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凝將裝著些許酒.液的酒杯晃了晃,醇厚的紅色將玻璃杯染成了紅色、又消散，如同夢境一般。

        蘇亦凝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剛剛酒液劃過的杯沿，敏.感的舌尖很快分辨出了這葡萄酒的味道,出入口有幾分澀.意,然后是特殊的發酵后的甜意。

        “也不怎么好喝嘛。”蘇亦凝嘟囔著。

        蕭穎初和小助理都在一旁忍俊不禁。

        蘇亦凝又抿著嘗了幾口,坐著吃了點東西，便覺得熱。

        “我出去走走。”蘇亦凝說,小助理連忙跟上。

        倒是唐姐在一旁用手肘碰了碰蕭穎初：“之前念著要在一起、在一起的，現在怎么不追出去了？多好的獨處的時候，小褚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到時候把小褚給牽住就好。”

        蕭穎初有幾分意動。

        “最近都不是在準備了嗎,如果真的可以在一起并且公開,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也都有了去處,或者是一定的倚仗——”

        “謝謝你們陪我賭。”

        “我們相信你的,而且，你有勇氣簽幾個億對賭協議去換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現在卻不敢陪她走走？”唐姐白了蕭穎初一眼。

        蕭穎初動了，唐姐自然也動了。

        她追出去叫住小助理：“欸小褚啊，我找你有點事情。”

        小助理垂眸：“蘇老師她……”

        “我讓穎初去陪她走走,散散酒氣。”唐姐把小助理勸過來,“我們對接下來兩個人怎么營業是不是還要再討論一下？工作的事情可不能馬虎……”

        小助理看向蘇亦凝，蘇亦凝的眼睛閃著瀲.滟的的光，就像是比做西子的西湖,閃著誘.人.深.入的清淺波紋。

        她應該要避開的,蕭影后和蘇亦凝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是蘇亦凝的助理,能夠待在蘇亦凝身邊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她就應該很滿足了——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總是還覺得不夠。

        小助理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紛繁的思緒稍微靜了一些下來,她詢問蘇亦凝：“我去找一下唐姐？”

        蘇亦凝朝著唐姐和蕭穎初揮了揮手，伸手將小助理攬了過來，故意將小助理攬進懷里：“今天休息，不工作。”

        蘇亦凝朝著唐姐和蕭穎初笑道：“休息，不工作！”

        唐姐扶額，給了蕭穎初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蕭穎初的唇微微翹起，倒是并不意外蘇亦凝的跳脫和不按常理出牌，仿佛這樣的蘇亦凝更有趣。

        原本蘇亦凝和小助理兩個人出來的散步，就變成了四個人一起散步。

        距離聚餐地點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淺淺的河，河堤兩岸蓋著有些年份的欄桿和磚瓦，很多人在飯后都會在河邊的堤岸上散步，微風拂過，更是愜意非常。

        蘇亦凝有些醉了。

        紅酒的后勁十足，她剛剛覺得不好喝，卻也喝了一些，現在酒意慢慢地涌上來，蘇亦凝的臉紅紅的，走路的步伐也顯得很散。

        她靠在堤岸的欄桿上吹風，只是這樣，就已經幸福非常。

        “風聲真好聽。”蘇亦凝說。

        她這么想著，就想到自己之前答應芝芝要給她錄各種各樣有趣的聲音，所以她便拿起手機將風聲、周圍孩童的嬉.笑打鬧聲、河里的大白鵝吃著人們投下去的白菜，興奮得撲騰撲騰翅膀的聲音錄給了芝芝。

