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解開圖騰
見玄鹿的尸身要被毀壞,余賢安顧不得自己安危,居然舍身撲上去,想要擋住那一箭破魔,只見他身后的弓箭發(fā)出嗡鳴聲,為了自己的主人,居然舍命擋下這一箭,一時又有鞭子卷來,將余賢安拖拽倒地,法器被震碎,玄鹿尸身也在他面前被打碎,余賢安謀劃這么久終究付之一炬。
“她們還打算陪你玩,我沒那個耐心。”白澤緩緩落在余賢安面前,臉上掛著險惡的笑容,卷著余賢安的鞭子正在他手里握著,余賢安是無處可逃。身為除妖師的他,法器被毀自然傷其根本,千百年的時光更是損傷了他的內臟,受此重擊,一口血噴了出來,白澤趕緊向后退去。
“啊!!!”不明真相的杜娘在房間里,看見了這一幕,她不認識余賢安,也不知道對方為何執(zhí)著于一個莫名其妙的鹿標本,但她看見白澤射出一支奇怪的白箭,將鹿標本打碎的同時牽制住余賢安,還以人類做不到的姿勢從空中飄落下來。杜娘根本不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白澤很危險,精神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她尖叫起來。
想要逃出去的想法占據(jù)著大腦,杜娘瘋狂地搖動著被封死的大門,大力居然出了奇跡,她居然將房門直接卸了下來。杜娘看著手里握著的房門,居然就此愣住了,就在白澤的目光被杜娘吸引時,余賢安憑借心口堵著的這一口氣,從腰間抽出小刀,向白澤刺去。
這樣低劣的攻擊自然不能傷害到白澤,只能夠激怒他。白澤雙眼微瞇,抽回手里的鞭子,余賢安被迫騰空轉了一圈,手里的小刀被白澤踢掉,等余賢安撿起來,反手將小刀插入余賢安的手背,一聲悶叫聲傳來。
原本愣在門口的杜娘回過神,驚恐地尖叫著,不顧白澤就站在出口邊上,直接向外沖去,口里的叫聲越來越凄慘。白澤看著趴在地上的余賢安,將妖力灌入腳上,將小刀嵌入地下,確保此人一時半會起不來,才抽身去追杜娘。
可現(xiàn)在的杜娘,精神已經(jīng)失常,回頭見白澤跟在自己身后,反而加快了步伐,可明明走到大廳不過幾步遠,她這一路卻像跑了幾千米一般,拐進大廳,又被憤怒的鹿群驚嚇,精神已經(jīng)崩潰,縮在門邊成一團。此刻,大廳里的杜月、梁雨晴、明鹿都在想辦法壓制躁動的鹿群,哪里有空管已經(jīng)瘋掉的杜娘。
只見縮成一團的杜娘,周身發(fā)出白色的光,變成一只雌性玄鹿的模樣,在大廳內橫沖直撞,三人避讓及時,沒有被撞到,可是鹿群們本就將大廳擠得滿滿當當,哪里還有避讓的空間,被這次雌鹿撞飛的不計其數(shù),有的不幸被撞到早就毀壞的家具上,尖銳的木頭刺入體內,梅花鹿們掙扎了幾下,便失去了動靜。
鹿群的死亡,讓雄鹿們將目標對準發(fā)瘋的玄鹿,用鹿角抵住她,似乎想要直接刺穿,可此時危險越大,玄鹿爆發(fā)出來的力量便越大,配合體內的妖力,居然將雄鹿們的鹿角震碎,失去鹿角的雄鹿們疼痛不已,導致場面更加混亂了。
“安靜點。”失蹤已久的天狐出現(xiàn)在大廳的正門口,站在門外,臉上還帶著半張鹿面具,鹿鯊族的族長云鹿便站在她身邊。追到小門邊的白澤正準備叫里面的人小心,卻被言靈封住了嘴,只能靠在門框上,看著混亂的場面,鹿群們死傷大半,聽到命令后紛紛安靜下來,跪伏在地,被圍住的玄鹿依舊站在原地,倒是安靜了不少。
“這是你要找的‘父親’?”天狐嘴角掛著笑,結合她的語氣,這應該是譏笑才是。只見她邁過跪服的鹿群,走到玄鹿身前,抬手,按在玄鹿的頭頂。莫名其妙被摸頭的玄鹿非常抗拒,努力甩頭想要甩開頭上的這只手。“好了,安靜下來。”天狐又開口說道,玄鹿這才冷靜下來,不情愿地跪服。
“這人是誰?”云鹿這才進屋,看著因為打斗而破爛不堪的正廳,臉上的表情復雜,問道:“人類現(xiàn)在喜歡這樣的裝飾嗎?”白澤和杜月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心里感嘆這位族長的關注點,還真是異于常人,而將這里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明鹿猛地咳嗽幾聲,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云鹿族長,說好了的,只要找到你父親的魂魄,這只玄鹿我是要帶走的。”天狐扭身看向對方,不想云鹿還在關注室內裝潢,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宮殿,越過天狐對明鹿說道:“哥,回去之后我們也這么擺擺看!”險些別讓明鹿嗑暈在這里。
