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第一章天地之子
“陛下,老臣有要事稟報陛下!”
玫瑰大陸,天蕭國王宮的帝王寢殿外,大巫卷了卷衣袖隨意的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珠,想到昨夜的星象,焦急得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趕到了帝王寢殿門口,口中忍不住先喊了一聲,抬腿就要邁進寢殿的門檻。
“大巫,大巫,稍緩,請容小人先去稟報陛下。”當(dāng)值的帝王近侍小心翼翼的攔住了他。
這位大巫他沒怎么見過,但是聽師傅說這位向來穩(wěn)重自持,今日突然這樣冒失,他險些沒攔住,還好他平素就機靈,不然今日真被大巫闖進去,或許陛下不會責(zé)罰,但是師傅肯定會賞他幾板子。
“事情緊急,莫攔老夫。”大巫想要直接推開小侍從。
“大巫莫惱,宮規(guī)如此,小人這就進去稟報。”小侍從提垂著頭,倒是堅守著原則。
“算了,快去,快去。”大巫無意為難一個小侍從,又想到自己一路跑來,難免有些衣衫不整,見陛下圣駕也不好,就擺手示意小侍從快去,自己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又理了理衣冠。
看著大巫確實止步了腳步,小侍從腳步飛快的去稟報師傅。沒想到正好撞上了從里面走出來查看情況的師傅,兩人險些撞到一起,好在小侍從及時剎住了車。
“外面怎么了,鬧什么?都驚擾到陛下了!”師傅語氣不太好,一見到小侍從,就開始訓(xùn)他,這小子今天第一天當(dāng)值,就害他受陛下冷眼,要不是看他機靈,他才不會凋他到御前。
“師傅哎,師傅饒了我吧,是大巫說有急事吵著要見陛下。”小侍從陪著笑,把自己的耳朵從師傅的手里解救了出來。
“等著。”師傅姓李,人稱李太監(jiān)。
李太監(jiān)聽到是大巫,什么也沒說,連忙轉(zhuǎn)身進去稟報。大巫常年不出太極宮,今日也不知是何急事,可別讓他給耽誤了。
李太監(jiān)身形矮胖但腳步輕盈如風(fēng),一轉(zhuǎn)眼就回來了,笑著把大巫請了進去,然后就帶著所有宮人齊齊退到了寢殿外。
“師傅,你怎么出來了?出了何事?大巫和陛下這是要說什么呢?”小侍從隨師傅姓,姓李,人稱小李少監(jiān),他師傅雖然看著對他很苛刻,但是其實都是為他著想,所以他們兩人說話也沒有什么顧忌。
“找死啊,陛下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李太監(jiān)聽了他不知死活的還想打聽陛下和大臣的談話內(nèi)容,氣得想擰他耳朵。
“師傅,不敢,不敢,我再也不干了,您快放了我吧!”小李少監(jiān)苦兮兮的揉著發(fā)紅的耳朵。
“哎,你啊。在這宮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師傅可不想你死在我前面。”說道“死”這個字時,李太監(jiān)的語氣格外落寞。
“知道了,師傅,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師傅以前的事,他也聽老宮人說過一些,因此心中也更加明白師傅說的話是真的。在這深宮之中,人命如草芥。
“嗯。”
李太監(jiān)盯著小李看了好一會,確認他是真的長記性了,才轉(zhuǎn)身面向?qū)m殿外,假裝看風(fēng)景。心中不由的想著退出來之前隱約聽到的四個字“天地之子”。
天地之子,顧名思義,是天和地的孩子,這天地間真正的主人。不像他們這些普通人都是由父母孕育的凡胎,天地之子,傳說是真正的,由天地孕育的神胎。
李太監(jiān)突然想到小時候遇到過一個老說書的,他說在天地初開,混沌初見的時候,云荒大陸上根本就沒有人類和動物,后來過了許久之后才有了人類,不過那時的人類和我們現(xiàn)在的人類不一樣。
那時的人類和動物是從大地里面生長出來的,和植物差不多。
小時候的李太監(jiān)聽了直覺得說書的是胡說八道,怎么可能有人不是爹娘生的,還是從大地里面生長出來的。今天真聽到了天地之子,他才驚覺,那說書的,說的還真可能是真的。
