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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第章 龍體欠安


北闕午門是大胤皇宮中最外層的正大門,門外有護城河一圈繞城而建,還有一座魯班石橋,名喚金玉水橋,直通城內(nèi)。

        橋面寬闊平坦,橋身四平八穩(wěn),歷經(jīng)千年風(fēng)雨依然安全。

        午門的紅漆金邊大門上有匾額,是高祖皇帝親手所書的江山萬代四字,若無圣上旨意,到此處是該文官下轎、武將下馬,驗明身份腰牌后步行入宮。

        既然這次宮中的召令如此的急切突然,怕是門口已經(jīng)有不少排隊驗身的人了。

        沈妙估計著約莫快到金玉水橋的位置,離了午門還有幾步路便準(zhǔn)備著下車。一抬眼就看對面的蕭恪坐的穩(wěn)如泰山,絲毫沒有要下轎的意思。

        “蕭義,直接去乾清殿。”他朗聲吩咐。

        “得令!”蕭義應(yīng)了命令,沈妙清晰的感覺到隨著他話音落下,馬車疾馳的速度更快了。

        她掀起來車簾的一角看向外面。

        “燕王府入宮,禁衛(wèi)放行。”

        馬車行駛上金玉水橋的那一剎那,蕭義自身上取出隨身的燕王府令牌高舉在半空中,和城樓上的守軍示意。

        城門敞開著,在午門口排隊的人們紛紛側(cè)目。

        皇室子弟都怕奢靡招搖,惹人話柄,又讓皇帝不快。因此此等馬車在京城能用的起的,怕也真就只有燕王一人了。

        蕭恪卷起馬車遮擋的簾子,有能象征身份的馬車,有腰牌證明,這下還露了臉,午門守將只在城樓上遠遠的望了一眼就認(rèn)出了蕭恪。

        “燕王入宮,禁衛(wèi)放行!”

        “燕王入宮,禁衛(wèi)放行!”

        禁衛(wèi)軍的命令口口相傳,把守的士兵撤掉了阻攔的尖刺籬笆,收回了相交再集長矛,馬車就這樣暢通無阻的駛?cè)肓藢m道。

        沈妙看著面前的蕭恪漸漸流露出些得意的小表情,心下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人不僅僅是回京以后的閑王。

        他是靖國公主的兒子,皇親貴族,且并沒有交卸兵權(quán),依舊是手握重兵又身負戰(zhàn)功的邊疆塞王。

        若是宮中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鬧將起來,所有人都要忌憚他一揮手便能揮師南下的燕北騎兵。

        “你和皇后的感情深厚,過會兒進宮以后,你要盡量和皇后聊天,利用她拖住林月白,等到你父親來。”

        宮內(nèi)的甬道上不僅有剛剛?cè)雽m的臣子,還有跑來跑去忙著的太監(jiān)宮女與巡宮的侍衛(wèi),人們具都是行色匆匆,低首迅速地沿著墻角通過。

        沈妙想起來,她的印象中,上次宮里這樣還是靖國公主故去的時候。不過她那個時候年紀(jì)尚小,到現(xiàn)在也過去許多歲約了,想一想還真就記不清楚各種細節(jié)。

        嘶,又開始頭疼眼暈。

        她揉了揉睛明穴試圖稍做緩解,用余光偷偷查看蕭恪是否注意到自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在擰著眉頭觀察馬車外的禁衛(wèi)隊。

        還好,沒有看到自己就好。

        沈妙擔(dān)心前陣子自己本就在天牢昏倒過一次,現(xiàn)在如果又表露出身子不適的狀態(tài),會讓蕭恪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為自己分心。

        乾清殿的大門敞開著,門口并無侍衛(wèi)把守,但能清晰可辨地看到院內(nèi)站滿了大臣,零星還有幾個太監(jiān)夾在其中,應(yīng)當(dāng)是在侍候。

        蕭義還未勒穩(wěn)馬,蕭恪便徑自從馬車上跳下,隨即回身伸手去扶沈妙下車。二人并肩相攜,齊齊進門。

        臣子們自然是認(rèn)得蕭恪的,見燕王來了,紛紛給他與沈妙讓出一條進到正廳內(nèi)里的路。沈妙跟在蕭恪身后,假裝作觀察四周的姿態(tài)側(cè)目以對眾臣。

        大部分人的臉上具都是摸不著頭腦或者迷茫疑惑又震驚的神情,那么或許皇后到現(xiàn)在還沒有召見這些人并且據(jù)實說明原委。

        觀察他們的衣襟腰帶和服裝補子,這些人的品級都不高,大部分人在沈妙看來都是生臉,心腹重臣和朝廷大員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在里面了。

        “燕王殿下,武陽郡主。”

        迎面過來一名身著淺紅色宮裝的小太監(jiān),看起來是在皇帝身邊侍候的人。他先向兩人行禮,而后繼續(xù)說話。

        “皇后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等候多時?這倒讓沈妙有些意外,她林家在大胤朝的權(quán)力可以說除了劉氏子孫以外簡直是絕無僅有。

        現(xiàn)在皇帝莫名其妙昏倒,豈不正是他們收攏君權(quán),培養(yǎng)相權(quán)的好時候?

