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電話打擾了。”

        蘇亦凝扯過孟南春的領口,孟南春沒有推拒，而是更加迫不及待地靠過去。

        她這才發現她并不像是之前的自己以為的那樣，全然對這種事情失了興趣,算是“好了”。

        她只是在等,等夢里熟悉的潤微親臨。

        孟南春吻了上去。

        窗外的景色很好,起初只是微微的雨天，天色慢慢地交接出不一樣的顏色,閃電來臨，雷聲的悶響猶如口申.口今一般，嘹亮又動聽。

        緊接著暴雨如注，激.蕩的的雨勢讓蘇亦凝和孟南春無不更加驚嘆,孟南春似乎天生如此敏.感,她生來就是這般綺.麗的存在,她含淚嗚.咽,卻愈發靠近，甚至比蘇亦凝更加識趣,更加知道如何取悅自己。

        蘇亦凝笑著啞聲道：“別太著急……”可話音未落，又被吻住了，孟南春握著她的手,面色愈發潤.紅：“愛我。”

        “愛你。”蘇亦凝的指尖翻出一朵花來,像是變著孟南春喜歡的戲法，孟南春愈發抱緊，忍不住一吻再吻。

        窗外的景色先是翻了紅.浪,又是沉了暮.色,從窗簾遮蔽的窗前到瓷磚冰沁的幕后,無不有著讓人快樂的氣息。

        然后一切歸于平靜，蘇亦凝和孟南春一起洗了澡,又一起回到床.上沉沉睡去，柔軟的白皙上點綴著紅梅，有著惑.人的馨香。

        這幾天過得實在是太過美好，美好得仿佛是在夢里一般。

        蘇亦凝沒有忘記要去參加小助理家長會的消息，她倒是覺得有幾分神奇，自己之前倒也沒有參加家長會的經歷，依照老師所說，如果不去參加家長會的話，也怕孩子覺得傷心。

        “我要參加家長會。”蘇亦凝現在幾乎不能和孟南春獨處，因為兩個人倒也是正值花季的時候，蜜里調油一般，只需要一句稍有溫度的氣息，就能觸及柔軟然后吻在一起。

        蘇亦凝克.制著自己說話的語氣語調，孟南春像是一只貓兒一般湊近，輕輕地貼了貼蘇亦凝的臉：“嗯。”然后自然地吻了上去，“去參加，我去也可以。”

        “說正事呢，別動手呀。”蘇亦凝嗔了孟南春一句。

        “這也是正事。”孟南春仿若不懂得饜.足，她親.昵地朝蘇亦凝靠近，蘇亦凝起初推拒了幾分，但是后面卻忍不住沉.溺。

        嗚嗚嗚南春實在是太香了。

        蘇亦凝好不容易從被浪之中起來，她準備抽時間選衣服去參加小助理的家長會，孟南春伸手在蘇亦凝的衣柜里挑了一件，幫她褪.去原來的衣服之后，又央著她吻著胡鬧。

        終于等到時間不能再推卻了，孟南春才依依不舍地不再和蘇亦凝胡鬧，只是原本選了的衣服又皺了，只能另選一件。

        等洗漱之后，孟南春送蘇亦凝去學校，蘇亦凝下車之前去親孟南春，孟南春接了之后竟牽著蘇亦凝的手，吻上了蘇亦凝的指尖。

        “辛苦了。”孟南春難得這么肆.意開懷。

        “參加個家長會有什么辛苦的——”

        “我說的是……”孟南春又吻了蘇亦凝的指尖，蘇亦凝當即瞪圓了眼睛，她沒想到、沒想到孟南春竟是這樣大膽，孟南春倒覺得逗蘇亦凝很有趣，湊近又吻上來蘇亦凝的唇，“這也辛苦了……”

