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起逃婚
瑾譽想求證他是否是無意間回到了過去,他進宮求見魏貴妃。魏貴妃見到他問道:“譽兒,前日的傷可否要緊?”瑾譽搖頭:“母妃,兒臣無大礙。”魏貴妃這才安下心:“那就好,你不慎摔倒,陛下擔心得很。”
瑾譽迫不及待問詢傾溶的婚事:“母妃,父王可有提及傾溶的婚事?”魏貴妃有些意外:“傾溶?陛下倒是說想將她許配給裴昔年。”瑾譽心想果不出所料,他確實能預知后面發生的種種。既然他證實了自己回到了現在,他必須要阻礙一系列本可以不發生的悲劇。
他說道:“母妃,傾溶必須嫁給兒臣。”魏貴妃:“為何?你不是才見過她一面嗎?”瑾譽:“盛公得父王庇佑,如若她嫁給我,一定會多加垂憐我們。并且裴昔年隨裴將軍四處征戰,您忍心她一人在陵都府中守活寡嗎?”魏貴妃愣住:“的確…的確有理。”瑾譽一刻都不想等:“那就請母妃求父王將傾溶賜婚于兒臣。”
瑾譽回到王府后,細想著傾溶接到圣旨后會逃婚。他吩咐彥書收拾行李,彥書問道:“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瑾譽:“在琴鶴府外找一客棧住下,只要傾溶出琴鶴府我們就跟著。”
彥書覺得瑾譽跟換了個人似的,行為舉止也極其古怪,他小心翼翼問道:“殿下,您是否前日摔壞了腦子?”瑾譽惱怒:“你才腦子壞了!我這是!我只是…你別管那么多了,趕緊收拾。”侍女此時匆匆進殿稟告:“殿下,圣上召您入宮。”瑾譽想到多半是要他去湖州一帶監工,但是他去的話路上就會遇刺。他說道:“去回父王,我前幾日摔傷未愈,臥床不起,等大好了再去請安。”
彥書與瑾譽整日鬼鬼祟祟躲在琴鶴府街對面的茶館里盯著傾溶的動向,彥書實在不明白瑾譽怎么會變成這樣,問也問不出結果,只好陪著他。等了三日,果真在清晨看到傾溶帶著玉蟬出府。他們一路跟著傾溶,彥書實在忍不住問道:“殿下,我們為何一直跟著她們?”
瑾譽:“她打算逃婚你沒看出來嗎?冒然現身只會嚇跑她。”一直跟到慶州,傾溶剛發現自己行李被偷了手足無措之時,瑾譽提著她的行李扔到她面前。傾溶抬頭看到是他,慌亂無神:“瑾南王殿下?”
她心里大喊不好,不會是來抓她回去的吧?她這次出逃天衣無縫,怎么會漏了風聲呢。瑾譽:“我碰巧路過此地,看到這人鬼鬼祟祟拿著一堆行李就把他抓了回來。”傾溶正慌神也沒來得及去細想此事的邏輯,她抱起行李就往外跑。瑾譽擋在她面前:“怎么?傾溶小姐這是想要逃婚嗎?”
傾溶害怕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不是逃婚…”瑾譽:“哦?父王剛下旨意將你我二人賜婚,你就男裝扮相出現在慶州,不是逃婚是什么?”傾溶緩緩抬起頭:“那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瑾譽看著她,已有十數年沒有再見過她這樣純良無邪的眼神,他勾起唇角笑道:“不,我是來陪你一起逃婚的。”
傾溶不解:“啊?你也逃婚?”瑾譽早就考慮過了,如果不去爭奪皇位,他們逃到一個新地方做一對尋常夫妻也是一種安穩。他點頭,佯裝生疏:“我怎么會愿意娶一個心里沒有我的女子呢?我只求一心人。”傾溶被他這番話擊中胸膛,眼前的人怎么會與自己的想法一樣?她只求一心人,沒想到瑾譽也是如此。
她望著瑾譽的側臉,呆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瑾譽問道:“你想去哪兒啊?”傾溶緩過神:“還未…也許去湖州。”瑾譽說道:“湖州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們去丘嶺,那里好山好水,有草原可以騎馬馳騁,還有上好的牛羊肉。”
傾溶聽著心癢癢,瞬間被他鼓動:“好啊好啊!”可忽然想到她如果與他同行,不知會發生什么。她從未與男子如此接觸,眼神又暗了下來。瑾譽看到她情緒的變化說道:“這跋山涉水的,你要是一個人帶著侍女在外面,不知會遇到什么事。今日你被偷了行李,明日呢?”
玉蟬將傾溶拉到一側低聲說道:“小姐,瑾南王人品有佳,想來不是壞人。他說的有理,我們兩個弱女子在外確實很危險。”傾溶默默想著,還做不出決定。瑾譽邊往外走邊對她喊道:“再不啟程,晚上可得睡荒郊野嶺咯!”
