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美女蛇妖
安頓好高天,三人就出了房間。小棲和玉兒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里面討論的事情不能對其他人說,等到解決方法出來,再同張津和高樂樂說。至于大姑姑和大姑父,她們和高天的意見一樣,能瞞著老人家就瞞著,也不是什么不可以解決的事情,況且小夫妻正恩愛,大姑姑聽說這事兒,沒準會因為心疼女兒,棒打鴛鴦。
于是,門外三人,以及房間里高燒的高天,四人的希望全部寄托于發(fā)出去的兩份信息之上。全月的反應總是快于所有人的,而杜老板雖然靠譜,但她總有各種辦法拖延下去,知道拖無可拖了,才會出面解決。畢竟身為妖怪,她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漫長的時間長河之中,她可以肆意揮霍里面的河水。
“應該是‘杜鵑花’。”全月打過來電話時,小棲正在后院幫忙,接電話時差點手滑把手機掉進水桶里。全月判斷得非常勉強,她也老實交代,自己接觸的藥材都是人類能夠用上的,這個卻是妖怪用的藥。“連著根的時候,花蕊應該是有毒的,風干之后就無毒了。”全月在電話那頭翻著資料,研究著手里的照片。
“不過,這是資料里的東西,具體用處不清楚……哎呀!嚇死我了!”全月手里拿著的還是家族里的古書,有些老舊,稍微一用力就容易弄破。“具體的,我可能得去妖市問問,不過我現(xiàn)在手頭還有事,走不開。要不你直接問杜老板?”全月提到杜老板時,語言里充滿了敬畏之情。
“但是,她太能拖延了。”小棲也有些無奈,當白澤拿出這朵花的時候,她就猜出來這個東西應該是妖怪用的。“啊……”想來全月對杜老板的拖延早有耳聞,沉默片刻,表示自己要給姐姐打個電話,對方見識比自己多,說不定能夠說出來這個名叫“杜鵑花”的草藥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就在小棲掛斷根全月的電話后,杜月的電話緊接著撥了過來。小棲接起電話,幾乎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嘴,她今天速度怎么這么快,導致電話那頭的杜月心生不滿,話到嘴邊又給生生咽了下去,小棲哄了很久,對方才肯開口。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杜月先是沒頭沒腦地念了一句詩,然后跟小棲耐心解釋起來。嚴格來說,這種草藥名叫“杜鵑血”,而不是全月所說的“杜鵑花”,是滇南那邊妖市喜歡的東西,這里牽扯了不少大拿的往事,若要在電話里說清楚,只能直接說到明年收麥子,因此只能長話短說。
簡要來說,就是滇南那邊有個大拿豢養(yǎng)了一只神鳥,需要以“杜鵑血”為食。刨除這一點,這也是妖怪們常用香囊里的藥材,用來凝神的,方便妖怪們修行時暴躁,吸一口便能凝神靜氣,不過容易上癮,特別是委員會接管后,部分妖市開始禁售此物調配的香囊。這樣的后果有好有壞,是把雙刃劍。
小棲知道這個道理,她看了眼聞訊而來的白澤,對方的耳力驚人,杜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的同時,他便聽見了,并且趕了過來。小棲只能和他一起回了自己房間,打開擴音,才讓杜月繼續(xù)方才的話題繼續(xù)說下去。
“那些不重要。”沒想到杜月之前的話都是開胃小菜,后面的才是重點。“這些藥草可不是撒個種子就能存活的,嚴格上來說,這種花沒有種子,只有‘被碾壓過后的草地’才能培育出來的花朵。”杜月說到此處,故意賣弄了一番,展露出自己的才學。可是電話這頭畢竟做了一個有著睚眥記憶的白澤,很快便揭開了謎底。
“蛇妖爬行過的地方吧。聽你的說法,應該不是普通的蛇妖,不僅有點道行,還得有點別的加持。”白澤冷冷地說道,怪不得自己見到這種花時,覺得眼熟,原來是睚眥見過。可惜,自從睚眥吸收金龍的力量后,便遁入意識深處,白澤實在不想費心去找對方。“真無趣,白澤。”杜月說出白澤名字時,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因為白澤的擦嘴,杜月只能揭開更深一層的謎底——得擁有女媧血脈的蛇妖才行。也就是說,在張津小時候生活過的村子,甚至可能那個被稱之為“巫婆”的老太太屋子里,居住了一個上古遺留下來的女媧血脈。加上高樂樂還在夢中見過一條大蛇,如此說來,可能性被無限放大了。
“有點棘手。”小棲咬著自己的手指甲,剛做的美甲都要被她咬下來了。不知道白澤真實實力的小棲,只能憑借感覺知道白澤的妖力在自己之上,但是對于杜月口中這個“女媧后裔”的實力,小棲無法估量,怎么說對方都是上古存活下來的妖怪,即便是資質再差的妖怪,能活這么久,實力也不會差到很離譜的地步。
“既然如此,談判就好了,正好我也要找她,你們先想辦法讓她出現(xiàn)。”杜月擺出一副輕松的語氣,仿佛找出對方是個非常輕松的事兒。見電話這邊的白澤和小棲都陷入沉默,杜月才后知后覺地“啊”了聲,用半疑問的語調問道:“你們……不知道怎么叫她出來嗎?”小棲氣急攻心,火氣一時沒控制好,兇道:“你能不能少一點謎語人屬性!”
