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奇怪的呂生
按照計劃肯定是無法執行了,此刻只能臨場應變。高天和白澤跟在呂生后面,依靠對方的風騷走位,高天和白澤也避過了穆家巡查的妖仆,跟著呂生一路來到了穆家的祠堂外面,由于呂生停下了,高天和白澤躲在遠處,看對方接下來有什么動向。
“等會,如果他進去。”高天出門走得急,即便是春日的夜晚還是頗為涼爽的,導致他現在有些冷得發抖。“如果他進去,你跟進去,我去小門那邊。”不過就算是冷成狗,高天還是將工作分布好,問清楚小門的具體位置后,就挪了個位置,準備在呂生進去之后,就去小門處守著。
前面,呂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遲遲不肯進去,直到新一輪的妖仆巡視過來,呂生迫于被發現的威脅,進了祠堂。蹲守在外頭的高天和白澤各自行動起來,白澤進入祠堂可謂輕車熟路,哪怕進門時,呂生背對著門在謹慎勘察周圍,白澤已經偷偷溜上房梁了,等呂生發現動靜回頭時,不過看見方才關上的門搖曳,只以為是風吹的。
而守在外頭的高天,不得不頂著潮濕、寒冷的春風,守在祠堂外面。他蹲守的位置非常小心,祠堂就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古建筑,周圍沒有一絲一毫的裝飾,高天只能選擇蹲在拐角處,還要時刻注意,院子外巡視的妖仆們會不會發現自己。
接下來便是漫長且無聊的等待了。高天不敢開手機,怕屏幕的亮光晃了眼睛,也怕那個女人來的時候,自己被發現。好在漫長的等待是有價值的,不一會兒高天便聽見了小門那邊傳來動靜,從高天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墻上有個門被推開了,原來那兒還有個小門。此時此刻,高天在長時間蹲守下,大腦有些木然,思考也不再嚴謹。
門外最先踏進來一只腳,能夠從淺色的裙子和高跟布鞋判斷,是個女性,只是對方并沒有踏進來,高天無法知道對方的真實身高和相貌。女人似乎是發現了什么,這只踏進來的腳短暫停留后,做出一個收回的動作,高天也是屬實是蹲守過久,不想看見機會和真相就在眼前消失,連忙手忙腳亂地追上去。
高天跑到小門邊上時,剛好看見一個穿著淺色衣裙的身影跑遠,此時顧不得想其他,趕緊跟上去。可是高天并沒有發現,就在他踏出去的一瞬間,整個空間發生了細小的扭曲,而他和前面那人一直保持著安全間距,無論如何都追不上對方,可周圍景物一直在變化,前面的人也會做出拐彎的動作,高天并沒有思考,為什么這條路一直到不了頭,以及對方為什么一直在跑,而不是想辦法找巡邏的妖仆求救。
畢竟現在的情況是高天追著她,只要她說個理由,妖仆就會出現攔住自己,雖然這樣,對方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充其量高天會被帶去穆瑾華面前,但他還有辯解的余地,即便是發現對方是無關緊要的人,高天也可以立馬認慫道歉。
就在高天追出去的時候,似乎是觸動了什么機關,導致祠堂里的白澤一陣頭暈目眩,險些從房梁上掉下去,好在站穩了。就在白澤頭暈的時候,那個女子又從小門處進來,動作歡快地撲到了呂生懷里。
“我好怕。”這次白澤無法看清對方的臉,也無法聽清聲音,甚至無法辨別對方穿了什么衣服,在白澤眼里,呂生就是擁抱了一團白色的霧氣,那團霧氣還會發出類似電子音般的聲音,看得白澤直呼頭痛,想沖下去找到對方身上的禁錮,撕下來,看清楚對方到底長什么樣子。
“你的臉色怎么那么差?”呂生有些心疼的摸著對方的臉,女人也嬌滴滴的表示,聲音略帶委屈,說道:“今天好嚇人,大姑姑讓人來我們院子挨個問話,差一點點就被發現了。”說完,還將頭埋入了呂生的懷里。這個動作,是白澤根據呂生手部動作猜測出來的,從白澤的位置,能夠清楚看見呂生將一只手搭載自己肩頭的位置,應該實在安撫對方。
“你馬上要走了,我舍不得,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要等到什么時候。”對方突然開始打柔情牌,能夠聽見對方原聲的呂生應該會覺得非常動聽,可是白澤不能,只覺得眼前有個機器人AI在撒嬌,全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東西我是現在帶嗎?”呂生軟聲安撫著,一點一點給懷里的女人順毛,讓對方靜下來,甚至還頗為曖昧地親吻了對方的長發。“等你走的時候,我托人轉交給你。”女人說完,貼得更緊了,小聲嘟囔著說:“你什么時候可以跟當家人提親啊?”這句話著實難為呂生了。
