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陳年往事
一刻也不敢耽誤,高天趕緊拉著白澤再次回到杏花村,這次依舊是無人應門,高天本想讓白澤直接闖進去,白澤卻表示自己做不到,并告訴高天,這棟樓自從上次離開后鎮守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以至于自己都無法輕易破解。
“你找西子?她男朋友?”剛好鄰居回家,這就是那個經常敲墻的那位男士,看著高天和白澤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誰是西子的男朋友了。“她很久沒出現了,我們雖然不認識,但是下班的時候能在樓下碰上,我大概有四五天沒見過她了。”男士說著輸入密碼,進入回到自己房間。
無論嘗試什么辦法都沒法進入,高天還從門縫處找到小棲留下的紙條,連這個都沒看,莫非是真的搬出去了?高天咬著手指甲,在門口踱步。
不對,西子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的事又開始了,并且說自己現在就過去,但是鄰居說的卻是四五天沒有見過西子了。莫非,西子是從四五天前開始嗜睡,直到昨天才發現不對勁?然后給自己打電話,尋求幫助。
現在的高天就后悔,要是沒有忘記給小棲打電話,小棲沒準能早一點過來。
而在一旁的白澤打了個哈欠,這幾天他比高天休息得還少,難得的幾次休息還是變成布偶在高天的包里歇了一會兒,剛剛回到X市,又被高天拉到這里。不過白澤很少會抱怨,只會偶爾罷工表示不滿。
但當前,高天還在眼前轉來轉去,白澤已經將妖力凝聚,往里探。可是內部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隔白澤的妖力,如果再深入可能會驚動鎮守的妖靈。白澤看著高天,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法進去。
那就只能去找物業了。高天翻出物業大媽的電話號碼,撥過去,幸好大媽還沒下班。“你這么說,確實很久沒有見過西子了。”大媽一拍大腿,并痛心疾首地表示她早該發現的,西子以前工作忙,她家里的菜都是自己買的,都怪自己這幾天太忙,忘了這茬事。高天當下表示想要看監控記錄,但大媽表示監控給外人看是違規的。
“這么吧,監控我去看,你們應該也很忙吧,你這個小兄弟黑眼圈都這么重了。”大媽表示如果發現什么情況,第一時間給高天打電話,讓高天他們倆先回去休息。至于大媽口中那個黑眼圈特別重的小兄弟,高天看了眼白澤,也沒覺得黑眼圈有多重,可能是他皮膚白才顯得黑眼圈重吧。
本來這種事情高天想親力親為,但確實自己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查看公寓的監控,只能先回去。思考再三,高天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昆叔。
“依你的判斷,真的是陳二公公嗎?”昆叔聽到高天將此事原委轉述出來,陷入了沉思中。這個問題倒是問到了高天,陳二公公有這個能耐嗎?如果說失物和嗜睡都是陳二公公的惡作劇,那么能夠讓人身體變透明是怎么回事?
陳二公公沖擊量只是個鼠精,而且依高天的觀察,趕走的那只不過是只有些修為的胖老鼠,連自身妖氣都掩蓋不好的妖怪,怎么會有妖力讓人失蹤呢?