        跟隨著引路的小太監(jiān)來到東面宮殿前,殿門口的宮女行禮后替二人打開了門。這門口放著塊遮擋的山水畫屏風(fēng),繞過屏風(fēng)來到正庭,庭下所站的這些人沈妙倒是個個都認(rèn)識了。

        左丞相、中書令、定國公、威遠侯,以及一干親王叔伯與皇子皇妃和公主駙馬。沈妙在靠著角落一些的位置找到了平陽公主和晏凌霄,或許是感受到沈妙的目光,晏凌霄打了個寒噤。

        她探究的眼神,正好和平陽公主無意抬頭以后的眸子相對,后者上前了半步,將晏凌霄護在自己身后,一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樣子。

        也對,這天下都是劉家的,還有什么事是人家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呢。沈妙在心里暗暗了然,帶著氣收回目光。

        自己救了趙三娘子的事情怕是平陽公主早就知道了,這也就是自己是衛(wèi)國公的女兒。若是換了旁的人家,就照公主剛才的那副架勢,怕是要被她生吞活剝了。

        “燕王來了。”

        蕭恪久居塞外,和京官的關(guān)系僅僅局限于認(rèn)識,所以剛從殿門外到現(xiàn)在的偏殿屋里一路走來,大部分人都只是和他簡單寒暄。

        除了林月白。

        他朝蕭恪與沈妙走來,氣質(zhì)神態(tài)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淡雅,許是因為皇帝病了的原因,眉宇間又多了幾縷哀傷的神色。

        “陛下如何了?”蕭恪無心和他打官腔式的寒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皇帝的身體狀況究竟如何。

        剛剛在路上碰到齊睿以后,他只說皇帝是忽然間在御書房暈倒,并沒有說暈倒的原因和過程。

        畢竟到底是一國之君,若是不考慮倫理綱常和君子之禮,在這個京城里想要他死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

        林月白搖搖頭。“太醫(yī)院的人都在里面,兩個時辰了,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太醫(yī)院的人都看不出個所以然的話,皇帝的問題絕對不簡單。太醫(yī)都是各科各道的國醫(yī)圣手,如果皇帝就是行沈妙初進宮的時候判斷的過勞致病,憑他們肯定不會束手無策。

        “第一個發(fā)現(xiàn)陛下的人是誰?”蕭恪瞥到沈妙的表情,心知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太醫(yī)從身體上解決不了病理,那就從頭去尋找致病源頭。

        “是我阿姊。”林月白到。“阿姊這些日子來都會親手給陛下熬制藥膳,日日用午膳和晚膳前半個時辰堅持送去給陛下喝。”

        “藥膳?”

        殿內(nèi)的其他人也在敘話,沈妙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nèi)齻人能聽到的聲調(diào)疑問。

        “陛下身體欠安嗎?若是依照規(guī)矩,他是不能隨意進補藥類膳食的。”

        林月白附和。“陛下龍體欠安有些時日了,一直只有近身侍奉的幾個人才知道。”

        他伸出手抖了抖袖子,輕輕地抬至自己的額邊,用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角,作口型給蕭恪和沈妙看。

        頭風(fēng)。

        頭風(fēng),頭痛卒然而至,易于解散也,頭風(fēng)作止不常,愈后觸感復(fù)發(fā)也。

        醫(yī)書云,其癥自頸以上,耳目口鼻眉棱之間,有麻痹不仁之處,或頭重,或頭暈,或頭皮頑厚,不自覺知,或口舌不仁,不知食味。

        或耳聾,或目痛,或眉棱上下掣痛,或鼻聞香極香,聞臭極臭,或只呵欠而作眩冒之狀。

        事已至此,林月白沒必要撒謊,若真是頭風(fēng)發(fā)作,能倒暈倒不醒失去意識的地步已經(jīng)很是嚴(yán)重了。

        沈妙回憶起最近見皇帝時候的種種表現(xiàn),無論是宮宴上林綰綰公然給皇帝按摩頭頸,還是那頂時時刻刻都在燃著的安神香,都代表這個癥狀確實持續(xù)了很久。

        皇帝并不聲張,而且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知道,就連親生子女也在瞞著。

        那說明他的癥狀雖然痛苦,但暫時還是可控的。因為任何一個合格的君主都不會允許自己沒有絲毫預(yù)案的撒手人寰離去,那樣他治下的瓊樓玉宇絕對會毀于一旦。

        是什么讓皇帝忽然之間病來如山倒的。

        沈妙覺得,她得找個理由進去看看。

        “阿姊說,御書房里,有天勝教的圖騰。”林月白忽然神秘兮兮地以手掩口,朝向沈妙的方向輕輕地來了這么一句。“郡主,天勝教眾賊未除,國體難安娜。”

        理由來了。

        沈妙雖為郡主,卻無官身。今日在場重臣聊的是江山社稷,是黎民安穩(wěn),她方才還在愁能讓她正大光明的留下來的理由。

        林月白倒是知道誰在瞌睡就送來個枕頭。

        她是眾所周知的皇帝欽定的天勝教主審,如今皇帝出事的現(xiàn)場有天勝教的圖騰族徽,她自然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名正言順地留下來。

        “本宮來遲了,請各位大臣多擔(dān)待些。”

        里間的門開了半扇,林綰綰探出身子,有些踉蹌地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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