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他溫柔問她傷著自己沒?
手,抖得厲害。
蘇瓷腦袋一片空白,看著面前的張京捂著腦袋,一點(diǎn)點(diǎn)軟倒。
她做了什么?
她用酒瓶給張京腦袋開了瓢?
驚慌中,手里酒瓶殘余落地。
手腕一緊,蘇瓷被人攬到懷里。
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安撫:“沒事,沒事,跟我來。”
她大概認(rèn)出那道聲音。
“閆礫,你看著他。”
左流光說完,攬著蘇瓷快步往前走。
蘇瓷跌跌撞撞跟著他,握緊了自己的掌心。
楊佑被丟在走廊另一邊,靠著墻壁醉的不省人事。
閆礫查看了下張京的腦袋,確定沒事,順便給了他心窩一腳。
張京哀呼,狼狽四仰八叉。
閆礫起身,和服務(wù)生視線對上。
后者怯怯,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恐懼。
他對服務(wù)生笑笑,柔聲說:“沒事,沒事。”指著地上張京,跟服務(wù)生解釋:“這是個(gè)人渣,教訓(xùn)人渣,人人有責(zé)。”
服務(wù)生舔舔唇,小聲提醒,“這里有監(jiān)控,你快點(diǎn)走吧!”
閆礫秒懂。
挑眉,他擦過服務(wù)生身邊時(shí),留下醫(yī)院地址。
“找我。”
服務(wù)生臉通紅,看著閆礫快步離開。
又看看張京,她直接走掉了。
完全沒有幫張京叫個(gè)救護(hù)車什么的意思。
lye外面,路邊。
蘇瓷蹲在地上,身上披著左流光的外套。
左流光站在她身邊,抽著煙。
閆礫走出來,蘇瓷急忙抬頭看他。
微笑,他彎身凝著蘇瓷,“沒事,他估摸輕微腦震動(dòng)?便宜那個(gè)人渣了。你那點(diǎn)力氣,能把酒瓶子弄碎,也是厲害了。”
閆礫話落,左流光蹙眉給了他一記老拳,“開什么玩笑!也不分個(gè)時(shí)間地點(diǎn)!”
“你要死啊!靠!”閆礫撲上去勾住左流光的脖子。
兩人就不管不顧的在路邊鬧成一團(tuán)。
蘇瓷心里煩亂,又低下頭。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在這里待著。
不過和溫瑾安的朋友待在一起,確實(shí)比較安心。
沒多長時(shí)間,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駛近,停穩(wěn)。
“我去!安怎么開這輛就出來了?”閆礫驚訝道。
左流光低笑,“著急的唄。逮著哪輛就開哪輛了。”
肩膀一重,溫瑾安略微粗喘的男聲傳來,“瓷兒。”
左流光和閆礫瞪大眼睛,對視,不可思議。
他們是不是聽錯(cuò)了?
他叫她什么?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肉麻的昵稱!
還是被溫瑾安這廝給叫出來的!
顛覆世界觀,不,是摧毀世界觀啊!
世界觀整個(gè),崩塌了沒商量!
蘇瓷仰起臉,眸底,印出一張俊麗非常的面孔。
“瑾安。”笑笑,她舔了舔干澀的唇,“你怎么來了?”
“我打電話叫他來的。”左流光上前,“他媳婦兒打人這么熱鬧,他不得過來圍觀啊。”
左流光說完,閆礫給他一個(gè)手拐,“剛才叫我不要開玩笑,你現(xiàn)在自己開的比我還過分!”
“怕毛線!”左流光攤攤手,“安都來了。”
“……”
扶著蘇瓷起身,溫瑾安劍眉微攏,凝著她,溫柔問道:“傷著自己沒?”
閆礫翻個(gè)白眼,小聲咕噥:“拜托,是你媳婦兒打了別人啊。用酒瓶哦。”
搖頭,蘇瓷笑著說:“沒,我打別人,我怎么會傷著?”
溫瑾安不語,看著她半響,突然說:“手。”
蘇瓷一怔,下意識的把手背在身后,“干嘛?”
“手。”溫瑾安重復(fù),語氣冷了,眉眼也冷了。
蘇瓷嘆息,把手在他面前攤開。
“靠!蘇瓷你怎么不早說!”閆礫看著她掌心的紅,還有扎在里面的玻璃渣。
左流光面容鐵青,活動(dòng)手腕,準(zhǔn)備進(jìn)去再把張京揍一頓。
吐吐舌,她說:“我剛才沒注意,也沒特別疼。”
溫瑾安不語,扯了她肩上外套扔進(jìn)左流光懷里。
左流光:“……”
自己脫了外套裹住蘇瓷,他攬著她往自己的車子走。
蘇瓷看著面前紅色法拉利,又去看他,“你的車?”
溫瑾安沒回答,扶著她上車。
車子開走,左流光往lye里走,閆礫追上去。
“喂!干什么去?”
“揍張京。”
“算了吧,我剛才還給了他一腳。等他好了,再揍他唄。”
“……”
“喂!流光,你聽我說話沒?你還要去?”
左流光站定,回頭看著咋咋呼呼的閆礫,“楊佑還在里面。”
“……我去!怎么把他給忘了,哈哈!”
