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次日早晨臨近八點,許齊思遵循生物鐘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又愣了會兒神才反應(yīng)過來。
已經(jīng)是搬進新家來的第二天了啊。
許齊思坐起身胡亂抓了下頭發(fā),打開手機時就發(fā)現(xiàn)微信里阮溫席早晨七點時給他發(fā)來的留言。
【阮先生:今天早上我有事情要出門一趟,早餐已經(jīng)做好,就在廚房里,記得按時吃早飯哦。】
【阮先生:我大概中午回,如果有什么吃的菜也可以告訴我,我順路帶些食材回來。】
【阮先生:貓貓摸頭jpg】
許齊思看著最后那個可愛的貓貓表情包,忍不住輕輕笑了下。
【七四四:好的,辛苦阮先生了。】
【七四四:乖巧仰頭jpg】
雖然只相處了短短一天,但是阮溫席的隨和友善很好地緩和了許齊思社恐的狀態(tài),至少簡單的交流不成問題。
阮溫席那邊沒有回復(fù),應(yīng)該是還在忙他自己的事情。
許齊思放下手機去洗漱,對著鏡子收拾齊整,確認沒有像昨天那樣翹起幾根呆毛的情況后才安心下樓。
李叔這時候不在一樓,許齊思松下口氣,去廚房簡單吃過早餐,沒多會兒就收到了一條他哥哥發(fā)來的消息。
【大哥:我快到了,你現(xiàn)在收拾好了嗎?】
【七四四:好了好了,那我等會出門。】
【大哥:行,我在門口等你。】
今天許齊賢工作不忙,昨晚和許齊思說好了帶他再去買些生活用品。
許齊思飛快收拾好東西,出門等人,沒多會兒就見到熟悉的車穩(wěn)穩(wěn)停在門口。
許齊賢按下車窗:“小七,上車吧。”
“來了。”許齊思應(yīng)一聲,走到副駕駛位置開門坐進去。
作為親兄弟,許齊思和許齊賢有三四分的相像。
不過許齊賢穿著打扮更為成熟,比起許齊思的單純無害,更多是上位者的銳利,氣質(zhì)截然不同。
兩人并排坐在一塊的話,許齊思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不過許齊思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模式,系好安全帶后問:“哥你是直接從家里過來的嗎?”
許齊賢點頭:“嗯。可以順便帶你去吃個早餐。”
許齊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啊,我剛剛已經(jīng)吃過了。”
“嗯?”許齊賢挑眉:“可以啊,搬了個家,我們的迷糊七終于知道主動吃早餐了?”
平時家里傭人多,許齊思幾乎都是窩在房間里,每次都要有人來喊才知道可以下樓開飯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是阮先生在微信上給我留消息了。而且家里除了一位管家叔叔外,暫時沒有其他人。”
聽他提起阮溫席,許齊賢又問:“這么看來,你和阮溫席相處得還不錯?”
許齊思點頭,老老實實匯報:“嗯,阮先生人很好,昨天從我到了之后一直都很照顧我。因為幫忙做飯的阿姨有事沒來,早晚飯都是阮先生做的。”
許齊賢這才放心:“那就好。阮溫席那家伙就是個笑面狐貍,要是他欺負你了就和大哥說,我?guī)湍憬逃?xùn)他。”
“笑面狐貍?”許齊思沒想到這樣的詞會被用在對阮溫席的評價上。
他交際圈非常小,僅有幾位認識的世家子弟也是和他同輩,因為上學(xué)而認識的。面對阮溫席這樣優(yōu)秀的“同輩”,他們都持以敬佩仰慕的心態(tài)。
許齊賢當然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你別看他平時彬彬有禮的樣子,能在阮家危急之時憑一己之力穩(wěn)住阮氏集團所有股東的人,可絕對不會是什么省油的燈。”
當初阮家長子出事,一直專注于玩音樂的阮溫席卻迅速穩(wěn)定局勢的事情,至今都為世家子弟們津津樂道。
許齊思不明覺厲,一臉震撼。
許齊賢被他的表情逗樂:“算了,這些事情你也不了解。我們家和阮家沒有太多利益的糾纏,他應(yīng)該不至于對你做什么。”
許齊思不懂這種商業(yè)上的事情,只輕輕點頭,又問:“說起來,那哥你知道阮先生為什么會主動說和我一起住嗎?”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許齊賢思考了一下,“可能也是覺得你不像會平白惹事的性子。畢竟他主職搞音樂的,需要安靜些的環(huán)境。”
許齊思還是茫然:“可是我和阮先生之前都沒接觸過,阮先生應(yīng)該也不清楚我的性格吧?”