現(xiàn)在的玫瑰大陸上總共有三個國家。
北邊的朝陽國,有朝陽女王,南邊的百里國,有百里王,西邊是他們的天蕭國,他們的陛下,就是天蕭國的國王。
至于東邊,不提也罷,那里自古就是一片貧瘠落后的荒域,據(jù)說人們活著都很困難。
玫瑰大陸上的這三個國家的歷代國王都在尋找天地之子,因為嚴格來說他們成立的這三個國家都不算天下正統(tǒng),只有天地之子才是玫瑰大陸名正言順的君皇。
這三個國家的國王都想稱為玫瑰大陸的皇,所以三國誰掌控了天地之子,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玫瑰大陸唯一的皇。
這個事情連他這個老太監(jiān)都能想明白,等別說是大巫了,擱誰知道了天地之子的消息都會激動不已吧。
“你是說,天地之子又一次現(xiàn)世了?”大殿中央,天蕭國王高坐在帝王寶座上,身體前傾,看著大巫,冷靜的聲音難掩激動。
“是,老臣昨夜夜觀星象,發(fā)現(xiàn)十八年前暗下去的天地子星,又恢復(fù)了明亮。”大巫在殿外緩了一會兒,這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沉著。
“暗了的星,又亮了。這是因何?難不成天地之子還能死而復(fù)生?”天蕭國王坐正了身體,腦中思維快速轉(zhuǎn)動,語氣很隨意,像是隨口呢喃,又像是在問下面跪坐著的大巫。
天地之子能死而復(fù)生,那不就是相當(dāng)于長生不老了?
“回陛下,臣夜觀星象后補了一卦,卦象顯示,天地之子此時在荒域,我們不妨先派人暗中查探一番。”大巫處事謹慎,天地之子是不是死而復(fù)生他也不知道,但也不好不回陛下,他覺得此時想太多沒用,先下手找到人才重要。
“嗯,準奏,此事就交給大巫負責(zé),孤會派人協(xié)助你,另外,孤許你便宜行事之權(quán)。”天地之子決不能落入另外兩國手中,天蕭國一定要先于另外兩國找到天地之子。
玫瑰大陸的北方和南方,朝陽國女王和百里國王也差不多同一時間得到了天地之子的消息,一時間大批人馬悄無聲息的涌向荒域。
荒域,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很荒涼。
荒域中沒有國家,只有三個古老的部族,坐落在荒域玫瑰叢林的白玉潭周圍。三個部族分別是藍族、白族和李族,不過百年前李族因為人丁稀少,實在維持不下去了,就并入了藍族的部落。
所以現(xiàn)在的荒域只有藍族和白族兩個部落了。
藍族部落在荒域的深處,緊挨著玫瑰叢林和白玉潭,白玉潭方圓數(shù)百萬公里的地域被稱為玫瑰大陸。
世界很大,玫瑰大陸是云荒大陸的一小部分,而云荒大陸的對面還有大澤,據(jù)說那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汪洋。
不過玫瑰大陸上的玫瑰叢林和白玉潭在整個云荒大陸都很有名,因為上古有傳說,玫瑰叢林和白玉潭是云荒大陸上人類的發(fā)源地。
生命的起源之地,向來神圣又神秘,這白玉潭也是所有故事的開端。
白玉潭,名為白玉,實則潭中是一片漆黑如濃墨的潭水。潭的周圍經(jīng)年圍繞著淡粉色的霧氣,周圍環(huán)繞著的是高高低低,如山坡般起伏延綿墨枝玫瑰叢林。
玫瑰叢林里,花無二色,朵朵皆是殷紅如血色,瓣瓣侵染神秘奇異,墨玉般的枝條相互交織的纏繞著,看不到根,也看不到盡頭。
蕭果眼神迷離,頭腦也昏昏沉沉的,眼前這氣質(zhì)奇異的玫瑰,倒是和她閉眼之前看到的一樣呢,她還以為之前那一眼是幻覺呢。
蕭果蜷縮著身體,頭腦中像是被核彈轟炸后的一樣一片混沌,她雙手用力的按了按劇痛的額角,眼睛虛弱的半開半合,除了漫山遍野的墨枝紅玫瑰,還有一個人影在不遠處晃動。
“蕭果,呦,這是怎么了,你倒是接著跑啊!你剛剛不是跑的挺起勁的嗎?我不過是要你一身好衣服你都不愿給。你這樣一動不動的,我搶著都覺得無趣呢!”影子又聒噪,又啰嗦。
“哈哈!真是上天都幫我呢!我們蕭家村的小公主原來這么膽小如鼠啊!都不用我動手,聽到野狼的叫聲就嚇得自己撞樹上了呢!真想讓村里那些每天圍著你轉(zhuǎn)的人都來看看你這狼狽的樣子,哈哈!”
