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蠱女胎
陳矛本還蹲在那兒,聽到我們進來,立馬站起身子。
他看到是我,咧開一個笑:“好久不見,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
我愣了一下,也沒有接陳矛的話,只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個微笑:“這女尸是什么情況,難道你想要我替她接陰?”
我那點本事,陳矛應(yīng)該是清楚的,他明知道我奶本事厲害,可還是同意要我過來。
“這是一具百年前的女尸,可是肚子里的胎兒保存地完好無損。”陳矛輕聲道,他們也很驚訝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可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很清晰了。
“百年前,別鬧了,這不是鬼嗎?”
我僵了一下,給活人接陰我都嚇得要死,更別說給死人了,還是一具干尸。
通體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臭味,不是腐臭味,一種難以言喻的臭味。
“你奶不愿意出山,我用了很多法子,我們動了古墓的風(fēng)水,如果不盡快將這胎兒取出來,怕是會釀成大禍。”陳矛言語有些閃爍,也沒有說什么大禍。
只是跟我說再不接陰,恐有大禍,我蹙眉:“接陰有大忌,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做的。”
“只需要將胎兒弄出來,其余的事情你無需擔(dān)憂,有靈調(diào)局在前面壓著。”陳矛輕聲道。
情況緊急,刻不容緩,我也沒有多余思考的時間。再者要求靈調(diào)局幫忙,也就沒有多想,我蹲下來,跪在那女尸的身前,因為是干尸的緣故,那手感摸起來很怪異。
我起身,把他們一早準(zhǔn)備好的幡布罩在那女尸身上,怕她會詐尸,陳矛用的是百字幡,上頭用朱砂寫了一百個德育優(yōu)良的僧人名字,為的就是震懾住她。
我的手略微有些顫抖,伸手在朱砂盒子里沾了一下,在她的肚皮上畫上符文。
“準(zhǔn)備好壇子,我要動手剖了。”因著是死尸的緣故,刀子落在上頭,總覺得有些難以下手,鉆子割了一半,才見著肚皮那兒開了一道口子,流出來的血是黑紅色的。
我蹙眉,去戴上手套,怕被那黑水沾上。
“有了。”唐思思低聲道,她話音剛落下,就看到一個尖銳的觸角從肚皮里鉆了出來,我僵了一下,緊接著,簌簌簌的響聲。
一片黑紅從那破開的肚皮里出來,我沒弄清楚那是什么東西,抓起旁邊的灰,朝著那上面去。
肚皮緩緩落下,我看到那些黑蟲子中間,一道金色的光芒漏了出來,像是一根蠶寶寶似的臥在中間。
我轉(zhuǎn)身,看到陳矛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這是蠱吧?”我輕聲道,不敢用手去觸碰,陳矛點頭,說這女人是從苗寨里面挖出來的,靈調(diào)局秘密運送到這兒,我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對著那泛濫的蟲子,莫名惡心了一陣,我站起來,將香點上,所有的步驟都沒有缺失。
“你早就知道,這里頭養(yǎng)的是一只蠱吧?”我問陳矛,他點了一支煙,點頭。
說不跟我說,是怕我聽了之后害怕,這可真是謬論,不過這事兒與我無關(guān),我只要把自己該做的做好就行了。
至于這條蠱,陳矛最終會作何,我不想知道。
“這是金蠶蠱,還是百年前留下來的,這蠱女是南疆曾經(jīng)的圣女,只是如今南疆落魄,我花了一筆錢和一樣?xùn)|西,將她換了回來。”陳矛輕聲道。
他說這就是探尋古墓的樂趣。
我不置可否,沒有說話,陳矛的屬下將那金蠶蠱從尸體里拿了出來,可對那尸體并不善待,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對那干尸宛若無顧。
那女尸躺在那兒,整個肚子軟軟的,凹陷下去,本就是皮包骨,這會兒瞧著更滲人了。
陳矛起了一團火,把那些死去的黑蟲子燒死,我隱約瞧見那干尸有了些許變化,可也不曾逗留。
唐思思送我出來,問我找她什么事兒。
“我想要關(guān)于顧長朔,曾經(jīng)軍閥顧家的資料,你可以替我找找嗎?”我沉聲,對唐思思道。
唐思思嗤笑一聲:“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陳局說了,往后你可以自由出入靈調(diào)局,要么我陪你走一趟吧。”
我愣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看到站在門邊的陳矛對我點點頭,大概也清楚我是要做什么。
我沒多說話,便跟著唐思思一起去了靈調(diào)局。
……
這些天靈調(diào)局很忙碌,從唐思思的嘴里得知,他們開始重啟西涼古墓計劃,在全國各地尋找人才。
“那墓詭譎的很,不多找些能耐的人,怕是很難活著回來。”
她輕聲嘆了口氣,說本想等著退休可以找個人嫁了,可如今看這架勢,大概是沒有希望了。
去西涼古墓,就意味著半只腳邁入棺材。
唐思思說她沒得選擇。
“你呢,想不想跟著一起,沒準(zhǔn)還能見著沈教授呢。”她輕聲道,看了我一眼。
我搖頭:“我不想去,也不會去,就算父親在里面,我也不想打攪他。”
我這般回了一句,知道唐思思什么話都會跟陳矛說,也是害怕陳矛又會來游說我。
我們到了檔案館,這兒比靈調(diào)局其他的地方要陰森地多,里頭陰涼無比,大概是為了儲存檔案,以免受潮被影響了。
今兒局里人不多,唐思思帶我過去,看守膽敢的人蹙著眉頭,大抵覺得我面生。
“這是月初,早前陳局吩咐過的,驗一下身份就行。”唐思思輕聲道。
那人抬了抬眼睛,露出一個笑容:“這就是沈教授的女兒,果然生得水靈。”
他感慨一句,倒是給我弄得不好意思,我沖著那人點頭,便跟著唐思思進門。
“他以前也算是沈教授半個學(xué)生,可惜來了靈調(diào)也沒法繼續(xù)上課,這局里多半都是你父親的粉絲。”唐思思輕笑一聲,但能認出我的人卻是不多。
我也沒有想到父親印象里居然這么大,我跟著唐思思進去門里。
檔案按著年份排列,民國時候單獨有一個房間,往里頭去,那扇門有些矮,我跟著唐思思進門,她也不能確定關(guān)于顧家軍閥的資料在什么地兒。
這些檔案上落了不少灰,稍微摸一下就一手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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