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胭脂粉,琉璃白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想到竟然連麒麟這樣的異獸都存在……”陳丹青看著那枚獸蛋輕微碎裂,有一只精巧奶萌的小獸從里面破殼而出的時候,打心眼里發(fā)出贊嘆。
那是怎樣的一只小獸,通體潔白,頭頂崢嶸,那雙剛剛睜開的眼睛了,寫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讓人忍不住心生呵護之意,可就是這樣可愛的小獸,竟然是上古麒麟的旁支,有著神獸血脈的古麒麟獸,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驚嘆造物之神奇,說到底,陳丹青雖然跟隨游方道人和海棠姑娘身后,見識了諸多光怪陸離的事情,但骨子里仍然是當(dāng)初那個懵懂的集市少年,對于天地之中各種奇特的東西,也只是僅僅限制于諸多志怪筆記的記載,親眼見過的少之又少,更不用說眼下這等珍奇的異獸了。
可就是這樣奶聲奶氣的幼獸,卻為老道士萬分看重,甚至不惜放下顏面,和那藥市主人求來此物,說到底都是為了陳丹青,少年心中的感動自不用說,但到底是少年心性,眨眼便被那幼獸吸引了去。
“云爺爺,你說的那伴生獸又是什么來頭?”
陳丹青忽然記起老道士說過的一句話,開口問道。
老頭兒捋了捋花白胡須,輕聲說道:“伴生一詞出自古籍《上古詞話》,彼時常有世族圣地,在族內(nèi)子嗣修行之初,為其挑選伴生之物,或獸或器,以便日后破境時護其周全,這便是伴生的由來,當(dāng)然,事無絕對,傳說有些圣地的傳人,出身之時,便已經(jīng)指定了天賦卓絕的弟子作為伴生子,取代靈獸器物,好比劍侍刀奴槍奉之流,皆是如此。”
聽著老道士娓娓道來,陳丹青頓時驚為天人,以靈獸器物作為伴生也就罷了,便是如今尋常人家的兒女出生,也有佩玉弄璋的習(xí)俗,但將旁人來作為伴生子,便有些匪夷所思了,不過想想也是,那些大家世族的子嗣,身邊丫鬟侍女一堆,甚至還有童養(yǎng)媳的傳統(tǒng),想必是一個道理。
陳丹青抬頭看了一眼海棠姑娘,見她一臉淡然的神色,心想這些事在世族大家中怕是早已習(xí)以為常,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古麒麟獸,脫胎于上古麒麟一脈,血統(tǒng)純凈,堪比神獸,便是當(dāng)今三教圣地中也難遇到這樣的極品,傳說中有‘麒麟出,圣人出’的說法,所以說這一脈是最好的伴生獸,若是讓那些世族大家的弟子知道了,少不得要眼紅,所以在它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不要明目張膽的帶著它招搖過市,省得被人惦記上了。”
海棠姑娘目光落在那破殼而出的幼獸身上,神色凝重說道,當(dāng)然,以她的出身,就算面對麒麟獸這樣的靈物,也不會有半點覬覦之心,千年世家的底蘊不容小覷,再說他懷中的九命貍同樣來歷神秘,絲毫不遜色這只古麒麟獸。
自從跟隨海棠姑娘走出饒城之后,可謂奇遇連連驚喜不斷,“太上章”“一水禪心”“臨川羽仙筆”,到眼下的“古麒麟獸”,陳丹青早已變得有些麻木起來,在旁人看來珍奇無比的東西,這些日子都一一見識了,早已變得波瀾不驚了,老道士也似乎在有意磨煉他的心識,出生決定眼界,眼界決定格局,這也是為何他不竭余力去做這些的原因。
陳丹青伸手將那只幼獸托在手心,仔細(xì)觀察起來。
說來也奇怪,那頭幼獸仿佛生而通靈,一雙眼睛眨巴著,同樣在打量著陳丹青,四目相對,少年竟然從它眼中讀出了親近之意。
老道士不由點了點頭,滿意說道:“這等異獸最是通靈不過,別的不說,僅僅這份識別善惡的嗅覺,便讓人羨慕不來,日后若是有它在你身邊,無論旁人如何偽裝,都逃不過它的眼睛的。”
陳丹青聞言大感驚奇,沒想到這小家伙竟然還有這份本事?少年與它對視,的確從它眼中看到了親近之一,想必它也瞧出了陳丹青的善意,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少年的掌心,輕輕叫喚了一聲,就這樣奶聲奶氣的樣子,讓人都難以想起它真正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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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陳丹青第一眼起,便對它產(chǎn)生了好感,伸手輕輕觸摸了它頭頂那鼓起來的小包,輕聲笑道:“市井里坊間,若是夸誰家兒郎將來有大出息,都說頭頂崢嶸,你如今一出生,便頭頂如此大的包,將來怕是了不得了。”
海棠姑娘聽陳丹青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意,又急忙撇過頭去。
不過陳丹青倒也沒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他目光落在幼獸身上,看它輕輕依偎摩挲著他的手心,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少年頓了頓,福至心田,然后對著它說道:“就叫你琉璃吧。”
胭脂粉,琉璃白。
具是佛相佛緣。
掌中幼獸扭了扭身子,仿佛在點頭,那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哪里有半點上古異獸的猙獰模樣。
游方道人瞇眼笑著說道:“果然是通靈之物,了不得。”
陳丹青只覺得手心一陣發(fā)麻,低頭看去,忽然發(fā)現(xiàn)被幼獸舔過的位置,出現(xiàn)了些許傷口,上面隱隱有鮮血流溢了出來,琉璃也不見避諱,反而伸出舌頭將那些鮮血舔盡,說來也奇怪,被再次舔過的地方,傷口竟然詭異的消失了,甚至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只是短短半盞茶的功夫,這幼獸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走路,踉蹌行走在車廂里,跑累了便趴在陳丹青懷中睡覺,也不見它怕生,倒是與胭脂那等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性子迥然不同,陳丹青愈見愈是欣喜,從小便是孤兒的他,此刻忽然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懷中的幼獸,此刻仿佛與他有種血脈相通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深刻到靈魂深處,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
他哪里知道,方才那幼獸舔破他手心,用的便是古老的血祭之法,彼此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種玄妙的聯(lián)系。
老道士看破卻不說破,只是微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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