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鬼牙
去特么的夙愿！
在他解開我的扣子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顧長朔依舊不為所動，他勾著我的魂兒：“別管他，專心點！”
“可是……”
顧長朔的吻變得暴戾起來。
可門外的敲門聲越發響了，九叔喊我：“小月初，快點開門，你再不開門九叔就沖進來了！”
我猛地伸手，面色潮紅，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向顧長朔。
男人咬牙，不甘心：“該死的！”
他起身，身子慢慢沒入黑暗中。
我才著急忙慌地去開門，九叔進來的時候，四處搜尋了一陣：“你房里藏了什么人，男人？”
“哪……哪有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九叔你等著猝死？”我試圖掩飾我的慌亂。
可在九叔那審視的眼神下，我都覺得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他說奶奶一直在找我，村長家的媳婦兒剛剛吊死，穿著一身本該在我身上的紅嫁衣，抱著那個鬼胎兒吊死了。
我僵了一下，他問我那嫁衣是怎么回事。
顧長朔不高興我穿別人的嫁衣，硬生生在離開村長家的時候要我脫下，穿著他那寬大的袍子回來。
想起那人不老實的眼神，我心里又是一陣波瀾。
我搖頭，有點懵了：“蘇蕓怎么可能會死，王生都已經走了……”
我歪著腦袋，靠在那兒，著實有些想不清楚。
奶奶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她說這事兒已經了了，從我拿了鬼牙開始，接陰的買賣已經做完，事主也已經穩妥。
至于蘇蕓的事情，不是我們該管的。
“可是奶奶，蘇蕓無緣無故死了，這總有些蹊蹺。”我追問一句，她是個好姑娘，只是所嫁非人，年輕的女人性子總是被磨得干凈，在外人眼里還要落得一個寂寞浪蕩的名分。
奶奶深深嘆了口氣，她說這件事情對蘇蕓來說沒準是個解脫。
起碼死后還能再見王生一面，她選擇跟王生去，也是對現實太過絕望。
“你跟我過來�！蹦棠烫ы�，打量了我一番。
眼底有疑問，可終究沒有說出口，她應該是知道顧長朔來了，只是不曾跟我攤牌。
我也沒多說，跟她一起去了祠堂。
奶奶從黑金木盒子里拿出一條紅繩子給我，要我明兒將鬼牙穿在上頭，她說接陰女的道行如何，看得便是這串鬼牙繩，切莫弄丟。
“奶奶，我真的能做好嗎？”我迷茫地看向她。
“好孩子，為了你自己，為了沈家，你都得做好，回去休息吧�！彼p嘆一聲，推著我往前面去。
這一夜輾轉反側，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從頭至尾，每一處地兒都藏著一個巨大的漩渦。
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可一直等到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我都沒有想出來，我才睜眼，迷糊之間看到床沿站著個白衣女人，嚇得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出息，就這樣還做什么接陰女？”那聲音，帶了一絲鄙夷。
“媽，你怎么來了？”我沒想到我媽居然主動來了臨城，大概是上次那通電話之后，她多少還是不放心我。
我媽生得年輕，加上包養的好，跟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姐妹。
她嗤笑一聲：“我再不來，你死了誰給你收尸？”
又來一個咒我死的人，我蹙著眉頭，多久沒有見到她了，大概連我自己都忘記是什么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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