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半夜游戲
“好像是后山。”老板娘柳芳湊近看了看,仔細辨認了一下,但又有些猶豫,補充道:“但這個方向也可以下山。”柳芳歪了歪頭,表示不確定,不敢隨便猜測。
現在看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李玉在半夜的時候,獨自翻墻離開了山莊,看樣子不是下山就是去后山。后山高天和白澤去過,只有一間草屋可以暫時住人,可惜里面并沒有發現留宿人的痕跡,而去山下的領隊和胡山羊也表示,最近的一家酒店里也沒有人,按照正常人的腳程,再走不出去更遠了。
“我跟你們再出去找找,如果還沒有找到就找有關部門吧。”鈺兒姐嘆了口氣,但找有關部門的事情需要明天了。然后讓辛苦找人的高天先回房間,鈺兒姐記得第一天來的時候,高天和張琴她們是一起的,于是說道:“你也幫忙安慰一下,讓胡月兒別太傷心,既然是參加我們社團的活動走丟的,我們肯定會負責找回來。”鈺兒姐拍了拍高天的肩膀,轉頭和領隊商量起再下山一趟的事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高天也覺得困頓,想要回房先休息一覺。
回到房間,只有白澤一人,說小棲和西子去隔壁陪胡月兒兩人了,飯留在桌上,房間里有微波爐,高天餓了就先吃,困了就先睡。高天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太累了,感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是選擇先睡覺吧。
至于剛剛白澤在手里把玩的東西,為什么看見高天回來就收起,也不想再去關注,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在腦袋里,馬上睡覺!高天脫下外套,就這么鉆進了被子里。白澤見高天睡下了,回頭看了眼,確定是真的睡著后,將收起的鏡子拿出來,繼續揣摩上頭的紋路,他本想將這個東西制成自己的法器。
可怪就怪在,這面鏡子設計得十分巧妙,明明不是法器,卻有法器的效用,白澤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上面沒有任何印記,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制作者有巧奪天工的手藝,能夠讓這東西發揮超常,二是法器的原主人已經身亡,導致印記消失,但法器依舊能夠發揮它該有的用處。
就這兩點,白澤更傾向于第二個,擁有超凡工藝的人或者妖怪,在睚眥的記憶中,要么死去多時,要么羽化成仙,很少有留在人世的。為數不少還健在的,還被天狐聚攏在自己的領地里。白澤翻看一番,不知該如何下手,莫不是把血滴上去?像高天開啟鎮妖盤一樣?可按道理,每個法器都有自己的標記方法,一味嘗試只會起反效果。
“還抱著鏡子呢?”此時,小棲先回來了,說今天晚上房里要多塞兩個人。白澤倒無所謂。
等高天醒了,小棲又將要多住兩人的事情告訴他。“是誰?”高天揉著眼睛,身體雖然醒了,但腦子還在犯迷糊。“張琴和胡月兒,出了失蹤事件,胡月兒傷心過度,張琴說想帶她過來,說不定人多一點能夠睡著。”小棲其實也不懂這是什么邏輯,要換成高天失蹤,她指定能將山莊掀翻,而不是需要人開導。
可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吧。
入夜后,三人用過晚飯,發現領隊和鈺兒姐還沒有回,胡山羊說兩人去申請看景區監控了,按照鈺兒姐的關系,應該能看見的,讓他們別擔心。三人回到房里,西子她們已經在房間了,不過沒去餐廳吃飯,而是去了趟景區,買了好些吃的回來,還邀請三人一起吃,不過三人已經吃得很飽了,實在是吃不下了。
“月兒說有找到李玉的辦法了。”西子招呼三人一起坐下,手里還拿著半塊披薩。真的很難想象到,這種以古鎮聞名的風景區居然還有西式披薩,最關鍵的是這家店還能活著。高天倒是很感興趣,和小棲一起圍坐在三人之中,白澤實在對這個不感興趣,坐在了遠處的沙發上。
這個所謂的“辦法”,就是每個恐怖游戲必不可少的通靈。當胡月兒拿出一塊上漆工整的木板時,高天當場就想叫停,但小棲一直叫嚷著說想玩想玩,自己才被迫屈服。這個東西是胡月兒學校里流行的“板仙”,跟之前流傳的什么仙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用通靈手法來詢問自己想要的問題,不過聽胡月兒描述,板仙的規則十分復雜,因為請的是當地的土地神,所以要求祈求之人不能有冤債。
