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第章 就當交個朋友
“秦嘉譽我告訴你,本郡主好歹是皇上御口欽封的武陽郡主,今天打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潑婦!潑婦!”
張瑛娘和王妍兩位夫人從梅苑賞花回來,就看見沈妙舉著凳子便要掄向秦嘉譽。而秦嘉譽縮瑟在桌子后面,時不時冒出頭來還口。
“沈妙,你給我放下!”張瑛娘自然是生氣的很,這畢竟是在自己府內,王妍又是和自己認識多年的好朋友。
沈妙如此行事,不管是因為什么都顯得她沒有管教好孩子。張瑛娘快步上前,一把奪下沈妙手中的凳子,將椅子放在地上,又拉開沈妙和秦嘉譽的距離。
王妍扶起秦嘉譽,秦小侯爺站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哆哆嗦嗦,只敢用余光斜眼看向沈妙的方向。
“亭瞳,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彼m生氣嗔怒,但倒也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蹙著眉頭質問沈妙,一巴掌又給到兒子的背上要他站直站穩不要哆哆嗦嗦。
“王夫人,您自己教的好兒子,怎么不去問問秦小侯爺呢?”沈妙故作憤怒的自撫前胸大口喘息,聽了王妍的質問她一手指向秦嘉譽。
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用指甲捏著手心,她真是怕自己演的不像笑出聲來,但要是想讓兩方母親都斬釘截鐵取消這個相親的想法,非尋常招數所能及。
“呸!問我?”秦嘉譽啐了一口!拔也贿^就是說入我秦家以后要晨昏定省的給公公婆婆和丈夫請安,你就要打我?”
這是沈妙提前與秦嘉譽商量好的說辭,張瑛娘自小就是家里萬般寵愛長大的,嫁給沈子墨以后也是各種被呵護。
自小她就告訴沈妙,以后嫁到夫家,也要能過的上和在家里一樣的生活,不然嫁過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聽了秦嘉譽的話,張瑛娘的眉毛在沈妙的意料之內緊緊的擰在一起。沈妙長到這么大,之所以能不同于其他大家閨秀學女戒女訓那樣去讀四書五經、習文練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沈子墨和張瑛娘的寵溺愛護。
別說晨昏定省了,在家睡覺沈妙沒事兒從來都不早起,甚至在宮里的時候太后皇后也都是怎么慣著她怎么來。
這還沒有把兩家的事情定下來,秦嘉譽就開始無端的莫名其妙立規矩了?
“我打的就是你,本來就是八字沒一撇的相看,你裝什么侯門深似海呢?”沈妙甩開張瑛娘扶著她的手,回身抓了茶盞擲在地上。
“再說了,我國公府的門楣也不低,你既如此尊重禮數,不如上門來?”
這是秦嘉譽教她說的話,王妍之所以不同意去薛紹家中提親,就是薛紹張口閉口的都是什么陰陽怪氣的門第有別,不敢高攀。
可看出來王妍雖然表面上樂呵呵的,但也是個心底計較規矩且極其要臉面的人。
茶盞落在地上碎裂開,茶湯四濺。王妍驚叫哎呀了一聲,張瑛娘連忙喚了人來帶沈妙下去,她則上前安慰威遠侯母子。
被仆婢拉走的沈妙本來是怒氣沖沖的神情,到院墻拐角處她收斂了神色,又遣退嚇人說自己會走。
從腰間取出塊雕花青玉石,沈妙腦海里浮現出剛剛秦嘉譽主動求她的話。
這是我威遠侯府的信物,郡主今日替我挽回我娘的心意大恩不言謝,日后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執此物到威遠侯府叩門,下人自會領您來見我。
還算不錯,鬧了一頓總是推掉了這段沒由頭的姻緣,還交了秦嘉譽這么個朋友。
沈妙琢磨著,這和秦府的事兒算是吹了,那位獨孤大公子倒是好辦,只要自己說不喜歡,就一定不能再有后話。
她其實也不想像潑婦一般地來這么一套表演,但王妍和自己母親的關系十分好,若是做戲不做全,她們兩個今天那副恨不得親上加親的表情,肯定還會安排后續的各種偶遇來促成他倆。
與其接受日后無休無止的撮合,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任性一次。
趴在欄桿上吹了吹風,沈妙回屋里繼續醞釀情緒。張瑛娘送完威遠侯母子,一定就會來到她院子里詢問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總得裝的像些,總不能上一秒還氣憤不堪,下一秒就眉開眼笑了。
雪箋迎上來看沈妙氣場不對,剛想張口問些什么。
沈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耙粫䞍何疑鷼饽阒还馨参,要是真的好奇具體的事兒晚點我再和你解釋。”
果真一切都在計劃之內,張瑛娘不消片刻就風風火火地來到了沈妙院內。
“說說吧,剛才到底怎么了?”侄女莫若母,張瑛娘知道沈妙雖然有時候會有些小任性,但絕不是不懂禮數的人。
剛剛又摔東西又拂袖而去,絕對是發生了什么。
“我生氣。”沈妙窩在床上,抱著枕頭在床上猛砸一下作勢用以泄憤!八趺茨芤簧蟻砭驼f我不修邊幅,以后入了他家門要去聽他阿娘調教,要去學禮數?”
