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不喜(四十三)
“來人。”
女皇掙扎著想要叫人過來。
“母皇,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太子嗤笑:“這周圍都被我的人包圍了。”
那些親近女皇是人都被她殺了。
剩下來的人降的降,走的走,關(guān)押的關(guān)押。
偌大的皇宮已經(jīng)沒有女皇可用這人了。
“你個孽障。”
女皇脫口罵道。
太子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架到寧曉的脖子上。
“玉璽在哪?”
她眼神陰鷙:“你若不說,我就殺了你。”
寧曉之前讓她吃了那么大的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會放過對方。
“無可奉告。”
寧曉臉色冷淡。
“你……”
太子氣急,手中的匕首近了些,劃出一道血痕。
“孽障,住手。”
見狀,女皇怒道。
“母皇。”
太子沖她笑了笑,笑意絲毫不見底。
“您還是把玉璽乖乖交出來為好,不然等下大軍逼近,到時都晚了。”
就算女皇改變主意,她也不信了。
“你個孽障。”
女皇氣喘吁吁:“早知道你出生的時候朕就該掐死你。”
聽到這句話,太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如此,看來我還是讓母皇失望了。”
“快說,玉璽在哪?”
太子等的越發(fā)不耐煩,語氣無端沁上一抹涼意。
“不知道。”
寧曉翻來覆去就那么一句話。
“玉……璽……在……”
見她起了殺心,女皇本想立刻說出真相,但觸及寧曉的眼神,頓住了。
“在你找不到的地方,殿下就別白費心機了。”
寧曉仿佛沒意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故意挑釁。
太子果然被激怒了,手中的匕首就欲劃下去,但卻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人相貌很熟悉,赫然是遠在大澤的南挽。
南挽自從知道皇城發(fā)生的事后就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
她本以為來晚了,但現(xiàn)在看來還好,事情還沒糟糕到那種地步。
“殿下。”
南挽三兩下奪去太子手中的匕首,:“陛下寢宮不許攜帶兵器,您身為太子,還是遵守規(guī)矩為好。”
“你怎么進來的?”
太子微微皺眉。
她明明吩咐過,不準放任何人進來。
南挽沒有解釋。
太子很快想通了關(guān)鍵:“你一直在這里。”
皇宮被她圍得水泄不通,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過去。
南挽一介書生,不可能突破重重防衛(wèi)闖進來。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想到這,太子心下稍安。
就算南挽來了又如何?依然阻止不了她。
“南挽,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就休怪我無情了。”
太子拍了拍手。
門口頓時走進十幾個士兵,將南挽等人團團圍住。
“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女皇罵道。
她一眼就認出,打頭那人就是她平日素來信任的親信。
對方如今變成了太子的人。
“陛下,大勢所趨。”
那人不卑不亢地回答。
現(xiàn)在太子眾望所歸,她不傻,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
“你……”
女皇氣地胸膛起伏。
“陛下,您還是老老實實交出玉璽為好。殿下是嫡女,由她繼位,名正言順。”
“她……”
“母皇。”
太子毫不留情打斷:“時辰不早了,你也該老實交代了吧!”
“玉……璽……在……”
話還沒說完,女皇就倒了。
太子臉色大變,上前探她鼻息。
“該死。”
太子低聲咒罵。
就差一點點,她就知道玉璽的位置了。
“把這兩人關(guān)起來。”
太子冷冷看了寧曉一眼。
她就不信,撬不開這人的嘴。
“是。”
丞相府。
云胡焦急如焚。
妻主去皇宮已有半日了,至今未歸。
他踏腳想走出丞相府,但似乎顧忌什么,那一腳遲遲沒邁出去。
“云胡,聽話。”
腦海中還回蕩著那人的話。
他不能給妻主添亂,萬一妻主沒出事,他出事了,那他就會拖累妻主。
“再等等。”
云胡這樣告訴自己,繼續(xù)開始漫長的等待。
外頭此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聲一聲地敲打著云胡脆弱的心防。
皇宮安靜的出奇,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靜。
云胡閉著眼,心里七上八下。
他清楚南挽要做什么,但卻不能阻止。
畢竟通常對方?jīng)Q定的事,輕易不會更改。
“簌簌。”
草木搖曳,掛在房間口的那一串千紙鶴隨風搖擺。
云胡緩緩站起身,不管不顧就要往外跑。
“少君。”
海棠想攔住他。
但云胡抱著必去的決心,一時不察,她沒能攔住。
看著他跑遠,海棠急的跺腳。
若小姐回來,得知云胡不在估計得發(fā)好大一陣火。
云胡不停地跑,直到跑到宮門口才停下。
宮門口守著七八個士兵,要想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混過去很難。
云胡扶著冰涼的墻壁,心頭冷的厲害。
“站住,你們是何人?”
遠方突然來了一隊騎兵,不管不顧就要往里面闖。
“沖過去。”
領(lǐng)頭帶著盔甲那人吩咐道。
“是。”
刀劍聲嘩然作響,很快,周圍就散落著七零八落的尸體。
云胡第一次看見這般場景,惡心的厲害。
“沖。”
領(lǐng)頭那人干凈利落道。
趁著兩方纏斗,云胡屏氣凝神,悄悄地混了進去。
他只來過皇宮一次,但腦海里模糊還有些印象。
他順著記憶,躲過附近巡查的士兵,走進深處。
“嘭。”
天空閃過一道驚雷。
云胡嚇得渾身顫抖,抱著頭縮在墻角。
這一刻,他腦海里突然一下多了些奇奇怪怪的記憶。
記憶告訴他,他對這座皇宮理當是熟悉的。
前方突然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有人靠近。
云胡下意識躲了起來。
“那兩人被殿下關(guān)起來了,聽說說殿下還要親自上刑。”
“丞相……”
云胡牙關(guān)緊咬。
她聽出,她們口中議論的人就是南挽。
聽她們的意思,妻主不僅被太子關(guān)了起來,說不定等下還會上刑。
“跟我殺進去。”
外頭的呼喊傳進深處。
“不好,有情況。”
原本正在閑聊的士兵臉色微變,趕緊提劍往外走。
“妻主。”
云胡跌跌撞撞往掖庭跑。
妻主身嬌體弱,肯定受不了,他要去救她。
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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