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匣中的少女
見高天回來,小白將關(guān)于這個匣子的事情原原本本跟高天說了一遍,幾乎快將這個匣子邪化成什么魔物,又會電人又會動的,看來小白平日的美式恐怖片沒有白看,張口閉口一股惡魔氣息。
“不用管他,雷擊棗木做的匣子,用力無法打開。”白澤打斷了說書狗小白,指著地上的匣子,說道:“但是打開必有門法,你用鎮(zhèn)妖盤打開看看。”白澤的目光已經(jīng)移到高天身上的腰包上了。“為什么要打開?”高天趕緊護(hù)著自己的包,面對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他顯然不想搭理,說道:“丟掉不就好了。”
“有東西特地放在家門口,你就不好奇?”白澤翻了個白眼,扭過頭,高天聽到“特地”這兩個詞,心生懷疑,誰能給自己“特地”送東西來?還是這種需要內(nèi)行人才能送來的東西,妖怪不至于,自從高老爹去世后,自己也沒有繼承高老爹的人脈,要說給小棲寄東西還差不多,可是給妖怪寄東西,送給雷擊棗木的匣子,有點(diǎn)不符合情理。
總不至于是昆叔、陸遠(yuǎn)他們吧,都在一個地方工作,要給什么東西都會說一聲的,而且最近昆叔和陸遠(yuǎn)都挺忙的,高天想跟陸遠(yuǎn)提一提楚可可的事情,畢竟他在委員會工作,接觸比較頻繁,可是問到昆叔時,昆叔總說委員會那邊暫時出了點(diǎn)事情,一時半會別說有假能回來了,能美美的睡個覺都不錯了。
“一點(diǎn)也不好奇。”高天趕緊搖了搖頭,那還有誰會給自己寄東西呢?李齊林這個人啊,自己知道他們那么多齷齪事情,保不齊就寄點(diǎn)東西來害自己,而且這個東西白澤都打不開,這不明擺著讓高天自己打開,然后讓他中招嘛。
“打開。”白澤逐漸失去耐心,開始逼迫高天打開了,對面這個情況,高天自然是秒慫的,老老實(shí)實(shí)掏出了鎮(zhèn)妖盤。不想,鎮(zhèn)妖盤剛出來,匣子上就出現(xiàn)了某種咒印,不得高天細(xì)看,沒有一絲縫隙的匣子從中間裂開,像是開花一般,向四周綻開,這個柔韌度,高天感覺這是個鐵質(zhì)的。
匣子里面,放著一尊只有頭部的瓷娃娃,讓這個匣子更加詭異了。遇事不決,找小棲和杜老板。“這個應(yīng)該是妖界的快遞,怎么送到你這里了。”高天趕緊掏出手機(jī),給小棲打去了微信視頻,將匣子和里面的瓷娃娃展示給小棲看。“你不用管,放著就好了。”杜老板如是說道:“那個派送員發(fā)現(xiàn)送錯了,會自己找上門的。”看杜月和小棲的動作,似乎是要出遠(yuǎn)門,都開始收拾行李了。
“還有,小棲借我?guī)滋臁!倍爬习逭f完,就走出了攝像頭范圍。小棲說杜月有個朋友要過生日,請她過去幫忙,自己和藍(lán)月都要跟著過去,店里這幾天要關(guān)門,高天還是第一次遇見杜月出遠(yuǎn)門,店里連個分身都不留下的,頗為好奇,想要追問,小棲回答得卻十分含糊,沒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當(dāng)真是個假的?”小白湊上去聞了聞,可不料,小白剛靠近,那個瓷娃娃便笑了起來,嚇得小白趕緊往后退,高天和白澤也戒備地圍著這個盒子。只見,原本閉著眼睛的瓷娃娃已然睜開雙眼,瓷白的肌膚變得有幾分血色,她也好奇地看著匣子外頭的高天和白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動。
“我寫的目的地,好像不是這里。”瓷娃娃的聲音聽著特別稚嫩,將頭抬了起來,隨著整個頭部已經(jīng)探了出來,不想這個匣子居然能夠容納小女孩整個身體,白澤和高天都好奇,女孩究竟多久能從匣子里爬出來,于是受到驚嚇的只有小白,在屋子里嗚嗷喊叫的。
等小女孩徹底出來,高天發(fā)現(xiàn)又是個小人國的孩子,整個人從匣子里鉆出來,才到高天膝蓋處,似乎很久沒有出箱子了,走路踉踉蹌蹌的,眼看就要往白澤那兒撲去,白澤趕緊讓開,瓷娃娃便撲到了小白身上,抓著小白的毛,在地上滾了幾圈,看著瓷娃娃手勁太大,小白的白毛都被揪下來不少,疼得小白連連慘叫。
“你是什么東西?”白澤將瓷娃娃拎起來,還晃了晃。“我不是東西!不對,也是東西。”瓷娃娃歪了歪頭,說道:“我叫琴瑟,是古琴化女。”高天抱胸看著她,心底泛起嘀咕,這種古琴化女類似于東瀛的喪物神,最早出現(xiàn)是在《堅(jiān)瓠集》中。
