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殘碑古字
破敗的土廟,門上掛了個橫匾,因為太過老舊,所以也看不清上面的字眼,至少依稀有些熟悉感覺。
陳丹青沒有想到,如此偏僻的山野之地,誰會無聊到在這里修建出這樣一座廟宇來,至少這方圓數(shù)里之間不見半點人煙,也難怪會破敗成眼前這般模樣,沒有香火供奉的地方,別說是神仙,便是凡人也留不住,哪怕眼前忽然冒出一兩只鬼魅精怪出來,他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實在太過破敗了。
锃的一聲,陳丹青手中驟然多出一柄劍來,劍光出鞘,將攔在身前的野草盡數(shù)斬斷。
無垢而明亮的劍身,仿佛預示著這柄劍的來歷不凡。
陸放翁的目光目光落在劍身之上,微微停留,而后輕咦一聲,眉頭微跳,說道:“這柄劍?”
“劍名圣衍。”陳丹青輕聲說道。
“好劍!”陸放翁不由稱嘆道,而后目光從上面挪開,說道:“劍中蘊神,還有一股圣人意志在,如此重寶在手,尋常鬼魅根本不得近身了,陳公子果然好氣運,能得此劍相助。”
陸放翁眼界過人,一眼便看出了這柄劍的神異。
對于他的說話,陳丹青未置是否,這柄劍是老龍暫且借給他用的,并非歸他所有,那條老龍如今還在丹田氣海里閉關,不知何時才能醒來,眼下這等荒郊野嶺里,若無一兩件寶物傍身,著實有些不安,索性他便祭出了這把圣衍之兵。
若是老龍得知他以此來斬草,怕是得從閉關里氣的跳出來,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不過陳丹青卻沒有在意這些,一柄圣兵再如何厲害,若是深藏不露,便還不如一塊廢鐵來得趁手。
再者,這柄圣衍之兵,也只有在老龍那等修為境界之下,才能真正的物盡其用,在陳丹青手中,頂多只是鋒利一點罷了,至少像陸放翁這般能瞧出它神異之處的,已經(jīng)少之又少了。
陳丹青斬去身前的雜草,回頭看了眼陸放翁,問道:“它帶我們來這里作甚?”
陸放翁聞言說道:“當初我是在這里遇到它的,所以某種意義上,對它而言,這里是它的家,若是接納一個人,便請他回家做客,只是最簡單的一個道理。”
回家做客?
陳丹青被他這荒誕無稽的解釋給怔住了,而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若只是這么簡單,又何須如此大張旗鼓。”
陸放翁輕聲說道:“若非如此大張旗鼓,又如何能這么簡單的出來。”
這看似是一個相悖的理論,但陳丹青知道,他說的必然有自己的道理,身處那樣詭異的村子里,恐怕所謂的人身自由,早已不復存在了,某種意義上,也只有山魁這樣蔑視規(guī)則的存在,才能真正做到肆無忌憚。
既然得不到肯定的答案,陳丹青便也沒有再問了,要說的他自然會說的,剩下的也自然會漸漸明了。
斷壁殘垣,破舊廟宇,當真正踏入其中的時候,陳丹青卻感覺到了一陣久違的寧靜之意,不僅是他,就連身旁的山魁,此刻也雙手合十,身子漸漸的縮小,恢復尋常體態(tài),臉上一片安寧之色。
似乎看出了陳丹青眼中的疑惑,陸放翁輕聲說道:“方才那只是它的幻身,這才是它的本體。”
沒有想到,它的本體竟然是一只猿猴,與方才那兇神惡煞的山魁比起來,實在是溫順太多,至少那兩顆猙獰的獠牙已經(jīng)消失不見,渾身淡金色的毛發(fā),顯得有些與眾不同,除此之外,與那山野間的猿猴并無而已,也難怪為何這么些年,從未有人真正發(fā)現(xiàn)過他的蹤跡,只要不曾真正顯露出幻身來,根本讓人無法識破。
那猿猴雖不能口吐人言,但行事動作卻與常人無異,尤其是雙手合十,朝著廟宇里面作揖的樣子,憨態(tài)可掬,讓人忍俊不禁。
這山廟里到底有什么樣的存在,連它這樣山脈之魂所化的存在,都要無比虔誠的作揖?
想不明白便不去多想,這向來是陳丹青的處世之道,眼下看來,這只山魁表現(xiàn)出人畜無害的樣子,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它突然發(fā)狂撕了自己,陸放翁把自己帶來這里后,便自個兒朝里面走去了,山廟很破舊,甚至連腳下的石板都碎裂成無數(shù)種模樣,風吹日曬之下,已經(jīng)找不出當初半點痕跡來,只有周遭那些尚還分得清模樣的佛像殘骸,依稀可以看出這里曾是一座佛家的廟宇。
“太過破舊了,已經(jīng)瞧不出任何昔日的痕跡來,更不用說找到絲毫有用的線索。”陳丹青搖了搖頭,放棄摸索的想法,這么多年來的風吹日曬,能夠保持至今,已經(jīng)算是一種奇跡了,看陸放翁眼中似有回憶之色,漫步徐行其中,只當做是他來追憶往事罷了。
就在陳丹青愣神的剎那,忽然感覺到腰間布袋里傳來一陣輕微的波動,他微微一愣,剛要探查,卻發(fā)現(xiàn)那種波動來得快,去的也快,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讓他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知道不久后,那道波動再次傳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事情并非那么簡單。
驀然間,他忽然想起,布袋空間之中,也封印著一座廟宇,名為“雷音寺”,是佛陀坐化飛升前留下的廟宇,難道和眼前這座山廟有著聯(lián)系?
不過這個時候,陳丹青也不好去探明什么,只好將這些疑惑放在心底,跟著陸放翁的腳步,朝廟宇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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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丹青停下了腳步。
他的視線落在了遠處的一座殘碑之上。
這塊殘碑他從未見過,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就是陸放翁昔日遇到的那塊碑文。
這還不是讓他感到震驚的。
真正讓他震驚的是,那殘碑上的文字,他同樣也能看懂。
之所以能看到這些字,因為當初曾有人教過他。
只是后來,那個人死了。
死在了青樓里,最可笑的是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我猜你能看懂上面的字,雖然這世上,還能讀懂這些字的人,已經(jīng)少之又少。”
陸放翁看著遠處的碑文,篤定說道。
“為什么?”
陳丹青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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