        蘇亦凝的話也給了周圍的人欣賞風景的機會。

        小助理也忍不住開始聽蘇亦凝所聽的風聲，想要更加靠近蘇亦凝所說的一切。

        小助理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悠閑自在的感覺。

        在她生命的前十幾年里，自從她記事起，她看到的天空就是充滿陰霾的，所有的一切都在逼迫她，要不斷地長大，不斷地獨立——

        直到她遇見了蘇亦凝。

        蘇亦凝讓她對這個世界重新充滿了想象和依賴。

        小助理轉頭看向蘇亦凝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了蕭穎初的視線。

        之前積累的職業素養讓她眉心一皺，她心中有什么猜測，但是她不確定。

        小助理皺眉。

        蘇亦凝正巧準備繼續走，蕭穎初也一并走著，小助理落后了幾步，跟在唐姐身邊。

        “唐姐。”小助理輕聲問好。

        “小褚啊。”唐姐看見小助理，自然也是喜愛的，小助理很優秀，對接很多客戶都對接得井井有條，唐姐也聽說了蘇亦凝這個年輕助理的本事。

        她夸贊道，“很多人都跟我說起你，說你工作能力很強，思維又好，你之前推進的那個對接流程——很多人都在用了，大家花的錢少了，辦事效率還變高了，很多人都想著挖你呢。”

        “蘇老師……對我還挺好的。”小助理說。

        很多人向她拋出橄欖枝，但是小助理都拒絕了。

        “在《兩生花》下映前還是要宣傳的，宣傳的尺.度我們要來把控一下。”唐姐和小助理商量。

        “蕭老師有喜歡的人嗎？”小助理問唐姐，像是如果藝人有喜歡的人或者是本身就有自己的愛人的，那么在宣傳的時候就不能宣傳得特別親.密，免得讓合作對象陷入不好的傳聞或者是風波之中。

        唐姐看著前面瓜慫瓜慫的蕭穎初，有了一起散步的機會，卻連蘇亦凝的衣角都不敢碰一下。

        唐姐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說：“我們家藝人，怕是性單戀，要單身一百年的命，沒什么桃.色新聞的，你就放心吧。”

        小助理之前還對蕭穎初有些疑慮，現在算是放下心來了，她知道自己應該配合唐姐一起策劃宣傳，兩個人選擇宣傳策略的時候都偏向于保守。

        唐姐選擇保守的宣傳策略是因為蕭穎初現在身上背著對賭協議，蕭穎初現在要非常克制冷靜才可以，一旦所有事情提前，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不能完成對賭協議，那么所有的東西都是空談。

        基于以上分析，唐姐選擇了保守的宣傳策略，也就是說蘇亦凝和蕭穎初發糖不用發得那么頻繁，也不需要頻繁地在各大短視頻平臺上宣傳互動的短視頻。

        小助理選擇保守，第一是為了蘇亦凝，第二也是因為她自己的私心。

        只是小助理看唐姐也這樣選擇了，想著蕭穎初怕是真的不喜歡蘇亦凝。

        小助理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商談好基礎的宣傳手段之后，小助理便跟上了蘇亦凝和蕭穎初。

        蘇亦凝和蕭穎初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愜意地吹著晚風，被同一陣風簇擁，十分和諧。

        最后大家繞回聚餐的場地，導演醉醺醺地收了個尾，便讓送大家回去休息了，蘇亦凝和蕭穎初回到同一個酒店，兩個對門，進門前，蕭穎初說：“晚安。”

        蘇亦凝像是酒釀那般可愛：“晚安。”

        蘇亦凝洗了澡之后很快睡著了，小助理幫她掖了掖被子，看著蘇亦凝全然沒有防備的睡顏，那種溫柔又奪人心魂的美貌還是入了小助理的夢中。

        小助理的心漸漸松動起來。

        到底……怎么才能和摘不到的月亮相配呢？

        她在深夜之中，漸漸生出了被稱作“野心”的東西。

        ***

        蘇亦凝這一次在各個地方活動之后，終于又回到了家里，小助理也得了空，有了幾天休息的時間。

        “放假了，開不開心呀？跳跳糖大人？”蘇亦凝故意逗小助理，小助理看了蘇亦凝一眼，把自己的帽檐往下壓了壓，免得讓蘇亦凝看見自己的眼睛，泄露了情緒。

        “可以好好休息了，趁著這幾天，你要好好休整一下，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小助理說。

