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再次夢游
沒錯,還有離魂癥。雖然大多數(shù)離魂癥的表現(xiàn),都與原清淑相似,靈魂離開身體,留下一個空殼,但還是有少數(shù)的離魂癥表現(xiàn)得像是夢游,平時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可是發(fā)病時,就會變成游蕩的沒有靈魂的空殼,就像是夢游一樣。
但小棲也說過了,這是最少數(shù)的情況,一般需要經(jīng)驗老到的除妖師,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來判斷,以高天現(xiàn)在的資歷,沒有這個本事,連全月和陸遠這樣的都沒有,如果需要的話,只能求助于老張。當高天質(zhì)疑,為什么是問老張而不是昆叔的時候,小棲說了個非常貼切的形容,昆叔有很長一段時間沉迷造人,而且這個概念是近幾年才出現(xiàn)的,對比長時間坐辦公室的昆叔,才升職為高級除妖師的老張更有發(fā)言權(quán)。
“還有一點,老陸跟你太熟了,如果是遠程請教,他會受到你的影響,要找也是找一個不那么熟絡的!毙f完,拍了拍手,一副閑不下來的樣子,又去院子后面幫大姑姑澆菜地去了,高天則承擔了洗菜的事情。
大姑姑看高天這樣,特別欣慰,還說之前看高天,還以為他不會照顧自己,想著小棲雖然是高天姐姐,但也不能照顧他一輩子,現(xiàn)在看見高天能自己做家務了,倍感欣慰!皼]事,就算不會做,我也能照顧他一輩子!毙没饦屃弥i皮,還說了個特別貼切的比喻,她會把高天當成手機,拴在褲腰帶上過一輩子。
“瞎說,以后你結(jié)婚了,他難道還跟你一起住?”大姑姑笑到滿臉皺紋,由此切入,問起小棲跟白澤交往如何,說到此事,小棲就要用眼神戳一下高天,然后開始胡說八道。劇本小棲都已經(jīng)想好了,也跟白澤對過,避免對方露餡,可是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大姑姑一般只會在白澤不在的時候,問小棲,對方根本沒有說劇本的時候。
小棲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白澤,正好高樂樂和張津認識是通過網(wǎng)絡,小棲便說兩人也是網(wǎng)絡上認識的,那個時候白澤還在國外讀書,兩人長跑了五年,今年白澤才回來,兩人也就此確立關系,正式開始交往。在大姑姑的認知里,能出國留學的,家庭條件都不會差,所以囑咐小棲要細心觀察,這些富家公子身上如果有什么毛病千萬不能忍著,不要被迷住了雙眼,覺得不合適,就分開。
“姑姑不指望你們嫁多好,娶多好,找個對自己好的人就行了,有什么問題千萬別怕,姑姑不要這張老臉也會為你們討個公道的。”大姑姑笑著,她和姑父的感情便是如此,兩人都是勤勞的農(nóng)村人,在一個工場結(jié)識,發(fā)現(xiàn)性格合適之后,才選擇在一起,兩人婚后一切順其自然,即便只有一個女兒,也不會強求再生個兒子。所謂夫妻和睦,大抵如此。
“姑姑,你就放心吧,誰能欺負她。”高天眼看氣氛越來越溫情,幾人都要哭出來了,趕緊說笑一句,止住了眾人的眼淚。忙完廚房的活,高天本來要回房睡午覺的,卻被玉兒姐攔住,看著玉兒姐懷里包著的一堆高科技產(chǎn)品,高天咽了口口水,覺得這個午覺怕是告吹了,只能跟著對方去了她住的客房。
“這些我都跟樂樂說過了,她會拖延一下,等我們把東西裝好!庇駜航銓锏脑O備都擺了除了,最多的還是夜間使用的夜視監(jiān)控!澳悴粫蛩恪谖医惴块g里面裝一個吧!备咛煸囂叫缘貑柫艘痪洌f一堂姐和姐夫有什么夫妻生活,豈不是被看光了!罢R稽c,我只是好奇,不是變態(tài)。”玉兒姐回了高天一記白眼。
這些都是無線的監(jiān)控,非常隱蔽,只需要裝在房間門口,樓梯口,大廳這三處就行了。按照玉兒姐的話來說,這些是為了防止兩人守夜時睡著的,高天不會安裝,于是這個活就交給玉兒姐了,他在房間里看看平板能不能看見畫面就行。高天將這個消息偷偷發(fā)給小棲,讓她晚上溜出去的時候,注意一點,最好直接走窗戶。
裝好監(jiān)控,調(diào)試完畢,兩人各自準備,高天終于能夠美美地睡一覺了。這一覺,就睡到了吃晚飯。大姑姑面對家里四個男人都特別嗜睡的情況,只是一笑帶過,說冬天難免困,如果女生們也困,也可以去睡著,她是頭手上有活才不去睡的。
這樣和諧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各自回房睡覺。高天和白澤兩人堂而皇之地走近了玉兒姐的房間,還跟領隊通了視頻,對方職業(yè)病犯了,說難得有靈異事件,自己居然不在,真想搭飛機趕緊過來,玉兒姐讓他別急,自己回去的時候會給他完整說明白的。“那么,玉兒就交給你們了,別讓她以身犯險!鳖I隊囑咐道,卻被玉兒姐嗆了句,“最喜歡以身犯險的人是你好不好!
