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傷
方池跟著他轉過來,謝歲安既然這么問,那肯定除了世人已知的在法典上加了條例外,還有隱瞞于世人的。
他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謝歲安停在花壇前,去摘里面的草葉:“星辰永耀就是自那之后,謝絕其他據點的人進入的。”
掐腰合身的大衣隨著彎腰的動作,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方池盯著他被衣擺蓋住的屁股,不愧和葛戈是親戚,連屁股的形狀大小薄厚都差不多,猛地搖了下腦袋,自己在想什么!
謝歲安轉過身,他慌張的把眼珠向上翻去,雖然完全沒注意到謝歲安剛才說了什么,但捧哏自有一套話術,這個時候只要說:“是嗎?”
“你想知道?”謝歲安狹長的眼睛微瞇,像是一只故意逗弄老鼠的貓咪:“這次贏了,我就告訴你。”
說著上前把手上那根翠綠的草葉,從方池的胸牌鏈子上串過。
“這是什么?”
方池垂眸看著謝歲安白皙修長的手,靈活的把那根草葉打了個結,指尖有意無意的一下下碰著他的胸口。
“這是幸運草,祝你勝利。”
方池看著他淡淡的笑容,不自然的撓了下腦袋,有點呆的說了句:“哦,那我走了。”
頭發被他撓成了炸窩的,上輩子謝歲安笑過嗎?
原來他笑起來是這樣的,還怪好看的,他想著撓頭的手不自覺的停下。
謝歲安則回到房間,打開一道暗門,里面全是各種機器、電子設備,十分先進充滿科技感,懸浮屏幕上排列著各種數據在不斷刷新。
他把頭發攏起,戴上一個圓圓的金屬眼鏡扣到眼眶里,在鏡腿的按鈕上按了下,鏡片上光芒如細密的電網閃過,他這只眼睛中的世界就完全變了模樣。
拿出方池給他定制的那枚戒指,開始重新制作。
方池慢悠悠的到了比斗場,這里已經人滿為患,都是來看熱鬧的,就聽里面有人大聲說著:“老王,他不會放你鴿子了吧。”
“我看他是不敢來了。”
“真尼瑪丟人啊,好歹是頭獅子呢。”
嘲笑聲四起,方池拽了下身前的人:“哥們,讓個路。”
那哥們頭都沒回:“讓什么讓,我好不容易擠到這的,別耽誤我看熱鬧。”
“我不進去你怎么看熱鬧?”
“你進不……”那哥們終于察覺出不對勁,轉過頭一看是他:“操!你可算來了,趕緊進去,現在開始我還能趕上回家吃晚飯。”
一邊說一邊給方池讓地方,好像倆人多熟似的。
方池見這么一點點擠也不是辦法,清了下嗓子:“讓一讓!讓一讓!方池堵門口進不去了!”
前面的人唰唰回頭,看到他后自動向兩邊分開。
他吊兒郎當的在各種視線下走了進去,金色瞳孔向院子中央掃去,看到老王時,眉頭微蹙。
這哥們和出去的時候變了一個色,皮膚晦暗,眼白發青,正瞪著他,一下下用手掌兇狠的拍著拳頭,向他示威。
他旁邊幾個朋友吹著口哨幫他造勢。
方池沒什么花哨的,直接跳上臺子:“你是來打架的,還是來站街的?”
看熱鬧的興奮的叫出聲,懟的好,就喜歡這股火藥味!
老王獰笑著跳上臺:“來,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方池:“別自抬身價,你不配。”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撞到一起,獅爪和虎爪交錯著鉗著對方,鋒利的爪子用力向對方的手背上抓,都想要穿透對方的皮肉,狠狠撕扯。
拼了會兒力氣后,兩人腳也沒閑著,一齊向對方踹去,方池的腳落得前一點,以微妙的差距壓制住了對方。
看熱鬧的人一聲聲吶喊著,場面十分熱烈。
獅吼和虎嘯一聲接著一聲,完全獸化的兩人以野獸的狀態戰斗著,體型龐大的大老虎向方池沖去,在半路躍起,大張著嘴,一米多長的獠牙渴望著鮮血的味道。
大獅子靈活的一個側身,大老虎在他身前撲了過去,帶走幾縷鬃毛,而方池的爪子已經趁機抓住大老虎的獠牙,用力咔嚓咔嚓掰著。
他們這戰斗正激烈的時候,謝歲安拿著戒指從暗室中走出,坐下后撩起板正的褲腿,推下蓋過腳踝的襪筒,露出瑩白的腳踝,認真的把改造后的戒指扣到腳踝上方。
戒指被拉伸的很細,更像是一條銀色的腳鏈,會隨著他的體型變化,而自動變化大小。
襪子被重新提上,遮住了這個秘密,任誰也不會想到在城主這身禁欲西裝下,會帶著一個刻著別人姓氏的腳鏈,心甘情愿把自己圈上屬于別人的記號。
做好一切的謝歲安離開了城主府。
“咬啊!下嘴啊!”
