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若說近日鳳京城內最熱鬧的地方非花府不可,二子同嫁皇室,當真是羨煞她人,前段時日,宣王府的下定之日聲勢之浩大,聘禮之多不知讓多少閨閣男人羨慕的茶飯不思,如今都在議論同為皇家女又同為花家子,不知今日璃王府聘禮如何呀。
嘿,老姐們是外地人吧?雖然同為花府公子,這大公子與二公子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花府而公子名動鳳京,乃鳳京第一美人,大公子,,呵呵,,那可真是,,,嘖嘖,,說話的一鳳京第一樓醉月樓里的小二,聽著桌上外地客觀什么也不知,便忍不住的炫耀了幾句。
快說快說,這大公子怎么了?
看著滿臉好奇的外地人,那小二忍不住一臉的驕傲,正要口若懸河的說上一通時,只見掌柜的怒氣沖沖的自樓上走來:“大膽,誰給你的狗膽,竟敢議論皇家事,嫌狗命太長了是吧。你被解雇了,再敢胡言亂語,便將你送進順天府,滾出去。”
掌柜的,小人不敢了,饒了小人這次吧。那小二嚇了一跳,往日里也會與外地客商說說京城的新鮮事,從來不曾像今日這般,只得連忙求饒。
滾出去,別讓我說第二次,否則,,,:“阿德,送她順天府一程。’’
不不不,,掌柜的,我這就走,這就走。說著拔腿便跑。
諸位莫怪,初到京城,老朽還是要與諸位挺個醒,莫要人云亦云,徒惹麻煩上身,官的八卦再好也聽不得說不得,今日這頓就老朽請客,諸位吃好。
一青衫女子立即起身還了平禮道:“掌柜的說的是,小生與友人初來乍到多有不懂之事,勞煩掌柜提醒,小生拜謝。”
看著周圍已起到殺雞儆猴之態,又看眼前如此上道的年輕人,掌柜的滿意的說了聲:“哪里哪里”。開玩笑,敢在她眼皮底下八卦主子跟主君,當真活的不耐煩了。
來了,來了,,,大街上人聲鼎沸,只見一箱箱彩禮蓋著紅綢紅花自璃王府緩緩而出,一箱又一箱,只見頭,不見尾,莫說看到,對于許多人而言,許多東西她們聽都不曾聽過。后來,有人將相府門口聽到的所有彩禮做過統計發現,璃王所出彩禮,價值竟堪比國庫庫銀之多。只是許多寶物國庫里也不曾有。也是自彩禮事件之后,璃王自此進入朝堂,引起無數當權者的震驚,這么多年,竟忽略了一只巨虎。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黎珈今日專門請了德裕老王女前來押禮,德裕王乃是當今圣上的姨母,也是皇室最后一位長輩了,黎珈投其所好,以世間僅存的兩罐七里香酒親自拜訪,請她前來陪同下聘,德裕王早已不問世事,唯一愛好便是喜名酒,又看著小輩誠意十足,優勢如此喜事自然不會推辭,她倒是震驚眼前的外侄女竟有如此彩禮,不過,很快,那禮單上一串有錢也難買的名酒吸引了她的視線,越看越是心驚,不由得幽怨的看了璃珈一眼。
額,,看著一把年紀的姨姥那幽怨的眼神,璃珈心里不由的一陣惡寒,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道:“姨姥,這些酒府內尚有一些存貨,您若喜歡,甥女回去便派人送到您府上。”
嗯。看著如此上道的小輩,德裕王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姚來看著德裕王這幅做派,不由得笑了笑道:“您老人家還是這般嗜酒如命,竟然還會敲詐晚輩的禮了。
德裕王瞪了一眼正在笑她的姚來,道:“小姚子,你這小妮子還是這么不討喜,真是跟著什么人就什么樣,還好,她家丫頭比她懂事。”
姚萊無奈的搖了搖頭,敢如有恃無恐的說當今陛下的人這世上只怕也只有德裕老王女一人了。
花啟看著眼前說笑的三人,不由得一陣惱怒,可眼前這三人她現在一個也得罪不起,只能賠笑道:“德裕王,璃王殿下,姚女史諸位里面請。”
內務府總管李青緊隨其后,到了前廳,悄悄瞄了一眼禮單,每看一物心便顫上一顫,她雖是奴才,可也不是沒見寶物,身為姚女史大弟子,師傅她老人家對她一向大方,她這個職位也沒少收禮,可今日這些寶物有些是傳聞中不曾有的,有些她聽都不曾聽過啊,這未來的王君對璃王而言只怕是及其重要的,看來傳言誤人啊,看著眼旁邊今日特意換了錦緞紅杉俊美非凡的璃王,立即回過神來道:“
一對紅燭亮堂堂,兩盞明燈照兩旁。
一照人丁發富貴,二照家堂保安康。
