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巫醫(yī)卜卦
“怎么了?”陸遠下意識想從墻那邊過來,結果撞了個滿眼星光,捂著頭扶著墻,一邊喃喃著一邊向門口走去,繞了一大圈,才到高天的房間。誰想到,陸遠一進門就看見睡眼惺忪的繪衣從墻那邊走了過來,還好奇地看著陸遠,問道:“哥哥過來可以叫我,不用開門就可以的。”
床上的高天也醒了,一身的冷汗。“剛剛,鬼壓床……”下一秒高天就把床單蒙在頭頂上,整個人坐在床上瑟瑟發(fā)抖,白澤問什么都不回,沒辦法只能交給陸遠。好歹陸遠是專業(yè)的,通過慢慢引導,讓高天放松下來,說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說來也簡單,高天突然醒了,發(fā)現(xiàn)身邊的床上沒人,覺得白澤會不會趁夜去原清淑的房間里,想起來去找白澤,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掙扎一番感覺有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以為自己是還沒睡醒,于是閉上了眼睛,結果這眼睛一閉,再也睜不開了,緊跟著感覺自己被一只蜘蛛壓住了,直到一道白光晃過,自己才能夠動彈。
“什么樣的蜘蛛?”白澤坐在自己床上,盯著高天。此時的高天像個剛從鬼屋出來的小姑娘,要不是繪衣在場,可能當場哭出來,剛剛他感覺自己被人蒙著眼睛,揪著領子站在懸崖邊上,只要對方吹一口氣,他就能摔下去,粉身碎骨。“很大一只,跟普通蜘蛛一樣,屁股上……”
“屁股上還有張女人臉?”白澤替高天回答了,高天趕緊點頭。白澤嘆了口氣,將自己剛剛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為了防止陸遠和高天不明白,還借助繪衣的能力,讓兩人真真實實地看了一遍,直接投射在墻上,像是看小電影一樣。
“所以這個妖物,是根據(jù)人的想象形成的?”陸遠指著墻上的小電影,看一眼已經(jīng)縮進被窩只留下半個腦袋在外面的高天,繼續(xù)說道:“看來余先生跟高天遭遇的一樣,可能是我們剛剛跟他討論過蜘蛛的事情,所以他被蜘蛛找上了,加上他一直在研究離魂術,自己就中了離魂術。”這個結論比較合理。
“能追蹤嗎?”陸遠看向白澤,這次白澤倒是給了他面子,表示沒有實體也沒有留下氣味,沒法追蹤。“你把這個含著,先各自休息,等明天巫醫(yī)過來。”陸遠嘆了口氣,既然無法追蹤,敵在明我在暗,最好的便是按兵不動,等待就是最好的結果。陸遠拍了拍高天,抱著繪衣站起來,本來打算穿墻回去,可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頓了頓,還是決定老老實實走門回去。
“老實睡。”白澤見高天還是這樣,難得出口安慰道,高天緩緩躺下來,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吵得白澤也無法好好休息,沒辦法,只能變成一只雪白色的大狗,在昏暗的房間里白得刺眼,竄到高天的床頭,伏在枕頭上,靠著白澤,高天才稍微平靜一些,陷入柔軟的床上,很快進入睡眠。
到了第二天,高天睡到日曬三竿,醒來的時候白澤還在房間里,不過是躺在他自己的床上玩手機,隔壁房間的陸遠和繪衣都不在。高天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來自自己肚子,昨晚跟著原清明吃飯也不敢吃太飽,晚上又經(jīng)歷了那么多,肚子早餓了。“讓陸遠那小子給你帶點回來吧。”白澤冷不丁冒出一句。
也不知道高天睡沒睡醒,聽到白澤說的,點了點頭,說道:“發(fā)吧,我想喝粥。”白澤眼皮一跳,自己不是讓他自己發(fā)信息嗎?起身看去,高天居然又躺回床上了,可惜白澤拿手機就是用來玩游戲的,哪里留了陸遠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抓起床頭的紙巾,撕了只破破爛爛的蝴蝶,讓這只蝴蝶去帶個話。
就仗著宅子里用妖術沒有限制,也沒有除妖師在。等到陸遠和繪衣回來,沒有端著粥,反而端著蒸蛋。“我想喝粥。”又一次被搖醒的高天,一副永遠睡不醒的模樣,陸遠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蒸蛋嗎?那個破破爛爛的蝴蝶,能聽清楚什么,漏風的。”繪衣則爬到白澤的床上,好奇地看著手機上的畫面。