        “放心，發保證完成任務！”蘇亦凝答應得痛快，小助理卻知道她可能晚上又要熬夜看手機，不過小助理想著有這么多天的休息，偶爾放.縱一兩天也沒什么關系。

        但是這根線不能松，越松越讓發會沒有底線起來，小助理清咳了一聲：“我會時不時上來監督你的。”

        蘇亦凝心虛地笑了笑。

        小助理看了她一眼，走了。

        這時候，蘇亦凝的手機響了：“到家了嗎？”

        蕭穎初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手機的震.動使得蘇亦凝的臉頰發.燙：“剛到家，現在準備休息了。”

        “嗯，你好好休息。”蕭穎初清冽的聲音傳來，明明是這樣清涼的聲音，蘇亦凝卻覺得手機越來越燙。

        兩個人一時無話，只是蕭穎初又舍不得掛，她想了想說道：“你現在好像工作也都進入了正軌，唐姐還說褚助理非常專業，你是撿到寶了。”

        “那是當然了。”說到這個蘇亦凝也很開心，她當時其實確實是想要給小助理一個好一點的去處，找一個較為穩定的工作。

        畢竟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出來工作也不容易，很多時候在一個環境待久了，可能就沒有勇氣去另外一個環境生活。

        小助理還是小狗仔的時候，也想不到要換一種工作，換一個生活方式。

        而了解了小助理本身的優秀之后，蘇亦凝便想著邀請小助理留在身邊了。

        蘇亦凝想，她和小助理，大概也是在互相成就的過程當中吧。

        蕭穎初掛了電話之后，蘇亦凝好好地整理了房間，不多時，她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蘇亦凝打開門，發現是孟南春。

        “原來你在家呀，真的好巧。”孟南春笑眼盈盈地說道，“我今天正好買了一些好東西，想著過來敲敲門碰碰運氣。”

        “那這可不是你碰碰運氣了，而是我碰運氣，我運氣可好了，一回來就能吃到好吃的。”蘇亦凝想到孟南春的手藝，也有些饞了，在外面出差工作的這些天很多時候都是吃盒飯或者是外賣，都沒有好好地吃一餐家常菜——

        當然了，孟南春的家常菜可不是普通的家常菜。

        孟南春聽了蘇亦凝的話忍不住笑了，一顰一笑之間流轉著的風.情勾著蘇亦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孟南春感受到蘇亦凝的視線被自己吸引，她微微翹起唇角，有著隱隱的滿足。

        這種滿足竟然比之前神.經.性的滿足更加地深.刻。

        其實蘇亦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最近總是去你那兒蹭飯，真的還挺不好意思的，我這一次出門的時候帶了一些禮物回來，你要不挑一挑，看有什么喜歡的——”

        蘇亦凝說，“不過我都是在城市的紀念品店里買的一些紀念品，可能網購也可以買到……對了，我還去了一個有名的寺廟，請了幾頁平安簽，這個可以贈給你。”

        蘇亦凝說著便去拿她路過寺廟的時候請來的平安簽，平安簽文金光閃閃，孟南春收下了簽，看到蘇亦凝所說的那些紀念品。

        她伸手探去。

        “這是什么？”孟南春捻起一顆紋路奇怪的小石子問蘇亦凝。

        “這個好像是河道旁堤壩上的石頭，我當時看見地上有一顆石頭，順手便撿了起來。”蘇亦凝說。

        “我想選這顆石頭，可以嗎？”

        這顆石頭很普通，但是孟南春偏偏喜歡上了。

        她覺得自己能夠和蘇亦凝相見便是意外，蘇亦凝遇上這顆石頭也是意外。

        孟南春也想成為蘇亦凝的特別，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沒那么有可能。

        她只能循序漸進。

        孟南春邀請道：“我那邊的東西還沒有拆封，可以一起去做做菜感受感受。”孟南春說，“對了，上次的事謝謝你，你的建議很有用。”