曰:蘇東坡宿靈隱山房。夜聞窗外有女子歌云。音音音。你負(fù)心。真負(fù)心。辜負(fù)俺到如今。記得當(dāng)初低低唱。淺淺斟。一曲值千金。如今拋我在古墻陰。秋風(fēng)荒草白云深。斷橋流水何處尋。凄凄切切。冷冷清清。東坡推窗郎之。見女子冉冉?jīng)]于墻下。明日掘取。得古琴一張。
但到現(xiàn)在為止,高天很少見過這種物化妖,即便是在雙魚山莊,里面的幾個精怪都屬于鬼怪,還是沒有意識的那種。但眼前這個名叫琴瑟的小女孩,有血有肉,只是心智不大齊全,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琴瑟臉上已經(jīng)沒有瓷器那種光澤、顏色,反而有些像人了,戳著也是軟軟的。
“那你本來打算去哪里?又從哪里來?”高天問道,琴瑟卻很是在意白澤這么揪著自己,拼命掙扎,白澤只能將她放下來。“不知道,姐姐說照顧不了我,要把我送給天狐大人,可是怎么來了這里?”琴瑟仰頭打量著屋子,噠噠噠地爬到了茶幾上,看著水杯里的水,埋頭喝了下去,噸噸噸將一整杯給喝光了。
提到天狐,白澤想起了自己身上屬于天狐的印記,以及中方山上的上仙金仙,莫不是因?yàn)檫@個,導(dǎo)致人被送錯了。“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高天看著水杯里空蕩蕩,于是拿起水瓶倒了些進(jìn)去,琴瑟似乎渴了許久,見有水,又將頭埋了下去,這杯下肚,終于喝不下去了,坐在水杯邊上,問可有吃的。
一提到吃的,小白也餓了,叫嚷著要吃,高天只能去廚房做了吃的給兩人,看兩個吃貨聚在一起,恨不得都要長在碗里一樣。“不打緊,我想辦法找姐姐,看看能不能再來個人派送員帶我去。”琴瑟用手抓著吃食,吃得全身臟兮兮的,還特別不要面子地打了個嗝兒,高天受不了,將她抓去衛(wèi)生間洗干凈,至于衣服,可以換上小棲給洋娃娃做的。
今天小棲也回不來,高天還要考慮是否要去支援全月,他問了白澤的意見。“他們呢?”白澤指向小白和琴瑟,高天撓了撓頭,說道:“小白倒還是可以交給西子照顧,只是琴瑟比較特殊,你能離開這里嗎?”高天怕琴瑟換了地方,妖怪派送員便找不到她。
“不礙事,他們是通過妖氣來找我的。”琴瑟騎在小白背上,騎馬一樣地叫嚷著。這兩位安頓好了,該白澤表態(tài)了。“我無所謂。”白澤聳了聳肩,他看了相關(guān)文檔,知道全月待得地方里天狐那兒不遠(yuǎn),自己倒是可以順路將天狐想知道的告訴她,讓她給自己解開背上的咒印。
唯一需要考量的,是接受咒印后,自己是否會繼續(xù)沉睡。之前沒有發(fā)生過這個情況,可能是他們禁錮的力量太小,如同蛟蛇那樣的,又或是跟睚眥關(guān)系親密,但是經(jīng)歷鹿族長老和金仙解印之后,接受解印的那個人便會陷入沉眠,鹿族長老是自己,金仙是睚眥,如果這次接受了天狐的解印,自己是不是一樣會睡下去。
這副身體中兩個意識全部睡去,會不會誕生出第三個意識?就像睚眥被封印后,自己誕生那樣,如果是這樣,睚眥會不會跟第三個意識一起對付自己。想到此,白澤還是決定緩一緩,至少等到睚眥醒來之后,順便還可以跟他核實(shí)一下信息,最好能夠讓他去跟天狐交代,這樣需要消化妖力的又成了他。
高天不知道白澤的考量,見他還在思考,也沒有急著催,反正他也在搖擺不定,本來是看小棲和白澤誰愿意去的,他們之中有一個愿意去,自己就答應(yīng),現(xiàn)在小棲跟著杜老板出門了,白澤還在考慮,他便借口讓自己考慮考慮。
吃飽喝足,還玩夠了,打了個哈欠,當(dāng)著幾人面縮回匣子里,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又變成了瓷娃娃模樣。“這就變回去了?”小白也累得很,想要看著琴瑟變了回去,自己也扭著大屁股想要睡覺,結(jié)果被白澤一把揪住。“今天你睡自己房間里吧。”白澤說完,夾著小白走進(jìn)了小棲房間。
如果小棲出門,一般都是高天睡里面,但是現(xiàn)在要監(jiān)督小白吐納,高天又是個一竅不通的,只能讓白澤跟小白一間房,先保自己的睡眠了。高天湊近黑匣子,用手戳了戳琴瑟的臉,又冷又硬,看來是真的變回去了,于是將匣子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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