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又看著他因為驚訝而瞪圓的眼睛,甚覺好笑。強忍著想要摸摸他頭頂的沖動,轉身對著眼前另外討人嫌的二人道:“便不牢二皇姐操心了,本王的王君自有本王親自護送。”
三皇妹不必多禮,本王也是順道二為罷了,畢竟大公子也曾是本王的未婚夫,雖因你二人無媒茍合而退了婚,可畢竟你我乃是姐妹,本王自是不會與妹妹一般見識。
她得意的晃了腦袋,挑釁的看著黎珈。
黎珈心疼地將渾身戰栗的花落擁入懷中,一向隨意又慵懶的眼眸此刻透漏著危險的氣息,她知道那件事是花落心里最大的劫,如今被人大庭廣眾下拿來隨意說笑,定是難以接受。
她只能一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一手慢慢的安撫著他,轉而,看著眼前一臉得意的宣王道:“本王當初喝了花二公子敬的茶,不知為何卻遭了小人算計,身中情毒,幾經生死,阿落卻被人騙進前院鎖進本王所在的院落,后來為救本王于危難,不顧自身安危為本王取來井水,是本王失了理智,不顧他的意愿傷害了他,本王為此事深感歉意,他本是無辜之人,卻因本王受了無妄之災,后來本想去宣王府親自向皇姐負荊請罪,誰料,皇妹大病未安,阿落為保清白以白綢懸梁自盡,后來幸虧救治及時,撿了一條命,而皇姐竟不問青紅皂白,事情剛發生一刻鐘便已準備進宮求取花家二公子為正君,敢問二皇姐,關于此事二皇姐行動如此之迅速似乎過于巧合了?本王覺得正常人的反應應該是查探好原因再做決定吧?除非皇姐十分清楚內情?她佯裝疑惑的問道。
你,,,哼,,本王怎知什么內情?三皇妹還是莫要血口噴人的好。
哦,,呵呵,,是嗎?真相如何,皇妹自是清楚,若無證據,豈會胡言亂語。
哼,本王不欲與你做這無用的口舌之爭。蓮兒,我們走。
說著,便不顧花蓮是否跟的上,便甩袖轉身離去。
車內,花落終于從顛簸的馬車中反映過來,他說:“你今日這般說,可知將來會給你帶來多少麻煩?”
黎珈知道他說的什么是什么意思,只是心疼于他此刻連為自己討個公道都要小心翼翼的樣子,明明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阿落,這是事實不是嗎,這本就是那些算計之人的錯,是我的錯,不該由你一人來承擔。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切等等,而本王的錯,會用一生來向你賠罪。
已進中年的蕭國姥聽到下人回報便迎了出來,看著一同走進庭院的幾人急忙上前道:“二位殿下里面請。”
而蕭家夫郎也從男客那邊趕來向著她們屈膝行禮道:“臣夫給二位殿下請安了。”
宣王忙道:“蕭國姥,蕭夫郎無需客氣,今日老封君生辰,乃是一大喜事,隨意些便好。”
蕭國姥忙道:“是,二位殿下這邊請。”
黎珈看了一眼花落,示意他別擔心,指了指身后的錦瑟道:“我將錦瑟調到你身邊,他功夫尚可,會些醫術,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君,不想理的,都無需理會。”
看到她眼里的擔心,花落點了點頭,告訴她,沒關系,自己會小心的。
看著依依不舍的二人,蕭夫郎笑著向前一步:“呵呵,璃王將人交給臣夫可好?宴席后定然還璃王殿下一個完好無缺的美人。
本王自是相信蕭夫郎的,是本王舍不得阿落,一眼不見如隔三秋,讓蕭夫郎見笑了。本王便將阿落交于蕭夫郎了。
聽著她竟如此不知羞的言論,花落站在一旁尷尬的紅了臉頰,這人當真是油嘴滑舌,什么叫一眼不見如隔三秋?當真是,,,,
蕭夫郎李氏不曾想到璃王竟如此緊張花大公子,看來傳聞都是空穴來風呀,身為男人,他怎會看不出璃王殿下眼里膩死人的情宜。
李氏輕遮嘴角笑道:“殿下只管放心吧,二位公子且隨臣侍這邊來。
晚風吹動庭院,枯葉颯颯作響,花落緊了緊衣袍,不知這是何材質,輕便又保暖,暮春說是他家主子親自為自己設計的,想來應是及貴的吧。
他終究做不到長袖善舞,喧囂的人群,閃爍的嘲諷,不時的打探,偶爾的憐憫,這些都是他沒辦法忍受的。看著花蓮游刃有余的左右逢源,他覺得終究還是自己丟了她的臉面。
看他雙目沒有交集的盯著遠方,暮春向前為他遞上一杯熱茶:“大公子,秋風涼,飲些熱茶,這是錦瑟特意為您配的養身茶。”
