽誤了。
他嚴肅了口氣道,“小染,接下來,你認真聽我說。我身上有一包迷藥,就在我內褲的褲腰上縫著,一會兒你幫忙拿出來,然后,我們找借口將外面的看守都引進來,將他們迷昏,我們就趁機趕緊跑。大體計劃就是這樣,你先把迷藥掏出來,我剛好縫在了后面,你應該正好好掏……”
李立仁在趕來這里之前不是去黑-市上買了針孔攝像頭和定位儀嘛,那個老板還以為他要去偷拍女人,就硬塞給了他一顆迷藥試用裝,說是見水就能立刻溶解,無色無味,五分鐘就能迷倒麗人,還要他用得好下次去人家那里批發。
李立仁當時尷尬的不行,他本來不想要的,但是老板太熱情了,他實在不好拒絕,然后就給收下了,又想著反正拿都拿了,迷藥這種東西對于他這樣要只身去闖賊窩的,關鍵的時候說不定真能靠它發揮作用,于是他就找老板借了針,順道給縫身上了。
這么小的一粒藥,藏起來毫不廢勁,別人也很難找到,幸好他事先預想了一下,沒想到,現在倒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唐染聽完了,稍微有些不知所措,“你、你讓我……從你內-褲……”
“啊,嗯……”李立仁剛才情緒過于緊張,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這會兒,經唐染這么一提醒,他頓時就也尷尬了起來,他急忙解釋,“我、那個、當時腦門一熱,就將迷藥給、給縫在了我內褲的褲腰上了哈……不過,也幸好是這樣,才沒被他們搜去……”
李立仁的臉,在唐染看不到的地方,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
唐染突然就沒聲了。
李立仁更有些無地自容了,現在的感覺就好像他是一個猥-瑣男,在誘騙單純少女一樣,“那個……我好像沒有縫很緊……就在后腰那塊,我要不然,自己先試一下吧……說不定我自己就能拿出來呢……”
如果他能早一點想到,可能需要唐染幫忙拿出迷藥的話,他打死都不會縫在內褲上,太尷尬了,尬的他都要摳出一層樓來了……
“你別動。”唐染小聲說,“我試一試。”
李立仁真的就一動不動了。他說他要自己弄,其實就很扯,他的手連帶著人都被捆在了柱子上,他根本就夠不著自己的屁股。
唐染的手很涼,鉆進李立仁的褲子里時,他忍不住的瑟縮了下,唐染立刻停下了動作,李立仁鬧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沒事……你繼續……”
唐染抿了抿唇,就著手被反間的姿勢,繼續沿著李立仁內褲的褲腰帶摸索,沒一會兒功夫,她就摸到了一個凸起的小圓粒,“嗯……我好像摸到了……”
“用力的扯,我就松松縫了兩道而已……”
時間很緩慢的流逝了十幾秒鐘的時間,片刻后,唐染終于將一軟膠質地的、膠囊形狀大小的藥粒握在了手中,她不由松了口氣,“扯下來了……”
“嗯。”李立仁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的說,“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迷暈外面的兩個看守,趁他們昏迷的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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