晨昏定省,日日給公婆請安,那用不用親手做三餐,親自侍奉床前啊。
“這混小子!睆堢镲@然是對于這套說辭非常的不滿意!澳闶俏覐堢锏呐畠海瑖ㄒ坏淖铀茫鞘菑男≡趯m里跟著皇后娘娘學規矩的人!
到底是母女,她也錘了下桌子,動作神態都與沈妙剛剛砸床的神情一模一樣。
“先不說我們只不過是相看而已,就算真成了兒女親家,他威遠侯府何德何能,跑來要教你規矩?”
看起來目標是達成了,見好就收。沈妙摸摸下巴,雙手撐在身側,一點點朝前挪到了床沿邊上。
“阿娘,我倆這樣,不影響你和王妍姨的感情吧。”
“不影響!睆堢飮@了口氣!皟簩O自有兒孫福,那是你和秦嘉譽的矛盾,我和你王妍姨論交都是各論各的!
“那就好,那就好!鄙蛎钔崃松碜,將剛剛放在床上的雕花青玉石又朝枕頭底下推了推。
“夫人,郡主,您二位喝點菊花茶消消氣,清熱去火!毖┕{適時地從偏房端了茶敲門而入。
“雪箋雖然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雪箋只覺得無論是什么事兒都不值得如此大動肝火,為了別人氣壞自己的身子可不值當!
張瑛娘點點頭接過雪箋倒好茶的杯子,沈妙也挪下床喝菊花茶。剛剛雖然不是真的生氣,但義憤填膺的喊了那么長時間說嗓子不干的著火也是假的。
“翻云見過夫人,見過郡主!贝皯艏埳嫌吵龅娜擞耙泊_實是他,沈妙免不得還是要洋洋得意一下。
本自是要躺個月八的傷,用了她的藥現在能自如走動,而且說話聽著也有底氣許多。
“何事?”張瑛娘道。
“剛剛宮里來人了,說明日南國公主在京郊行宮擺擂臺比武招親,要求各家都要有人去看!狈埔晃逡皇敿毜纴。
“內使本是要叫夫人聽訊的,老爺說夫人身子不爽剛睡著,就中途給截下了。然后要我來給您和郡主通稟一聲,準備準備明天去赴會!
沈子墨疼愛夫人的事跡早就傳遍全京城了,因此想來內使也是見怪不怪的就把詢報交給了沈子墨。
不過這位南國來的月公主倒是真的有排場,今日剛剛到京城,明日就急著要擺擂臺選夫,最重要的是陛下還能允準。
也不知道明天上演的會是些什么戲碼。
……
燕王府。
蕭遠道端著晚膳進門的時候,蕭恪裹著被子正趴在書案上仔細寫些什么東西,燭火燃了三盞,照的屋內倒是透亮。
“王爺您既在養病,就好生休息!彼麑⑸攀潮P擺在桌子上。“這些都按照武陽郡主的吩咐為您準備的,冬瓜湯、叫花雞和炒扁豆!
蕭恪素來也不像其他王公貴族吃飯挑挑揀揀的很,要置辦上滿桌子的好菜才肯不情不愿的瞧上一眼。
他自己吃的時候較為習慣兩個菜或者一個菜,足矣裹腹就夠了,沒什么太多要求,倒是沈妙這些日子準備的食譜都精致的很。
遵照醫囑,蕭恪只能在屋中呆坐又不能見風,他覺得這幾天都像吹氣球一般的在長胖。
“這是母親來的信,我給她回好后你明早去驛站寄回去!笔掋《诘馈!白吖袤A!
“我明白!笔掃h道應下。
燕王府的家書走官驛,無非是將信經手沿途的官差,皇帝也可以隨時遣人打開查看,更能讓他放心。
“長寧郡主那邊來人說,明日就要進行比武招親了,不知道王爺您有沒有做好準備!
“先不急,依照沈妙說的,我什么時候能出門?”蕭恪瞇著眼睛將書信封好,借了蠟燭燃燒的火光燒化封蓋信封用的火漆,仔細地澆鑄在上邊。
“這個要等晚上我給您施針以后才能決斷!笔掋〉!翱ぶ髡f如果明天早上您的脈相摸著徹底穩定下來了,那日后就可以正常生活注意調養便好!
“在衛國公府的人有什么匯報的嗎?”
“有!笔掃h道瞄了眼自家王爺的反應,確認情緒看著不錯才敢繼續說。
“衛國公府回來的兄弟們說,郡主今天好像正在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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