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淪陷
“我？經(jīng)常來這兒？”
小二有些納悶的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說道：“方家方大公子，這靈州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公子莫不是在消遣小人？”
我撓了撓頭，靈州城，又是什么地方。品書網(wǎng)
見我半天沒反映，小二陪笑道：“公子還是老規(guī)矩？”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老規(guī)矩，但我知道我必定是陷入了一個靈力構(gòu)筑的幻境。這種幻境黑牙以前跟我說過，叫做時光結(jié)。是有靈力的人把一些自己腦海的畫面永久封存在某個地方，如果有人誤闖進來，那么除非通關(guān)，否則將會永遠的被困在這里。
然而現(xiàn)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通關(guān)的條件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所以只能跟著劇情走，說不定什么時候能誤打誤撞的碰到。
當下我對小二點了點頭：“老規(guī)矩。”
小二叫了一聲好，大聲唱道：“樓雅間一位，方大少許寒姑娘萬金，牡丹投注，萬紫千紅。”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店小二在喊什么，聽到在座的人轟然叫好。
一時間音樂聲四起，擂鼓如注。這激昂的鼓聲，讓人聽了不由的豪氣大生，熱血沸騰。
方不知道從哪飄來一陣花香，緊跟著碗口大的牡丹緩緩飄落，一時間整個萬花樓像是一個花的海洋。
萬花樓果然如其名一般，萬紫千紅。
這些牡丹花本是花骨朵，然而卻在空下墜的過程緩緩開放，姿態(tài)萬千，極盡奢華之能事。
小二笑容可掬的在前頭給我領(lǐng)著路，點頭哈腰，謙卑恭謹。
“公子這邊請。”
我隨著他剛踏樓梯，聽聞一陣驚呼聲，我下意識轉(zhuǎn)頭，便再也回不了頭。
“這是天外飛仙？”
但見一個女子身著一身素紗，面帶輕紗，從空緩緩飄落，腳尖輕輕點在牡丹，竟是一步一步踩著牡丹，走向間的舞臺。
“寒若雪？”
我呆呆的望著舞臺肆意揮灑的舞者，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牽動著內(nèi)心的那絲最本源的躍動。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耀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不知怎么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曹植洛神賦的詩句，也只有這種詞句才能形容她的美。
一曲歌舞罷，寒若雪盈盈一禮，再次引來哄堂叫好。
寒若雪朝我投來一瞥目光，滿是幽怨，讓我心一痛。
等到佳人身影消逝，我仍未回過神來。
“公子？公子？回神！”
小二又拿著那油膩的毛巾在我面前晃了晃，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小二笑道：“公子請，若雪姑娘已經(jīng)在包房內(nèi)等您了。”
我一愣：“剛剛那位便是若雪姑娘？”
小二一臉古怪的看著我，似乎不認識我這么個人似的。
“公子別在消遣小的了，您和若雪姑娘的事情，滿城皆知，何必在小的面前裝不認識呢？還是快請吧，莫讓姑娘等得久了。”
“那你還不頭前帶路？”
一陣煩躁從我心底產(chǎn)生，至于這煩躁為何而生，我卻不知道，似乎是無來由的，心底深處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一般。
小二唯唯諾諾的在前頭引路，在一個掛著牡丹的房間門口停下，恭敬的敲了敲門：“姑娘，方公子到了。”
“到了便到了，通報什么，他何時這么知禮節(jié)了？”
一陣寒聲從里面?zhèn)鱽恚涑庵鴿鉂獾挠脑埂?br />
小二尷尬的笑了笑：“公子，姑娘還在氣頭，你還是自己進去吧，我去準備酒菜。”
我心里極盡復(fù)雜，雖然我知道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寒若雪，但我心底卻存在著一絲小小的渴望。
整了整衣襟，我推門而入，寒若雪正背對著大門，雙肩輕微的聳動著，似乎正在哭泣。
我反手把門帶，內(nèi)心狂烈的跳動著。
緊趕著前兩步，我感覺我的聲音都在顫抖著：“雪兒。”
寒若雪身子一僵，哽咽著道：“你這人為何會在我房里，我跟你很熟嗎？雪兒也是你叫的？”
聲音確實是寒若雪的聲音，只是這聲音里小女兒的姿態(tài)盡顯無疑，這在真正的寒若雪身是不太能聽得到的。
我咬了咬嘴唇，很想推門而走，這是幻象，是我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如果我繼續(xù)妥協(xié)下去，那么將沉淪在這里。
“你這人，傻傻的在那杵著做什么？我這兒不缺柱子，難道你還要我主動去請你不成？”
寒若雪已經(jīng)摘了面紗，緩緩回頭，梨花帶雨。
“我……”
“你什么你，你這個沒良心的，只說去兩三年，又誰知是五六年。你可知這些年我是怎么過的？
方家大少威名遠揚，你在時，沒人敢輕薄于我。可你在大婚之日逃走，讓我成了整個靈州城的笑柄。
我本來想一死了之，但無奈心里卻放不下你這小冤家。而如今，我將把你忘懷，你又為何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方靈城，你讓我拿你怎么辦？”
寒若雪一邊控訴著，一邊哭著撲進了我的懷里。淚水打濕了我的衣衫，我竟然感覺心里無邊的痛楚，好像是被一個拳頭狠狠的攥住了一般。
我緊緊把她摟在懷里，她便是一直哭，接著是熱烈的索吻。
紅粉幔帳，一切水到渠成，我從未有想過有一天會跟寒若雪有這么親密的接觸。
然而此時我對她的身體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
我淪陷在了這該死的溫柔里，從哪來，又回哪去，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每天與寒若雪吟詩作對，喝酒談心，日子一天天的過，我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
突然有一天，一幫惡仆沖了進來，我的腦袋被重重擊打了一棒子，然后便人事不知。
等我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了火，漫天的大火。萬花樓整個燃燒了起來。
寒若雪含著淚，輕輕把我從窗戶推了出去，我的眼睛模糊了，眼看著她被大火吞噬了。
“我若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窮盡三生三世，不敢忘懷。公子，你要記得我。”
“公子，雪兒想去遙遠的北疆，看一看天山的雪。聽說那里有有一種花，叫做雪蓮，不知是花美還是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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