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3章
衛宗之所以會給張在延撐傘,是他不想要盛學真見到這樣的張在延,他會心疼盛學真。而全身淋雪的張在延,衛宗就更不會讓他進入公主府,出現在盛學真面前了。
自大齊一統天下的情形來看,盛氏更加受到百姓愛戴一同征戰的儲將軍以及副將等,也跟著一起升官。
尤其李維一舉成為驃騎大將軍,搬遷之后,家中母親妹妹也得以過上好日子,而日常李維還是繼續在公主府當差,手下有帝王特許的軍隊,這也就相當于變相的公主府有了一支軍隊。
盛學真自和親歸來后,也就是大齊將士勝戰將其帶來后,她幾乎就沒有見過什么客人,就是一些相熟的友人邀約,也是推辭了的,但是近日多有傳言,和頌公主要同遠山公主一同玩樂。
消息一出,眾人紛紛揣測,后又覺得情理之中。
這個遠山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人,她原是當今圣上親妹,后嫁給大理寺上一任大理寺卿魏棏,而有一子,后夫君意外去世,遠山公主就開始了不一樣的選“妃”之路,大肆圈養美男,縱深歌舞,好不快活。
和頌公主本是可以有全天下的優秀兒郎做選擇的,或許是這個和親的愿意,又或者其他,她連著是三五日前往遠山公主府,有人說是和頌公主活的通透又快活,有人又覺得她是太愛衛世子覺得無法面對,也有人覺得和頌公主是因為愛的是那不能夠言說的那魯九王子那魯奇。
無論哪個說法,終歸是為情所困,最終是紅塵看破。
盛學真在遠山公主府會客處一個勁的吃著橘子,她覺得自己在吃就要變成橘子了,自己在這里五天,姑姑就躲了自己五天,實在是沒意思。
不僅僅沒意思,她這個古板的姑姑還將外面的流言都故意傳到了自己面前,盛學真聽了氣的小臉通紅,并不是她的承受能太差,主要是這傳的方式太過/魔/幻。
這還得從兩天前說起,也就是盛學真第三次跑到遠山公主府,這正是是自己姑姑那里去,期間正好碰上了唱戲的班子,她還問了這戲班子是不是姑姑請的,得到的結果如同所問,于是盛學真就將戲班子攔下了,這第一天的曲目還比較好是改編古人武淵的《舉人媒》一曲。
武淵——一位有名的戲曲編著者。后事很多達官貴人聽的曲目,都是出自他首,不過隨意朝代更替,以及人們思想變換,曲調也在慢慢調整,推陳出新,反而越來越受到聽曲者的喜愛,也是一種較受歡迎的節目。
那日,盛學真雖是沒有等來姑姑,卻是好好的聽了戲班的拿手好節目,等到第二日的時候,就是幾人對盛學真來遠山公主府的故事編演了,一出等郎君歸,一出情到深處……這些都是影射盛學真來此處后,坊間那些人的態度來演繹的,極具諷刺意味,盛學真自然聽得出來。
盛學真聽了氣的要死,梧桐秋兒見狀,忙著要退了戲班子去后院,可是臨了盛學真又改變主意來,還將怒氣壓了下去,一副享受的模樣詢問了下去。
“這是誰請的戲?”盛學真語氣改剛剛的僵硬,饒有興趣的問道,好似剛剛生氣的不是她一樣。
“遠山公主殿下!背獞虻陌嘧右蝗喝斯虻兀瑸槭椎陌嘀魈ь^有些膽顫的回答著,他頭上剛剛唱戲的那朵大紅花格外鮮艷,一如盛學真此刻的心情,喜慶的有些耀眼。
“本宮不問第二遍,王班主可要想好了回答~”盛學真此刻好像一點兒生氣都沒有,還端起杯子用茶杯蓋子刮去浮沫,大口喝著姑姑府內最上乘的木堂春。
盛學真語氣輕飄飄的,可是更加讓戲班等人害怕,畢竟嫡親個公主是皇帝的女兒,且要比這遠山公主尊貴多了,橫豎都不能得罪,雖然他們也守口如瓶,可是這戲班子可是光明正大的被遠山公主府的人請了過來的,和頌公主根本不需呀多調查,就是隨便打聽,也就知道了,是在不用隱瞞。
跪在王班主旁邊的那人身穿一身翠綠,竟有一些像盛學真今日所穿嫩綠色,那人十分識時務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班主,小聲輕語,“班主~”
“回公主殿下,名央君!蓖醢嘀鬟@才一驚回過神來,趴地求饒,“求殿下賜罪!”
盛學真笑著冷哼一聲:“好個名央君!”
這個被稱之為公子的名央君,其實不過是遠山公主最寵愛的一個面首罷了,說是寵愛,卻又沒有得到名分,也沒有任何樣錢財,而說不寵愛吧,遠山公主這么多的面首里,還最重用他。
就拿這公主府來來說,這個府內上上下下的月銀賞賜,所有賬目,都是經過他的批準,就連這府內的征地糧收乃至侍衛隨從,都是名央君的安排,所以這個未央君還真有兩下子。
“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戲弄本公主!”盛學真看了一眼身后的秋兒,“去回了府內管事,說讓這位未央公子來給本公主敬酒!
