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你們又沒有成親。”那魯齊記得盛學真的裝扮在大齊是未婚女子。
張在延直接捂住了盛學真的耳朵:“你若是在不逃跑,等下幾會被鏈子銬起來。”
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的嚇人的話,不過這屋頂的侍衛是真的武功高,他也怕被抓住,于是帶好面罩,將口鼻掩。骸斑^幾天,娘子等著跟夫君拜堂吧!
“沒有抓住他此人,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害怕……”張在延低頭看著盛學真。
“好困……張在延,”盛學真整個人都抱住張在延的腰,“你不要說話!
張在延閉聲,如果他知道盛學真前世的遭遇,可能這次就不會放了那魯齊。
邊疆戰亂,衛宗已經多次取得戰役勝利,就差最會擊敗,他這次對戰的不是外族,而是大齊邊境的暴動,對于那崛起的烏泱國,明面上是沒有任何紛爭的。他不知道這個烏泱國無形中已經慢慢滲透到大齊的方方面面。
皇城這邊,盛學真還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一件大事。
……
張在延房內。
圣上親筆題詞的【牌匾】被黃布蓋著,放在一處。
“這是什么?”盛學真掀開。
張在延沒有抬頭,鄭勘拿著同硯縣區跟梅林縣區的文獻在翻看,聽到盛學真的話,出口回復:“是陛下親筆題詞!
【官清民富,治理有方,安居樂業】
盛學真覺得極其諷刺:“是不是有了題詞一定要表彰?”
鄭勘:“是。”
盛學真冷笑:“那若是題詞壞了,是不是要送去修呢?”
鄭勘:“大人同臣,大概都會被責罰!
由于牌匾被放置在桌面上,盛學真輕輕一碰:“若是本宮認錯,就不會責罰你與張大人了吧!
牌匾晃動,盛學真又一個側身,直接摔在地方直接斷裂。牌匾的取得木頭是十分稀有之木,沉淀如玉,愈保存愈有光澤,只有一點現階段易碎,盛學真這掩耳盜鈴一摔倒,短時間內可不是那么好修復的。
張在延跟鄭勘一愣,起初鄭勘覺得,公主這么一摔,跟查詢此次案情拖延了時間,牌匾修復,怎么也得一兩個月,就是圣上親自重新寫,也差不多一兩個月時間,前提是圣上不會怪罪。沒準這期間查到了武陵的有力證據,都不用去繼續對武陵刻字設設立牌匾。
但是如果沒有盛學真這一摔,他們這個多出來的“視察實情”,也估計撐不了多久。
張在延打破局面:“您沒來過武陵,甚至圣上面前,您連荊州都沒去過!
作為最受寵愛的大齊嫡親公主,盛學真摔壞一個奸臣之地泛濫的題詞,圣上是不會發怒的。
記得有一年,盛學真不過幾歲,皇帝因為喜愛這個公主,抱著她來御書房看奏折,結果盛學真因為貪玩撕爛了好幾本奏折,皇帝都沒有生氣,還笑著夸贊盛學真是自己的乖公主,有圣祖皇帝的魄力,大臣也沒有因為此事彈劾公主,一來公主年紀小,二來當今圣上又是極其勤政的一位,所以也不會有任何異樣之言。
“本宮沒來過武陵?”盛學真思考著,她來武陵確實是偷偷摸摸來的,自己遠去荊州在父皇那里行不通,而自己來武陵,可能哥哥這里都沒法過關。
可是即便會受到父皇懲罰,最多也是禁閉,而且她已經住到了宮外的公主府,日子也會輕松一些,所以被罰也無所謂,何況父皇壓根不會懲罰自己,他舍不得。
“如今西北有亂,局勢也不是您想的這般,您對名聲要緊!睆堅谘诱Z氣不容置疑。
“名聲也不要緊,如今……”盛學真滿不在乎,她有父皇偏愛就是最大的保護,“大齊這般盛大,還能拉著本公主和親?”
皇帝女兒也不少,怎么也輪不到她這個最受寵的,何況那些個不受寵的也不可能屈尊和親,除了和親,盛學真也想不到什么會被懲罰的。
“大人,四合縣長有請。”門外小廝傳話,
張在延跟鄭勘對視一眼,起身離去。
“照顧好公主。”張在延說完揮袖離開。
“是!睅兹嘶卮稹
盛學真走到張在延椅子上,坐著吃秋兒遞過來的葡萄,又張嘴吃著李維端著的香云糕,好不自在。
這時候,衛宗哥哥估計也很快就取得勝利了吧,前世一段時間,他是在這個時候來的武陵,所以會遇到嗎?
不一會兒,張在延跟鄭勘歸來。
盛學真喝著李維喂的茶水,無意一問:“剛剛四合縣令叫你們是何事?”
鄭勘:“說是皇城來人了!