花落回神,接過暮春手里的茶杯,看著錦瑟安靜的站在身旁,這才認真的打量著璃王說的懂醫術又會武功的奇男子,看外表當的清秀佳人,像極了書本里走出的江南詩書之家的小公子,倒是不像習武之人。
錦瑟察覺他的打量,微微一笑道:“這茶乃是補氣養血的參茶,公子每日喝些,氣色便會好起來。”
嗯,多謝你了。
屬下不敢當。錦瑟忙回道。
他沒說的是每壺茶用料皆價值千金,也就他家主子財大氣粗的將如此能救命的貴重藥物拿來給她家夫郎調養身子用。
前院此時卻沸騰了起來,蕭老封君大壽請來緲華寺慧智師太念祈福咒,本來好好的祈福不知為何香火突然斷掉了,慧智師太大驚,言之大不吉,讓所有人都去老封君所在的院落,查詢原因。
花落心有不安,卻無可奈何,已有小侍來請,他只能前去。
剛進院落,只見院內身著一襲袈裟胖尼姑將手伸進沸騰的油鍋內,竟徒手撈起三枚銅板,放入托盤,擺放整齊,隨后重新點燃香燭,又接過旁邊小尼手里的一張長方形的黃表紙,口中低念了一會,只見那黃表紙符經香火接觸后的一點火頭,竟然自動的在黃表紙符上游走,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以一顆火屑所形成的筆,很快在黃表紙符上寫出一道線條復雜而分明的神奇符咒。她又拿手指在旁邊的杯子里一蘸,在燭火上一掃,那根手指竟然立刻起了火,她用手指將黃表紙點燃,然后取出新的黃表紙,念動咒語,口含一口“神水”噴向黃表紙,不料紙上竟神奇的顯現一行字:“十世妖孽,禍國殃民。”隨后,那尼姑手里托起了一柄上含一枚鐵劍的羅盤,劍尖竟直指花落。
只見那尼姑大喝一聲道:“這是誰家公子,早已被妖孽害死附體,今日若不將其焚燒,他日便不知吸收他人福德,而是敗壞整個大鳳的福脈了。”
花落感覺此刻如贅冰窟,他不知道自己竟然重要如斯,竟能讓人以禍國殃民四字相稱,看著眾人恐懼的望著自己的目光,一種悲涼直擊心扉,終究是自己將未來想的太美好了嗎:自從她出現,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無力感了,十世妖孽,禍國殃民,?呵,這般大的帽子,就算是她也護不住自己了吧?但愿,但愿她不要害怕自己。
暮春與錦瑟亦是下了一跳,他們小心翼翼的護著主君,卻不料那幫小人竟使如此下作手段,鬼神之說不可說,今日就算主子強行帶走主君,他日朝堂之上定會有人上折子彈劾,只怕倒時候陛下也護住這四方愚昧的民憤。他們狠狠的盯著中間的老禿驢慧智,恨不能撕爛她那張惡毒的嘴。
一個身著錦服滿身金飾的三角眼男子草草的瞥了一眼花落道:“原來花大公子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這妖孽,今日慧智師太在,你休想再傷害我們,,哼。”
哦,本王怎不知阿落傷害了你,還望這位夫郎將話說清楚些,否則,隨意污蔑本王未來的王君,本王可不是那么好欺之人。
看著自前院匆匆趕來的女客,蕭老封君連忙起身與領頭的幾位王女請安道:“璃王殿下莫擔心,定是這慧智師太弄錯了。”他年輕時亦是追隨老蕭國姥踏馬馳騁的男將,今日慧智這一出,他亦是始料未及,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全部封口,只能將對花大公子的傷害盡量降到最低。
這,,,這,,,,臣夫,,是慧智師太所言,也是大家一同看到的,那劍尖直指花大公子的。
那三角眼的長著尖酸刻薄之樣的夫郎擦了擦臉頰的汗滴,顫顫微微的急忙道。
被璃王那活閻王直直的盯著,他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尼并不知道此人乃是未來的璃王君,只是,璃王節哀,真正的璃王君恐怕早已被這妖孽害死了。
呵,這倒是奇怪了,本王的王君好好的站在這里,僅憑你一言便斷定他已身死,你可知隨意誣陷皇族是何罪名?
就是,你這老禿驢,沒得胡言亂語,三皇姐自己的夫郎何須你這外人指指點點,你也配?周王鳳黎洛接過黎珈的話,鄙夷的看著這個她最討厭的老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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