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失手被抓
“我們不是!”青雀趕緊解釋,但九尾狐妖已經不由分說地撲了過來,青雀只能趕緊避開。一旁沒有任何意識的男子被九尾狐帶來的氣給沖倒,狠狠摔在地上,從嘴里咳出血來,再無動靜,只見他的天魂已經隨著血液飄出,青雀也不含糊,直接將天魂吸入腹中,用作飽腹,在陳雙程眼里,這個舉動反而坐實了青雀奪人眼珠吃魂的罪行。
但眼前的大妖卻未必是饕餮。陳雙程拉弓對著白澤,眼睛瞇成一條縫,在他眼前的白澤并沒有攻擊之意,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和青雀戰斗的九尾狐,完全不將拉弓的陳雙程當作對手,好像更像加入那邊的戰斗,這讓陳雙程有些挫敗,自己怎么說都是有些名聲在外的,沒想到卻被眼前的妖怪無視了。
縱使青雀和九尾狐打得難解難分,白澤和陳雙程卻像是兩個戲外人,白澤只覺得眼前的九尾狐有趣,在睚眥的記憶中,九尾狐屬于神獸,是祥瑞的象征,沒想到能夠供人類驅使,不過看她攻擊毫無章法,身上還散發著天狐族的氣味,想來這只九尾狐并沒有開智,只是天狐送給這個狐嫁郎的禮物罷了。
而陳雙程則不敢輕舉妄動,眼前大妖并沒有動手之意,如果對方是饕餮,按照那位兇獸的做事習慣,必然是先殺自己再奪九尾狐,若對方不是饕餮,則還可以談一談,至少拖到援兵趕來。
“你們是何人?來此為何?”陳雙程見對方還是忽略自己,只能先開口問。白澤這才收回目光,看著這個用弓箭指著自己的人類,冷冷的道:“找人,路過罷了。”說完轉頭繼續看向正在打斗的兩妖。
九尾狐雖然有九尾還是獸形,但格外靈活,不一會兒便將青雀攻擊壓制住,九條尾巴甩出,讓青雀只能在地上翻滾。無法,青雀只能化作灰色的仙鶴,打算從空中發起戰斗,卻被九尾狐識破,伸出尾巴卷住青雀的鳥爪,將她狠狠摔在地上,抬起爪子就要拍過去,這一掌下去青雀哪里還有活頭。
高天的魂魄還在青雀肚子里呢!白澤甩出鞭子,九尾狐趕緊閃身躲開,同時陳雙程的箭也射了出去,青雀借此掙開束縛,飛到半空中,而陳雙程射出的箭被白澤握住箭身,本想賣天狐一個面子,等青雀和九尾狐結束之后說明一切的白澤,現在放棄了這個想法。
當白澤的眼睛看向陳雙程的時候,陳雙程便知道,此戰避免不了,于是集中靈力,一時手中多了三支箭,都齊刷刷地朝白澤射去,白澤張開結界,竟然能將三支退妖箭全部擋下,當箭矢碰到結界時,紛紛炸開,變成白色的粉末。
下一秒,白澤手里的鞭子便揮了出去,陳雙程趕緊翻身躲過,再回頭看,他之前站著的地方居然被這一鞭揮出一道深邃的裂痕,不敢想如果自己沒有躲開,是會直接被劈成兩半還是直接成灰。
“定!”陳雙程怒吼一聲,念出一字訣,空氣中竟有無數力量襲向白澤,想將白澤牢牢固定在原處。一字真訣?白澤揮動鞭子,將空氣中的力量打散,開始認真打量眼前的中年男人,表情嚴肅起來。
何為一字真訣?那是一種運用自然力的一種咒法,都說天地有靈,這天地間的靈氣很大一部分會變成妖怪的食物,但哪怕是貪吃如饕餮也無法盡數將這靈氣吃完,于是便有小部分靈力潛藏在空氣中,從而就有妖怪開始習學如何運用天地間的靈氣,越是近神的妖怪越是能熟練使用,而趨勢這股靈氣的口訣便是一字訣。
利用言靈的方法,調動天地靈氣為自己所用,當然也不是什么妖怪都能使用此訣,這個口訣講究的便是與天地的結合,像龍族這種已是神族的,反而無法運用這股靈力,只有天狐這種近神的族類才能完美運用。
看來眼前的人類并不是個所謂的半吊子,只是對一字訣的使用不熟練罷了,畢竟此訣使用還需要自身擁有強大妖力。不過白澤并不打算進行近身戰,一旦貼身就無法顧全青雀這邊,萬一九尾狐兇性大發,將青雀咬死,高天的靈魂就找不回來了。
又揮出一鞭,此時鞭子尖端已經生出許多倒刺,如果被掛到輕則皮開肉綻,重則可能被纏住,從而陷入困境。陳雙程只能丟開手里的弓箭,從腰間抽出一條柔軟的絲質腰帶來,揮出,與白澤的鞭子纏在一起。