三照六畜多興旺,四照五谷堆滿倉。
五照鴛鴦結成對,六照鸞鳳配成雙。
七照老少添福壽,八照六親常來往。{注。摘自古時下聘押禮話術}
九照地久與天長,祖宗菩薩按位坐,保佑良緣大吉昌。
大鳳重華年辰時三刻,皇三女璃王與花府下聘,聘花府長子落為璃王正君,遵祖宗之禮法,循三書六聘之禮則,今日前來下聘,聘禮有:“紅鸞添喜大雁一對。
黃金萬兩,白銀十萬
白玉釋迦佛像一遵
沉香木襄玉如意一柄,和田玉如意一柄
南海珍珠一箱,東海人魚淚若干
水晶珊瑚樹一尊,瑪瑙白玉車一輛
金銀首飾,珊瑚朝珠,金珀朝珠,沉香朝珠各一盤
青玉環佩,白玉環佩,水晶環佩各四件。
珍珠手串,翡翠手串,珊瑚手串,各十串
赤金淚絲襄寶耳墜一對,白玉瑪瑙溜金簪一對
五百年人參一只
百年丹參,何首烏,靈芝,麝香,藿香,各一盒
古籍詩書六箱,白玉,青玉,和田玉鎮紙個一尊
文房四寶一箱
黃花梨攢海棠圍拔步床一張,三顰臥只美人榻一張,
玉壺冰清,枯木龍吟,幽谷寒聲古琴各一架,,等等
。。。。
聘禮隨著唱和聲源源不斷的搬進相府,相府足夠大,庭院卻已滿滿當當,而聘禮還在不斷地抬進相府,看著司禮監手上厚厚的一沓聘禮單念了三分之一,花啟神情越來越震驚,這些寶物,就是她也舍不得,張氏則更加無所畏懼滿目貪婪的看著那些稀奇寶物,想著要如何轉給花蓮再多留些在相府,一旁的花蓮早已扭破了手里的絹帕,憑什么,憑什么這些都是花落那個賤人的,今日再見璃王,看著她紅衣錦袍,俊美的不似凡人,他從未見她穿過紅杉,是因為花落那賤人,她才特意換上紅妝的嗎?莫說世間女兒,就是男兒也不及她的容顏,為什么,為什么當初不這般高調,害的自己選擇,,,
黎珈將她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看著張氏貪婪的表情,便知他打的什么注意,不過,她黎珈給自己夫郎的聘禮可不是誰都能動的。想貪她的東西,也要看看花府有沒有那么大的肚子。,吞不吞的下她的東西。
隨著日頭漸漸西斜,李青總算念完了禮單,她從沒覺得看寶物也能如此累過,嗓子都像冒了煙,看了眼正要伸手接過禮單的花丞相,機靈的看了眼陪著德裕王喝茶的師傅,便想也不想的收回了手,轉而恭敬地將禮單交入璃王之手,花啟強忍怒意,尷尬的收回了手道:“璃王這是何意。”
黎珈輕輕淺笑一聲道:“花相莫怪,阿落身體今日可好些?本王剛好要去看看他,便將禮單一并帶去交于他便好,也好提前熟悉一下他將來的嫁妝。”
這,,,并非下官攔著殿下,只是這婚前男女是不可見面的,恐有厄運降臨。
花相放心,本王得母皇天子之氣庇佑,不懼妖魔鬼怪,厄運也得繞著本王走。
張氏急忙上前,這么多寶貝可不能全給了那小賤人,忙言:“璃王殿下,落兒年幼,不懂這些,自古聘禮都有父母暫時保管,臣夫已命人清理了單獨的庫房,先幫落兒保存。”
花蓮款款向前,自以為最好的狀態后,對著黎珈滿聲細語道:“是啊殿下,爹爹為蓮兒請了專門打理嫁妝的么爹教育蓮兒,到時候便讓哥哥一同學習,等哥哥學會了再將嫁妝交于哥哥豈不更好?
看著這一家的做作,黎珈當真沒有交流的欲望,忽略花蓮矯情的動作,對著花啟道:“本王這些聘禮皆是母皇命姚女史親自督辦的,御賜之物可不是誰都碰的起的,本王已找了曾經陪侍在太君后身邊的吳爹爹的嫡傳弟子來專門幫阿落打理,便不牢花相費心了。”說著,輕車熟路的像花府后院走去。
德裕王與姚來對視一眼,便雙雙起身告辭。徒留身后那一家滿身怨氣的站在院內。
黎珈拿著聘禮單呆呆的站在門外,遲遲不敢敲門,她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聽著室內的歡聲笑語,她竟踟躕不敢前行了,她總是半夜待他熟睡后才敢來看他,今天,倒是第一次要見清醒時的花落。
暮春端著剛泡好的菊花茶走來,看著站在門前幾欲敲門的主子卻又放下手的竟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他們家總是隨心所欲,對任何事都不愿上心的主子嗎?看來日后,要提醒知夏對主君的態度一定要注意了,總是這般沒大沒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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