盛學真猛的坐了起來,皇城來人,她扔掉手里隨便涂畫的紙張,直接捏成個團球。會是誰呢?肯定不是太子哥哥,他這么忙?衛宗的話,此刻應該還在邊境才對?無論來的誰,只要是上層權貴,肯定是認識盛學真的,但是普通官員就不一定了,就比如史官中的那些人,就沒有認識盛學真的,
“誰來了?”盛學真坐直,但是語氣卻有些虛弱一般。
“劉侯爺府內世子——劉居。”張在延開口。
“誰?”盛學真道,“劉居?劉居啊!庇X得不是自己擔憂的人后,盛學真穩定下來,有些放心,“他來干什么?還大張旗鼓的,撈金嗎?沒準這武陵背后的大官還就是他呢。”
“您不知道劉居會來?”張在延試探到,順便將盛學真撕破的紙張歸放在桌子的一角,給自己的文書騰出地方。
她怎么會知道劉居會來,說道劉居除了上次跟他在船上結怨,后面自己都沒有見過他了,甚至連劉居歸還的賠償金額她都沒怎么注意。
對了,盛學真想到劉居是個斷袖,她上次帶著衛珊去清風朗月閣就見到了劉居,還有周生。
“本宮怎么會知道他會不會來武陵,”盛學真反問,沒準就是跟著你來的吧。
劉居是個斷袖,自然喜歡張在延這種是斷袖,人俊美又認真還勤政,有自己的原則,又十分優秀有魅力,盛學真搖了搖頭,她想太多了吧。
張在延沒有說話,房內一片寂靜。
許久,他抬頭:“那您就不用露面了!
盛學真:“本宮會怕他,量他也不敢將我在此地的事情匯報給父皇,至于匯報給太子哥哥,也不太可能,哥哥都不會搭理他,他也沒有理由去討好哥哥。”
畢竟這劉世子劉居的姑母劉貴妃已經將大皇子收養了去,劉家是哪一派的,就不應大家明說了,而且日后,劉居還會迎娶二皇姐盛學眉,表哥表妹的,更是親上加親。
“嗯!睆堅谘右皇帜霉P抬頭示意張虎將那牌匾放置好,“劉居沒有您想的那么好對付!
鄭勘也知道劉居背后的狠烈:“您需要避著點此人!
身居官場,人人都是精明的,劉居可不是一般的紈绔子弟,曾經皇城的賭場里他輸了,而后不服逼著人家跟自己賭,先是威逼利誘,而后是讓此人輸得傾家蕩產,這還夠,最后還看掉此人的胳膊……劉居的聲名在圣上那里可能還有些隱瞞,但是在皇城,人人都是遠而怕之。
盛學真點頭,慵懶伸胳膊,剛剛吃了好多東西,此刻需要去消消食:“好!
張在延看著她往外走:“要回去?”
已經走到門口的盛學真回頭,美麗的眸子里滿是疑惑:“張大人有事?”
張在延低頭翻書:“無事!
盛學真轉身離開,帶著三個會武功的侍衛,如今她肚子吃得飽飽的,所以就在這園子里閑逛一二,盛學真隨意的走著。
“姐姐有聞到桂花香嗎?”尤林突然開口。
她吃過桂花糕,知道皇城子弟都喜歡這桂花,“蟾宮折桂”,對于讀書人來講寓意很好。
盛學真點頭:“這里有桂花香?”
她前世最難忘的就是桂花了,衛宗經常去看她陪著她,并且她死后還抱著盛學真的石碑,娶妻衛家,當時正直深秋,院落里的桂花紛飛,盛學真卻聞不到丁點,但是她能見到,見到桂花樹下舞劍的衛宗,看他的身姿和花瓣公舞。
“公主,在別院,屬下幫您去折些回來!崩罹S試探說道。
“已經快到秋天了啊~”盛學真感慨,“不用,不本宮親自去瞧瞧吧!
李維還想說什么,一陣風吹來,傳來桂花芳香,這是一種可以制作香料又可以食用的花,人們還專門將其收集了來,一次當做茶葉來喝,花茶里面,小孩子尤為喜愛這個。
盛學真的紗裙飄飄,今日穿的顏色也是跟這桂花一樣,是淡淡的鵝黃,她已經很久沒有穿上公主服侍了,不過這些衣服也是皇城制衣閣掌柜的親手制作,且都是量身定制,盛學真穿著,更加襯托容顏。
平日的大齊公主服裝雖然明艷奪目,可是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而今盛學真的一身,溫婉可人,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里這么的迷人,乃至九歲的那魯齊只是遠遠的看了她一眼就冒險跟著要娶她,就是昨晚那一幕,也是那魯齊不顧身邊下屬勸誡偷偷跑回來的。
作為皇城來的欽差,盛學真跟兩位大人住在的是縣令府的別院,其中四合縣令跟其家屬主在的是縣令別院內,兩處隔開,所以盛學真在桂花樹下看風景正常是遇不到四合縣令馬嶼的家眷的。
盛學真踮腳,鵝黃紗裙飄飄,身子探到桂花樹下,想要上輩子欠缺的桂花香都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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