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他泡的，結果自己喝。
  蕭哲然收拾完茶具上二樓敲響她的房門。
  “叩叩叩——”
  “不氣了好不好？蕭哲然又敲了兩下，“我們談談。”
  徐洛繁在里面突然打開房門，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沒什么好談的。”
  她轉身就想關上房門，蕭哲然不知什么時候把腳插進來，門就那樣卡在那里。
  “我進去，還是你出來？”
  蕭哲然勢必要和她談的架勢。
  “我穿件外套。”徐洛繁說，“把腳拿開。”
  蕭哲然就站在那里看著她。
  像說，你看我像傻逼嗎？
  徐洛繁套上外套往外走，他的腳還停在門口，讓徐洛繁走在前面，生怕她又鉆進去。
  客廳沙發，徐洛繁離他很遠，一個東一個西。
  蕭哲然只好自己坐過去一點，看了她半天才開口：“哭過？為什么？”
  徐洛繁眼神閃躲，沉下臉來：“沒，你看錯了。”
  “我騙你來這里，是我不對。”蕭哲然說，“我想和你談談，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徐洛繁沒什么好談的樣子，低頭刷手機。
  “我喜歡你，我想追你，是認真的。”蕭哲然起身，“你也認真考慮考慮。”
  他說完轉身往茶室去，聽見徐洛繁的回應，他頓下腳步，看著女孩從他身邊走過。
  “不用考慮，我拒絕。”
  她回答果斷，沒有半點思考和猶豫。
  幾秒后，二樓的關門聲再次響起。
  蕭哲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在實驗室的時候，感覺還能挽回，一到別墅，突然就變天了。
  他坐在茶室，拿著徐洛繁喝過的杯子，喝了一晚的龍井茶。
  茶具不行，茶也不好，品不出任何味道。
  徐洛繁一整宿沒睡，天還沒亮有了要離開的打算。
  生怕蕭哲然發現，她鞋子沒穿，燈沒開，鬼鬼祟祟地上車，離開。
  蕭哲然站在茶室的門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聽見外面傳來發動機響聲，他內心底處的疼痛，緩慢地往上爬。
  -
  馮婷婷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跑到姚思思住處附近，請姚思思吃早餐。
  “思思，你嘗嘗我這個蛋，煎得很絲滑。”
  “好。”姚思思抿了口咖啡，直入主題，“婷婷，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說。”
  被看破的馮婷婷，臉色一僵，笑呵呵道：“思思，你果然是個聰明人，那我直說？”
  姚思思喝著咖啡微笑。
  馮婷婷說話很謹慎，并不會像面對徐洛繁的那種狀態，語氣也很柔和。
  “那天慶功宴上，跟于南范易州一塊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姚思思是小豪門不假，不過，馮婷婷求人做事，就應該有求人的樣子。
  這點她做到了。
  姚思思聽到“男朋友”三個字，瞬間心開怒放，羞澀地捂住笑：“你都發現啦？這事我們還沒公布呢，你別往外傳啊。”
  “他人品怎么樣？也是我們這個圈子的嗎？看上去很面生耶。”馮婷婷突然握住姚思思的手，“現在渣男多，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她看上去很關心姚思思，生怕她受騙，還拿出自己的經驗來談。
  “你也知道我的感情狀況，我實在沒想到姜忘居然是這樣的人。”馮婷婷捂臉哭，“他說，徐洛繁只是他的學妹，是那個賤女人纏著她不放，沒想到居然......還官宣，還出了那么多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得病，他私生活那么不檢點。”馮婷婷拿紙巾擦了擦淚水，眼看演得差不多，她說，“不好意思啊，思思，最近精神狀況不太好。”
  姚思思在她的手上拍了兩下，以示安慰：“你的遭遇，我很同情。”
  “所以，你一定要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別和我一樣哈！”馮婷婷的神情透著意味不明，“我們馮家是大豪門，查一個人很簡單。告訴我他的名字，我替你調查一番。”
  姚思思一點也不蠢半個字也沒說，要是被蕭哲然知道是她說漏嘴，恐怕姚氏將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謝過馮婷婷后，提醒她：“婷婷，徐洛繁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馮婷婷氣笑，她一個大豪門后代，還會怕靠男人的應屆畢業生？