        “喂！！！孟南春！！！”蘇亦凝紅著臉，她看到孟南春得意的表情，孟南春的小得意實在是太過可愛，蘇亦凝忍不住湊近回吻，她“壞心思”地不讓孟南春捉到她，只是蜻蜓點水，玩著玩著氣溫升高——

        “不玩了，我去開家長會了。”蘇亦凝驀地抽.離，留得孟南春在車里“咬牙切齒”。

        隨后，孟南春問：“今天去我家夜宵嗎？”

        “夜宵？”蘇亦凝的指尖在陽光下分外好看纖長，“好啊。”

        “那晚上見。”

        “晚上見。”

        *

        今天是家長會，小助理沒有通知蘇亦凝，因為她知道蘇亦凝剛剛經歷那么嚴重的水災，最近也在修養當中，不好打擾。

        所以當蘇柳和陳琦琦在走廊上看自己家長來沒來的時候，小助理也只是陪她們站在走廊上，并不向下找人。

        “哇雪怡你看，那個姐姐氣質好好，像是明星！！”陳琦琦眼尖地從人群中看到了帶著帽子和墨鏡的蘇亦凝，“而且看起來有點眼熟……”

        “眼熟？”小助理向下瞥了一眼，那個身形她一眼就認出來是蘇亦凝。

        小助理驚訝地紅了臉，飛快地到教室拿了口罩又跑下樓去，踮起腳幫蘇亦凝戴上口罩。

        “沒事，我自己來。”蘇亦凝笑著說，“跳跳糖大人，最近在學校怎么樣，都適應嗎？”

        “適應的。”小助理點了點頭，口罩對于蘇亦凝來說有些大了，蘇亦凝的臉比較小，小助理繞到蘇亦凝耳后幫她系上口罩的帶子——

        小助理在系帶子的時候一愣，她細細地觀察了一下蘇亦凝的耳后。

        稀碎的瑰麗沾.染在蘇亦凝的耳后，旁人不仔細看，倒是看不見，只是——

        “蘇老師，你……”

        “怎么了？”

        “沒什么。”小助理驚覺自己離蘇亦凝的生活已經很遠了，一開始說的是空閑的時候可以到學校學習，小助理也適應得很好，到后來蘇亦凝人好，也基本上精選合作，小助理的活兒少了一些，大部分時間也都在學校了。

        小助理很聰明，而且她之前是因為沒有機會回到校園生活的，所以現在有在校園生活的機會，小助理就分外珍惜。

        她稍稍在蘇亦凝身邊站定，然后蜷.縮了一下手指。

        “家長會之后，我有事情跟跳跳糖大人匯報。”蘇亦凝的眼神坦蕩明艷，整個人多了幾分讓人心醉的繾.綣氣質，小助理很快應了一聲。

        她雖然猜到了，但是她還是沒有在自己的臉上顯露.出分毫，小助理和班主任解釋自己的姐姐有幾分感冒所以戴了口罩，開班會的班主任也表示理解。

        也許是褚雪怡同學的家長太過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都忍不住側目，也有一些同學小聲議論——

        “太美了吧嗚嗚嗚……”

        “我感覺好眼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皮膚好好呀！！”

        “雪怡你姐姐真好看！！”

        學生們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一個“身份牌”，讓家長在進了教室之后，能夠很快找到自己孩子的位置。

        蘇亦凝找到“褚雪怡”的身份牌對應的位置坐了下來。

        班主任和各個科任老師開始走家長會的流程，先是班主任說這一個學期大家在學校里面的表現以及近期面臨的大事，再接著就是各科老師介紹各科需要家校配合的事情，如果需要單獨找到科任老師了解情況的，可以在家長會的會后找到對應的老師了解。

        小助理在很多方面都被表揚了，蘇亦凝也樂得開心，她身邊坐著的家長好像是上次陪著小助理去演唱會的那位蘇柳同學的家長，美婦人總是忍不住看她，蘇亦凝不明所以，便也只是轉身笑了笑。