但這也就是說說罷了,請來的哪能確定的,土地神又哪里是隨便能請到的,高天知道唯一能夠通神的便是委員會的陳雙程,可那也是他條件得天獨厚。這種所謂的通靈板,其實是個很弱的媒介,能招來的東西最多是有靈力的靈體或者戲耍人類的妖怪,前者被稱為鬼妖,是種很兇的妖怪,若是發現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有關部門,至于后者,只是為了好玩,并沒有傷害性。
“那么開始吧。”小棲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樣子。
開始儀式還非常復雜,需要一個主持者,主持者一般也是發起人,她需要先說自己與板仙是如何結緣的。胡月兒咳嗽了幾聲,開始說起自己的結緣歷史,還是她手下一個學生帶她玩的,那時剛剛下課,又是一群中學生,她將這個當作是游戲了,胡月兒剛剛當班主任,想和學生們拉近距離,所以加入了她們。
那時候胡月兒也只是當成是個普通游戲,但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她的信念很快便被板仙撼動了,板仙非常準確地找到了自己丟失的鋼筆,從那個時候她就開始堅信有神秘力量,不過心里還是怕的,只是收藏了一塊板子,并沒有再進行游戲,如果不是李玉失蹤,她也不會想要拿出來。
說完結緣,就可以正式開始了。五人伸出手指,放在板子中間的三角木塊上,木塊中間有個洞,方便看到板仙的指引,不過板子上全是字母,按道理這應該是個舶來品,但國內從來不缺能玩的,將英文換成拼音,板仙也會拼出對應的字。
萬一碰上個拼音不好的板仙,那不就遭罪了?或者是遇上個說方言的,你可能根本都不知道拼出來的是什么。
第一個提問的是西子,她問的問題挺玄乎,問哪件事情還會發生嗎?張琴和胡月兒都很疑惑,高天猜測應該是說原府那件事,看來事情過去那么久,西子還沒有釋懷。高天抓了抓腦袋,原府那事自己也有責任,不一味想著積分,耐心一點,可能事情當時就解決了,不必讓西子陷入險境。
板仙給的答復是“因此,另有緣”。西子看得一愣一愣的,險些想收回手,還好被胡月兒叫住。
第二個提問的是高天,他倒沒有什么想問的,想到最近的考試,便問了這個,板仙的回答只是簡單一個字“過”。這沒什么驚訝的,高天對這次的考試十拿九穩,即便是李齊林也沒什么使絆子的法子。
第三個提問的是小棲,她看了眼白澤,居然問了妖物間的黑話,“白鴻過戲”說得應該是東瀛的妖怪,高天在書本上看過,唐代東瀛來訪,稱遣唐使,許多東瀛妖怪便隨著官船入唐,隨后被本土妖怪同化。不承想,板仙居然回了一句黑話,叫“順溜子”這句高天聽不懂,但小棲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點了點頭,示意下一個。
之后便到了胡月兒,她自然是問表弟李玉的行蹤,板仙遲疑了許久,在大家以為板仙是不是已經離開的時候,才緩緩答道“后山,草屋”。按照監控里李玉離開的方向,老板娘柳芳表示很大可能是去了后山,但后山草屋里確實什么人都沒有,連白澤都沒有發現,莫非是在隱匿方面特別拿手的妖怪?當一個妖怪專精于某樣時,哪怕是大妖也很難識別,像是物女善于幻術,即便是天狐這樣的大妖也可能被她迷惑的。
“草屋?什么草屋?”胡月兒看向白天自告奮勇去后山的高天,高天趕緊跟胡月兒解釋,也說明了草屋荒廢已久,沒有人生活的痕跡,但胡月兒堅持想去看看,還好西子和張琴在旁邊勸著,說天黑了,后山什么都看不見,明天跟領隊說,大家陪你一起去找,才將其安撫下來。
最后一個便是張琴,她抖了個機靈,反問板仙想要什么。不想這次的板仙給出的答案特別快,簡簡單單的“趕走,她/他”,然后木板便不再動了,胡月兒趕緊送走了板仙,結束了這次通靈。
“趕走,他?男他女她?”張琴頗為好奇,看著這塊板仙板子,似乎還想再進行一次,胡月兒趕緊阻止,說每次請的未必是同一個,讓她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高天卻看向小棲,小棲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表明對方是個妖怪,看這個和善程度,未必是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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