  “怎么，你還怕那個賤人？她以前和我搶男人，現在搶你的了。”馮婷婷起身，用鋒利的指甲戳著姚思思的胸口道，“你還不知道嗎？她現在攀上的可是你的男人。”
  姚思思忍著疼痛，諷刺地笑了聲。
  她沒說話，可能是那晚她下的藥，蕭哲然站不穩趴在徐洛繁肩上的事情，馮婷婷看見了。
  防誰，都不應該防徐洛繁。
  姚思思覺得馮婷婷愚蠢，站在上帝的視角去看馮婷婷的笑話。
  馮婷婷苦口婆心說了一個早上，也沒能撬開姚思思的嘴，沒想到這么快，她就能抓住姚思思的把柄。
  這趟頂級沒白來。
  馮婷婷一刻都等不了，馬上開好包間，胸有成竹等著姚思思主動過來找她。

  姚思思沒了早上的文雅端莊，穿著花枝招展，胸前還展露大片春光。
  布料少得跟她似的。
  馮婷婷坐在包間主位上，看見姚思思進門，拍手叫好：“姚小姐，藏得挺深啊！”
  姚思思一進來沖她大吼：“把照片刪了。”
  語氣兇神惡煞，不再甜糯嬌嗔。
  “什么照片？”馮婷婷把錄到的視頻投在大屏上。
  視頻中的姚思思摟住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一會又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哥哥，你說我今晚美不美？”
  中年男人挑起她的下顎，把嘴里的烈酒度到她嘴里。
  看到這，馮婷婷反胃作嘔：“你說你也不覺得惡心啊？”
  “馮婷婷，你也沒比我好得哪里去。”姚思思走過去，抬手扇她一耳光。
  馮婷婷捂住刺痛的臉，馬上還了她一巴掌：“你敢打我？賤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低賤出身！”
  “我什么身份？我怎么都比你好。”姚思思捂臉，“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姚家。”
  “你這么做，那個男人知道嗎？”馮婷婷再往她身上踹了腳，“早上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說，佛酒不吃吃罰酒。”
  “那個男人是誰？”馮婷婷逼問，姚思思搖頭不肯說，她繼續循環播放剛剛的視頻，“你什么時候肯說了，我什么時候刪視頻。”
  “啊——”姚思思捂住耳朵大喊大叫，“我不能說。”
  “你不說也行。”馮婷婷想到一個更好玩的方法，“你說我把這段視頻發給范易州他們，那位他會怎么處置你？”
  姚思思咬唇，自我麻醉：“他那么愛我，肯定會理解我的，而且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姚家，為了項目。”
  “你不說是吧？好。”馮婷婷說完，拿著手機大搖大擺走出門口，“我也猜得到個八九成，和于南、范易州走得近，他們兩人還聽他的......嘿嘿......””
  此時，姚思思擦著眼淚說：“你別，你別......你別，求你。”
  “我求你。”姚思思猛地跪在地面上，還帶磕頭，“我求你。”
  電話在這時響起，姚思思看了眼備注，不敢有半刻耽誤，馬上抬頭去接。
  “喂，哥哥，怎么啦？”
  她情緒控制得很好，對方并沒有聽出問題。
  馮婷婷翻了個白眼，倒數：“三......”
  姚思思著急，但又不得不把那邊的人哄好，向著馮婷婷又磕頭。
  馮婷婷扭頭：“二......”
  姚思思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嬌嗔道：“好，我馬上，就一會，你這么快就想我了？”
  馮婷婷：“一......”
  姚思思掛斷電話追了出去：“是，是他！姓蕭那位。求你把視頻刪了。”
  “早說嘛，可把我累壞了。”馮婷婷當著她的面，把視頻刪干凈。
  馮婷婷開始有些懷疑，看著他們一個兩個都不敢說，證明她的猜想是對的。
  姚思思呆了幾秒，去洗手間補了個妝，再回到中年男人的包間。
  是她大意了，頂級可是范易州的地盤。
  “小妖精，你可想死我了，今晚怎么補償我？”中年男人搓搓手，舔著干燥的唇瓣。
  “哥哥，那親一個？”姚思思低哄道。
  中年男人手掌在她腰間上下打量：“一個哪夠啊，我們一會慢慢親，你說好不好啊？”
  “哥哥，那項目......”姚思思問。
  中年男人猴急地拉她走，賊眉鼠眼地往她胸口上掃，拿著房卡：“不急，一會咱們到房間里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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