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繁偷偷保存范思貝發來的偷拍照，想了想：“何止軟，還很好親。”
  范思貝咬了一口漢堡，含糊不清問：“這是你的初吻？”
  徐洛繁不知道應該回答是，還是不是，初吻是給了蕭哲然，不過今晚這個不是初吻。
  摩挲著唇瓣猶豫時，范思貝惶恐道：“不要告訴我，你的初吻給了那個監獄男？”
  “不是，我沒有。”徐洛繁壓低聲音說，“今晚的不是初吻。”
  范思貝使勁咽下嘴里的漢堡，吼了聲：“什么？”
  “是不是他強迫你？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出氣。”范思貝又炸了，手上的扳手哐哐響，冷靜下來后，她喝了口可樂解解氣，“糸糸，咱們虧大了。”
  “你冷靜，我被他美色沖昏了頭。”徐洛繁解釋，“他沒有強迫我，是我自愿的。”
  “自愿什么自愿？你要把持住，不能被他這種老奸巨猾的老男人誘惑了。”范思貝捂著臉喘大氣為閨蜜抱不平，“蕭哲然這個老男人，也不知道談過多少個女人，就算工作以后沒有，那他讀書時候呢？”
  過去的事情，蕭哲然都沒和她計較，她和他計較什么。
  姜忘才在她的生活中消失多久，何況讀書時候，她能喜歡姜忘，為什么蕭哲然不能有女朋友。
  蕭哲然大學去了國外留學，研究生也在國外念的。
  那時候，蕭家人各忙各的。干媽忙于工作很少回家，蕭夫人在莊園每每見到徐洛繁，沒少對她冷嘲暗諷。
  數落她學習成績不如蕭哲然，數落她沒點名門的氣質，甚至數落她結交的朋友。
  說她不會為自己以后謀路，像她這種仰仗著蕭家長大的女生，就應該懂得知恩圖報，在學校要多些討好各大世家公子哥。
  徐洛繁沒聽她的，選擇住校，認識了不是豪門世家的姜忘。
  不住校時，蕭哲然每天會往家里打電話，每年回來一至兩次。
  住校了，徐洛繁的手機經常關機，蕭哲然的電話直接打到學校去，回來得也勤快，從一年一兩次，縮減到每個月回一次。
  開始徐洛繁還會跑去接電話。
  電話的內容，大概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有沒有想他，還有他回來了，在校門口，讓她出去，有禮物給她。
  有次，徐洛繁回莊園拿換洗衣服，碰巧撞見蕭夫人坐在庭院中，她過去打招呼，蕭夫人一巴掌扇過去。
  “我就說你怎么突然變得愛學習了，原來背地里打著算盤，想勾引我兒子。”
  “臭丫頭，你就這么報答我女兒對你的養育之恩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徐洛繁紅著眼眶瞪她，“是他跑來找我，關我什么事？你得去管好你的寶貝兒子。我還嫌他煩呢，影響我學習。”
  “不知死活的東西。”
  啪——
  又一巴掌落下，這巴掌比先前的要用力，徐洛繁那會才初中，骨瘦如柴，踉踉蹌蹌摔倒在地上。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鼻子再酸澀，也要咬牙瞪著沈月紅，眼神上的氣勢絕不認輸。
  眼淚回到臥室才落下。
  后來，徐洛繁接了電話，徒留一句“我學習呢”，然后馬上掛斷，有時候接都懶得接直接，手機直接調靜音。
  慢慢的，聯系次數少，見面次數也就少之又少。
  那時候，她對蕭哲然的事情不聞不問，心的距離遠了，“小舅舅”這三個字，越喊越順口，甚至成了他們之間的界線。
  他這么優秀，在國外必然也很受歡迎，談過幾個洋妞也不奇怪。
  “我怕我把持不住。”徐洛繁笑了幾聲，“我會清醒的。”
  不過，她還想糊涂一些日子，至少在蕭夫人回國之前。
  兩人正插科使砌，浴室門被敲了幾下，徐洛繁拿開手機沖浴室門方向喊：“什么事嗎？”
  “泡太久了，我來看一下。”蕭哲然說，“水涼了，別再泡了。”
  徐洛繁放大嗓門回應：“好。”
  “他會進來抱你起來嗎？”
  范思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又想看激情戲碼，又怕自己閨蜜失身。
  “他不能這么做，你得鎖好浴室門。”
  “知道了。”徐洛繁回頭看了眼浴室的門，浴室潮濕霧氣大，看不清，印象中是鎖了的。
  徐洛繁關了鏡頭，把手機放架子上，怕自己滑到，謹慎地扶著桿子起來。
  泡泡浴溢出浴缸，地板濕濕嗒嗒的，滑得像踩在泥鰍的背上，前腳邁出浴缸，后腳沒跟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蕭哲然聽到里面的聲音，敲了幾下，試圖開門：“你摔倒了？”
  里面的女孩躺在地上看著浴室門把往下轉動，門在下一秒在外面打開。
  徐洛繁抓住浴缸邊緣，坐起來，背對著門口，扭頭揮手：“你好啊！呵呵呵......”