        等到家長會結束后，蘇亦凝和小助理從校門口上車，蘇亦凝笑道：“在學校表現得還不錯，從月考到期中考就進步了兩百多名呢，剛剛老師也夸你很努力。”

        小助理忍不住笑了笑，她在學校已經改了戴帽子的習慣，只是偶爾不好意思的時候還會下意識地做摸帽檐的動作。

        “對了，蘇老師想要跟我說的事情是什么？”小助理想到這個，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她深呼吸了幾次，終于還是來面對自己最不面對的事情。

        小助理其實懂的，她原本就只是想有更多的時間多看蘇亦凝幾眼罷了，蘇亦凝是她的啟蒙，也是她對這個世界最為瑰.麗的幻想，是她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寶貝。

        但蘇亦凝終究不會屬于她。

        “唔其實是這樣的，我談戀愛了。”蘇亦凝想了想，自己現在和孟南春的關系好像……好像這樣解釋更合適，蘇亦凝說出口之后才發現，她和孟南春好像沒有跟對方確認過彼此的關系——

        更可惡的是，她好像沒有收到對方的表白，她也、也沒有給對方表白。

        似乎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和誰？”小助理抿了抿有幾分干.澀的唇。

        “和孟南春，就是……住在我們隔壁的那位領居。”

        孟南春……小助理是也見過幾面的，對方的風情是小助理身為女性都要驚嘆的程度，只是蘇亦凝對于這方面似乎忽然開竅了，倒是讓小助理有些不習慣。

        蘇亦凝說出這樣的事情，對于小助理來說是理所當然需要解決并且重要對待的事，小助理其實早就已經想好了幾種方案，這些方案說實話，最早也不是給孟南春準備的。

        小助理知道最后能站在蘇亦凝身邊的人，必不是她。

        很久之前小助理一邊哭一邊做好了這些方案，在腦海中無數次演練蘇亦凝和蘇亦凝認定那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小助理的專業性不容她退縮——

        “這是之前我想的幾種情況和對應的公關方案，蘇老師您可以看一下。”

        “跳跳糖大人怎么這么客氣，嗯？為什么這里括號里的備注是蕭穎初/齊玉嬈……？”

        “咳，之前我以為——”

        “其實我也覺得有些突然了，可是人和人在一起就是靠沖.動的那一瞬間，只是一瞬間的沖.動，卻要準備負長久的責任。”蘇亦凝笑了笑，像是想到了很多之前的事情。

        對于蘇亦凝來說，孟南春是帶她走到新世界的鑰匙，當孟南春含淚吻她的時候，美極了。

        “我接下來拍完那部戲之后就準備仔細挑劇本了，一年一到兩部，其他時間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蘇亦凝想著，她之前還想著寫作或者是學習繪畫，她也想游覽世界各地，也想尋訪祖國的大好河山。

        她現在已然有了時間和自由。

        蘇亦凝對小助理說：“你好好讀書，你的工資應該都有按時打到你的卡里，等你大學畢業，如果你想要繼續深造，我會支持你，如果你想要換其他的工作，也當然可以。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已經創造了很多很多的財富，有非常大的價值。

        跳跳糖大人，去盡情地努力吧。”

        “蘇老師……”小助理沒想到蘇亦凝已經想了這么多，而且給了她很完整的有關于未來的規劃。

        “我相信你。”蘇亦凝想要像是以前那樣輕拍小助理的腦袋，但是她手剛抬起來，又放下了，最后只是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

        電梯門開，小助理在蘇亦凝的下一層下了電梯。

        她目送蘇亦凝上樓，電梯門重新合上了。

        等到再打開的時候，蘇亦凝看見孟南春就等在電梯門外。

        “回來了？”

        “嗯，”蘇亦凝過去環住孟南春的月要，細軟又輕柔，“回來吃夜宵。”

        “嗯。”

        之后不知道是誰的聲音變了味道，愈發喑.啞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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