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黑化-02everybreathyoutake

        （警告：

        1本番外含不健康親密關系，包含未經許可的傷害、囚禁、強迫等。不適者或未成年讀者請退出。

        2本番外中，角色因道具/成長環境變動，同正文有一定的性格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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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verybreathyoutake

        你每聲呼吸

        everymoveyoumake

        你每步落子

        everyvowyoubreak

        你每次毀約

        everystepyoutake

        你每個舉動

        i\"llbewatchingyou

        我會注視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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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妮……”超人小聲說了一句，隨即冷淡地移開視線問，“我在哪兒？你從哪里獲得了紅太陽燈？”

        伯妮絲拉開床頭的椅子，自然地坐了下來。她向后靠著椅背，欣賞著面前的景色。

        超人雙臂打開著，分別拴在床的兩邊。他昨天經歷了大戰，肩膀、手臂、腰側、大腿和膝蓋處的制服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破損，還能看見一些淤青和血痕。這很不常見，伯妮絲之前考慮過要不要給他照照太陽修復一下傷口，但是想要困住一個氪星人，有時候需要一些取舍。何況，誰能說這些傷口不好看呢？

        她半天沒有回話，超人自顧自掙扎起來，手腕被床頭的繩子磨得發紅。

        伯妮絲微微前傾，伸手觸摸那塊紅腫的皮膚。比克拉克正常的體溫還要燙一點……這些微的溫度反而讓她興奮的情緒冷卻了一些，因為這是她不熟悉的。

        若論對克拉克·肯特的了解，伯妮絲絕不認為有人能和她相提并論。但哪怕再不甘心她也得承認，她的確不熟悉克拉克的傷口，或者說，超人的傷口。他的克拉克無論受過什么傷，曬過太陽回到家之后總是光潔如新，這有時讓伯妮絲很是遺憾，她甚至不能通過這些痕跡推算她無從了解無從參與的克拉克那一部分生活。

        她本來就不希望克拉克去做這勞什子的超人，當然了，他做的都是好事，也能讓他開心，可是，他也會因此多了那——么多伯妮絲不了解的生活，會有更多人來分攤他的時間就不提了，更難受的是眼睜睜看著克拉克多出那么多自己不甚了解的部分。

        ……但最恐怖的是，伯妮絲感覺他正在離開。

        “是什么感覺？”伯妮絲輕觸著克拉克發紅的手腕，能感到柔軟皮膚下近似人類的脈搏。而那脈搏加快了。

        超人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又強迫自己睜開眼。克拉克的眼睛真是非常漂亮，哪怕他現在已經完全長開，臉部輪廓已經非常硬朗了，但他每次看過來，伯妮絲都能看見和多年前一樣清澈蔚藍的天空。

        而誰不希望這片天空注視的只有你？伯妮絲專注地看著克拉克，直到他微微撇開頭，讓顴骨上的擦傷變得更明顯了。

        克拉克沒有回答，那伯妮絲只有自己去尋找答案了。她嘆了口氣說：“我其實并不喜歡一定要把你拉回普通人的體質，畢竟你的能力是你的一部分。”

        超人的呼吸停止了。

        伯妮絲睜大眼睛，克拉克顯而易見動搖了，這種——在伯妮絲完全沒想刻意做什么的時候動搖，讓他顯得有些可憐，又很可愛。他轉回來看著伯妮絲，眼神很復雜，幾近控訴，卻又比伯妮絲熟悉的樣子凝實得多，幾乎像是憤怒了。

        這還真是稀奇。但克拉克生氣的樣子，配上他現在破破爛爛的衣服和被束縛的雙臂，另一種意義上讓人興奮。嗯，要不要讓他更生氣一點呢……但是辱罵會很沒品，伯妮絲不太情愿做這種事。

        伯妮絲欺身向前，一條腿壓上了床沿，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踝。

        之前她猶豫過，到底要不要把超人的腿也捆上。要束縛住一個氪星人，可以說怎么小心也不為過，而且四肢打開也……更具有審美意義。但伯妮絲最終沒有這么做。

        伯妮絲按著超人的紅色靴子，這靴子是他身上相對比較完好的裝束，只是沾了些灰土，和緊身褲一樣緊緊地貼著他的皮膚，非常難脫。伯妮絲倒是知道幾個小竅門——但她之前還是原封不動地一個灰撲撲的超人放在這張大床上。

