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奉為神明
第560章?? ?? 奉為神明
面對甄光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似嘴里在說相信,但張昭很清楚,對方心里不知道在怎么幸災(zāi)樂禍。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張“重復(fù)前一個主題”的紙條,也是甄光耀和尤光事先商量好的,不然不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
兩人就是存心在“打假”他,目的自然是為了暴露他被人代筆的嘴臉,讓他出丑。
張昭心中不屑,兩人根本不知道他擁有什么樣的底氣,這樣的“難關(guān)”對他而言不要太輕松了。
一旁的尤光沒說話,從剛剛開始,就像啞巴了一樣,但這樣保持著超然的地位,不會像甄光耀顯得那么無恥。“張導(dǎo),您想現(xiàn)在就開始嗎?還是再醞釀一下開始?”甄光耀見張昭不動聲色,假裝善意提醒道。
“現(xiàn)在開始吧。”張昭抓起毛筆,依舊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這是前世詩人盧梅坡《雪梅》中的第二首,主要寫梅與雪以及它們與詩之間的關(guān)系。首句寫梅與雪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梅令人敬佩的特點是凌寒獨立,雪下得越大就越能顯示出梅花的這一特點,所以說“有梅無雪不精神”。次句寫雪與詩之間的關(guān)系。下雪的時候,沒有詩文相合,也是非常俗氣的。
后兩句寫梅、雪與詩之間的關(guān)系。日暮時分,天空中飄起了雪花,梅花與雪花爭相斗妍,蓬勃盛開。一旁的甄光耀眼睛都要直了,說開始就開始,毫不猶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先跟張昭串通好的,讓張昭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詩詞。
對面的尤光也雙眼圓瞪,張昭想都不用想的嗎?他的靈感就這么強?頃刻間就能寫出一首詩來?還是說是隨便亂寫的?
“好了,兩位請過目。”張昭擱下筆,淡淡一笑道。
甄光耀清醒過來,看了看一旁的尤光:“尤老,還是您先來?”
“嗯。”尤光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他現(xiàn)在只起到張昭的第二首詩是瞎寫的,不然這次讓張昭來上節(jié)目的目的就完全失敗了,不但失敗了,還可能讓張昭的名氣更大了。
拿起桌上的白紙,他仔細端詳了起來:“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簡簡單單地四句話,不到30個字,自然很容易就看完了。
依舊是那斷金割玉一樣的字體,讓尤光再次看到不由心生嫉妒,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張昭的第二首詩,依然是千古名篇的架勢,風(fēng)格跟第一首一脈相承,要不是他自己清楚沒有跟張昭串通好,甚至都要懷疑張昭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主題特意寫了兩首詩在等著他的。
“尤老,您覺得怎么樣?”一旁的甄光耀見尤光再一次看著詩遲遲沒有說話,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你自己看。”尤光直接把紙遞給了他。
甄光耀心中一沉,忙抓好白紙攤開看了起來,等看完后,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了。一首詩詞的好壞,很輕易就能辨別出來,這又是一首千古名篇啊。
可張昭……他怎么可能同一個主題連續(xù)寫出兩首千古名篇,這不應(yīng)該啊!他不是更應(yīng)該寫不出來,或者寫得很差,然后在節(jié)目上出丑嗎?
“甄老師,你不念出來嗎?”張昭見他被震懾住,出聲提醒道。
甄光耀面色為難,但是作為主持人,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亂來,上次都念出來了,這次也不能例外。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念完后,他嘴里滿是苦澀,因為想到了自己才剛說完不久的話,“……如果接下來的測試你還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那么我就無話可說了。”
張昭的這首詩,真的讓他無話可說了,哪怕他臉皮再厚,也知道這次對張昭的“打假”已經(jīng)完全失敗了,因為根本沒料到,張昭竟然是真的才華驚人,而不是被“才高九斗”代筆的。
這么一想,他心中不由有些怨恨起了尤光,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張昭的作品都是別人代筆的嗎?怎么眼前的事實跟尤光說的完全相反。
他卻忘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肯定了尤光的猜測,又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接下來,應(yīng)該是面對電視機前的觀眾了。”張昭再一次“善意”提醒道。
甄光耀感覺像吃了***,卻不得不把有字的一面面向鏡頭,只是這次比較快,大概十幾秒就放下了。
“第二次測試,我算過了吧?”張昭笑意吟吟地看向了他。
甄光耀滿嘴苦澀,有心想說沒有通過,但他根本否認(rèn)不料張昭作品的出色,現(xiàn)場是直播的,全國有無數(shù)人在看,他要干否認(rèn),那以后連主持人都別想做了。
既然已經(jīng)落到這種地步了,那他只能拼命補救了,他沒有正面回應(yīng)張昭,而是指著紙上的字問道:“張導(dǎo),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這個書法,我以前從沒見過,不知道是出自哪位書法家之手?”
一旁的尤光聽到這里,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本來他極力避免提到張昭書法的事,就是為了讓大家別把注意力集中到這上面,以免給張昭加分,可沒想到,甄光耀是哪壺酷開提哪壺,這下避無可避了。
張昭見甄光耀轉(zhuǎn)移話題,也沒再繼續(xù)剛剛的追問,而是淡淡一笑道:“你沒見過?這很正常,因為至今為止,只有我一個人會寫。”
“你一個人會寫?什么意思?”甄光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大腦處于宕機中。
尤光卻是聽得面色大變,張昭的意思是……他本來就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不敢相信,因為他也曾經(jīng)苦練過書法,各種書法都見識過,但張昭的這種書法卻從沒見過,像如此有特點的書法字體,按理來說,他不可能沒見過,可是他更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一種新字體,竟然是張昭自己創(chuàng)作的。
張昭才幾歲啊,他居然能創(chuàng)造一種新字體,這已經(jīng)不止是用天才來可以形容的了,如果證實了這是張昭創(chuàng)造的,那么從今以后,哪怕自己在張昭面前也沒有任何優(yōu)勢地位可言,文化圈的人就能把張昭奉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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