許齊賢笑一下:“你以前和阮溫席那家伙聊過天的,你忘啦?”
“……啊?”許齊思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許齊賢。
許齊賢提示:“就你成年禮那次,在我們家花園的小亭子里。”
許齊思回憶一下,好像確實有過這么一回事。
因為性格內(nèi)向,許齊思以往的生日從來就沒有像其他世家子弟那般舉行什么宴會,只有成年那一次,因為意義特殊還是辦了一次。
為了照顧許齊思性子,許父許母,辦了一場“假面舞會”,整場宴席下所有人都帶著面具。
對于社交氛圍極濃的世家圈,面具戴不戴對心思活絡(luò)的人沒有意義,許齊思也只是為了方便在宴席上開溜,幾乎是剛開始沒多久就跑到了自家花園的亭子里去坐著。
后來也有一個人似是為了透氣出來走走,撞見了許齊思,和許齊思聊了幾句。
具體聊了什么許齊思已經(jīng)記不清,只記得當時那人說話的方式讓他感覺很舒服,加上隔了一層面具,他的社恐比平時好一些。
后來許齊賢出來找他,他就匆匆和那人告了別。
“所以當時那位和我聊天的……是阮先生?”許齊思一陣詫異。
許齊賢:“對呀,你不知道嗎?那你還和他聊那么開心?”
許齊思心虛地摸摸鼻子:“世家圈里的人我基本都不認識。”
接著他又道:“不過我平時沒怎么露過面,也沒有存在感,阮先生當時應(yīng)該也不認得我吧。”
許齊賢深知自家弟弟平時約等于零的存在感,覺得他說得有理,索性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罷了。總之不管阮溫席那家伙打的什么算盤,如果在外面受委屈了就跟哥說,哥帶你回家。我們許家雖然比阮家差一小截,但也不是好惹的。”
聽著許齊賢的話,許齊思心底一暖,忍不住淺淺笑了下:“嗯,謝謝哥。”
關(guān)于阮溫席的話題很快就翻篇,兄弟兩人換了些輕松的話題,一路有說有笑。
而與此同時的某個地方,氣氛可就沒有那么輕松了。
“我靠,你認真的嗎?!”
精致的小花園內(nèi),一名青年猛地一下坐直身,看著對面的阮溫席。
阮溫席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嘴角噙著淺笑:“我什么時候開過玩笑?”
青年一臉地不理解:“許家那位小少爺平時都沒什么存在感吧,你怎么突然就看上人家了?”
“不是突然。”阮溫席把茶杯放下,“從他十八歲成年禮的那次宴會起,我就開始關(guān)注他了。”
青年眼睛瞪得像銅鈴:“我焯,你還是蓄謀已久啊?!”
阮溫席沒有否認。
“這要是被當初那些向你告白的妹子漢子們知道了,不得心碎一地。”青年還處在一副不可置信的狀態(tài)下,“你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居然還暗戀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人這么久,你圖個什么呀?”
阮溫席聽到青年的質(zhì)問,腦海中回放起四年前那個夜晚,許齊思在月色下那抹清淺的笑。
背后是嘈雜喧鬧的宴會大廳,眼前卻是純粹而干凈的笑容。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少年不應(yīng)該只是孤零零地站在月色中。
他想站到少年的身邊,和他共享每一夜的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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