        “上次？什么事情？”蘇亦凝忘記自己幫了孟南春什么。

        孟南春只是笑道：“我吃了許多櫻桃，每一顆都有春天的味道。”

        孟南春意有所指。

        蘇亦凝的臉熱了起來。

        這、這是可以說的嗎？難道女主和她的試用期對象告吹了，然后和孟南春——

        “只是可惜，春天還沒有來我這里。”孟南春補充。

        噢，那就是沒成。蘇亦凝忍不住為孟南春掬了一把淚，但是她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只能鼓勵鼓勵了——

        “唔，那……繼續加油？”

        孟南春笑應：“嗯，繼續加油。”

        晚餐依舊豐盛，蘇亦凝也打了打下手，蘇亦凝無論是在什么時候都很少進入廚房，跟了孟南春在廚房里忙碌了幾次之后，有人挑廚房里的大梁，蘇亦凝自然能在現有的框架下找到廚藝的樂趣。

        孟南春的手藝很好。

        孟南春熟練地將螺肉焯水斷生，然后煮至適合的時間，流暢地將螺肉撈起，趁著滾.熱切片，裝盤上桌。

        排骨此時也撇去浮沫，焯了一次水之后的排骨悶在高壓鍋里，輔之以咸鮮的調味，只需等待，便能得到恰到好處的紅燒排骨。

        眾多菜色端上桌之后，孟南春從柜子里拿出了兩個高腳杯，還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年份較為深遠的紅酒。

        “佐餐紅酒。”孟南春笑著說，她繼續說道，“其實就是我酒.癮犯了，想嘗一嘗……不過偶爾嘗一嘗對皮膚和身心健康都好，你也來一些嗎？”

        “紅酒的味道是都一樣的嗎？”蘇亦凝問孟南春。

        “當然不是了。”孟南春說，“不同年份，不同產地的紅酒有著不同的味道，甚至同一個年份，同一個產地，因為原材料的葡萄在不同地域受到的光照的不同以及發酵技術的不同，都會產生各種各樣豐富口感的味道。”

        蘇亦凝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些。

        孟南春看出蘇亦凝對這個感興趣，她直接從酒柜里拿出了年份不同產地不一的紅酒，并且從柜子里取出了兩倍多的紅酒杯平鋪在餐桌上。

        孟南春漫不經心地用開酒器開了酒，有些年份較久的開酒更要小心，里面的木.塞已經有些頑固，需要更加巧妙的技.術才能把它安全打開。

        “這么多呀……”

        “這些都還算是少的，我這邊沒有放太多東西。”孟南春說，“因此如果你有興趣我再帶你一起嘗嘗。”

        孟南春和蘇亦凝拿起一端的第一杯，兩個人的酒杯輕輕地碰在一起，蘇亦凝端起來抿了抿，孟南春貼心地介紹著這款紅酒的產地、年份和來歷，以及尋常人難以品出的紅酒的基調。

        蘇亦凝敏.銳的味覺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這個酒好像有點澀.意……”

        “是的，當時的年份雨季較多，影響了葡萄的糖分積累，產量也大打折扣，所以當年的產量比較少，而這款酒雖然有名，有名的也是其他年份，而不是這一年。”孟南春拿起另外一杯紅酒介紹道，“這就是最有名的那一款，你嘗嘗——”

        “確實，回味是甜的。”

        蘇亦凝的眼睛晶晶亮亮的，孟南春帶著蘇亦凝淺淺地品玩酒之后，蘇亦凝還有幾分清醒，她快樂地品嘗著孟南春做的美味，心情愈發地美妙飄揚。

        直到酒勁慢慢地返了過來，蘇亦凝一開始還聽著孟南春最近的小困擾，結果聽著聽著，意識便漸漸飄遠——又靠近——然后飄遠——

        “亦凝？”孟南春靠近，雪白的肌膚，迷.人的紅.唇，天賜的尤.物靠近，柔軟與蘇亦凝相抵。

        蘇亦凝沉沉地睡去，呼吸之間還有醇香的酒味，就像是一根引.誘著孟南春探尋的線，孟南春低頭嗅聞，體內早已澎.湃.難.耐。

        “……朋友呀。”孟南春將蘇亦凝說的這幾個字在嘴里含.著，她的眼瞼微顫，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心理斗爭。