等高天吃完飯,稍微飽腹了一些,陸遠又去找李嬸,看看能不能額外做一點送到房間來,順便問問原清明有沒有出來,畢竟自己找的人要進宅子得主人家準許。對于做吃的,李嬸倒是不含糊,還貼心地問了要不要皮蛋瘦肉粥開胃,至于原清明,就只能讓陸遠失望了,原清明現(xiàn)在還在原清淑的房間里,一晚上還沒有出來,李嬸說自己去敲過門,里面沒有任何回應,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放在門口的飯菜原清明吃了。
“好了嗎,我們可能要出去的。”見陸遠失望而歸,高天就猜到了,正好吃完蒸蛋又喝了點茶水,現(xiàn)在清醒了,陸遠回來的時候高天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四人收拾好,往偏院去了,離開前還在門口給李嬸留了字條,如果李嬸送了粥過來,就先放在門口。
至于為什么要去偏院。“那個朋友你應該認識的,他很早就來了,只是正門有結界,他站不住,只能到偏院的小門。”陸遠是這么解釋的,他也想過自己開門,或者讓李嬸放對方進來,但被李嬸拒絕了,而在他去開門的時候,被鎮(zhèn)守的妖獸阻攔,說如果沒有主人家的許可,私自開門是會被處決的。
說到處決,陸遠還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法治社會,怎么會讓自家妖獸隨便殺人,還是殺除妖師,原家也沒有那么無法無天,最多是嚇唬人的。“你應該認識的,X市的翁仲。”推開偏院的小門,陸遠還跟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揮了揮手,指著門外打扮古怪的男人。這次翁仲穿著針織的古代巫醫(yī)的服飾,在這個天氣里,又怪又熱,仿佛是一只北極熊被丟在非洲大草原里。
“你這樣,長痱子嗎?”高天沒頭沒腦地問一句,讓還在拗造型的翁仲有些窘迫,要不是高天還站在門里面,翁仲早一巴掌拍過來了。“事情我都聽說了。”翁仲搓了搓手,就站在門前幾公分的地方,伸手向陸遠討東西。陸遠倒也不含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包被手帕包好的東西,準備走過去,卻被翁仲攔住。
“這次占卜有些兇的,你們老老實實站在結界里面。”在翁仲的指揮下,陸遠將這包東西放在階梯下面,退回了門內(nèi)。翁仲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出了一堆篝火,篝火上燃著蔚藍色的火焰,翁仲就在這個篝火前跳起了怪異的舞蹈,只見翁仲手舞足蹈,很像是只扭曲的火柴人,在四人面前發(fā)散自己的瘋狂。
隨著翁仲的舞步,火焰越竄越高,翁仲一個翻身撿起地上的包裹,但因為長年飲酒,身體有些不協(xié)調(diào),一頭撞到了結界上,聽見結結實實的“duang”的一聲,頭都要撞開花了。眼見翁仲晃晃悠悠,險些要倒在地上,高天和陸遠下意識想要出去扶,但翁仲又神奇地站穩(wěn)了,瀟灑地甩了甩頭,將包裹丟進篝火里。
吞下包裹的篝火,火苗逐漸竄上十米高,白澤能夠感覺到,宅子內(nèi)的鎮(zhèn)守妖獸抬起了頭,正在看這邊,似乎是感應到?jīng)]有危及到結界,于是又埋下了頭。四人又看翁仲跳了許久,連一旁的高天都替對方感覺熱得悶人,雖然這個顏色的火焰看起來沒有熱度,但就是感覺熱。
“找到了。”翁仲停了下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從篝火中虛空抓了一把,示意高天走過來,高天倒也聽話,單腳跨出了門,翁仲大喝一聲“張口”,高天居然鬼使神差地張嘴,翁仲將手里的火焰塞到高天口里,單手合上對方的嘴,又拍了拍對方的胸口,后退一步,說道:“你的事情已了,但另外兩個恐怕沒那么簡單。”
被強行喂下東西的高天,只感覺腦袋里有煙花炸開,耳朵里嗡叫一聲,天旋地轉,腳下發(fā)軟,眼皮沉重,也不知道為什么,仿佛失去了身體的控制,一頭向后倒了下去。還好被陸遠扶住,然后被白澤扛在肩上。
“別這么放,等會給他吐出來了。”翁仲趕緊阻止,白澤只能將高天放在門邊上,等待高天自己緩過來。“您占卜出來了?”陸遠確認高天沒事之后,趕緊問翁仲。“自然,這間宅子里有兩個中離魂術的人,都在西南方向的房間里。”翁仲說完,看向了西南方向。
主宅的西南方,不正是原清淑的房間嗎?陸遠自然是知道那里面有問題的,但沒有具體的證據(jù),他也無法申請搜查。“能具體一點嗎?”陸遠追問道,誰知翁仲搖了搖頭,陸遠只能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占卜都是給的意向,能夠有大致方位就不錯了。
不等陸遠想清楚,另一個噩耗傳了出來。
“大少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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