秋兒剛想要問,要是他不來呢,就被盛學真的話掩住了。
“若是他不來,就說是本宮謝謝他請客看了這么幾出,精彩大戲,就是這茶……”盛學真晃蕩著手里的木棠春,“讓本宮頭疼不適,不會是遠山公主府內茶水有毒吧~”
“是,公主!鼻飪河X得如此這樣,那位名央君,便一定會來,于是轉身去了趟別院。
戲班眾人離開后,還心有余悸,后越來越害怕,畢竟他們演得戲曲是隱射當今大齊的嫡公主,蔑視君王,是大醉,幸好盛學真沒有怪罪,現在想想,還是后怕。
……
遠山公主府,會客處。
盛學真搖晃著木棠春,等著傳說中姑姑寵愛的美男子過來,結果一映眼,她手里的杯子落地,茶水濺落一地,丫鬟們立刻跪下清理。
“草民參加和頌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名央君跪下行禮。
“抬頭本宮看看……”盛學真盡量穩定自己的聲音,因為剛剛這名央君從遠處亭子走來她就就覺得甚是熟悉。
難道傳聞是真的?
隨著名央君抬頭,二人對視,盛學真徹底明白,原來傳聞不是空穴來風。
“參見和頌公主。”
見盛學真一副審視的模樣,名央君又一次提高了聲音想將人拉回神來。
“坐~”盛學真美麗的眸子輕掃一邊的黑木花椅,示意他坐下。
“謝公主殿下。”名央君沒有一絲畏懼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旁,儼然一副遠山公主府的主子架勢,不過語氣態度卻是恭敬謙卑的,但是行為卻沒有一點兒屈服之感。
除了長相以外,盛學真又想到一個人,話到嘴邊,又說不出是誰。
“姑姑那里,名央公子可否幫襯一二?”
盛學真手里拿著一把精美的大紅花,就是從剛剛戲班子王班主那里要來的,這是一簇艷紅色牡丹,也是新培育的品種,看著優雅大氣,又因獨特的顏色,反而增加了尋常牡丹沒有的嬌艷魅色來。
“請公主殿下明示。”名央君不說答應卻也又像是默認答應一般。
盛學真揪下一片花瓣,揚手灑下,花瓣就這樣飄落,留在地上一抹紅來。
“本宮想跟姑姑合作,你……”盛學真嫵媚一笑,“別給本宮裝傻充愣。”
他像是判斷了盛學真會是這樣說,于是溫柔一笑,十分柔和:“還望殿下高抬貴手,我們公主不適合也沒辦法做到殿下您所想的,所以……殿下莫怪草民……”他眼神堅定,字字清晰,“恕難從命!
“那既然這樣……你不想知自己是誰的影子嗎?”盛學真注釋著對面的人,“從姑姑二十歲就跟在她的身邊,如今一晃十幾年,就這么甘心嗎?”
很明顯,盛學真的話讓他亂了心思,因為盛學真看到他那杯子的手期間輕輕晃蕩,而后恢復如常,就好像剛剛的那一幕沒有發生。
沉默了一會兒,盛學真料想的一幕沒有發生,他的態度反而讓盛學真有些心虛。
“草民只信我家公主一人,也信朝夕相處,別的都不過是假設,就比如殿下您……”名央君瞇眼微笑,一雙桃花眼似水柔情,“您也有竹馬不及之人,您不也是好好享樂嗎?”
盛學真知道他說話的意思,就是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是遠山公主的一個取樂面首,可是他亦是滿足。
傳聞中,尚文帝的胞妹遠山公主,自幼成長極為坎坷,經歷也有些崎嶇,盛學真的父皇,也就是尚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身份不是尊貴的,也沒有母族的幫襯,基本上是他在絕境求生,同為一母同胞的妹妹,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這個遠山公主從小也不受待見,是個不受寵的公主,但是跟朝中一位大臣相識,而后產生情愫,而后來不受寵的遠山公主被自己父皇賜婚給了大理寺卿魏棏魏大人,所以這對苦鴛鴦就這樣被拆散了,而后來魏棏死后,遠山公主府的那位最受寵的面首,聽說就是模樣像極了那位大人。
如今跟遠山公主有舊情的那位大人,也早已有了家室,所以,她只能在這位名央君這里,靠著幾分相似容顏,來自欺欺人,找尋安慰罷了。
“這樣啊~”盛學真思考著,“若是姑姑跟那位大人有機會在一起,萬一舊情復燃,不要名央公子了,公子可是會難過?”
他搖了搖頭,“草民只會替我家公主高興!
“那時自不是你家公主了~”
“草民替遠山公主高興。”
他依舊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柔情模樣,尤其提到遠山公主的時候,就更是這般。
這么有信心?覺得自己比那大臣好?
“看來你是見過岑大人了?”盛學真試探問道。
名央的笑容消失一瞬,而后又恢復如常。
看來是這樣了。
盛學真見從他身上沒有什么用于,不在浪費時間,起身道:“幫本宮同姑姑問好,本宮府內諸事繁忙,走了!”
她甩了甩袖口,換了一副神情,大步往外走。雖說今日在姑姑這里吃了閉門羹,但是茶水倒是喝了不少,她現在突然有些困倦,近期也總是這般。
盛學真走后,名央君盯著她的位置注視了很久,他有些恍惚,恍惚自己的存在,遠山公主待他很好很好,好到簡直無條件的信任他,好到他若是想要控制整個公主府,遠山公主都不會懷疑。
只是,這份信任跟寵愛越是獨一份,他越是不安,虛無縹緲,又無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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