        “我就知道，克拉克不會踢我的。”伯妮絲笑嘻嘻地說，跨坐在那雙紅靴上。盡管人類的體重對超人來說微不足道，但在此時此刻的紅太陽燈下，她知道這對克拉克來說不是容易掙脫的重量。

        伯妮絲點了點超人蹭破的制服下露出的□□膝蓋，半坐起來雙手撐在他胸口兩側：“可是，你為什么要試著離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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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can\"tyousee

        哦，難道你看不到嗎

        youbelongtome

        你屬于我

        howmypoorheartaches

        我心痛如刀絞

        witheverystepyoutake

        因你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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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風箏線忽然斷掉，伯妮絲看著手里的線頭，并不希望再次放飛風箏。

        “我不能……”超人停頓了不短的時間，“我想試著自己……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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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nceyou\"vegonei\"vebeenlostwithoutatrace

        自從你不見我迷失了方向

        idrealyseeyourface

        夜里驚夢只能看見你容顏

        ilookaroundbutit\"\"syouican\"treplace

        我環顧四周，但是你無可取代

        ifeelsocoldandilongforyourembrace

        我太冷了，渴望你的擁抱

        ikeepcryingbaby,baby,please

        我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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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疑你的……伴侶，對你進行了煤氣燈操縱。”這個聲音平板、粗糲，但是隱含著一些關心，應該……是值得信任的。……是值得信任的嗎？他并不信任自己的判斷……

        在新認識的朋友的支持下（因為一些緣故，除了伯妮絲他并沒有相熟到能夠傾吐的朋友），漫長的心理建設之后超人不告而別。他根本不敢給伯妮絲留言，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什么，他并不希望這是永久的離別，卻也擔心在他準備好之前伯妮絲就通過蛛絲馬跡找上門來。

        但當尋求依賴、指導、避風港成了習慣之后，在遭遇極大的危險和考驗之時，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撥出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哪怕他知道他的新朋友也許一樣甚至更加有主見，哪怕下過再大的決心……你要怎么違抗你的本能？

        “可是上次遇到你解決不了的問題，你還是第一時間呼喚我了呀？”伯妮絲略略歪頭，好像只有好奇。

        因為她指出的這個事實，超人臉色慘白。

        “別掙扎啦。”伯妮絲一只手按在他胸口的s上，“我不想傷害你，你控制不好你自己的。但有我在，我可以幫你。”她還是那樣微笑著，說了和過去那么多年里一樣的話。

        “你還沒回答我，是什么感覺？”伯妮絲捏住超人腰間破損的制服，用了半天勁想撕得更開，最后氣呼呼地停下了。她像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逡巡著看遍克拉克全身，俯下身用指尖和嘴唇研究那些青澀的淤痕。

        超人呼吸不穩，更加用力地拉扯起手臂的繩索來。他也經歷過不少戰斗，對受傷并不陌生，但傷口向來在他身體上存在不了太長時間，但現在是全然陌生的。微涼的指尖和濕熱的舌頭仿佛能鎮壓淤青的鈍痛，但時不時又會讓疼痛尖銳起來。有那么一秒鐘，他真的考慮過利用雙腿把伯妮絲掀翻，但……他不知道該用多大的力氣，也怕真的傷到她。

        超人整個人都繃緊了，伯妮絲卻更緊地貼上來。他趕緊在大腦徹底空白之前挑了一個伯妮絲沒有回答的問題：“……你從哪里獲得了紅太陽燈？”

        “你猜？”伯妮絲漫不經心地開口，在熟悉的腰線上摸來摸去，實踐著克拉克本人透露過的氪星制服脫衣竅門。

        超人拼命重建著潰敗得差不多的防線，他的身體像一把琴弓，被唯一熟悉的演奏者握住，自顧自地就想要配合起來。他只有一遍遍在心里重復伯妮絲的動機和朋友的懷疑，可是，看啊，她的眼神難道不是飽含愛意的嗎？

        “告訴我，波妮，你沒有和盧瑟合作。”超人脫口而出。他內心某一個角落仿佛在想，只要這樣……只要這樣，他……

        伯妮絲的動作卻全部停止了。

        她慢吞吞地直起身子，眼神晦暗不明：“噢？你覺得，我和盧瑟是一種人嗎？”

        “當然不！可是——”超人感覺后背一涼，連忙解釋。

        “那就是你覺得，我沒有辦法自己得到這種技術，甚至必須求助于我討厭的——你的敵人，來對付你嗎，我的，克拉克？”

        超人腦中的警鈴像噴水壺一樣尖叫起來，因為伯妮絲甚至笑都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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