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楚姨太
得到楚林林的許可,高天便可以大大方方的帶著白澤進鐘樓看了,門口的結界其實并不能攔住人,不過是起到警醒的作用罷了,類似于某些孩子在出門時,防止家長進自己房間時夾在門縫里的紙條一樣,只不過這樣的結界不像紙條,斷了之后也不需要再續,除非是有人強行闖入。
進入后,高天遇見了和自己一樣,趁著楚家老太太午休,進來做直播的楚笙。“這就是我說的兩個親戚!!”楚笙見到兩人,也非常激動,拿著手機就走了過來,簡單晃過高天的臉,將攝像頭定在白澤臉上。“我說很帥吧。”楚笙得意地說著,并且在鏡頭后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兩人,希望不要拆自己的臺。
高天和白澤兩人只能無奈配合,好在楚笙也知道,在自家祠堂里不能直播太久,被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就不好了,給大家看完白澤后,就關了直播。“你倆幫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楚笙信誓旦旦的說著,眼珠子一轉,似乎怕高天問什么自己不能說的話題,臨了又改口說道:“不如我現在帶你們在我家祠堂轉轉吧。”
其實是偷偷溜進來,怕出去的時候被楚家老太太發現吧。高天一眼便看穿了楚笙的小心思,但他們近來也只是看看,不希望能夠在祠堂里發現什么東西,若是真有什么,楚林林也不可能大方讓自己進來,倒也無所謂帶上個楚笙。
“那,拜托了。”高天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讓楚笙走在前面。楚笙畢竟是做直播的,只是人宅了一點,并不是自閉躲在房間里不出來的那種,口才還是了得的,楚笙說楚家祠堂倒是在楚家發家后,委員會成立之初,才建立的,那個時候楚老太太已經在委員會坐穩了位置,舉家搬到了這里。
中途白澤插話,問道:“這原本是妖怪棲息的地方吧。”無論說宅子里出現的初生不久的小妖怪,還是自有的一股靈氣,都不是尋常人類居住的地方。“好像是吧,我不知道,搬家的時候我媽都沒生出來呢。”楚笙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繼續領著高天和白澤往里走。
沒想到鐘樓并不是向上攀升的,而是縱向空間分布的,從正對著主宅的大門進入,是個中空的塔樓,卻沒有往上爬的樓梯,抬頭便能看見掛在頂部的銅鐘,想來素日打掃工作都是交給妖怪們做的。而繼續向前走,有一個長方形的小建筑,這里面便是楚笙口中的祠堂了,有一個紅色的經幡隔在中間。
只是讓高天萬萬沒想到的是,楚家的祠堂居然沒有供奉任何牌位,雖說楚家是世家中家底最薄弱的,但也不至于連牌位都沒有吧!本想在祠堂找找楚可可牌位的計劃落空了,高天有些失望,隨即又被祠堂正中間懸掛的觀音畫像給吸引了,可能是天下的觀音大士都長一個樣子,高天覺得眼前這個觀音畫像,與那尊失蹤的血觀音十分相似。
“傳說,楚家第一任家主是民國時期,軍閥家的小妾呢。”楚笙悄悄說道,然后雙手合十,跪倒了畫像面前。高天也跟著跪了過去,問道:“這是什么意思?”軍閥家的小妾?血觀音上一任主人不也正是軍閥的姨太太嗎?莫非真有關聯?