高天和白澤一邊吃著狗糧,一邊打著哈欠。白澤是被迫跟來的,高天不好意思一個人待在女生房間,只能叫了個人來陪自己,但是白澤的狀態(tài)真的堪憂,全程無精打采的,基本上已經(jīng)把高天當成抱枕了,貼著就能睡著。若不是玉兒姐和領隊的通話一驚一乍的,可能很快便能聽見白澤的呼嚕聲。
“你最近怎么了?”這個狀態(tài)實在令人擔心,高天推了推白澤。白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睜開眼睛了,揉了揉眼角,用特別軟糯的聲音答了句“沒事”。一旁的玉兒姐笑道:“他不會還要冬眠吧?怎么能困成這樣?”高天只能解釋,白澤不耐寒,但凡冷一點就困得不要不要的。“讓他回去休息吧,困成這樣也不行!庇駜航惆l(fā)話了。
她跟高樂樂一樣,都是強勢的女人,氣場擺在那兒,加上高天也覺得白澤這個狀態(tài)幫不上忙,問對方能不能自己回去,沒聽到答復,只能扶著對方回房。可剛出門,高天便發(fā)現(xiàn),張津已經(jīng)站在他自己的房門口了,高天叫了幾聲,對方都不答應。
莫非又夢游了?高天只能敲響了玉兒姐的房門,讓白澤一個人回去,兩人則站在門口,等著張津下一步行動。只見張津晃晃悠悠站著,面對著房門,像是個剛剛宿醉應酬回來的可憐人,正如小棲所說,對方并不會搭理他們。
隨即,張津身體微微向前傾,做出一個偷窺的動作,在向內(nèi)窺探著什么。本來玉兒姐想給高樂樂發(fā)個信息,詢問對方是不是又被“鬼壓床”了的,可想起如果是真的被“鬼壓床”,對方也無法回復信息。
“他這樣要持續(xù)多久?”高天看了眼手機,張津已經(jīng)站在門口窺探半個點了,絲毫沒有下一步舉動,如果他不移動,兩人又該怎么驗證小棲的說法呢?就在高天剛剛說完,張津突然直起了上半身,身體也不再晃動,就在高天和玉兒姐以為對方已經(jīng)醒了時,張津卻做出一個非常規(guī)范的向右轉(zhuǎn)動作,看樣子是要往樓下去。
只見張津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邁過樓梯間的小木坎,甚至還能扶著樓梯扶手,緩緩向下走去。高天和玉兒姐就跟在張津身后,對方似乎對聲音并不敏感,樓梯間被大姑姑堆了些雜物,玉兒姐沒留神,踢翻了一個空筐子,可是走在前面的張津并沒有回頭,不過若是兩人跟得太近,張津還是能意識到的。
但是兩人發(fā)現(xiàn),張津并不會出大門,即便大門是開著的。高天和玉兒姐就蹲在樓梯間,看著張津一個人在大堂晃悠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一把鏟子,給堂內(nèi)的火盆里添了些小木炭,還將炭灰給鏟出來一些。做這一些事兒時,張津的動作不緊不慢,慢條斯理,但從背影看,并不像是個夢游的人。
給火盆添完炭火,張津便要往上走,高天和玉兒姐只能趕緊退去三樓。兩人親眼看見張津走上樓,也能通過樓道的夜燈看見,對方是閉著眼睛的,就是不知道添炭火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閉著眼睛的,得等張津進房,兩人再去看監(jiān)控器了。
等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聽見開門聲,只能感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消失了,兩人對視一眼,懷疑對方是不是又扒著門在偷看,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卻發(fā)現(xiàn)房門口站著的不是張津,而是一臉驚恐的高樂樂。
高樂樂也被兩人嚇到了,深吸了一口氣,用雙手捂著嘴,才讓自己沒尖叫出聲!澳銥槭裁磁艹鰜砹?”玉兒姐以為對方是正常起夜,被回來的張津給嚇到了,沒想到高樂樂確認兩人的身份后,慌忙地撲到了玉兒姐懷里,小聲抽泣起來。
“別哭了,姑姑姑父會聽見的!边@里的隔音不太好,特別是樓道這塊。玉兒姐見她這樣,只能將對方扶進自己房間里,三人回去時,路過高樂樂和張津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沒關,難怪兩人蹲在樓道時沒聽見開關門的聲音,原來是之前高樂樂出門時打開的,而剛剛還在夢游的張津,已經(jīng)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了,就像沒有出去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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