于是高天只能將房間二樓有刺骨寒冷的感覺,竟然能夠讓自己馬上睡著的神奇魔力,以及沒有做夢卻被驚出一身冷汗,諸如此類事情告訴昆叔,想憑借昆叔老道的經驗,幫助自己分析分析。
“你明天來一趟辦公室,這事兒不好在電話里面說。”昆叔說完就掛了電話,讓高天頗為好奇。
入夜后,躺在床上的高天怎么都睡不著,感覺后脖頸子有莫名的刺痛感,在床上翻滾幾圈,實在睡不著,連睡地鋪的白澤都被吵醒。白澤睡在地上的時候都會變成各種動物的樣子,他覺得以人形睡在地上無法伸展,太拘束了。
輕巧地蹦上床鋪,一只雪白色的獅貓就伏在枕頭上,一雙金色的瞳孔看著在床上翻滾的高天。高天能夠透過這雙貓眼,看見自己脖子后面有片黑霧環繞。“你沾染了什么?”白澤化成人形,緊緊盯著高天脖子上那團黑霧,伸手想要驅散,但是在白澤將手伸過去的一瞬間,黑霧又消失了。
可是只要白澤將手收回,黑霧又會出現,高天也在刺痛和舒適兩個極端來回折騰,白澤只能走進小棲的房間,把小白拎過來,讓他聞聞到底是什么。“哪有什么味道,什么都沒有啊。”小白睡眼惺忪的,白澤看見他湊近黑霧,黑霧沒有消失,就是聞不到任何味道罷了。
因為白澤的闖入,小棲也被吵醒,過來看,她也能夠看見黑霧,但和白澤一樣,她的手伸過去的時候,黑霧也會消失。小棲本想用藤蔓織成項圈,套在高天的脖子上了事,可是當藤蔓觸碰到黑霧的時候,便會自主收緊,差點沒將高天活活勒死。沒有辦法,白澤只能變成一只貓,貼著高天的脖子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高天睡覺非常老實,不會突然一個翻身把白澤死死壓住,導致自己發生不幸。但不幸的是,白澤睡得很不老實,一不留神就滾去了另一邊,高天就會被刺痛感叫醒,又不敢去挪動白澤,只能自己貼上去。
高天盯著一雙黑眼圈到昆叔面前,給昆叔嚇了一跳。“要死了,你通宵干嘛去了。”昆叔帶著高天走出辦公室,直接去一樓的檔案室。妖怪管理局的檔案室只有高級除妖師才可以進出,因為里面有很多機密資料。
“我記得那個杏花村之前是個公館。”昆叔和檔案室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高天進去,白澤則被攔在外面,不過他也不喜歡里面的氣味,找了個椅子坐下。“以前就經常發生失蹤事件,我說怎么看著那么熟悉。”昆叔熟練地找到了公館的資料。
這疊資料足足有一本新華字典的厚度,昆叔將折疊資料交給高天,高天都有些抱不住了,眼看昆叔還要再拿出一疊比這個還厚的,高天趕緊制止。“等一下!現在人已經失蹤了,我沒空看資料了!”高天說道。
“也是。”昆叔將另一疊資料拎在手里,動手翻高天手里捧著的這本。“你看,這些是關于公館的資料,好像是個大老板的娛樂會所,賣賣茶葉,做點皮肉生意。”昆叔邊說邊快速翻閱著,“后來頻繁發生丟失物品的事件,導致工作人員和顧客之間起了沖突,就關閉了。”
丟失物件的事情?高天仔細問道:“具體是丟了什么?”昆叔皺著眉頭,掃了幾眼資料,說都是女性的一些用品,有員工也有女客戶的,一開始以為是工作人員監守自盜,經過嚴格的自查沒有發現,于是懷疑到了客人身上。
女性用品?是巧合嗎?高天想到西子也是最開始丟了些女性用品,可是高天沒記錯的話,西子家是有男性用品的,這是她偽裝家里有男人的偽裝,出門時會把男性衣物曬在外面,讓心懷不軌的人覺得家里有男性。但高天仔細問過,西子丟失的只有自己用過的東西,男性用品一個沒丟過。
“后來出現了失蹤事件。”昆叔抬眼看向高天,說:“消失的都是女性,包括員工和客戶,都是說自己睡一覺就人間蒸發了,那個時候我們系統還不完善,來的是京城的除妖師,也是個女性。”不用昆叔說,這個女性除妖師肯定也消失了。
回憶起西子逐漸變透明的情況,高天大致能夠猜到對方是怎么消失的了,但細算時間又不對,公館里的人都是睡一覺便能夠消失,可是西子的情況和她們相反,她能夠發現自己嗜睡,只是沒有辦法抗拒這份困意罷了。
是有什么阻隔了這股力量嗎?高天想起小棲和白澤都提到的鎮守妖靈,莫非是杏花村底下本來有什么邪祟,但因為鎮守妖靈的存在,導致邪祟的能力變弱,可是鎮守妖靈并不能很好地壓制邪祟。
又想起欲言又止的那只肥碩鼠,他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不知道是迫于什么壓力才沒有說出來,可恨,現在也找不到那只碩鼠了。
在高天顱內思考時,昆叔狠狠將其搖回神,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什么?”見高天這樣肯定是沒有聽到的,昆叔只能講后續京城派出除妖師,都接連失蹤的事情說出,有的甚至是在京城消失的,所以在問高天現在是否有什么異樣。
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子,高天心虛的搖了搖頭,說只是在公寓住了一晚上,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只見昆叔還是不放心,用自己的法器將高天掃了一圈,沒有任何反應才滿意,并表示這件事情讓高天別管了。
“這也是京城那群人的心結,我寫申請過去吧。”昆叔嘆了口氣。但現在西子已經失蹤了,高天沒有辦法放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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