“哼!一個無父無母,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憑什么過得比我這個有親生爹娘的姑娘過得還好?憑什么大家都喜歡你不喜歡我?哈!真想讓大家都看到你這個狼狽樣子,我看他們還怎么愿意圍在你身邊!”
“你平時不是挺愛說的嗎?這會兒怎么沒聲了?變成啞巴了?要真是這樣就好了,省的大家總夸你聲音甜軟,說我聲音刺耳。”
“我再用刀在你臉上劃上那么幾下,大家就更不會看你了,倒時我就是蕭家村第一美人了,哈哈,想跑啊,可惜了,你動不了呢了,被野狼嚇破膽的膽小鬼!”
“閉嘴。”
蕭果頭痛的整個人都很煩躁,偏偏耳邊的聲音還難聽的很,讓她收斂多年的暴脾氣都快出來了。也不知說話這人是誰,呱噪的像只鴨子,聲音刺耳的難聽死了。
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呵!
這人倒是膽子大,自從她覺醒火系異能,參軍入伍立了無數(shù)的功后,就再也沒有人敢這么羞辱她了,她今日要是不給她一點教訓(xùn),恐怕這世人都該忘了“玫瑰”是帶“刺”的。
蕭果摸索著,靠著身后粗壯的玫瑰樹坐起身。
一動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不僅頭痛,身體上哪兒哪兒都痛。腦子里嗡嗡的,額頭上溫?zé)岬难毫鳚M了傷口一邊的側(cè)臉,失血過多讓她渾身無力。
蕭果吃力的用手按住了傷口,掙扎著看向不遠處嘎嘎叫的人影,看來今日的仇是不能當(dāng)場報了。
不過她得記住那人的樣子,蕭果把那人瘦瘦小小的,抱著手臂,肩膀傾斜,站姿歪斜的樣子記在心里。模糊的看到她穿著的是一席粗布衣衫,看不清面容,但是皮膚很黑,看著就不太干凈。
“哼,行啊,蕭果,都撞的頭破血流了,還有力氣跟我叫囂,不過很快你就再也沒機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看,狼群已經(jīng)來了,也不用我親自動手了。我看你還能怎么囂張,別忘了,這里可是野狼谷。今日你一定會被野狼們拆骨吃肉的,放心,我明日再來看你,還會把你的骨頭渣滓?guī)Ыo你阿爺阿奶的。”蕭花也沒想到狼群這么快就聚集過來了,她飛快的說完,握著骨刀慌忙的跑下山去,生怕饑餓的野狼群過會兒會連她也一塊吃了。
“嗷!嗷!”
蕭果知道那人沒說錯,野狼真的來了,聽著聲音,還不只一只。蕭果經(jīng)常和隊員一起出任務(wù),遇到過的危險比這野狼群危險得多了。
奈何今日的身體不同往日,脆弱的很。她的異能不知為何也施展不了。不過,坐著等死不是她蕭果的性格,搏一搏總會有一線生機。
無論是在海中還是現(xiàn)在,蕭果都沒有放棄,她要活著,就算再難也要活著,活著才會改變現(xiàn)狀,才能創(chuàng)出一片新天地。
蕭果手肘觸地,吃力的向幾步遠的山坡高處匍匐著,如果她想的沒錯,那里應(yīng)該是一片懸崖。
果然,蕭果向下望去,懸崖百丈,底下淡粉色云霧繚繞。她回過頭看了眼越來越近的野狼群,眼眸平靜、毫不遲疑的滾下了懸崖。
山風(fēng)冷冽,呼嘯的風(fēng)聲中,好像夾雜著一聲焦急的大吼。
“蕭果!”
是誰,是誰在叫她的名字。
“撲通!”
蕭果來不及細想,身體便墜入了如墨的深潭,窒息的帶來的恐懼和她被大海淹沒的時感覺一樣,壓抑,難受。
從高處墜落的沖擊力和四面八方涌來的水壓直接擊潰了她的意識,讓她沒有來得及睜眼看一看那個隨她一起跳下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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