天狐對白澤招了招手,示意白澤跟自己來,兩人走到門外,一齊抬頭看向大廳上掛著的民宿招牌。“閣下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呢?”天狐抬手,手臂上纏繞的白霧將招牌卷了下來,白澤看向屋內的杜月,對方非常緊張這塊招牌,注意到白澤的目光后,有些窘迫地扭過頭。“能讓杜老板看中且留下來的,應該不是所謂的報酬吧。”白澤略帶嘲諷地說道。
“你管我!”杜月像是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般,有些惱怒地吼道。天狐將招牌懸在自己身前,示意白澤可以先用它解開身上的封印,白澤自然卻之不恭,洶涌的妖力在體內肆意亂竄,有那么一瞬間,睚眥的意識又冒了出來,也不知道睚眥對天狐說了什么,難得見到天狐發(fā)火的白澤,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對方一巴掌扇暈了。
次日,他是在羅漢床上醒來的,高天和小棲守在床邊,手里都拿著行李。白澤睜開眼,自己身上還有些無力,無法坐起來,張了張嘴,嗓子干澀也無法說話。“杜娘被天狐大人帶走了,余賢安那邊報了失蹤。”小棲說道,白澤本來對這兩人不感興趣,只是余賢安明明被自己釘死在地上,憑借他的力量,怎么逃走?
一旁的高天解釋道:“我們回來的時候,梁雨晴都在收尾了,天狐已經(jīng)將杜娘帶走了,沒想到杜娘還真是一只玄鹿。等我和小棲回來的時候,她們才想起來余賢安,那個時候他早就逃走了,不過天狐證明了杜娘的無辜,杜老板將胡哥他們的目光引到了‘獵鹿人’身上,反正余賢安也是‘獵鹿人’,不算冤枉。”
正說著,杜月寶貝似的抱著一面銅鏡走了進來,白澤認得這個,是掛在杜娘房間門口的那面,若說民宿中寄宿著鹿鯊族老族長魂魄的招牌是第一寶貝,那么這面有些靈力的照妖鏡可以算是第二寶貝。杜月當著幾人的面將照妖鏡塞入了自己的口袋里,高天看不下去這副奸商嘴臉,出言阻止,卻被杜月反駁道:“我白來這里干活解決事情嗎?最寶貝的東西被帶走了,我還不能拿這個當報酬?”理直氣壯,高天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而且,杜娘離開后,這里肯定也空了,沒人的地方還留這個寶貝做什么。”杜月小哼了一聲,小聲嘟囔著:“就是不知道杜娘把房產(chǎn)證放哪里了,不然也算是一筆財產(chǎn),還能收租呢。”高天和小棲實在聽不下去了,提著行李就出去了。
他們兩個要去當?shù)毓芾砭珠_會,然后乘車回去,白澤剛剛恢復過來,需要休息,等恢復過來,跟杜月一起回去。等高天和小棲走后,杜月丟下還在恢復的白澤,在山莊里翻東倒西地找房產(chǎn)證,白澤只能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夕陽西下時,白澤才恢復過來,杜月也快將山莊拆開了,還是沒有找到房產(chǎn)證,只能灰頭土臉地離開。白澤離開時,看著空蕩蕩的大廳,若有所思。“被鹿鯊族的兩人帶走了,說是要拿回去裝飾,真是看不懂。”杜月坐上三輪車,手里拿著被白布裹著的照妖鏡,心情特別好,口里哼著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白澤倒不是在想這個,他在余賢安身上留下了印記,藏得特別深,扎入血肉中,誰知才過去一天,對方已經(jīng)在千里之外了,而且還在移動。若是放在古代,這得有一步千里的能力才行,但是放在科技發(fā)達的現(xiàn)代,反而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了,白澤只能等對方停下來,才能找到對方的根據(jù)地。
坐著小三輪,兩人最先回到了X市,杜月興高采烈地將照妖鏡掛在理發(fā)店門口,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理發(fā)店開在妖怪盤踞的地方,白澤則獨自回家,他沒有去接回小白,一個人躺在空蕩的家里,又嫌棄家里太安靜了,于是打開了電視,又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小棲和高天是兩天后回來的,在那邊開完會,下車便被昆叔拉去管理局開會,關于“獵鹿人”的事情昆叔老張兩人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需要做書面報告,改用電話匯報的方式,告訴了京城委員會的領導們。小棲也直接去了理發(fā)店。
待兩人回來,發(fā)現(xiàn)電視還開著,而白澤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了整整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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