可是電話那邊的杜月還是不緊不慢,沒有說怎么找出對方,反而憋著笑,問小棲最開始以為張津身上發(fā)生了什么,當聽到子母祭的時候,徹底繃不住了,大笑出聲。同時,還能聽見什么摔碎的聲音,應該是路過的藍月還是雪女被嚇到了,摔了什么東西。
“認真的?子母祭!現(xiàn)在還有傻子會真的用那么麻煩的東西?”杜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就在白澤不耐煩,想要掛電話讓她先笑一笑的時候,她似乎察覺到了白澤的動向,說道:“讓門口偷聽的三位進來吧,門外怪冷的。”這時,房間里的小棲和白澤,才將注意力放到那扇木門上。
之所以選擇回這個房間,是因為白澤在里面布置了結界,這扇門就算是用紙做的,門外的人也是聽不見的。小棲起身,拉開了房門,門外擠著玉兒姐和高樂樂,還有被兩人拉過來的張津,一臉無奈地看著兩人幾乎快和門貼上了。“讓她們進來。”杜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小棲挑眉掃了三人一眼,果斷地將三人拉了進來。
“讓那個中招的,把衣服脫了。”杜月接下來的話,才讓房間里的五人,以及被子里藏著的小白覺得尷尬。照杜月的話來說,這絕對不是復雜的子母祭,只是普通的咒印,在對方身上肯定能夠找到印記,覆蓋掉就好了,這樣被動了印記的妖怪會察覺到異樣,并且順著氣味找尋過來。
然后,房間里幾人便將目光轉向了張津,本來就有些內斂的人,被這么多雙目光注視著,怎么好意思脫。最難過的莫過于,自己的妻子還在一旁拱火,高樂樂非說自己看過張津上半身,沒有東西,肯定要脫褲子的。
“別聽她瞎說,脫上衣就好了。”小棲都看不下去了,打斷了高樂樂的胡鬧。妖怪印記這種東西,除妖師得要借助法器才能看見,普通人是看不見的。沒辦法,最后只能連哄帶騙地讓張津把上衣脫光,介于白澤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只能讓小棲去查看,找尋過程中自然是要接觸皮膚的,張津會條件反射地亂動。
終于,是在左胳膊內側發(fā)現(xiàn)了一條盤蛇印記,小棲為了確保這不是文身,湊近聞了聞。“就是這個了。”小棲的動作迫使張津必須抬著手臂,屋里還有別人看著,讓張津羞紅了臉。接下來便是要覆蓋印記了,能夠覆蓋的人不多,杜月在電話那頭沒法幫忙,只能讓白澤來試試了。
白澤單手抓住張津的胳膊,一副要將對方給拎起來的架勢,著實讓張津捏了把汗。不過這個過程非常快速,白澤只需要將大拇指按在印記上,然后將自己的力量灌入對方體內,中途只會有微微的刺痛感,并不會有其他。小棲還在好奇,白澤的印記居然是一把寶劍,還想仔細研究一番,只見白澤催動妖力,將印記掩蓋起來。
“這樣就完成了,可以好好休息了。”杜月指導完這邊,打了個哈欠,匆匆掛了電話。按照杜月的估計,現(xiàn)在那只盤蛇印記的主人應該是在冬眠,不過問題不大,馬上對方就能察覺到印記變動,從而醒來的。
若對方是個懶骨頭,起不來,也是好辦的,印記被覆蓋后對方就無法操控張津了,日后也不會再出現(xiàn)夢游等癥狀了。“但還是要注意,如果有什么離奇的夢,醒來之后第一時間記錄成文字,然后告訴我們。”小棲還是要叮囑幾句的,盤蛇印記的主人可能通過夢境來窺探,張津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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