        她其實可以吻下去。

        孟南春想，她像是蘇亦凝之前說的那樣，苦練將櫻桃梗打結的技巧，蘇亦凝現在的唇色嫣紅如櫻桃，仿佛就等著孟南春采.擷。

        孟南春幾乎不受控制地附身靠近……

        然后猛地控制自己，擦過蘇亦凝的發梢。

        孟南春激.烈地掙.扎著，她知道蘇亦凝是因為信任所以入了她的局，即使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她只是想和蘇亦凝多待一會兒，多相處一會兒也好。

        如果她現在……現在……

        孟南春的腦海之中無不顯現出那根繃緊的弦，仿佛一揉便要斷了，她輕喚了一聲：“亦凝？”

        孟南春喚：“蘇亦凝？”

        蘇亦凝沒有反應，只是迷迷糊糊地囈語。

        熟悉的谷欠望燃起，孟南春可以選擇朝著蘇亦凝走去，也可以選擇像是之前那樣自我梳理——

        面前的蘇亦凝誘.人極了，她的呼吸之間都馥郁著清香，就像是深海鮫人的歌聲，引.誘著無數開船的人不管不顧地偏離航道——

        孟南春深呼吸地靠近。

        卻又遠離。

        又靠近。

        她悄悄地，牽了牽蘇亦凝的手，把.玩了幾瞬。

        此時的孟南春早已不能掌握自己，她斷斷續續地克制著呼吸，在她失去理智之前，孟南春終于下定了決心，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將自己反鎖了起來。

        孟南春的手撐在洗漱臺上，谷欠火將她淬煉得更加明.艷動人，孟南春在外面用盡了手段爾虞我詐，對蘇亦凝卻——

        她回想著剛剛蘇亦凝的手。

        凝滯般柔軟、順.滑，仿若上天的造物，又仿佛天生就是來將她碾碎，然后拼湊，將她像是泥巴一樣探.入塑形，然后慢慢地越探越深，谷欠望也越探越高——

        孟南春的理智告訴她，蘇亦凝還在外面的客廳里，所以她不能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所以她第一次克制，卻因為手下純熟的動作將她送上無聲的巔.峰！！

        孟南春想到蘇亦凝，愈發克制不住，竟斷斷續續地嗚.咽起來，在嗚.咽之中一次又一次地觸及敏.感，她的世界在理智與沉.淪間沉浮，直到她終于抑制不住軟倒在地，那種由內而外的興奮之感將她完全束.縛，卻又完全釋.放、舒展。

        “孟南春？”蘇亦凝在客廳不知道什么時候幽幽轉醒，可能是因為武魂的原因，蘇亦凝身體對于這些吸.收得快，卻也能夠通過身體機制的運轉，快速代謝。

        蘇亦凝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這下她是知道自己的酒量確實不行了，不過這一次因為好奇，也確實喝了不少。

        蘇亦凝的臉上依舊泛著醺.紅。

        蘇亦凝隱隱約約聽到浴.室似乎有奇怪的動靜，像是孟南春摔倒了似的，她走進試探地喚了一聲，“南春？”

        孟南春終于從失神的余.韻之中緩解了過來。

        她剛剛沒開燈，所以只是一個人獨自在冰冷的浴.室里。

        浴.室之外，是她的谷欠望之源。

        她喑啞著聲音應了一聲：“嗯。”

        “你怎么了？沒事吧？是摔倒了嗎？”蘇亦凝關心道。

        孟南春壓下去的谷欠.澀又泛了上來。

        她說：“沒有，我只是有些醉了。”

        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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