  緊張幾秒，他無語盯著女孩。
  “我抱你出來。”
  范思貝那端看不見畫面，憑借聽聲音，聽到徐洛繁的尖叫聲，已經吵得不行：“糸糸，你怎么啦？是不是摔倒了？我什么都看不見啊......”

  聽到有男人的聲音，更是急得要破了嗓音：“你出去，別碰她，不準......”
  嘟——
  蕭哲然嫌范思貝過于聒噪，掛斷通話。
  地上的女孩蜷縮著身體說：“你出去。”
  “摔著哪了？”蕭哲然蹲下來問。
  “嗯，屁股有點疼。”徐洛繁說，“我能起來，你出去吧！”
  蕭哲然的動作比聲音快，話沒說完，徐洛繁已經在他懷里。
  “我扶你起來沖干凈。”
  不是說扶她起來嗎？她都做好準備轉身，捂住部位了。
  徐洛繁勾住他的脖頸，羞恥地瞥過頭，身上的幾滴濺落到浴缸，蕩起微弱的漣漪。
  她一個人獨自在喘氣，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波瀾。
  沖洗好，浴巾包裹在她身上，蕭哲然替她擦拭好潮濕的頭發，把人抱出浴室。
  誰曾想，那么多年過去，她徐洛繁不長一點記性，糊涂到和蕭哲然接過幾次吻，上過幾次床。
  蕭夫人最不愿看到的事，發生了。
  徐洛繁裹著薄被，蕭哲然指尖穿過潮濕的發絲，暖暖的溫熱的風吹進去，指尖溫柔地輕撫著頭皮。
  聽著嗡嗡嗡的聲音，心情感到安全和舒適。
  也喚起她內心的波瀾。
  她挪到床邊，換了個方向，把雙腿伸了出來，晃起愉悅的節奏，沉浸在只有蕭哲然的世界里。
  忽然，她低著頭把后腦勺交給蕭哲然，眼神在此時變得不再清澈，雙手也多了小動作。
  手上的薄被在絲滑的肌膚滑落，一大個后背闖入蕭哲然眼簾，他眼前的女孩在使壞，雙手環在他腰腹上。
  徐洛繁昂起頭看他，清澈的眼神馬上轉換過來，她露出與她這個年齡匹配的笑容。
  憧憬，無憂。
  蕭哲然關掉風筒，垂下眼瞼看她，拎起被子蓋她肩上：“蓋好被子。”
  她沒抓被子，雙手依然環住男人腰腹，真絲的睡褲，讓他直觀感受放大，生理上有了明顯的變化。
  偏偏在他的臉上，只見波瀾不驚。
  徐洛繁壞笑，夠到燈光的按鈕，臥室內瞬間一片漆黑，她沿著他的身體攀爬，站了起來，勾住男人的脖頸。
  “吻我。”
  她嘗試去解他的睡衣，蕭哲然握著她的手：“干什么？”
  “我被美色誘惑，蕭家少爺勾引我，我把持不住。”徐洛繁振振有辭說著，忽而松開手，身體以毫米距離往后退，“可是蕭家少爺是禁欲系。”
  “哦？我衣衫整齊，怎么勾引徐小姐了？”蕭哲然手掌扶著她后背，把人推回來，“抱歉啊，徐小姐，我潔身自愛，不會跟我女朋友以外的人發生關系。”
  徐洛繁自己拿石頭砸自己的腳，編不出措辭：“我......”
  蕭哲然打開燈，走到衣帽間去拿睡衣給她穿：“穿好衣服，睡覺。”
  “你......”徐洛繁打量自己身材，低頭看了一會，肚子上還微微鼓起。
  身材走樣了，沒法勾起蕭哲然的欲望。
  蕭哲然走出臥室，徐洛繁穿好睡衣追著出去：“你給我站住，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不打算負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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