“起來!老王你特么爬起來!我可賭了你贏!”
看熱鬧的人比當事人還要激動,威風凜凜的大獅子死死壓制著斷了獠牙的大老虎。
方池盯著老王逐漸變紅的眼珠,這只老虎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可惜遇見了他。
他也沒興趣咬這么一個丑不拉幾的壯漢,他打算就這樣把老王壓到沒力氣,畢竟已經把對方的牙給掰了,再照他肚子來兩腳好像有點不厚道。
他就看著血絲在大老虎的眼睛里,一道道滋生。
賭大老虎贏的人氣的罵爹罵娘,沒參賭的人開始打量方池,這個年輕人和傳聞的并不一樣,比他們想象的要強。
也許真不是靠臉蛋和身材,在城主身邊吃軟飯。
方池看大老虎已經翻白眼了,這才松開他,起身時瞳孔微瞇,掃到大老虎耳垂上,被鬃毛擋住的紅色耳釘。
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還沒等他完全站起,胸牌上的幸運草忽然掉落,大老虎突然爆炸,距離過近方池又毫無防備,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血液濺到眼睛里,頓時傳來燒灼的刺痛。
緊接著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爆炸崩飛的血肉碎骨,像是散彈槍一樣打到他身上。
他搖晃著向后退,幾次試圖睜開眼睛,都沒辦法做到。
一腳踩空從臺子上摔下,落地的瞬間恢復成人形,幸運無傷的獅耳警覺的動著,人群騷亂的聲音傳入耳中。
“城主!”
“城主出事了!”
“城主你小情人出事了!”
謝歲安來了?他怎么會來?
這個時候方池突然想躲起來,不想讓謝歲安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雖然他這輩子不想再跟著謝歲安混了,可他也重生沒多久,還沒忘自己是謝歲安手底下最兇猛的野獸,他這樣很給謝歲安丟臉。
僵硬的手指抽動了兩下,摸索著地面想要站起來。
人群還在七嘴八舌的說著剛才的事,謝歲安剛到就接收到這些混亂的信息,從中剝離出最重要的。
方池出事了。
手杖在地上敲了下:“安靜。”
冷凝的聲線仿佛具有魔力,明明聲音不高,但那些七嘴八舌的聲音瞬間安靜,所有人都一臉八卦的向墻邊貼去。
謝歲安的視線終于再無阻礙,看到了搖搖晃晃站著的方池,一身血跡,雙眸緊閉,偏著頭沖著他這邊,只那對獅耳在細微的動著。
看上去非常無助,至少在他看來現在的方池很無助。
握著手杖的手瞬間緊繃,但邁出去的步伐仍是沉穩的,不過比起平時,手杖的落點聲亂了。
看熱鬧的沒人注意到,失去了視覺的方池聽的很清楚,謝歲安向自己走來的步伐是慌亂的,不同于他以往的步調,要快上許多。
他自認很了解謝歲安,上輩子,謝歲安的步調從沒亂過。
感覺到對方到了自己身前,手腕突然被抓住,他慌亂的甩開:“別、別碰我,我身上臟。”強撐著向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不想讓身上的血腥味熏到他。
謝歲安愛干凈,他記得。
但是下一秒突然騰空,腿彎下橫了一只手臂把他打橫抱起,他聽見謝歲安壓抑克制的呼吸,拂過他的臉頰,氣息溫熱。
方池:“你是在公主抱我嗎?”
謝歲安:“所以你是把我當成王子嗎?”
方池:……
我的母語是無語。
就聽謝歲安向別人交代了聲:“鎖門,這里所有人不得進出。”
這句話說的長,拂過臉頰的氣息更加明顯,他像是沉入了屬于謝歲安的氣泡里,里面都是謝歲安的味道。
他嗅了嗅鼻子——很好聞。
謝歲安在抱著他向前去,速度很快帶起了風,吹動他擺爛的心。
“城主,我瞎了,真不能留在組織了。”
謝歲安垂眸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血跡黑色紅色混在一起,可以說千瘡百孔,緊閉的眼皮在不住抖著,這是一張年輕的還沒完全退下青澀的臉,這種時候自帶一種可憐感。
所以他原諒,他想離開自己的想法。
“在組織內受傷的人,組織都會照顧。”
“可我是因為私人恩怨受的傷。”
“不,你是為了從我這里得到星辰永耀故事的后續,所以這是公傷,你的下半生我會對你負責。”
方池被他的強詞奪理逗笑了:“公傷的人那么多,城主負責的過來嗎?”
“你在吃醋?”
方池:“!”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耳中的聲音突然變得嘈雜,他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應該是到了比斗場旁邊的醫院,謝歲安清冷的聲音透過這一切傳入耳中,講理又不講理:“我只負責你,整個組織只有你是貼身的,所以你享有特殊待遇。”
方池這才想起來,他是謝歲安親點的,專屬于他的貼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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