傾溶抱著行李一路小跑上了他的馬車,她故意保持著距離僵著身體正坐在瑾譽對面。瑾譽忍不住打量著她,傾溶感受到他灼熱的眼神,她瞥了他一眼正好與他眼神對上。她突然腦羞:“你!你盯著我看干嘛?”瑾譽身子往后靠,手懷抱著劍調侃道:“看你好看啊。”
傾溶被他一席話撓的臉紅心跳加速:“我是答應與你同行,但我警告你,休想對我無禮!不然我就不客氣。”瑾譽失聲笑道:“哦?你會怎么不客氣?”傾溶憤憤地背過身不理他,瑾譽看著她氣鼓鼓的身影心里樂開了花。只要她還活著,怎樣都好。
傾溶頭靠在窗邊迷迷糊糊地打著盹兒,突然馬車停下,她頭猛地磕到窗沿。她捂著額頭喊痛,瑾譽趕忙拉開她的手湊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傾溶與他之間彼此呼出的氣都能感受得到,他下頜分明英氣,她眨巴眼睛看著瑾譽的喉結咽口水。
她一陣莫名害羞趕緊回避瑾譽:“無礙,不小心撞到了。”瑾譽看著她原本白皙飽滿的額頭微微青著一塊疙瘩有些滑稽可愛,他忍不住笑了。傾溶捂著額頭跑下了車,彥書說道:“公子,今日夜色已晚,先住在驛站吧。”瑾譽對傾溶叮囑道:“驛站人雜,晚上要小心些。”
傾溶聽著外面堂客醉酒放聲大笑的聲音有些揣揣不安,她探頭看著外面粗鄙的男子們。瑾譽說道:“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們。”傾溶進了屋想把門鎖好,但發現門鎖是壞的,于是拿了個凳子堵在門口。玉蟬見她如此不安說道:“小姐,你放心睡,我在門口候著。”
傾溶擔憂不已:“今日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你再守一晚太辛苦了。”玉蟬拉著她進屋內寬衣:“沒事的,我明日可以在馬車上打盹啊。”傾溶坐在床上摸著床襦濕漉漉的,又隱約發著一股腥腥地臭味,她只能將大氅蓋在身上躺下。瑾譽擔心她會遇到什么危險,靠著她屋子的那面隔墻默默聽著動靜。彥書見狀說道:“公子,我在門口守著,你歇息吧。”
瑾譽打了個哈欠擺手:“無礙,我就在這兒打盹。”瑾譽想到傾溶活崩亂跳的模樣,甚是可愛。他十年以來每天都在追憶她,沒有一刻忘記過她。沒想到老天能感知他的誠心,將他送回她身邊。他不自覺地癡笑,幾番輪回她都該是他的妻。正在他暗自欣喜之事,聽到傾溶在屋內發出尖叫。
瑾譽趕忙沖到她屋前推開門房門,傾溶驚慌地蜷縮在床上指著地上尖叫:“有老鼠!”瑾譽看著堵在房門的凳子,又看著抱住腿的傾溶不禁笑出了聲。傾溶急的都結巴了:“你笑什么啊!有老鼠!”瑾譽抱起手臂不打算幫她抓老鼠:“你不是要逃婚嗎?還會懼怕一只老鼠?這后面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你還吃得消嗎?”傾溶立馬站起身故作堅強:“我怎么吃不消?我我…我第一次見老鼠不行嗎?”
瑾譽故意嚇她:“這老鼠想必是從后廚跑出來的,是不是餓了啊?在找吃的?”傾溶越聽越害怕,萬一被咬了一口豈不是小命都沒了?她咽了口口水癱坐在床上,瑾譽觀察著她的小表情笑道:“不早了,安置吧。”傾溶這一夜都沒睡好,迷迷糊糊醒著生怕老鼠咬她一口。
第二天醒來,傾溶裹著大氅瞇著眼睛看到外面的陽光甚好。她出門看到瑾譽與彥書在門口,想到昨晚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沒搭話撓著頭一溜煙跑了出去。在馬車啥上瑾譽閉著眼養神,玉蟬因為昨夜未合眼正補覺。傾溶轉著眼珠子感覺甚是無聊,她起身掀開車簾。瑾譽聽到動靜問道:“干嘛去?”傾溶諾諾地說:“我想坐在外面看看風景。”
瑾譽喊道:“彥書。”彥書將馬停下:“公子,怎么了?”瑾譽:“你進來休息會。”彥書又一臉茫然無措,瑾譽起身:“她想策馬,你進來休息會吧。”彥書只能進到馬車內,傾溶欣喜至極,坐在馬車外,她拉著繩子百般查看著不知如何下手。
瑾譽此時坐到她旁邊,傾溶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瑾譽解釋道:“你一個人怕是不行,還是我來吧。”他接過傾溶手中的韁繩。兩人就這么并肩坐著。路邊好山好水如畫般略過,傾溶伸手抓風獨自笑著。瑾譽看著她問道:“如果不是嫁與我,你還會逃婚嗎?”
傾溶低下頭,緩緩開口:“原本我以為我會嫁給裴昔年。”瑾譽聽到裴昔年的名字瞬間緊張:“如果是他,那你還會逃婚嗎?”傾溶懵懂地搖頭:“我不知。”瑾譽被她不表態的回應激怒:“嫁給他你就不逃婚了?我哪里比他差?”
傾溶一臉茫然望向他:“不是你比他差,我只是想嫁給我的一心人。”瑾譽憤憤甩著韁繩:“那你的意思就是裴昔年是你的一心人了?”傾溶:“裴昔年與我從小相識,一直把我當妹妹般照顧。”瑾譽血壓都上來了:“所以你是不是傾心于他?”
傾溶將下巴放在膝蓋上思索著:“何為傾心?我不討厭他倒是真的。而且…”瑾譽著急追問:“什么?”傾溶:“他曾向我提親說過他不會再娶別的夫人。”瑾譽一定要爭個高下:“我也不會娶別的夫人啊。”
傾溶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胡言亂語:“我知道芙齡要與我同日嫁入王府。”瑾譽被她堵地語塞,他一時找不到理由再去為自己辯解。傾溶反問他:“你也不想成婚不是嗎?不然我們怎么會一起逃婚?”瑾譽咬著牙暗自生氣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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