“就是姨太太啊,這也不懂?”楚笙看著高天,有些不可思議,網上那么多軍閥和姨太太之間的凄美愛情,怎么還有人不懂這是什么意思的。“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姨太太,怎么能夠成就這么大的家業。”高天知道對方誤解了,解釋道。
楚笙這才坐在蒲團上,擺出一副說書先生的模樣,將其中故事娓娓道來。原來那個軍閥篤信風水,楚家的第一代家主,楚姨太為了贏得軍閥的寵愛,便跟著軍閥請來的風水先生,學了點技術,但是那個風水先生煞有介事地說,若是男人學這個,無非就是一生孤苦伶仃罷了,只是女人學這個,終究難以善終。
可楚姨太哪里信這個,本來就是為了哄軍閥才學的東西,只顧得了眼下的榮華富貴,往后如何誰有知道,便堅持學了,雖然楚姨太得到了軍閥的寵愛,可惜一直沒法懷孕,直到軍閥死前,都沒能留下個一兒半女的。
那個軍閥倒也是講道理,中了彈后,自知時日無多,便將自己的太太以及最多的財產托付給了自己副官,囑咐副官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以及那些有孩子的姨太太,至于那些沒有懷孕生過孩子的姨太太,若是看得上副官,便留下做他的女人,吃喝不愁,若是不想留下,便那些值錢的物件,跑得越遠越好。
總說福禍相依,楚姨太沒有孩子,也只當副官最討厭這種滿口胡說的風水先生,自己留下來兇多吉少,便拿了些值錢的東西,連夜逃了出去,那個教她的風水先生為人倒是固執,不肯一起走,偏說自己工錢沒拿到,要等副官給自己結錢,結果那個副官等軍閥咽氣,給風水先生賞了一顆子彈。
且說楚姨太,拿著值錢的物件,一路逃到了香港,因為平日嬌生慣養的,很快帶出來的值錢物件都當掉了,只能用自己學得一知半解的風水學問,在香港謀生。也是巧合,那時香港有個悅名大酒店總是出事,被楚姨太誤打誤撞解決了,不僅如此,楚姨太還順手收了一個枉死的小鬼,日子倒是過得順心起來了。
后來楚姨太嫁給了悅名大酒店的經理,過了一段富足生活,可惜這一任老公死于非命,還是個家里正宮特別兇悍的,將身懷六甲的楚姨太給轟了出去,那時候孩子就沒保住,后來楚姨太輾轉回到了內陸,那個時候,身邊就有一個小女孩了,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生的。
不過那個女孩聽媽媽的話,沒有習學風水術,楚姨太死后便用楚姨太的遺產置辦了房子,出租了出去,日子倒也過得去,后來女孩生了楚家老太太與其妹妹,那個時候楚家老太太比較叛逆,非要習學風水術,也是楚家老太太成就了楚家。
至于當年那個女孩,帶著楚家老太太的妹妹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因為女孩沒有習學風水術,楚家做大后,楚家老太太便尊楚姨太為第一任家主,至于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她也無心去找。
“所以說,都不知道楚岳那家伙是不是我們楚家的人,要不是有那個玉佩,她連我家門都進不來。”楚笙不屑的說道,見高天有些迷茫,拿出了自己的玉佩,和高天發現的那塊呈色一樣,只是穗子不同。“這是傳家的東西,我們楚家是生不出兒子的,所以這個玉只傳給女兒,一人一塊,靠穗子顏色來辨別。”
不容高天細看,楚笙就將玉佩收了回去,站起身,說道:“就這么多了,還有別的要看的嗎?”高天搖了搖頭,當務之急是回去將今天聽到的事情整理一遍,看能不能從其中找出什么漏洞,但這個觀音像,沒準和血觀音有關,高天拿著手機偷偷拍下一張,打算回去發給杜老板看看,想來她是能辨別的。
三人離開鐘樓,楚笙說自己要走后面溜回去,便跟高天告別了,高天這邊了解的差不多,也著急回房間去,只不過白澤稍微有些恍神,就在三人出來的時候,門口應該是站了誰的。白澤看著地上未干的水漬,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回到房間,白澤依舊躺在床上玩手機,高天則在整理今天的收獲,他們兩個不用出房間,自有妖仆將晚飯送過來,說是那邊都是女人家,不方便同席吃飯,實則是要軟禁高天和白澤,防止他們倆亂跑,高天道也不在意,反正自己進來是實打實通報了的,如果自己在這里出事,有高老爹遺孤這層身份,委員會按照規矩必須徹查。
而且將飯菜送上門倒也方便了高天,不用來回跑,能夠集中思緒,將條理理清楚,即便理不清楚,自己還可以給全月打電話。全月正在痛苦地做批注,巴不得高天經常給她打電話討論,不然腦子容易木掉。
可是,到晚飯點了,飯菜還沒送來,高天餓得肚子都叫了,實在沒法坐下來仔細思考,只能冒險去主樓問問,總不至于將自己餓死吧。白澤正好無聊,于是跟著高天去了,與其說白澤是陪高天去拿吃的,還不如說他想看楚家老太太和楚林林互嗆,這可比八點檔的電視劇要精彩。
沒等高天靠近主樓,便聽見了楚林林的尖叫聲,兩人對視一眼,發覺不對勁,趕緊趕了過去。繞到正門,從大廳進去,循聲找去,發現楚家幾個女人和一眾妖仆都聚在楚笙的房門口,高天撥開人群,擠到最前面,發現上午還活蹦亂跳的楚笙,如今居然死在自己電腦前,不僅如此,表情猙獰,一副被活生生嚇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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