作為底層的小小除妖師,呂生甚至難和穆家的人搭上話,只能通過每年送妖仆過來進行魔鬼訓練,妄圖見一見自己心儀的女人,可這樣的事情終究不是長久之道,可要是想娶到穆家的女兒,不愿意做倒插門的呂生只能通過自己努力,從現在的管理局走出去,等到京城委員會站穩腳,自己才有能力跟穆家攀親。
可是這一路坎坷,不知道自己心儀的人,是否能扛住家族給予的壓力,一直等著自己,而自己是否能夠如此幸運。呂生越想越悲憤,將懷里的女人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然后將對方帶出去。
兩人又膩歪了許久,梁上的白澤由于不懂什么“門當戶對”的習慣,畢竟在妖界,妖怪們找伴侶最多看重對方修為,而不是在乎所謂的門第,連天狐族長都能娶人類女子,他們就更別說了,所以現在的白澤,有點中年大叔陪大媽一起看小清新戀愛劇一樣,聽得哈欠連連,幾度坐不住。
下面的兩人也是在乎時間的,女人離開后,呂生也不久留,出了祠堂。白澤這才從房梁上下來,要去小門處找高天。可白澤不知道的是,直到女人離開那一刻,高天還在追逐著那個所謂的身影,直到這條無限長的走廊又發生扭曲,高天這才察覺不對勁,趕緊掏出鎮妖盤,口中默念口訣,將自己從幻想中解救出來。
回到現實的高天,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就站在小門邊上,跑得滿頭大汗,可前方哪里有奔跑的女人,只有無盡的黑暗,隨著熟悉的咳嗽聲響起,高天回頭看見環胸站立在遠處的白澤,都不需要高天開口,對方就知道他失誤了。
“回去吧。”白澤逼近,從高天頭頂摸到一條紅色絲線,湊到鼻子前聞了聞,說道:“不怪你,對方妖力不敵。”但也僅僅只能聞到妖力的高低,并不能辨別對方的氣味,有些可惜了。
兩人只能回到自己院子,希望全月能夠從呂生房間里找到蛛絲馬跡了,雖然女人還沒將仙女羽衣交給呂生,不過應該能從呂生那兒找到屬于女人的東西,畢竟有什么定情信物。“沒找到,全是臭烘烘的男士的味道。”全月站在高天房間里,兩手一攤,一旁的月華替她回答道,也一臉無奈。
她們的搜查之路也不好走,雖然全月讓穆瑾華想辦法,將黃杉杉請走了,可是她們忘記呂生的妖仆還在穆家學習,找到一半,月華便在院子門口攔住了想要橫沖直撞進來的妖仆。“挺可憐的一個小男孩,估計百來歲,是土生土長的云南妖怪。”月華不清楚對方的本體,只能通過猜測得知對方應該新出生不久。
這個年紀,整該是無憂無慮玩耍修行定根基的時候,可是卻因為主人和穆家女兒有私情,被頻繁送來學習,這里的學習壓力有大,主人也不能及時干預,不暴走就算這只小妖怪脾氣好了,看他哭成那樣,月華只能一邊安慰一邊將他帶去呂生的房間,才搜查到一半的全月只能從窗戶翻出來,假裝從自己房間里出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當她們聽到白澤的講述后,更是為這個小妖怪鳴不平,說呂生真是個不稱職的主人,怎么可以為了一己私欲,讓初生不久的年輕妖怪進來學習,還說穆家的妖仆要么從小培養,像妖仆“信”“戶”這樣的,他們骨子里只剩下服從了,要么就是那些有資歷又不聽管教的大妖怪,來訓練他們的服從性。
然后兩人不得不接受高天被迷惑,白澤看不清對方的現實,好在這一趟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還有白澤從高天身上拿到的絨線。“妖力很強大。”月華聞過上頭的妖力,和白澤得到一致的想法,通過這條絨線,至少知道那個女人身邊有妖力不俗的妖怪協助,不然無法做到迷惑高天,讓白澤感知失靈的效果。
“這院子里還有幾只這樣的妖怪?”高天看向全月,這個房間里也就全月對穆家有所了解了。全月思索片刻,看向高天,眼睛里閃著光芒,高天回以她一樣的目光,看來兩人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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