就近找了個(gè)還開著的診所。
診所小護(hù)士小心翼翼的給蘇瓷把手里的玻璃渣挑出來,溫瑾安就在一邊看著,表情十分的凝重。
“小伙子你來一下,給你女朋友拿下藥。”大夫招呼道。
溫瑾安看了蘇瓷一眼,輕聲說,“我過去一下。”
“哦,好。”
他一走,小護(hù)士忍不住對蘇瓷說:“小姐,你男朋友太帥了吧。”
蘇瓷抿唇笑,心里很得意。
“而且,他對你真好。你看剛才,他看我給你挑玻璃渣那個(gè)表情,肯定特心疼你。”
沒一會兒,溫瑾安拿了藥回來。
有外服的消炎藥,也有敷的藥。
大夫說:“你這個(gè)不嚴(yán)重,平常肉皮合的好的話,兩天就沒事了。不過還是盡量先不要沾水。”
“知道了,謝謝。”
“沒事。”
從診所出來,蘇瓷跟在溫瑾安身后。
上了車,他看著她問:“張京找你麻煩了?”
蘇瓷聳聳肩,“差不多吧,也是上次的事我本來就想報(bào)仇來著。”
“所以你就打他了?”
“嗯啊。”突然,她笑起來,“我當(dāng)時(shí)什么都沒想。正好他的手搭上我的肩,正好服務(wù)生提溜著啤酒過來,正好他臉上那個(gè)笑太惡心。”
說著,她比劃,“我就直接拿酒瓶子給他開瓢了。”
溫瑾安看著她,不說話。
蘇瓷眨巴眨巴眼睛,歪著頭:“怎么了?你覺得我太暴力了嗎?”
伸手過來,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有,我覺得你下手太輕了。”
“哎?”
“他確實(shí)欠揍。”
這話,聽溫瑾安說,總覺得,怪怪的。
可是又有一種,特別的,爽。
蘇瓷揮揮手,“不過,打了人,我也光榮負(fù)傷了。我這個(gè)手,開車是不是也不行?”
啟動(dòng)車子,溫瑾安說:“這兩天我接送你。”
“啊?”
……
蘇瓷覺得,自己屬于因禍得福。
溫瑾安說到做到,真的開始接送她。
只是,她還是覺得暫時(shí)應(yīng)該低調(diào)點(diǎn)。
所以,只讓他每次送她到附近,她自己走幾步。
“蘇總。”
“嗯?”
“你今天心情很好?”
摸摸自己的臉,蘇瓷勾唇,嘴角揚(yáng)起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你怎么看出來的?”
景冉攤攤手,指著面前桌上,“我們和趙總的合作崩了,可是你看上去也不生氣,也不失望,還笑。不是心情很好嗎?”
低頭看著被退回來的合作案,蘇瓷單手支著下巴,“哦,是哦。我心情是不錯(cuò)。好了,就是個(gè)合作,沒事的,你出去吧。”
“是。”
*
張家。
“你說風(fēng)起的蘇瓷?”
“就是她。”張京咬牙,“爸,你可得給我做主!”
“你好意思?”張老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沒什么事,她會對你動(dòng)手?你先給我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混賬事!”
張京眼神輕閃,“沒有!”梗著脖子,他死不認(rèn)賬,“我做什么混賬事啊我!爸,你不信我?”
“你以為你的那些事,傳到我耳朵里的少?”張老虎目瞪圓,“再說,這件事和溫瑾安也有點(diǎn)關(guān)系。”
“爸,你就這么怕溫瑾安那家伙?!”
“呵!溫瑾安背后是溫家,四九城溫家。再就說他自己,我們……”
嘆口氣,張老站起身,“你少給我闖禍!離那個(gè)蘇瓷也給我遠(yuǎn)點(diǎn)!和溫瑾安有牽扯的人和事,都給我避著!”
家里不管,張京氣的暴跳如雷。
頭上還纏著紗布,蘇瓷給他的“禮物”。
怎么想,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從家里出來,他坐上車。
他爸不管,他自己報(bào)仇。
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
還沒等計(jì)劃出來什么,車子就爆胎了。
張京往前撲了一下,頭又撞在方向盤上。
暈暈乎乎間,他這側(cè)車門被人打開。
“干什么!你們是誰!”
兩個(gè)臉生的男人把他從車?yán)锿铣鰜恚丛诘厣暇褪且活D打。
他“嗷嗷”叫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第二天,新聞?lì)^版。
盛天的總裁,張京,在家門口被人打了,重傷入院。
而張家對此,并沒做什么解釋,好像也沒追究的意思。
這不禁讓人猜測,張京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這人還是張家不敢動(dòng)的。
*
知行。
閆礫,左流光還有楊佑都在溫瑾安這里。
楊佑劃著手機(jī),研究新聞。
“嘖嘖嘖,這個(gè)張京是得罪了誰啊?”
閆礫和左流光相視而笑。
該!
誰讓你那天晚上醉死了!
活該當(dāng)白癡!
左流光站起身走向落地窗邊的男人。
和溫瑾安并肩而站,他笑著問:“怎么樣?這事干的干凈利落吧?總算給我蘇妹妹出了口惡氣。”
三秒后。
“溫瑾安!”
左流光捂著肚子,五官猙獰。
閆礫和楊佑看過去,很默契的假裝,沒看到。
“你干嘛!” 溫瑾安看著他,神色淺淡,語氣漠漠,“哪個(gè)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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