那條腰帶格外地結實,竟然無法被絞破。“破!”陳雙程又念動一字訣,此時圍繞白澤的空氣中仿佛變成利刃,向白澤割來,白澤抬手,用力一甩,一層無形的波紋揮出,將利刃全部打落,變成無形的靈力。白澤即要對付陳雙程又要分心青雀,無法專心攻擊,陳雙程則被白澤的鞭子拉扯住,兩人陷入僵持。
另一邊青雀與九尾狐的戰斗不容樂觀,許久不得滋補的青雀并不是九尾狐的對手,也是幸而這只九尾狐無法浮空,不然連在天上的優勢也沒了,但很快青雀便被九尾狐抓住破綻,角爪被拽住,又一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此刻青雀只能在此化作人形,如果被九尾狐傷到本體,很可能被其打散一身怨氣,而人形畢竟有一層皮囊,可以抵擋些許傷害,九尾狐也聰明,知道青雀的人形是一層人皮,并沒有著急用妖力,倒是伸出利爪在青雀身上劃了幾道口子。
受到傷害的青雀痛叫一聲,引得白澤分心,將口中的劍喚出,丟向九尾狐。九尾狐跳起躲過一劍,那支寶劍卻像是有自我意識般,在空中拐彎,再次對準九尾狐刺去,九尾狐發出女人的尖叫聲,將九條尾巴擋在頭前,以阻止寶劍擊中要害。
見此好時機,陳雙程正要念動一字訣,只見白澤卻先喊出:“定!”將陳雙程、九尾狐和青雀三人都定在原地,但卻沒有著急下手,連刺向九尾狐的寶劍都懸停在半空。白澤向自己左側看去,瞇著眼睛,眉頭緊皺,隨后竟然做出了一個令陳雙程吃驚的舉動——
他收回寶劍,將鞭子吸回體內,化作一道光球,離開了。
為何跑?陳雙程心中有疑惑,下意識要追,卻因為自己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將目光轉向青雀,這只羅剎鳥也沒有料到白澤會棄她而去,也傻愣愣地躺著,眼看光球越飛越遠,往東邊飛去,那里可是市中心。
而白澤在意的東西也出現,準確一點是陳雙程的援兵趕到,這群人見陳雙程突然騎著九尾狐往西郊趕,也馬不停蹄地跑來,都來不及叫車,硬著頭皮跑來,修為差一些的已經氣喘吁吁,看見陳雙程后再也支撐不住,躺倒在地。
修為好的還能提著力氣走進陳雙程,待他們接近,亂了天地氣場,定住陳雙程的力量也消失不見。“先去看看受害人。”陳雙程看著車站倒下的人,心中多半猜到對方已經死了,方才被羅剎鳥吃下的應該是對方的天魂。
此時九尾狐解開禁錮,回到陳雙程身邊,親昵地蹭著自己的主人,像一只討好的大型犬。同樣解開禁錮的青雀卻只能癱倒在地,誰也不知她剛剛的驚恐是裝出來的,白澤察覺到有援兵后,佯裝逃跑,實則藏在她的傷口中,打算借此混入西郊的秘密基地。
如果真的有秘密基地,那么青雀作為剛剛被抓獲的罪魁禍首,第一時間會被帶去這個最近的地方關押起來。“先把她看管起來,剩下的人隨我去追另一只,他是往市區跑的。”陳雙程摸了摸九尾狐的腦袋,檢查受害者的人回稟,人已經沒了,他便留下一些人收拾尸體,聯系家人。
藏在傷口中的白澤不僅看到了陸洋,還看到了李齊林這張熟面孔。只見李齊林胖臉上堆著笑,對陳雙程說這里交給自己,讓他安心去追,陳雙程看著眼前的李齊林,有些猶豫,可當務之急是找到白澤,總不能讓他在市區鬧起來,于是帶著陸洋這幾個體力好的年輕人,先行離開。
等陳雙程離開,李齊林立馬將青雀用沾了凈水的繩子捆住,但卻不著急帶走,而是等收斂尸體的人走后,才帶著幾個看似是他親信的人走過來,將青雀團團圍住,站在青雀的視角,自己四周都圍著人,十分壓抑。
“帶走。”李齊林將青雀全身掃視一遍,眼神黏糊惡心,像是在舔舐寶貝一般,然后指揮自己的親信將青雀揪起來,因為是聽到信息后半路趕來的,他們是開了車的,將青雀塞入車里,繼續向外開去。
果然是要往西郊去,白澤倒不著急出現,等到進入秘密基地后再出現也不遲。
一共兩輛車,有輛還是頗為豪氣的轎車,都開入了被垃圾掩埋的垃圾場,車上的人并沒有什么紳士風度,一路拖拽將本就虛弱的青雀帶進一間小破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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